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一早,沈涵飛特來想她報信,根據(jù)許攸寧的安排,他要私自帶隊出去,成敗在此一舉。 舒瑤默默地祈禱著沈涵飛的凱旋。 清晨的陽光透過小間窄窄的窗戶透進來,給這昏暗的小間帶來了難得的生機。 鏗鏘、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小間的門被推開。 沈涵飛喜悅的聲音傳來:“舒瑤,兇手抓住了!許攸寧還真是厲害!” 舒瑤懸著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她抬起頭,很想也沖沈涵飛微笑一下,可嘴角剛剛上揚,眼淚就落了下來。 許攸寧又一次救了她! 可她,卻不沒有一點想親口說聲謝謝的沖動! 這一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許攸寧的恨竟然蕩然無存。 她突然明白,這世間的恨,不全是撕心裂肺,有一種恨,就是帶著生疏,遠遠地看著,淡淡的告別,微微揮一揮手,此后再無瓜葛。 許攸寧,再見! 不,再也不見! 于是她沖沈涵飛笑笑,隨著他徑直朝外面走去。 在路過審訊室門口時,她看到白晉軒帶著鐐銬,一臉頹廢地坐在那。 看見舒瑤出現(xiàn)在門口,他掙扎著就要站起來,齜牙咧嘴地朝著舒瑤吼叫著,他試圖沖過來,卻被身后的警察重重按住。 舒瑤看著白晉軒,沒有一絲吃驚。 在得知秋仁甫是替母親當下那槍時,她隱約就猜出此事跟白晉軒脫不了關系。 這世上,跟自己有殺母仇人的,也只有白晉軒了。 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秋仁甫為什么會奮不顧身替母親擋槍,他不知一直對母親有怨言嘛! 警察局等候室外,母親跟舒家人早已等待那里多時,見舒瑤出來,舒燕琬飛撲上來,抱住她便大哭起來。 舒瑤摟著母親,輕聲安慰著。 刀白蓮跟舒輕語等人見此狀,無不拿手帕擦眼淚。 突然,一聲呵斥從身后傳來:“是誰?誰把嫌疑人放出來的!” 臧科研剛上班,見舒瑤被放出來,不由地大驚。 正在給舒瑤辦理釋放手續(xù)的警察上前,顫顫巍巍回答:“是沈副局長,他、他已經(jīng)捉到真正的兇手了!” “什么真正的兇手,她不就是真的兇手!”臧科研不信,并要上前去抓舒瑤。 舒燕琬護女心切,一把將舒瑤藏在身后,手指向?qū)徲嵤曳较颍骸瓣熬珠L,真兇就在里面,莫不是你故意想拉我女兒墊背!” 舒燕琬當年在滬上算是個風流人物,臧科研自然認識,被曾經(jīng)的女神這么怒目相向,他有些惱羞成怒,他大聲說道:“案件還有諸多疑點,不能就這么放了人,來啊,把舒瑤給關起來!” “你敢!”舒燕琬護住舒瑤。 在她行動時,刀白蓮、舒輕語也圍住了舒瑤。 “真是反了啊,好啊,一個個真是厲害,來啊,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臧科研說著,就要親自上前來抓人,突然,又一聲凄厲地女音傳來:“饒命啊,救命啊!” 胡星娘泣不成聲地沖進警局,一見到臧科研,就撲了過來,抱著他的腿,癱坐在地,“臧局長,我兒子是冤枉的,一切都是那個白晉軒做的,是他買兇殺了老爺,與我兒子無關??!” 臧科研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立刻明白那個“白晉軒”就是舒燕琬剛剛說的真相。 可這跟秋盛譽有什么關系,他昨天一整晚都跟秋盛譽在一起,就秋家財產(chǎn)如何分配的事討論著,直到今天早上方才分開。 秋盛譽信誓旦旦給他打包票,說秋仁甫的死跟他無關,他才決定跟秋盛譽合作,待舒瑤的罪行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他便能拿到十萬兩銀子。 他一腳將胡星娘踹開,“什么冤枉不冤枉,關秋盛譽什么事!”他伸手就要繼續(xù)去拉拽舒瑤。 剛移動沒幾步,腿就像灌了鉛一樣難受。 臧科研低頭一看,胡星娘竟然又抱住了他的腿,“臧局長啊,我兒子真是冤枉的,你不能不管他啊,你得救他??!” “狗屁冤不冤枉!”臧科研大罵,“你先找你兒子把事情問清楚來再來煩老子!”臭娘們,胡攪蠻纏,當著舒燕琬,你要把老子的十萬兩銀子弄飛不成。 “找我兒子問清楚,好啊,好啊,臧局長,我兒子就被關在警察局,你帶我去找他!”胡星娘終于松開臧科研的腿,她從地上爬起來,拽著臧科研的衣袖就往審訊室方向走。 “找你奶奶個腿!”臧科研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瘋子,簡直一瘋子!”秋盛譽還在醉春樓姑娘懷里酣睡,你跑我這要什么人! 胡星娘呆住,一時弄不明白臧科研什么意思。 “娘!”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喊,隨后就見秋盛譽急匆匆地跑了起來,他一把將胡星娘跩離臧科研身旁,“娘,這大早上的你不在家呆著,跑警局來瞎鬧騰什么!” 原來,秋盛譽一早從醉春樓回郊外莊子,卻見莊子四門大敞,不見人影,打聽過后,才知母親、陳芳菲連同白晉軒被帶去了警局,昨晚,臧科研已經(jīng)向他保證,會盡快讓舒瑤伏法,因此他也沒往旁處想,只以為他們是被要求去當證人的。 但現(xiàn)如今看看這局面,好像要混亂的多。 “兒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胡星娘抱著秋盛譽大哭起來,“我就說,都是那個白晉軒惹出的麻煩,他若不買兇殺人,又怎么牽連到你!” 秋盛譽一下子傻住了,“娘,你說什么?白晉軒怎么了!” 忽然,他眼前出現(xiàn)一道年輕身影,不是舒瑤又是誰。 這賤人怎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