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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代嫁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袁勝蘭覺得皇帝都多看了許瑤兩眼,頓時心里就不自在起來。

    其實許瑤身上這料子還是她給的。這是九嬪的份例,許瑤一個小小美人,根本分不到手。這料子是江浙貢緞,瞧著是素面,但里頭織了細細的暗色云紋,在燈燭光下也是若隱若現(xiàn)。

    只不過她嫌這銀紅色太淺淡,總覺得皇后把這樣顏色賞下來,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只是個妃嬪的身份,因此干脆把這料子就給了許瑤,自己偏要穿那更紅艷的顏色。

    只是剛才她還在慶幸自己的石榴紅衣裳沒有被梅若婉的洋紅色壓下去,這會兒卻又覺得這銀紅色也很是不錯了。尤其是許瑤生得跟個瓷人兒似的皎白,穿這顏色愈發(fā)顯得鮮潤,就像那六月里的鮮桃似的。

    這念頭在袁勝蘭心里一閃,她忍不住朝著許瑤道:“你怎的這時候才來?”若是早來了,或許就淹沒在今日個個盛裝的妃嬪之中,且她坐得遠,皇帝倒未必能看見了。

    許瑤似乎被袁勝蘭有些沖的口氣嚇到了,輕聲道:“原是早要過來,臨出門的時候?qū)m女打翻了茶,把裙子濕了,只得又換了一條,這才有些晚了……”說著又忙向皇帝福身,“臣妾來晚了,請皇上恕罪?!?/br>
    她這么一說,旁邊幾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到了她裙子上。只見銀紅色襖子下頭壓了一條水墨白綾裙兒,上頭都是重重疊疊的淡墨荷葉,越發(fā)襯得身穿銀紅色的許瑤像似一朵盛開的睡蓮花。

    皇帝掃了一眼,就笑了一笑,扶了太后往席間走去。顧充媛離得近,將許瑤說的話都聽在耳中,也微微笑了一下,低聲道:“這是個聰明的?!?/br>
    “充媛娘娘說什么?”凌玉珠在她身邊,好奇地問,“誰聰明?”

    顧充媛看看凌玉珠蘋果似的紅潤小臉,也對她笑了笑:“你最聰明了。”瞧身上這衣裳,料子雖只是中等,卻做得極精巧。針線房里對寶林這樣的小妃嬪是不會下這等工夫的,多半這身衣裳又是求著蘇才人給做的。

    一邊跟蘇才人攀好姐妹,一邊又不忘到自己面前來奉承……顧充媛垂下眼睛笑了笑,倒也虧得那位蘇才人還肯給她幫忙,究竟是看不透,還是真就這么慷慨。

    她一邊想,一邊就用眼角余光向蘇阮看了過去。

    蘇阮自進殿來,給幾位高位妃嬪行過禮后,就安安靜靜坐在自己座位上,跟旁邊的小妃嬪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她身上的衣裳倒跟凌玉珠差不多,料子中等,針線精致,甚至式樣都頗為相似,一看就知道出自同一人之手,只不過顏色搭配不同:凌玉珠是松花色配桃紅,她則是月白色配銀紅。

    雖說女子都忌穿與別人相似的衣裳,但當滿座都爭奇斗艷各出心裁的時候,有這么兩個年紀相仿卻風(fēng)情各異的女子穿著相似的衣裳并肩而坐,反倒是更容易引人注意了。

    顧充媛就再次垂下眼睛笑了笑,果然大家都是聰明人,只不過這位到底沉穩(wěn)些,也厚道一點。

    袁太后既來了,便正式開宴。這也是老套路了,先是皇帝皇后與佑王夫妻并敬郡王向袁太后敬酒,之后妃嬪們也依序上前。不過排在前頭的幾位還能單獨敬酒,后頭這些美人才人寶林們也就只是一齊上來行個禮罷了,袁太后哪里耐煩一一應(yīng)付她們呢?

    之后便樂聲大起,早已排練好的歌舞都依次獻上,眾人觀樂飲宴,甚是熱鬧。

    敬郡王年紀小,對歌舞不甚感興趣,沒多久就坐不住了,嚷著要看花燈,看煙火。這煙火原是過年才有的,但袁太后素來疼他,宮里造辦處自然也早奉承著送了一批煙火上來,此刻便在玉液池中放起來,一時間火樹銀花的,好不熱鬧。

    皇帝站在殿外看了片刻,便覺得熱鬧得不堪。這些煙火為討敬郡王喜歡,都極力弄得五顏六色,響聲亦大,噼啪之聲不絕于耳?;实郯兹绽镆牫蒙夏切┕賳T們彼此辯駁爭吵,晚上還要聽這等喧嘩,只覺得頭都疼了,覷著眾人不注意,便借口更衣,繞到了殿后去。

    誰知他到了后頭,便見廊下假山之旁早站了個人,正仰頭望著天上一輪圓月出神。

    這里雖也有宮燈懸掛,但數(shù)量較少,于是看起月亮便愈發(fā)覺得潔白光明?;实巯仁且惭鲱^往天上看了看,又看了一那名嬪妃,見她手在胸前捏著個什么東西,倒似是一枚懸在頸中的壓勝錢之類,不由略略起了好奇之心:“蘇才人在做什么?可是想家了?”

    站在假山下頭的正是蘇阮,聞聲才吃了一驚,連忙轉(zhuǎn)身行禮:“陛下,臣妾失禮了?!?/br>
    中秋佳節(jié),蘇阮難免也要想一想家。不過她可不是懷念蘇郎中和繼母,反而是覺得有些諷刺——別人在這團圓佳節(jié)都有家人可思念,她卻一個沒有。母親早逝是不必說了,蘇郎中說是親生父親,實則也沒幾分父女之情,如今她惦記的,倒是遠在杭州的許碧。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結(jié)拜姊妹,倒比生父更讓她牽掛,這豈不是有些可笑么?

    只是這話不能對皇帝說,蘇阮正想含糊過去,皇帝卻就著廊下燈光看了看她胸口那枚壓勝錢:“這是何物?”看著就像枚普通銅錢嘛,聽說她生母早逝,難道是亡母留下的?

    “這是,這是臣妾的結(jié)拜姊妹所贈?!碧K阮抬了抬手,露出腕上的青白玉鐲子,“這才是臣妾母親留下的東西。”

    “結(jié)拜姊妹?”皇帝眼里見過多少好東西,一看便知那鐲子還有幾分巧意雕工,這銅錢卻實在是普通之物,不禁玩笑道,“什么樣的結(jié)拜姊妹,竟舍不得贈你點值錢的東西?”

    蘇阮頓時就有點急了,脫口便道:“陛下別看這銅錢樣子普通,卻是我那meimei自小戴在身上,由她姨娘在佛前誦經(jīng)八十一日,供奉過的,壓病除災(zāi),辟邪去惡。若非我們曾一同被劫持,同歷生死,這般貴重的物件誰肯相贈?”

    她一說完,臉色就唰地白了——糟了,說漏嘴了!

    第75章 前程

    敬郡王到底是個孩子, 看罷了煙花與宮燈,就對賞月沒了興趣。袁太后看他露了倦色,便帶著他回轉(zhuǎn)壽寧宮, 宮宴自然也就結(jié)束了。

    婕妤以下的嬪妃還沒有自帶貼身宮女入殿伺候的資格, 因此清商只能在玉液池外頭候著, 等皇后與九嬪的肩輿紛紛過去了,才見自家才人走出來,臉色在月光之下白得如冰雪一般,不由得嚇了一跳。

    “才人可是冷著了?”清商把帶著的斗篷連忙往蘇阮身上裹, 一摸她的手卻也并不甚涼,便有了另外的猜測, “有人——難為才人了?”

    這宮里就沒有盞省油的燈。清商雖然進宮也沒多少日子,卻也看得清楚。袁昭儀那是不必說了,看誰都橫眉豎眼, 哪怕是對著下頭這些尚未承寵過的小妃嬪也跟見了敵人似的。華昭容則是另一款的, 眼高于頂,從來不搭理人,似乎多說一句就會臟了她那尊貴的裙角似的。

    就這樣的人,要生事那真是再容易不過了。蘇阮進宮既晚, 到現(xiàn)在還沒被皇帝召幸過,可不是誰都能上來踩一腳么。清商今日一直都吊著心呢?,F(xiàn)在看來, 果然如自己猜測的那般不成?

    蘇阮卻輕輕搖了搖頭,扶了她的手道:“回去再說。”

    清商左右看了一眼:“凌寶林呢?”來的時候,凌玉珠是與蘇阮一起來的。

    蘇阮笑了笑:“她與別人一起走了, 咱們走罷。”凌玉珠好容易跟顧充媛說上了話,這會兒跟著顧充媛去她的玉泉宮了。

    新入宮這些妃嬪們都是按品級分住。袁梅二人自是各居一宮,其余諸人卻沒有這個福氣了。蘇阮與兩個寶林都被安排在明玉閣,雖說地方窄小,也略偏僻些,但卻好在上頭再無高位嬪妃,相對卻是自由些。

    當然,沒有高位嬪妃同住,就意味著也沒有人能巴結(jié)并推薦她們,只能等著皇帝什么時候想起來,才會召她們?nèi)ナ虒?;而若是皇帝總想不起來,或許也就一直得這么等下去。

    蘇阮回來時,其余兩個寶林屋子里還都是一片安靜,顯然尚未回來。清商顧不得關(guān)切別人,連忙打了熱水來給蘇阮洗漱,一面窺著蘇阮的臉色道:“今晚的煙花放得好生熱鬧,才人可喜歡?”

    蘇阮苦笑了一下,低聲道:“我在殿后望月,與皇上說了些話,并未去賞煙火。”

    清商一怔,頓時就是一喜:“才人見到了皇上?”還說了話?那煙花可放了有至少兩刻鐘,如此說來豈不是說了很久?皇上能與才人說了這么久的話,可見對才人還是頗為喜歡的,那,那是不是馬上就會召才人侍寢了?

    清商心里忍不住就盤算起來。今日十五,是皇后娘娘的日子,這是錯不得的。不過每次皇后娘娘之后,到下一回袁梅二位應(yīng)召之前,皇帝那里可能會有兩三日空著,可召個小妃嬪去侍寢。上回,這個機會給了許美人,那依著順序往下排,也該輪到才人一級了,如今宮里有兩個才人,皇上說不定就……

    若是這樣,那可得好生打算一下,該穿什么戴什么??偟靡噬弦娏艘淮危€想見第二回才好。倒也不必打扮得太過濃艷,衣裳首飾都可簡潔些,只是不能俗套……

    清商這么想著,恨不得立刻就去翻翻蘇阮的衣裳箱子。她們?nèi)雽m之后,秋裝倒是立刻就送了兩套過來,卻都是按制的式樣,日常穿穿也就罷了,真要穿到皇帝面前去,還得自己動手或改或做。若是她今日就準備起來,大約也是來得及的。

    “不必多想了?!碧K阮把臉埋在熱帕子里,不用看就知道清商在想什么,悶悶地道,“皇上大約是再也不會召我侍寢了?!?/br>
    “姑娘說什么?”清商大吃一驚,連在家里時的稱呼都叫出來了,“姑娘可別胡說!”

    “我沒胡說。”蘇阮抬起頭來,神色疲憊,卻又帶著一股子冷靜,“我說漏了嘴,把被倭人劫持的事兒說了出來?;噬霞殕?,我遮掩不過去,就,就說了……”

    清商只覺得頭頂上仿佛三伏天被人潑了一瓢雪水下來,一時間腦袋都木了,半晌才道:“姑娘把,把那六天……”當初文縣令替她們遮掩,說的是倭人偷襲驛站,意圖劫持沈家未過門的少奶奶,將她也卷了進去。

    按此說法,她雖與倭人打了照面,卻只限驛站之中那一會兒工夫罷了。這可與一出家門就被倭寇脅迫,同行六日之久有天壤之別。前者不過讓人嘆一聲池魚之殃,甚至還要慶幸未傷了性命;后者——卻是要被人詬病名節(jié)清白的。

    “可,可姑娘入宮時也,也驗過了……”清商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說道。入宮選秀先要驗身,若非完璧自不能入選,還要問家里的罪呢。

    蘇阮笑了一笑,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她的希望:“那又如何呢?前朝有烈女斫趾,我這樣的,怕不要把手足全部砍掉才好?!?/br>
    清商打了個冷戰(zhàn)。前朝禮教甚嚴,曾有一家女子已定了親事,卻因在街中被人扯破鞋襪,露出了右足拇趾。她自言此趾被外男所視已污,竟自己把腳趾砍了下來。后來此事傳為美談,夫家也以娶了這般一個貞節(jié)烈女為榮。

    本朝雖然沒有這般嚴苛,但蘇阮這樣與倭人同行六日,便是一般人家怕也不肯娶這般的女子,更遑論皇帝了。

    “我說,我畏死貪死,欺騙了宣城縣令和許家meimei……”蘇阮聲音低了下去,“我不知皇上會不會信,但愿不要連累了他們才好。”

    她轉(zhuǎn)頭看著清商,苦笑了一下:“我看皇上大約還是會留我一命,可,可若是他改了心意,只怕你,你就要受我連累了,對不住……”若是皇帝覺得她欺君,不但她要死,怕是家人也都逃不過懲處。清商貼身伺候,那更是逃不了性命。

    清商方才的恐懼已經(jīng)過去,聞言抓住了蘇阮的手道:“姑娘說的是什么話!當日那些倭寇本就要殺了奴婢,若不是姑娘說動了他們,奴婢早就沒了性命。如今這都多活了好些日子,還怕什么?”

    蘇阮也握住她的手搖了搖,低聲道:“既是如此,我們兩個早就相依為命,如今到哪里也一起走,就是去了地下也有個伴兒?!?/br>
    清商反安慰她道:“皇上也未必就會——奴婢看皇上是仁厚——”說了兩個字又連忙把后頭的話咽了回去,皇帝可不是她能評論的。不過,進宮之后她聽別的宮人說過,皇帝的確是仁厚之君,自他登基之后,宮里的宮人內(nèi)侍們死得都少了呢。

    蘇阮點點頭,微微一笑:“若是皇上肯留我一命,我們就好好地過?!痹谶@宮里有多少一生都未能得寵的妃嬪這,她們能活,她們也就能活。

    清商看她一臉安然,自己卻忍不住淚流滿面:“姑娘的命怎么這么苦……”別的就不說了,單是遇倭之事就根本是無妄之災(zāi)!說起來若不是蘇郎中把她一個人扔在福建老家,這會兒又想起來要拿她博富貴,又怎么會有這場災(zāi)禍!

    蘇阮倒笑了一笑:“生我者父母,就算還他一命也就罷了?!?/br>
    “那,沈少奶奶——”清商想來想去,覺得也只有許碧那里可以求助一二。

    蘇阮卻搖了搖頭:“meimei離得那般遠。且這是后宮之事,meimei自己尚且有許多麻煩呢。”她輕嘆了口氣,“畢竟如今皇上也知道m(xù)eimei也被劫持過,若是傳了出去——我還不知該如何向meimei交待……”若是沈家知曉這件事,會不會嫌棄許碧呢?

    一想到會連累許碧,蘇阮便有些坐不住。她在宮里好歹是有名有份的嬪妃,便是一輩子不得寵幸,也不能將她趕出宮去。可許碧若是被沈家因此休棄,回了娘家可如何是好呢?

    屋里主仆兩個束手無策,屋外,一個小內(nèi)侍弓腰曲背地從窗口溜開去,悄悄出了明玉閣,直奔乾清宮去了。

    皇帝剛剛從皇后宮里離開。不是他不肯留在交泰殿,而是皇后婉言自己不方便侍奉,請他 “往別的meimei宮里去瞧瞧也好”。皇帝心里明白皇后說的是誰,但他實在無心,索性就回了乾清宮??傊@一日按規(guī)矩是皇后的日子,他不去別的妃嬪宮里,也是對皇后的尊重。

    皇后聽宮人回報說御輦往乾清宮去了,不由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失望還是高興。她的心腹宮人捧雪低聲道:“其實,皇上愛重娘娘,娘娘又何必——”何必非要把皇帝往別人宮里推呢?皇后年紀也還不算很大,外頭婦人聽說還有四十歲生子的呢,皇后也還不是全無希望。

    皇后苦笑了一下,低聲道:“如今,陛下有皇子才是最要緊的?!敝劣谑遣皇撬模惯€在其次了。當然,這皇子出自梅姓嬪妃,那就更好。

    她輕輕往窗外寧壽宮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說,皇上沒有皇子,都有誰會擔憂?”

    捧雪打了個冷戰(zhàn),不敢立刻說話?;屎蟮囊馑?,分明是說袁太后未必是真的擔憂皇帝無子。

    這里頭的東西就太多了,過了半晌,捧雪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小聲道:“可是,袁昭儀不也……”若是太后不希望皇帝有子嗣,又何必要把娘家侄女弄進來呢?這分明就是想讓袁昭儀生下皇子,然后……

    “或許是我多想了?!被屎髲纳迫缌鞯攸c了點頭。無論如何,太后有這個心,總比不想讓皇帝留下子嗣強。

    捧雪默默地替皇后取下釵鈿,散了頭發(fā)準備歇下?;屎蠛鋈挥朴茋@了口氣,似笑非笑地道:“皇上回了乾清宮,怕是婉兒又要不悅了?!?/br>
    捧雪本來就有一句話壓在舌頭底下,這時候再忍不住了:“若是昭容肯留在娘娘宮里——”那皇帝多半也就留下了??擅啡敉駞s是不肯,偏要讓娘娘把皇上推到她宮里去,生怕別人看不到皇帝是寵幸她似的。

    “她這性子,是不肯的?!被屎笠兄差^,淡淡地道。

    捧雪咬了咬嘴唇,看寢殿內(nèi)其余宮人都早退了出去,只有一個守著門的捧月也是皇后自娘家?guī)淼男母梗愎蛳碌溃骸澳锬?,若是昭容有了皇子,娘娘可能抱到交泰殿來撫養(yǎng)?”

    皇后微微一怔,并不叫她起來,只道:“婉兒身為九嬪,若生子便會升妃,可自己撫養(yǎng)皇子。”低位嬪妃沒有自己養(yǎng)孩子的權(quán)力,但升至九嬪以上便有此資格了。梅若婉能自己養(yǎng)孩子,怎么可能交給別人養(yǎng)?若是女兒也就罷了,若是兒子,誰還不要緊緊抓著?

    捧雪抬著頭道:“那娘娘,若是昭容自己撫養(yǎng)皇子,對娘娘——對娘娘可是好事?”

    皇后臉色有些變化:“你說什么?”聲音已然低沉了下來。

    她素有威儀,捧雪雙手都有些發(fā)顫,卻仍咬著牙道:“昭容對娘娘,并不親近,亦,亦不敬重?!?/br>
    話說到這里也就夠了?;屎蟠寡劭戳怂粫海吐暤溃骸澳闫饋砹T。”不是一心為她的人,又怎肯說出這樣的話來。

    捧雪卻跪著不動:“娘娘也要早做打算?!?/br>
    皇后輕嘆了一聲:“如何打算?”

    這件事捧雪其實早就想過了:“若有其他嬪妃所出,娘娘可以抱到自己膝下來養(yǎng)?!?/br>
    梅若婉就算是位至貴妃,也不過就是側(cè)室,她所出的孩子身份或比那些小嬪妃們的尊貴些,但也只是庶子而已。倒是皇后若抱養(yǎng)一個來,那撫于中宮的孩子,說起來要比嬪妃們自己養(yǎng)的要更貴重些。

    皇后默然片刻,擺了擺手:“歇了罷?!?/br>
    她不置可否,捧雪心里雖仍是擔憂著,但也不敢再多說,起身就要把燈熄了,卻聽皇后在帷帳之內(nèi)忽然說了一句:“還有哪些嬪妃入宮之后未曾承寵過,明日把名單送來給我瞧瞧?!?/br>
    捧雪心里一喜,連忙答應(yīng)了,看皇后再無吩咐,才悄悄退了出去。黑暗之中,皇后卻張著雙眼看著帳子頂。這次宮里選進的嬪妃并不多,誰未承寵她心里也有些數(shù),就是不知皇帝會不會愿意她做這樣的安排。再說,總要選一個他還看得上眼,又老實聽話的才好。

    “皇上在做什么呢?”她看著帳子頂,惘然地想,有些后悔把皇帝推走了。

    皇帝正在乾清宮里聽小內(nèi)侍回話。這如何傳話的功夫他們都是練過的,不但將蘇阮和清商的話記得一字不差,就連語氣都學(xué)得有幾分肖似,只不過他不敢在皇帝面前露出哭腔罷了。

    皇帝聽罷,擺了擺手叫他下去了,卻向旁邊侍立的內(nèi)侍平安道:“你說許氏此事,沈大郎知道么?”

    “這個——”平安摸了摸頭,“奴婢想這種事情,一般女子都不會想讓人知曉吧……”

    皇帝笑了一笑:“不錯,這乃是人之常情。”只不過落到他這里,就成了欺君之罪,也難怪蘇氏嚇得回去都要與丫鬟準備一死了。

    “平安,你說朕是不是仁厚之君?”

    平安嚇了一跳,卻又聽出皇帝語氣微妙,似乎還有點兒笑意,便道:“陛下當然是仁厚之君。奴婢說句大膽的話,宮里這些奴婢,能伺候陛下可是大福氣。”不會動輒便被拉出去打死,還不是做奴婢的大福氣么?

    “哦,這么說,你是覺得朕應(yīng)該恕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