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可是,那個秋……”舒燕琬眉頭緊鎖,她差點把秋仁甫要來香城的事說出來。 “什么秋?”舒瑤追問。 “沒,沒事……那,那我們就繼續(xù)在香城呆一段時間!” 仍舊女兒是為了讓自己跟關(guān)三離婚才答應(yīng)為聚德大戲院做事的,舒燕琬除了等待,也沒別的辦法。 母女兩人又低語了片刻,直到許家老宅老管家出來喊舒燕琬,母女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分別之際,舒燕琬仍舊不忘叮囑舒瑤,不準(zhǔn)她跟許攸寧、沈涵飛再發(fā)生進一步關(guān)系。 舒瑤信誓旦旦地表示絕對不會。 舒瑤站在臺階外,目送著母親進了許家門,身后卻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舒瑤,是你嗎?”舒瑤趕緊回頭,卻見方琦正坐在一輛吉普車里,笑盈盈地看著她。 那輛吉普車舒瑤在耿家見過。 看來,于美清把方琦當(dāng)貴客相待了。 “你這是要去哪?。俊笔娆帋е闷?,走到吉普車前,低聲問道。 方琦推車門下來,拉著舒瑤的手興奮道:“我剛剛得到消息,說仁甫來了!” 秋仁甫? 沈涵飛一聽這名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83章真的來了 仁甫?舒瑤心里也呢喃一下,恍然明白過來,“他就是你要來香城投奔的那位秋先生嗎?” “是啊,就是他!他現(xiàn)在住在城外故友的莊子里,我正要去見他呢!”方琦臉上蕩漾著少女的羞澀,“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來了!” 見方琦滿臉都是喜悅,舒瑤真誠祝福:“那恭喜你們團聚??!” “謝謝你舒瑤!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這么快就見到仁甫了!”她再次握緊舒瑤的手,“我聽耿家奶奶說,你已經(jīng)從白家辭工了?你現(xiàn)在住哪?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br> 方琦的主動讓舒瑤欣喜不已,許攸寧讓她想的這種治標(biāo)又治本的方案,勢必需要像方琦這種留過洋,又會彈鋼琴的人,于是她趕緊回答:“我母親在許家做工,你可去許家找她,當(dāng)時自然能找到我!” 舒瑤指指身后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許家大門,輕聲對方琦說道。 “好,等我跟仁甫安頓好了,我就來找你……不跟你聊了,我得去見他了!”方琦松開舒瑤的手,抬腿又上了車,她坐會車里,朝舒瑤揮揮手,“我很快會來找你玩的!” 舒瑤也抬手朝方琦揮手,直到吉普車駛出南門樓子,她才收回了眼神,看向身旁的沈涵飛。 她剛剛?cè)羰菦]看錯的話,在方琦說出秋仁甫名字時,沈涵飛倒抽了一口氣。 “沈隊長也認識秋先生嗎?” 她低聲詢問道。 腦子里卻不住地在回想上世的事。 上世,她從未見過這個秋仁甫,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未從聽過,沈涵飛會認識嗎? 聽到舒瑤的詢問,沈涵飛悠悠回答:“也算不得認識!” 他緊接著繼續(xù)介紹:“他曾就任南京方警務(wù)處處長,后因母親去世,回祖籍行丁憂之禮,如今三年已過,南京方重新任命他為香城警察局局長!” 上世,秋仁甫在丁憂結(jié)束后,突發(fā)疾病,痊愈后方來香城,而那個時候舒瑤早已隨許攸寧去了滬上,因此未與舒瑤碰面。 沈涵飛本以為今生秋仁甫也會生病,所以,在聽說他今日已經(jīng)來到香城后頗感意外。 舒瑤聽沈涵飛說完,暗道,香城坊間早有傳聞?wù)f是沈涵飛會繼任局長,如此看來,秋仁甫的到來倒是阻礙了沈涵飛的升職。 可當(dāng)她看向沈涵飛,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沈涵飛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失落,反倒寫滿了興奮,舒瑤不禁詫異萬般。 沈涵飛早就得到消息,秋仁甫此番到香城就任警察局局長不過是走走過場,為其官復(fù)原職做準(zhǔn)備,他來香城長則百余天,短則一兩月便會受到南京方的調(diào)令,到時,秋仁甫便會向南京方舉薦合適的人來做接替局長之職。 沈涵飛有足夠的把握,只要秋仁甫在當(dāng)局長的這段時間,香城治安不出現(xiàn)任何問題,他便能順理成章接任局長之職。 如此一來,他怎能不興奮。 但在興奮之余,他又不由地擔(dān)心起來,秋仁甫這個時候來到香城,肯定會知道昨晚軍、警在聚德大戲院大打出手的事,正如許攸寧所言,他若想給秋仁甫留下好印象,需要盡快了結(jié)此事。 “舒瑤,你給許攸寧寫的那個辦法,果真可行嗎?” 盡管沈涵飛不想在舒瑤面前提起“許攸寧”三個字,但面對自己的仕途,沈涵飛只得放下心里的芥蒂。 舒瑤不讓馬向陽把是自己出主意的事說出去,就是不想讓許攸寧跟沈涵飛來問自己,但既然已經(jīng)敗露,舒瑤也沒有躲閃的必要了,于是如實說道:“一兩月之內(nèi),這辦法會很奏效!” “那過了一兩個月呢?”沈涵飛拿不準(zhǔn)秋仁甫會在香城待多久。 舒瑤沉思片刻,“過了這一兩個月,就得看我想出的徹底解決你們軍警矛盾的方案可行與否!” 雖然舒瑤一直沒有點破是許攸寧出十根小黃魚買舒瑤的方案,但沈涵飛留意到,舒瑤在讓關(guān)三去聚德大戲院拿錢時,是看向許攸寧方向的,所以,他恨確定,必然是許攸寧出錢讓舒瑤徹底解決軍警矛盾。 又是許攸寧,這廝怎么什么都趕在我前面! 沈涵飛攥緊拳頭,心里涌起層層疊疊難以出口的憤怒。 但他的憤怒僅僅存在一息,便蕩然無存。 是許攸寧出錢又如何,只要能解決軍、警之間的矛盾,確保秋仁甫在香城這段時間雙方不再發(fā)生沖突便是。 況且,舒瑤對許攸寧態(tài)度一向冷漠,就算是他出錢讓舒瑤想方案,也不見得舒瑤就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