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鐘離想,這小子喊我一個大男人為“jiejie”,做一些瑣事就當(dāng)是補(bǔ)償咯! 所以這貨休息的心安理得。 站在遠(yuǎn)處的小沫看著哥哥跟那個漂亮的“jiejie”說了會兒話,心里一陣羨慕,對著旁邊的師父大大說,“爺爺,那個jiejie好漂亮啊。” 師父大大扭頭一看鐘離那嘚瑟的樣兒:……不愧是姐弟,都是一樣的眼光。 “那不是'jiejie',是'哥哥'。” 小沫:o(╯□╰)o 小沫鼻子抽動了幾下,嘴巴一癟,眼看著幾顆金豆豆就要落下來了! 師父大大一看情況不妙,趕緊安撫小沫,小沫抽抽搭搭的抹著自己的眼睛。 師父大大看著鐘離那浪蕩的模樣,越看越不爽,只想給鐘離隨便找點(diǎn)事兒做,最起碼別再他面前礙眼!于是隨手扔過去一個大紅棗,暴躁吼道,“鐘離,拿七八個棗過來,別再閑著了!” 被一顆棗砸的頭暈眼花的鐘離:…… “jiejie,你在這里吧,我去?!?/br> 千仞還沒跑幾步,就被小沫攔住了,“哥哥,你留在這兒,我去!” 小沫說完,還沒等千仞反應(yīng)過來,就瞬間跑遠(yuǎn)了,千仞只能在原地等小沫回來。 小沫回來后,師父大大早就去忙別的了,小沫四處看了看,周圍只有鐘離這么一個大人,小沫就拿著棗走向了鐘離。 小沫沉默了半響,而后雙手伸開,“……這里,左手有七個棗,右手有八個棗,爺爺要的棗我已經(jīng)拿來了,要放在哪里呢?” 鐘離看了小沫半響,“你爺爺……要的是七顆棗,或者八顆棗?!?/br> 小沫睜大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對啊……這里七顆棗,這里八顆棗?!?/br> 鐘離:“……算了,多拿些也沒事?!?/br> 鐘離覺得跟小孩子爭論簡直沒意思,可是小沫不這么想,她一看鐘離這樣,覺得自己又做錯事了,當(dāng)即就哭出來了:“明明就是七八個嘛,小沫拿的不對嗎?嗚嗚嗚嗚……” 鐘離木著一張臉,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時,看見自己meimei哭了,千仞跑過來,把小沫抱進(jìn)了懷里安慰。 小沫越哭越起勁,“哥哥,我是不是那么沒用啊……嗚……” 千仞正想說些什么,卻又聽見自己的meimei說,“我連'哥哥''jiejie'都分不清嗚嗚嗚……” 千仞:? “就是他??!他是哥哥,不是jiejie,爺爺告訴我的!” 小沫指著鐘離哭的好不傷心。 千仞:…… 千仞抱著自家的meimei,沒回頭,跑了。 鐘離看著一對兄妹的背影,難得的有了那么一丟丟愧疚。 這恐怕真的會成為兄妹倆一輩子的陰影了。 沒有人幫鐘離了,鐘離只能苦哈哈的再次忙來忙去。到了成親的最后階段,蘇時和跟玉自寒給村里的長輩一個一個敬酒時,鐘離也跟著,甚至幫他們擋了不少的酒,這一圈下來,鐘離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不過,蘇時和跟玉自寒總算是入洞房了。 鐘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夜深人靜,整個村子里都安靜下來以后,鐘離自己抱著一壺酒,跟老光棍大眼瞪小眼時,竟意外的感覺到了那么一絲空虛寂寞冷。 鐘離:一定是對面那個老光棍的緣故。 然后,小光棍鐘離跑去找蘇小喵了。找到蘇小喵的時候,蘇小喵正在跟另一只小母喵蹭來蹭去。 別問鐘離是怎么知道那一只喵是只小母喵的。 鐘離:……我不想說話。 然后,他就繼續(xù)回去和老光棍大眼瞪小眼了。 于此同時,洞房。 “小、小寒,你沒事吧?” “沒,沒,我沒事,師姐!” “可你流鼻血了??!” “???!” 今天晚上,真是個難眠之夜??! 第60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一 入秋了。 近日天兒越發(fā)涼快,成天下雨,透著一股子冷意。 山莊前站在一位頭發(fā)綰起的婦人,相貌姣好,正撐著一柄油紙傘,焦急張望,旁邊一位婢女小心的扶著她,輕聲安慰道,“少夫人,少莊主很快就回來了,這天兒這么冷,你先回屋里歇著吧。” “不用,我要等他,等夫君回來了,他一定第一眼就會看見我?!?/br> 被稱為“少夫人”的女人撫了撫精心打扮的鬢發(fā),眼角眉梢俱是流轉(zhuǎn)著滿滿的喜意。 婢女無法,只得為她拿了一件披風(fēng),雪白色的,還鑲著一圈狐貍的皮毛,格外暖和。 “那您得披上一層披風(fēng),您要是凍感冒了,少莊主可是會心疼的。” “就你貧嘴!”女子佯裝怒道,卻怎么都遮掩不住臉上那一抹緋紅。 女子又等了一會兒,前方,馬蹄聲漸近。 女子眼睛一亮,而后慌慌張張的摸著自己的鬢發(fā),又看看自己的衣服,婢女小聲取笑道,“少夫人,一切都好,您是最美的,少莊主一看就喜歡!” 女子沒來得及再嗔怒了,因為她的夫君,武林盟主的兒子,山莊的少莊主——嚴(yán)夜寂,他回來了。 女子急匆匆迎了上去,而后站在馬車前,矜持的喊了一聲,“夫君。” 馬車前的簾子被一只手掀開,而后露出了一張英俊無比的面容,玄色長袍,腰間系有一塊白玉,端的是霸氣逼人。 嚴(yán)夜寂無視了鄭悅知伸出的手,他自己跳下馬車,而后將馬車內(nèi)的一個美人扶了下來。 鄭悅知僵硬在了原地。 嚴(yán)夜寂一眼都沒看她,反而溫柔的摟著美人的腰肢,眼中情意綿綿,“暖兒?!?/br> 然后,兩個人就跟沒看見鄭悅知一樣,直直走回了山莊。期間,嚴(yán)夜寂對蘇時暖噓寒問暖,輕柔親吻,種種親昵自不必再提。 留下鄭悅知一人怔怔的看著他們倆,一動也不動。 “少夫人,咱們回去吧……淋濕了身子就壞了……” “……” 鄭悅知剛剛走了一步,就雙腿軟倒在地,身旁的婢女慌張說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又回來了。 蘇時暖,她又回來了。 二 翌日,餐桌上。 山莊里名副其實的主子有三位,一位是莊主,嚴(yán)夜寂的爹,一位是嚴(yán)夜寂,另一位就是鄭悅知了。 嚴(yán)夜寂本來是沒有侍妾的,哦,現(xiàn)在有了一個,是蘇時暖。 以往的餐桌上只有鄭悅知和嚴(yán)夜寂兩個人,莊主常年閉關(guān),很少出來。這兩人吃飯時,也是遵循“食不言”的規(guī)矩,然而今天,這種規(guī)矩被打破了。 鄭悅知坐在嚴(yán)夜寂對面,看著蘇時暖依偎在嚴(yán)夜寂懷里,雙頰緋紅,眸中含水,極盡小女兒情態(tài)。 而她平時遵循禮儀,不言茍笑的夫君卻是對著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殷勤侍奉。 “夫君,您帶回來的暖兒姑娘要住在哪里?” “暖兒住我房里就好?!?/br> “是?!编崘傊ы樀狞c(diǎn)頭,仿佛打斷他們兩個,就只是為了問這么一句話罷了。 用完膳之后,鄭悅知又眼睜睜看著蘇時暖小鳥依人般被嚴(yán)夜寂摟著回了房里,看那架勢,似乎又要白日宣x了。 鄭悅知就那么看著他們,嘴角的笑越來越淡,直到面無表情。 “少、少夫人……”鄭悅知身旁的婢女不安的喚道。 “……走吧,我們回屋?!边^了很久,鄭悅知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三 寬大的屋子里,唯留一盞燭光。 鄭悅知身穿單衣,站在那一盞燭光前,手里拿著一條小布條,布條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符號。屋子里還有挑燈的侍女,如今卻是歪倒在地,一動不動。 鄭悅知沒看太長時間,她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強(qiáng)行記在腦子里,而后很快將那個小布條毀尸滅跡,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裝成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模樣。 第二天一大早,鄭悅知又看見了黏黏糊糊的兩個人。她只是一笑,而后問道,“夫君,您是要納這位暖兒姑娘為妾嗎?” 蘇時暖羞澀的趴在嚴(yán)夜寂懷里,心里卻暗暗得意,以她的手段,她怎么可能做個妾呢?她的目標(biāo)當(dāng)然是…… 蘇時暖眼角余光看了看鄭悅知。 就這樣一個女人,也配和她爭! 蘇時暖以為憑自己的手段,再怎么樣她也不會當(dāng)個妾,然而現(xiàn)實竟出人意料,嚴(yán)夜寂思考了許久,蘇時暖的能力也影響了許久,然而結(jié)果竟是...... 嚴(yán)夜寂說:“是的,我要納暖兒為妾。” 蘇時暖廢了好大勁才沒讓她自己當(dāng)場失態(tài)。 “那暖兒姑娘是哪里人呢?家住何方?父母親呢?”鄭悅知溫和一笑,“meimei要抬進(jìn)府里,妾身總要了解一番?!?/br> 蘇時暖不說話,嚴(yán)夜寂代她答了,“暖兒是我在路上救回來的,醒來之后,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憐惜她,所以把她帶了回來?!?/br> “哎呀,是這樣啊......”鄭悅知眉頭一蹙,眼里滿是心疼,“幸虧meimei遇上了夫君,夫君真好。” 最后那一句話是對著嚴(yán)夜寂說的,即便嚴(yán)夜寂現(xiàn)在被蘇時暖迷惑,但鄭悅知此舉還是大大的取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