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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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赫特!” 這種飽含著情感的稱呼讓整間屋子里的人都把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到了這個貴族青年的身上。而那也讓艾伯赫特在低頭輕呼了一聲“元首”后走到了那個孱弱巨人的面前。 他原本還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在了即將迎來覆滅的第6集 團軍身上的。 可是隨著艾伯赫特的到來,當希特勒又看向這些參加了“圍爐談話”的,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追隨著他的人時,他的思緒則迅速地被拖回了多年前。 并且他也再一次從現(xiàn)實走到了脫離現(xiàn)實的地方。 “這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快兩年了,我不去劇院、不聽音樂會、也不再看電影了。現(xiàn)在我活著就是為了領導這場戰(zhàn)爭!” 當希特勒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聲音似乎又要進入失控邊緣的高亢。 但很快,很快他的聲音就又低緩起來。 “等到戰(zhàn)爭勝利后,我就立刻從帝國元首的位置上撤下來。我要把時間花在冥想上。每天都花好幾個小時閱讀,經(jīng)營我的博物館……” 那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帶上了不切實際的抑揚頓挫。 而當一個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的人開始不斷回憶過去,也開始暢想自己隱退后的生活。 他或許就真的開始老了。 艾伯赫特甚至在這位帝國領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觸目驚心的“退化”。 他仿佛已經(jīng)不再是帶著德意志帝國在四十多天的時間里戰(zhàn)勝了法國,也讓整個英倫三島都人心惶惶的那位帝國領袖了。 他也不再是連續(xù)三次在生死攸關(guān)的重大問題上猜中英法兩國意圖的天才政客了。 此刻的阿道夫·希特勒甚至都不如在大選中敗給了興登堡時的他了。 這樣的退化讓他在已經(jīng)既成的事實上喋喋不休,并且還用粗魯?shù)难哉Z來描述那些和他產(chǎn)生了矛盾和爭執(zhí)的高級指揮官們。 那讓艾伯赫特簡直無法插進他的話語里,更很難向?qū)Ψ饺ヌ崞鹚诵械淖钪匾康摹?/br> 而后,那還是更常待在希特勒身邊的施佩爾找到了讓艾伯赫特進入話題的方式。 在那之后,同樣負責著武器裝備的兩人便向帝國元首提出了一件在他們看來十分重要的事。 艾伯赫特:“有情報顯示,英國的情報機構(gòu)已經(jīng)通過多次在北德沿海一帶的偵查,注意到了我們在佩內(nèi)明德的v2火箭制造基地。在未來的幾個月時間里,佩內(nèi)明德遭遇盟軍空襲的可能性會無限增大?!?/br> 接著,艾伯赫特在這個問題上的盟友施佩爾很快就接著說道:“v2火箭的研究已經(jīng)在近幾個月里實現(xiàn)了突破性進展了。如果我們的研究基地在這種時候遭到持續(xù)的侵襲,那肯定會極大地影響最后的投產(chǎn)時間。這是非常不利的?!?/br> 聽到這樣的話語,對于v2的任何研究進度都十分關(guān)注的希特勒總算被兩人從他的隱退生活暢想中拉了回來。 希特勒:“對于這個問題,你們有什么想法?” 對此,特意來此說明這個問題的艾伯赫特所給出的回答則是:“在帝國地勢險峻的中部地區(qū)再建一個v2火箭研究中心,以備后患。這樣,如果美英兩國真的對佩內(nèi)明德發(fā)起以破壞v2火箭研究進程為目的的持續(xù)性空襲,我們就可以很快把整個科研組都搬到哈爾茨山區(qū)?!?/br> 由帝國元首的秘書馬丁·鮑曼為他準備的這場爐邊談話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晚。 而后,深受失眠困擾的希特勒又仿佛不知困倦般地把它一直一直地進行下去。 他仿佛十分抗拒艾伯赫特帶來的這個消息,也不遠相信第三帝國的空軍居然連他們在佩內(nèi)明德的研究試驗基地都會保護不了。 但在施佩爾的勸說下,他又似乎并不那么拒絕在一切照舊的情況下在哈爾茨山區(qū)再建一個研究基地。 而隨著黎明就此悄然到來,作為柏林衛(wèi)星城的波茲坦也慢慢迎來了又一個冬日的早晨。 被艾伯赫特留在了這里的繆勒中尉也在此時按響了林雪涅所在別墅的門鈴。 但是大清早的過來開門的當然會是艾伯赫特雇傭的女傭。 “雪涅小姐起來了嗎?”拿著一封信走進門去的繆勒中尉這樣問道。 而家里的女傭所給出的回答則是:“雪涅小姐已經(jīng)起來了,她現(xiàn)在正在餐廳吃早餐?!?/br> 這樣的告知讓一大早就來到這里的繆勒中尉直接在向?qū)Ψ降乐x后去到了餐廳。 這時的林雪涅正在餐廳的長桌前,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窗外的風景。 雖說為了避免讓盟軍的飛機因為燈光而在夜間發(fā)現(xiàn)德國的城市,帝國的后勤保障部門已經(jīng)讓每一戶居民都把玻璃窗給涂黑了??墒窃诓ㄆ澨?,艾伯赫特的這棟別墅卻為了能夠擁有更好的保溫隔音效果而裝上了雙層玻璃床。 也就是說,白天的時候林雪涅只要讓家里的女傭把外面那層的玻璃窗打開,她就能夠在不把里層的玻璃窗打開的情況下既享受到溫暖的陽光,又不被屋外的凌冽寒風所侵擾了。 當她在這個讓人感到心情不錯的早晨看到繆勒中尉的時候,她很快就站起身來,向艾伯赫特的這一得力助手露出微笑,并詢問對方是否吃過早餐了。 而繆勒的回答當然會是否定的。 繆勒:“大約是在二十分鐘前,我剛好看到了從北邊來的郵差,他給您帶來了一封格羅伊茨副總指揮從佩內(nèi)明德寄給您的信。我想您一定會想更快看到這封信的,所以我就干脆先過來一趟了?!?/br> 但是繆勒的“您一定會想更快看到這封信”必然是他的錯覺了。 當家里的女傭過來餐廳的時候,林雪涅很快就讓對方為繆勒中尉也準備一份早餐。 但是收了信的林雪涅卻并沒有也那么快地就把信給拆開。 她把信放到了自己旁邊的椅子上,算是讓那封信不至于因為擺在餐桌上而遭到可能的襲擊。 然后,她就繼續(xù)吃起了她的早餐。 這讓站在那里的繆勒中尉簡直看傻了眼。 林雪涅:“給你準備的那份早餐雖然還沒好,但您不打算先坐下來嗎?也許您可以先喝一杯牛奶的?!?/br> 繆勒中尉在進到艾伯赫特家的這棟別墅時,他的心情應該是很不錯的。并且,他也將他個性中的那種熱情發(fā)揮了出來。 可是在見到林雪涅之后,這位外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得多的小姐雖然在面對他的時候態(tài)度十分和善,但繆勒中尉還是因為對方的一系列表現(xiàn)而感到拘謹起來。 隨著煎雞蛋和烤土豆的香味從餐廳旁邊的廚房隔間里飄來,感覺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的繆勒遲疑了一下,而后他便動作不是那么流暢地為自己拉開椅子并坐了下來。 一頭熱地跑了過來的繆勒在喝了兩口牛奶后試著問道:“您……現(xiàn)在不打開信看一看嗎?” 林雪涅:“不著急,閱讀可以等到早餐結(jié)束后再進行。否則的話,信紙也很容易被弄臟,不是嗎?” 聽到這樣的話,繆勒中尉臉上的表情便很快放松下來,并說道:“那您稍微小心一些就好了。如果您現(xiàn)在就把信看完,也許您就可以在早餐結(jié)束后很快給格羅伊茨副總指揮寫一封信了?;蛘吣F(xiàn)在就有一封……” 繆勒中尉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覺得眼下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而此時能干的女傭則正好就為他把早餐端上桌了,這也為繆勒中尉緩解了一些尷尬的氣氛。 在女傭離開后,重整旗鼓的繆勒中尉就接著說道:“如果您現(xiàn)在就有一封要寄給格羅伊茨副總指揮的信,也許您就可以在早餐結(jié)束后把它交給我了。因為我今天下午正好就要去和他會和了。所以,我可以做您的郵差?!?/br> 這樣的話顯然會讓林雪涅感到很是疑惑。 她問繆勒:“這是艾伯赫特向你要求的嗎?” 繆勒:“什么?” 林雪涅:“問我要一封寫給他的信,然后再由你交給他。” 繆勒:“那倒沒有。其實格羅伊茨副總指揮大約還有兩三天就回來了。只是我覺得……您或許會有想要寄給他的信?!?/br> 林雪涅:“沒有。我這里沒有。” 說著,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的林雪涅就在用餐巾擦了擦手后拿起那封由繆勒中尉剛剛給她帶來的信,并在看了一會兒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后語調(diào)平淡道: “我不給他寫信的。這件事他知道,而且他也知道我為什么不給他寫信。” 第346章 chapter 347 在送走了繆勒中尉后, 結(jié)束了早餐的林雪涅就帶著那封艾伯赫特從北德的佩內(nèi)明德寄給她的信回到了樓上的臥室。 此時繆勒的車剛好就發(fā)動起來了。 聽到了那個聲音的林雪涅走到了陽臺前的落地窗處, 并站在那個位置目送著對方的離開。 當那輛座車消失在她的視野中時,早起之后還沒來得及梳妝打扮的林雪涅也就拉上了窗簾, 并走到了衣柜前。 按照她以往的習慣, 當她待在家里的時候, 她會習慣穿著更為舒適寬松的衣服。 這在過去是完全可以的。因為他們在柏林的那間公寓十分的“私人”。 通常來說, 她也不會在那里接待額外的訪客。 可在搬到這里之后,情況似乎就變得有所不同了。 在一大清早的就接待了繆勒中尉后,林雪涅便給自己又挑了一套看起來更正式一些的衣裙。 而后,她便坐到了梳妝臺前。 當她用她的綠眼睛男孩特意讓人給她準備的眉筆描起眉毛,看著鏡中自己的林雪涅還是在嘆了一口氣后拿起了那封從佩內(nèi)明德寄給她的信。 在看了信封上那寥寥數(shù)語的筆跡好一會兒后, 林雪涅才拆開了信,并從里面取出了信紙。 那顯然是一封長信。 而對于林雪涅來說,那也顯然已經(jīng)是她所不適應也不熟悉的, 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 因為即便是直到現(xiàn)在,她也只不過是又和對方分開了三天而已。 和之前日復一日的等待相比,這真的是一個太短太短的時間了。 可林雪涅才把那折起來的信紙展開, 她就看到了由艾伯赫特所寫下的“想你”。 【雪涅,我又和你分開兩天了。我很想你, 而且這份想念也比我能告訴你的還要更深刻。下午的時候,我曾想給你打個電話, 可我又擔心你還是那么的生氣,以至于不想接我打來的電話。 【我想對你說很多次的抱歉,為過去的兩個月里發(fā)生的一切, 也為我去到保安局工作后對你所作出的傷害。我還為那天下午的事感到抱歉,那時候的我顯然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我甚至語無倫次地冒犯了你。】 當林雪涅看到這些話語的時候,依舊還在生氣的她便很快拿起了那支眉筆,并繼續(xù)描起了自己的眉毛。可動作著急的她卻還是看到了信的下一句話。 ——【我冒犯了一個被我冷漠對待了那么久,并甚至已經(jīng)想要離開我的,深愛著我女孩?!?/br> 于是描了老半天也才只描好了一邊眉毛描好的林雪涅便又把眉筆放了下來,并重新拿起了那幾張信紙。 【我思考了很久。雪涅,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細細地回想了很多遍。即便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也不該輕易地就原諒我。而你的不輕易原諒則也恰好證明了你對我的在意。 【在你的心中,我不該是那樣的一個人。我不該是一個會那樣傷害你的人?!?/br> 才只是這樣的幾句話語,就已經(jīng)讓林雪涅陷入了思緒中。而當她猛地回過神來的時候,鏡子里自己那只有一邊的眉毛畫好了樣子則就催促著她把自己快些打扮好了。 于是林雪涅幾乎是一邊讀著信,又一邊描起了另外一邊的眉毛。 同時,她還在讀著信的時候用上了現(xiàn)在的德國女性已越來越少用的口紅。 在戰(zhàn)事漸漸陷入困境的時候,化妝打扮似乎就漸漸變成了不被留守在后方的人們所接受的事了。 可原本只是想描一描眉毛,也把頭發(fā)再梳得更柔順一些的林雪涅卻是在讀起了這封信的時候不禁給自己涂上了一層淡淡的口紅,又還把口紅抹在了手背上。 她把顏色稍艷的口紅在手背上抹勻了,而后則又把手背上的口紅蓋到了自己的兩邊臉頰上。 【而現(xiàn)在,我只不過是和你又分開了兩天,就已經(jīng)感受到那種“傷害”的滋味了。我看不到你,觸碰不到你,我甚至也沒法看到你寫給我的只言片語。那是你曾經(jīng)歷過的,但我卻還沒經(jīng)歷那些來自于你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