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卻不能兌現(xiàn)諾言。 他甚至在懷疑,彼岸花能不能撐到他可以毫無顧忌跟舒瑤共舞一曲的那天。 頃刻間,他整個胸前被內(nèi)疚跟心疼充滿。 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酒氣的法國人疾步從他身邊經(jīng)過,恨恨地撞在他的肩膀,卻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反倒野蠻地把他推開,罵咧咧地繼續(xù)疾步離去。 許攸寧揉搓一下胳膊。 恨透了這些在中國土地上作威作福的外國人,總有一天,要把這些強盜趕出中國。 他默默想著,剛要邁步上樓,剛剛那個法國人的叫嚷聲卻竄進(jìn)了他的耳朵。 他聽到那法國人說。 “喂,秋小姐,不要走嘛,咱們跳一支舞嘛!” “對不起,庫里先生,我身體不是很舒服,我為您介紹我們舞廳舞技最好的舞女!” “不,不,我就想邀請您跳舞,聽說自打彼岸花成立,秋小姐能未跟任何人跳過舞,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這個叫庫里的法國人在糾纏舒瑤。 舒瑤努力保持著微笑:“小女舞技欠佳,怕踩著庫里先生!”她說著,招招手,示意距離她最近的那位舞女上來。 “庫里先生,讓我來陪您吧……”舞女嬌滴滴地上前,并要來挽庫里的胳膊,還沒得碰到他的衣服,卻聽“啪”的一聲巴掌響。 緊接著就聽到那舞女慘叫了一聲。 第181章我不要跟你跳舞 “滾!”庫里步子不穩(wěn),在扇舞女那巴掌時,自己也差點摔倒,他一把將舞女推到一旁,再一伸手,就抓住了舒瑤的手腕,“別惹我!” 他拽著舒瑤,搖搖晃晃地往舞池里走。 維克托正在跟一位朋友聊天,就看到醉漢庫里拽著什么東西往舞池里跑,他定睛一看,認(rèn)出是舒瑤,趕緊上前,“庫里,你這是做什么?” 他彎下身子,將舒瑤從庫里手里拽出,“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秋小姐!” “什么秋小姐,不過是個舞女,我邀她跳舞是給她面子!”庫里壓根不給維克托面子,他長臂一揮,直接將維克托推到一旁。 眼看著維克托就要摔倒在地,舒瑤驚叫道:“維克托先生!” 小賈正端著果汁要去二樓,聽到舒瑤的疾呼,情急之下,把果盤一扔,便上前扶維克托。 維克托是扶住了,果汁卻一滴不漏地撒在了站在舞池邊的許攸寧身上。 “非常感謝你,快去看看那位先生!”維克托向小賈表示感謝,便抬手示意他去幫許攸寧處理身上的贓物。 他并不認(rèn)識許攸寧,只是單純的以為這是店里的客人。 “先生,真是太對不起了!”小賈小跑回吧臺,拿來趕緊的帕子給許攸寧擦身上的橙汁。 他彎下身子,假裝在整理被橙汁弄臟的衣角,卻快速地把一紙團(tuán)塞進(jìn)了許攸寧的手里。 許攸寧頓時明白這紙團(tuán)是什么。 他手往回一摟,直接把紙團(tuán)收進(jìn)了褲兜。 隨后,他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直接抬起頭,卻正好跟舒瑤的目光不期而遇。 舒瑤的目光帶著疑惑。 許攸寧的心“咯噔”一下,他十分確定,小賈塞紙條給自己的動作,被舒瑤看去了。 他下意識地吞咽一下,對視著舒瑤的眸光,想上前做些解釋,卻終沒勇氣開口說話。 舒瑤將他這一系列心虛的表現(xiàn)收入眼里。 無數(shù)個疑問浮現(xiàn)心頭。 許攸寧跟小賈認(rèn)識? 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剛剛小賈交給他的紙團(tuán)又是什么? 她那原本沉入湖底冰冷的心,瞬時間像是飄在湖面的小舟,搖擺不定起來。 庫里繼續(xù)有恃無恐地朝維克托發(fā)泄著他的不滿,“不過是個舞女,有什么不可以的!這彼岸花比墓地還要冷,我來邀請她跳舞那是給她面子!” 庫里揮舞著胳膊,如同一頭發(fā)怒的黑猩猩:“維克托!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給我個理由,告訴我,她為什么就不能陪我跳舞!” 維克托保持著他的優(yōu)雅,耐心地向庫里解釋著:“中國有句老話,叫君子不成人之美,庫里,你不可以這么粗俗!” “去他媽的中國老話!這里是法租界,少拿中國人那一套來糊弄我!你若給不出一個理由,今天就不是這女人陪我跳舞這么簡單了!”庫里脫口而罵。 維克托聽出了這話里隱藏的其他含義,當(dāng)下就出一身汗。 卻聞身后傳來一洪亮的聲音:“她是我的舞伴!這個理由可以嗎?” 維克托轉(zhuǎn)身看去,見是剛剛被小賈潑了一身的那位先生,忙上前拉住了許攸寧,“這位先生,我替舒瑤感謝你的好意,但庫里他……您還是先離開吧!” 說實話,許攸寧也見過不少外國人,讓他喜歡的卻沒幾個,護(hù)城河邊的史密斯先生是一個,這位叫維克托的法國人是第二個。 他朝維克托鞠躬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