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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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絕的實在太過決絕,仿佛與他有關(guān)的一切她都拒絕……可明明換成火焰就可以,為什么不需要,為什么只要是他就不行?! 他無法自抑的問著她,伊梵看著這個曾經(jīng)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能讓她動搖心跳的人,想起他曾經(jīng)笑著對自己說“我只要做你的侍從”時,笑容陽光的光芒萬丈的模樣。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她的拒絕是怎么將他的來路一條條堵死、怎么一路被逼到了死角,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憤怒又絕望的樣子。 他還是不明白。 “我只是……” “不再喜歡你了?!?/br> …………………… 閃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的來到傳送陣,又是怎么跟著亞爾特卡的傳送陣來到了諾夫耶。 印象里他最后似乎語無倫次的問她,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 而她是怎么回答的? ——無論怎樣都不可以。 仿佛有一只利爪將他一直忽略的東西鮮血淋漓的撕開,露出他一直刻意忽略的事實。 她再也不向他尋求幫助了…… 她害怕的時候下意識抓的是別人的手…… 她看到他哭時眼神也沒有溫度…… 她就算對他笑時,笑容里也好像缺了什么…… 是啊,他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 她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所以他的行為對她來說已經(jīng)變成了苦惱。 好像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意識到,原來他以為他擁有的,已經(jīng)再怎么努力也夠不到了。 可他仍然還是喜歡她…… 他忽然想起她和他說那些話時微蹙著眉看著地面、似乎是很難過的樣子,想必她要狠心說出那些話,一定也很為難吧?他真是個糟糕的侍從,明明不想再讓她露出那樣的表情,明明想讓她一直高興快樂……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面容蒼白的模樣,心尖微微疼痛的抽搐了一下,慢慢化開成某種濃郁到化不開的情緒,有什么突然之間凝結(jié)成的一顆種子,飛快在他心底生根發(fā)芽。 閃電表情陰郁的看著那個存滿了希幣的戒指,忽然之間明白了。 是他太差勁了,所以她才不會喜歡他,他這樣的人……之前在亞雷諾遇到的預(yù)言不是已經(jīng)揭露的夠明顯了嗎? 他這樣骯臟的喜歡,不配讓她知道。 從所未有的陌生情緒充斥在腦海,閃電黯然地盯著戒指,露出了自己也未曾發(fā)覺的表情。 解封夜的那天風(fēng)平浪靜,無風(fēng)也無云,平和的仿佛之前遭遇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有了眾人在亞爾卡特時提前做的打點,過程還算有驚無險的來到諾夫耶。 伊梵本以為會看到當(dāng)初亞召喚時十二騎士齊聚的盛況,沒想到就和英納那次一樣,一批人和她一起赴往諾夫耶,另一批人分頭前往里曼和英納,開始準(zhǔn)備對季克的復(fù)仇計劃。 被季克追殺逃亡了那么久,季克一直是眾人的心頭刺。現(xiàn)在終于等來了眾人齊聚、力量鼎盛的時候,伊梵早該料到他們準(zhǔn)備向季克反撲了。 但她馬上要離開這里,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去過正常的普通人生活了,這些后續(xù)的事和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她壓根不打算參與,唯一一點就是不能和所有人告別,讓她微微有些遺憾罷了。 只是她難免要裝模作樣的和他們一起在場討論,聽他們商議怎么潛入季克即將召開的王庭舞會收取情報。 收集情報與機(jī)動這方面閃電是強(qiáng)項,他們會讓閃電去伊梵一點也不意外。她意外的是他們讓閃電出發(fā)的日期,竟然恰好是在她決定離開的前幾日,出發(fā)與回歸都完美錯過了她離開的日期。 想到這,伊梵忍不住在心底嘆息。 真是天意。 除此之外,最讓伊梵記憶深刻的有兩件事。 第一個就是當(dāng)時她解開夜后他最后看她的眼神。那種隱秘而微妙的憂郁,讓她一直記到現(xiàn)在也無法忘掉。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為什么他要憂郁的看著她?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又為什么什么也不說? 但夜比霧還不愛說話。起碼霧看見她時經(jīng)常會有甜美的微笑,可夜就連要宣誓時,都是用羊皮紙書寫契約來代替說話,讓伊梵感到很奇怪。 后來聽圣光說,夜只有在為預(yù)言發(fā)聲時才能開口,說出口的話就會變成預(yù)言,所以平時根本不說話。 剛開始見到夜時,他的黑眼黑發(fā)還讓伊梵倍生出親切,但比起其他幾個騎士都異常出色的外表,夜長得極其普通,放進(jìn)人群里幾乎找不到人,再加上他不愛說話,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待著,和誰也不特別親近,行事作風(fēng)孤僻又不合群。 但讓伊梵驚訝的是,夜這樣獨樹一幟的風(fēng)格在整個隊伍里卻一點也不顯得突兀,眾人好像早就習(xí)慣了他這樣的行事,既不會冷落他也給他留出了恰到好處的個人空間,就好像他們擔(dān)當(dāng)了在天平另一頭負(fù)責(zé)調(diào)整的一方,找到了那個微妙的平衡點,使夜完美的融入進(jìn)整個隊伍里。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fēng)格和喜好,卻都互相包容。平時會互相看不順眼,危機(jī)四伏的時刻卻又互相扶持……這樣的感情讓伊梵很羨慕,又有點無法言喻的驕傲。雖然她到底不能看著每個人走到哪里,也不知道他們會走到哪兒,卻仍然發(fā)自內(nèi)心的祝福他們。 只是越了解,伊梵就越覺得解開夜的那天充滿了神秘,夜完全不像是會用那種眼神看人的人,有時候她細(xì)細(xì)回味,竟心驚的感覺那時憂郁望著她的完全的另一個時空的另一個人一樣。 伊梵直覺自己不應(yīng)該深究,可偏偏像著了魔一樣日思夜想。 除去夜那時觸目驚心的一眼,第二件事莫過于季克因門羅之死的緣故,向英納正式宣戰(zhàn)。 有關(guān)英納是否是對門羅下手的真兇,證據(jù)含糊其辭模棱兩可,但宣戰(zhàn)與武裝力量卻都貨真價實,絕不含糊。 大陸最強(qiáng)大的五國之首與另一國開戰(zhàn),這樣的動作絕對會掀起一片腥風(fēng)血雨。 但這件事卻給了伊梵絕好充足理由,她只等這幾天找準(zhǔn)了契機(jī),就向眾人開口。 只是另一邊的光明住處里,另一場伊梵渾然不知的對話正在悄然進(jìn)行。 “既然準(zhǔn)備告訴她了,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說好?” 沙發(fā)上的人沉默良久,半晌露出了一個優(yōu)雅的笑意:“等事情都成定局的時候吧?!?/br> “我看……就等季克被攻破城墻的那一日,我們就把一切都告訴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實在太忙了,為了兼顧更新,這兩天我大概只睡了不到四小時,所以今天的我選擇寫完去睡覺 以及有些小伙伴看過我在微博里的劇透的,結(jié)局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懂了 明天正式開啟下周目的可攻略人物選擇! 等什么時候放假了我再把欠的更新好好補(bǔ)上_(:3」∠)_ ☆、第一百六十五章 湖畔的蘆葦叢中飄蕩著零星的螢火蟲, 流螢與飛絮拂過她雪白的裙裾,露出她姣美的臉龐。 閃電只覺得這一幕美不勝收,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想說什么,卻又不敢打破此刻令人屏息的寧靜, 就連呼吸忍不住放輕。 半晌, 卻聽見她低低喚他:“閃電?!?/br> 聲音低柔,像是羽毛般拂過他的耳畔, 讓他如觸電般一顫。 閃電猛地站起,像個做錯事被抓了個現(xiàn)形的人一般緊張的繃直身子:“是!” 他的手足無措好像取悅了她, 她倏地笑彎了眉, 甜美的仿佛熟透了的蜜果。 她笑了…… 她竟然對他笑了…… 記憶中她是什么時候會露出這樣的笑, 他已經(jīng)記不得了。 閃電呆呆的看著她,半晌才漲紅了臉,慌亂的垂下頭, 心里又是苦澀又是甜蜜…… “我們合好吧。”她說。 有一瞬間,她的聲音像是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 忽遠(yuǎn)忽近的飄進(jìn)他耳里。 閃電整個人如遭重?fù)舭沣对谠?,不敢相信的抬起頭。 一直有些消沉的他眼中的光芒因為這句話重新喚醒了,有什么東西在他身體里倏然蘇醒。他一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她, 雙眼放光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立刻湊過去狂搖尾巴,“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嗎?!真的真的真的……沒有在騙我嗎?!!” 她忍俊不禁,眉眼彎彎的笑著看看他,像是在欣賞他的窘態(tài),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是啊,她什么時候騙過他? 這句話有如一根定海神針,閃電“噌”的一下蹦了起來,像頭撒歡的兔子般繞著伊梵足足轉(zhuǎn)了四五圈,好半晌才暈乎乎的停下。 他覺得自己從未這樣快活過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件事有一天竟然真的發(fā)生在自己眼前。他太過于驚喜,以至于語言功能都像有了障礙,迷迷瞪瞪的看著伊梵一個字都說不出,唯有眼睛閃閃發(fā)光。 等一下,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這份喜悅砸得他太突然,讓他既驚喜又惶恐……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然后他就醒了。 蘆葦叢,螢火蟲……全都消失了。 醒來時胸膛還殘留著歡喜,閃電慢慢笑了兩聲,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呆呆看著頭頂。 那個半彎起眼的甜美笑容還真切的印在腦中,他的心卻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閃電不知怎么笑出了聲,閉上眼睛,胡亂抹了抹。 …………………… 他要從諾夫耶出發(fā)的那天,火焰黑著臉來找他,問他是不是他干的。 閃電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默不作聲的朝他點了點頭,就繼續(xù)低頭整理行李。 火焰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他,這個蠢貨,竟然真的把為她做的事功勞全給了他!而伊梵毫不知情,早上看到他時,甚至還向他道謝。 明明費(fèi)了那么大功夫,全把好處和機(jī)會全給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算什么?就算他也喜歡她,也不需要他的憐憫和施舍! 火焰面容鐵青,上前一把揪起閃電的衣領(lǐng),心中有急欲噴涌而出的怒火等待宣泄,然而剛對上閃電的雙眼,他立刻啞然失聲。 死氣沉沉。 他慢慢松開拽著他的衣領(lǐng),心中的怒火陡然又變成了別的什么,讓他更加煩躁的別過頭,不去看閃電。 心中有一股沖動,讓他想不顧一切對著他大吼去找她??!去爭取??!去請求她的原諒??!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什么都沒做就給自己下了死亡宣判。 他和她也許徹底不可能了。 這個認(rèn)知一浮出腦海,火焰忽然撤回手,冷淡的丟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路上小心?!比缓蟊戕D(zhuǎn)身離開他的房間。 走出十幾步后,火焰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駐足回頭往身后望了一眼。 他忽然記起他好像很久沒見過他笑了,他最近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剛才他怎么樣都會出言挑釁他幾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