第18節(jié)
“是人rou。”一動不動當背景板的曲謹?shù)ㄩ_口。 鐘離:…… “我和六皇子來的時候,蘇小姐懷里抱著的就是這個孩子,然后她面前的一個女人忽然爆成了血霧,rou粒四濺……” “行了行了!然后呢!”鐘離雞皮疙瘩都起了,那女人死的也太沒有美感了,他拒絕聆聽。 “然后蘇小姐就暈了過去,繼而消失了?!闭f完之后,曲謹又恢復了木樁子的模樣,杵在哪兒不動了。 南流景描述了蘇時暖面前那個女人的模樣:“那女人約摸十六七,長得妖媚,穿著暴露,一身紫裙,左眼角下方有一顆淚痣。” 嗷嗷嗷,我的小紫~ 鐘離在心里哭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淚痣長得好看的,居然死了…… 第18章 玉玉玉玉我愛你 “不知鐘兄你可否認識那個紫衣女人?” “不認識。”睜著眼睛說瞎話,鐘離很有一招。反正他不承認,這幾人能耐他何? 在場三人也不信。南流景和曲謹?shù)降臅r候,那紫衣女人正面目猙獰的拿著匕首準備向蘇時暖下手,結果瞬間就爆成了血霧,蘇時暖也瞬間消失,不知所蹤。 即便是榆木腦袋,看到此情此景,也難免會想一些愛恨情仇之類的,更何況是他們。僅僅看到這么短短的一幕,他們就把事情想了個七七八八。 無非就是那紫衣女子嫉恨蘇時暖,趁著神教都在“看熱鬧”時,擄走了蘇時暖,欲對她圖謀不軌。然后卻不知被蘇時暖用了什么手段,栽在了她手里,死無葬身之地。 在場幾人都想到了這里,卻沒有人提出來。 鐘離想的尤為深。他想著自家小玉佩總是在他感到頭暈腦脹之時發(fā)熱,而他在頭暈腦脹的那一瞬間,竟然產(chǎn)生了唯蘇時暖之命此生聽從的心理……著實詭異。 蘇時暖身上到底藏著什么呢?或者說,是什么東西? 他家小玉佩又是什么呢?它擁有怎樣的力量呢? 等等,鐘離忽然想起,其他三人,似乎跟他一樣剛出生時都被那個所謂的高人送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祥云玉佩! 鐘離的記憶不斷回溯,他想起自己小的時候太皮了,嫌玉佩礙事,把玉佩隨手一扔,成天上躥下跳,偷雞摸狗,無所不能。即便把教眾弄得苦不堪言,敢怒不敢言時,他老爹也只是笑瞇瞇的摸著他的頭隨他去。 然而,有一天,他老爹發(fā)現(xiàn)他把玉佩弄丟了。 然后,他老爹拿著無數(shù)把雞毛撣子給了他一場深刻的“竹筍炒rou”,他的慘叫“繞梁三日,三日不絕”,他當時還在世的老娘聞訊趕來,護著他對著老爹怒目而視,他老爹只說了四個字“玉佩丟了”,他老娘立刻火山噴發(fā)!揪著他就是一頓好打,拳拳到rou,本來他老爹在旁邊看著的,后來實在氣不過,“單打”變成了“男女混合雙打”。 鐘離之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全教上下無不拍手稱快,瘋狂大笑。 玉佩自然是找到了。然而這種慘痛的經(jīng)歷,鐘離卻是銘記在心,不敢再丟。 即便他最后把全教人都揍了一遍,也難以拯救他那受過傷的幼小心靈。說是不丟就不丟,他聽話就是了。 ——其實是現(xiàn)在他也打不過他老爹,慫的一批。 話歸正題,轉到眼前這場面。 鐘離想知道其他三人是否也跟他一樣。 這時,南流景和嚴夜寂兩個人在考慮地上這個孩子的歸屬問題。 南流景:“這孩子是我的?!?/br> 嚴夜寂:“這孩子是我的。” 鐘離:神游天外ing。 曲謹:默默吃瓜ing。 南流景和嚴夜寂戰(zhàn)斗升級,不斷爭執(zhí)中,突然嚴夜寂轉過頭來看向鐘離,表情嚴肅:“鐘兄,你先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鐘離:懵逼,我說啥了?說啥我都不承認。 “你先前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你說,暖兒懷孕了,你讓我猜,那孩子是誰的……鐘兄是否知道什么?” 嚴夜寂一邊說著,一邊和南流景主動包圍了鐘離,形成了一個戰(zhàn)斗圈,二打一,主要攻擊對象:鐘離。 鐘離:……你們倆什么時候這么默契了?! 鐘離可以肯定,在此之前,南流景和嚴夜寂他們只是互相聽說過對方,絕對沒有見過面,更別提這神一樣的默契! 鐘離抬眼看曲謹,曲謹也是一臉懵逼。 這時鐘離心里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出的話只想讓人揍他,他說:“你們猜?!?/br> 好,很好。 南流景和嚴夜寂同時冷笑,鐘離的小玉佩又突然灼熱起來,這時兩人已經(jīng)聯(lián)手朝他攻了過來! “六皇子!”曲謹大喊,顯然不明白南流景又發(fā)什么瘋,來之前亦是如此,突然發(fā)瘋的撞開他,直接進入神教的地盤,連身旁的暗衛(wèi)都甩開了。 南流景和嚴夜寂目前雖然出手狠辣,被他們一掌拍中非死即殘,但落點毫無章法,看似兇猛卻不靈巧,鐘離很容易就能躲開。 鐘離:我居然與當代江湖中其中兩個頂尖高手打架而不落下風!開心~愉悅~ 借此機會,鐘離利用他那絕妙的步法和手法……把兩人全身摸了個遍。 ——動作很嫻熟,這事兒沒少做。 鐘離摸的很認真,那兩人身體邊邊角角都沒放過,確定了:南流景和嚴夜寂身上沒有祥云玉佩! 怪不得。 鐘離這么想著,瞅見一旁看熱鬧看的很歡實的曲謹,一個不爽,將戰(zhàn)圈引到了曲謹那里,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果斷將曲謹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摸到曲謹胸口時,戳到了一個yingying的東西,祥云形。 摸完之后,鐘離跳出戰(zhàn)圈,事后扶衣去,深藏功與名。 嘿嘿嘿。 咳咳,淡定。 鐘離看著自己可愛的小玉佩,越看越舒心。 前方,戰(zhàn)局停止。南流景和嚴夜寂兩個人好像沒發(fā)生剛才的打架事件一樣,臉上毫無異樣,依舊保持著打架之前的漫不經(jīng)心。 嚴夜寂直接接了打架之前的話頭:“鐘兄,說話不要說的那么有歧義,我們開門見山為好,鐘兄到底知道些什么?” 彼時的鐘離…… 正在抱著他的小玉佩猛親,面上深情款款,口中念念有詞:“玉玉玉玉我愛你,愛你到??菔癄€,天荒地老?!?/br> “我永遠都不會把你丟下的,么~” “你也永遠不要丟下我喲,啾~” 南流景:“……” 嚴夜寂:“……” 曲謹:“……”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三人的腦回路竟然同時拐到了一條頻上,奇跡。 “你們……”鐘離把他的小玉玉寶貝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三個人綠油油的頭頂,冷笑,“難道不知道嗎?” 他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他只知道蘇時暖和這三個人在差不多的時間內都睡了一遍,算算日子,反正這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他瞎cao什么心。 但是看在他們的父輩都有深厚交情的份兒上,他勉強提醒他們三人幾句,特別是其中那傻不拉幾的某兩人。 現(xiàn)場卻是一片詭異,無人說話。 南流景覺得這孩子是他的,毫無疑問。 嚴夜寂覺得這孩子是他的,毫無疑點。 南流景和嚴夜寂他們兩個人都錯會了鐘離的意思。在他們看來,鐘離剛才的那個表情加動作,分明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這孩子是他/他的,卻死活不承認,還想要留住這個孩子以證明暖兒曾經(jīng)屬于他…… 他們又很一致的把目光投向了曲謹——這個一路都默不作聲(懶得說話),而且一直在看地上的孩子(其實是在看地面)的男人。 他們的內心唏噓無比。 想起鐘離和曲謹兩個優(yōu)秀男子為了一個只愛他/他卻對其他男人鐵石心腸的蘇時暖神魂顛倒,不能自已。落花有意,終究流水無情??! 與此同時,南流景和嚴夜寂兩人心中不可自抑的產(chǎn)生了一種特殊的……優(yōu)越感。 也罷,也罷,念在相識一場,佳人如今下落不明,也唯有眼前這一個孩子可以當做慰藉了。 兩人對視一眼。南流景大發(fā)慈悲的開口了:“不如我們四人分別撫養(yǎng)暖兒的孩子?” 嚴夜寂點頭。 鐘離摸他的小玉玉正摸得起勁兒,他覺得,他多摸摸,他的小玉玉的小臉蛋兒會更光滑的!冷不防聽見這一句話的他:……你們在搞什么? 默默吃瓜卻被點名的曲謹:……? 嚴夜寂假意咳嗽兩聲,“暖兒現(xiàn)在下落不明,想比你們也很擔心吧?我知道你們對暖兒有意,可惜……” 鐘離發(fā)誓,他真的在嚴夜寂未盡之話里聽到了各種強烈的優(yōu)越感。 “所以,我和南兄商量,我們先抓緊時間尋找暖兒,在尋暖兒的這段時間里,這個孩子總得有人照顧,”說到這兒,嚴夜寂突然話鋒陡轉,“睹人思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br> 鐘離:……你們說的每個字兒我都懂,怎么合起來我就不懂了呢? 南流景和嚴夜寂給了鐘離和曲謹兩個同情的眼神。 鐘離:……你奶奶個腿兒!你們倆腦袋被蘇時暖踢了?。。。?/br> 鐘離的邪惡因子不斷冒出。 他想看熱鬧了。 一個六皇子,一個少莊主,這未來的熱鬧得有多好看啊! 于是他答應了。出乎鐘離意料的是,來打醬油的曲謹不知怎的,也答應了這個愚蠢的要求。 第19章 進城的風起云涌 星辰城門外,一輛馬車緩緩排在普通民眾中正準備悄咪咪低調的進城。這時,前方卻傳來一陣喧鬧,守衛(wèi)城門的首領一臉焦急,弓著腰立在一位騎著汗血寶馬穿著紅色勁裝的妙齡女子身側,不住的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