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妹夫,你怎么不喝,難不成要表妹喂你喝?”錢家三老爺打趣道。 錢家三老爺?shù)脑拕偮湟簦却蠊媚锏哪樉图t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羞的還說燥的,反正就紅的不得了。 賈珍依舊沒有動,場上的氣氛有些冷。 尤大姑娘見賈珍沒有將酒接過去,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她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整個人都十分的可憐,她覺得自己這時候就是一個笑話,賭上來一切,卻什么都換不回。 賈珍最終還是心軟了,道:“把酒放下吧,爺自己會喝”。 “是”尤大姑娘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賈珍從桌子上將酒杯端了起來,一飲而盡,或許真是夏露沒在他身后,他整個人都比之前稍微放松一些,如若夏露還在他身后站著,今日這杯酒,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喝的。 等賈珍喝完這杯酒,不僅尤大姑娘松了口氣,即使是錢家?guī)孜焕蠣斠彩撬闪丝跉??!懊梅蚝镁屏?,表妹,快給妹夫滿上”錢家大老爺趁勢道。 “是”尤大姑娘拿起酒壺將空了的酒杯滿上,這次,她再不敢做出端起酒杯,讓賈珍喝酒這樣的事兒了。 因為賈珍那杯酒,整個場子又活躍了起來,然后就看著錢家?guī)孜焕蠣斣谝黄疝瘟模f著說著就說到幾位皇子身上去了,然后幾位老爺各自贊揚自己支持的皇子如何如何優(yōu)秀,皇帝如何如何看重,然后說著說著,就開始攻擊其他皇子,什么地方不如自己支持的皇子,說著說著,幾個人都來了真火。 賈珍在一旁慢慢用膳,一邊看著這場大戲,他心中不屑,原來今天這場鴻門宴的大戲是在這里,各自為了自己的主子拉攏他的,他又不傻,老爺已經(jīng)說過了,寧國府和榮國府不參與奪嫡。 寧國府和榮國府,開國的時候,四王八公中,就占了兩公,雖然皇帝對寧國府和榮國府多有信任,可是,同時也是忌憚的,再說了,寧國府和榮國府到了這個位置,基本上已經(jīng)到頂了,即使參與了奪嫡,且成功了,新皇對賈家也是忌憚的。 還不如趁此機會,將賈家徹底的由武轉(zhuǎn)文,相比文臣,皇家只會更加忌憚武將,文臣想改朝換代并沒有那么容易,正所謂文人造反,三年不成,但是武將就不是這樣的了,歷史上,能改朝換代的,基本上都是手中有兵權(quán)之人,武將手握兵權(quán),向來是皇帝最為忌憚的存在。 就在幾個人爭論得面紅耳赤的時候,春麼麼過來了。 第74章 “幾位老爺,老太太請你們過去一趟”春嬤嬤笑瞇瞇的。 “春嬤嬤,你可知道老太太找我們有什么事兒嗎?我們正在這里陪妹夫呢?一下走不開,老太太如若真有什么事兒,直接讓下人過來吩咐就是了”錢家大兒子道。 “是啊”其他幾個兒子符合。 春嬤嬤心中不屑,不怪老太太會對這幾位寒心,現(xiàn)在吩咐就吩咐不動了,還說什么以后?!斑@里不是還有表小姐陪著嗎?”春嬤嬤笑了笑,道。 錢家?guī)孜粻斔查g就明白了春嬤嬤的意思,這是讓他們給表妹制造機會,可是,妹夫好不容易來一趟,下次什么時候再來,那可就說不好了,幾個人有些猶豫。 春嬤嬤心道,真是蠢貨,姑爺為什么會忽然上門,這些個蠢貨居然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老太太既然能讓姑爺上第一次門,那就有第二次,這些爺心里合計的什么算盤,老太太又不傻,不過是想著替背后的主子拉攏姑爺,可是,就這一次,說的天花亂墜有什么用,姑爺?shù)降资菍巼氖雷?,又不是那種糊涂蛋,你說什么就信什么的,還不如把這次機會讓給表小姐,來日方長。 “是這樣的,老太太前兩日翻舊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老爺留下的東西,老家的一些親戚過來了,想要一些老爺?shù)臇|西做念想,太太讓他們過兩日再來,這不,今日又來了,太太想著,那些舊物中,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這才讓幾位爺掌掌眼”春嬤嬤可是知道,這幾位爺,最近缺錢都缺得緊,舊物代表什么?代表很有可能是值錢的東西。 “咳,那什么,妹夫,你先和表妹聊著”錢家大老爺立馬上當了。 “對啊,到底是太太有事兒,稍等哥哥一會兒”錢家?guī)讉€老爺立馬起身,直接向老太太院子里敢去,春嬤嬤可沒說錯,這幾位爺缺錢缺得緊,畢竟是有支持的人了,你投靠一個組織不可能只給投靠費,每年的孝敬費也是要給的,錢家的攤子又鋪設(shè)的大,如若一家人都支持一個皇子,錢也勉強夠用,可是,每一房,身后都有一個主子,錢可不是不湊手么。 他們已經(jīng)打過無數(shù)次府中那些老東西的注意了,可是,那些老東西都被錢母攢在手中,他們輕易是拿不到的,現(xiàn)在錢母肯主動把東西舍了出去,他們自然是要過去看著了。 很快,錢家?guī)讉€老爺就走得沒影了,原本賈珍樂得在一旁看戲,沒想到春嬤嬤一句話,他們還真的都走了?賈珍有些懵,春嬤嬤對尤氏使了一個眼色,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她還要去協(xié)助太太處理這幾位爺?shù)氖聝骸?/br> 錢家?guī)孜粻斪吡?,但是,他們的女伴還留在這里呢。 “呀,表小姐,還不給姑爺?shù)咕疲脿斂刹恢?,我們表小姐可賢惠了,前些日子聽我們爺說,表小姐給太太繡了一個抹額,很是精致”一個姨娘開口嬌笑道,很明顯的在夸耀尤大姑娘,很顯然,她自然是錢母安排過來的人。 “爺,喝酒”尤大姑娘再次把賈珍面前的酒杯滿上。 因為錢家的幾個兒子不在了,只有幾個女人,賈珍的心又更松一些了,在他的想法之中,幾個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很顯然,他一時之間忽略了夏露,忘了女人的厲害。 這邊的夏露卻十分的惱火,她被那個丫頭帶下去用膳,用過之后,又開始和她一起扯七扯八,就是不讓她回去,她已經(jīng)表示過好幾次了,她要回去伺候自家爺,結(jié)果丫頭把他攔著,夏露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在這里僵持著,她真的不太清楚,賈珍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賈珍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這里的女人更是大膽了,有人起身,來敬酒。 賈珍這下給拒絕了,女人不依不饒,端著酒過來,一不小心,將酒灑在賈珍衣服上了。 “哎呀,姑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很是惶恐。 賈珍皺著眉頭,還沒等賈珍開口,女人又繼續(xù)道:“姑爺去偏廳收拾一下吧,我這就讓下人把我家爺?shù)囊律涯靡惶走^來”。 賈珍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就被這里女人推進了偏廳。 “諾,這是我們爺?shù)囊路?,你送進去吧”女人高傲的看著錢氏,直接把衣服丟在錢氏的身上,都到了這個田地了,還裝模作樣做什么?三品大員的嫡長女又如何,到了如今,和她們相比,高貴得到哪里去。 “多、多謝”尤大姑娘抱著衣服,有些木然,她后悔嗎?她不清楚,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她沒有退路可走,她的名聲已毀,再沒有其他的選擇,尤大姑娘抱著衣服,走入了偏殿。 “怎么是你來了?”賈珍皺著眉頭,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管不顧了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是真的打算孤注一擲了是么? “您的小廝用膳還沒回來,那些嫂嫂們怕爺?shù)燃绷?,就讓我進來給爺送衣裳了”尤大姑娘怯怯的說道。 “讓你進來你就進來,你也是三品大員的女兒,應(yīng)該知道禮義廉恥,先是過來陪著我喝酒,現(xiàn)在又是進來給我送衣裳,我知道錢府打的什么主意,如若我就是不樂意呢?你們能如何?”賈珍心里十分的憤怒,什么叫小廝用膳還沒回來,那個女人在外頭從來都是很顧及形象的,怕是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攔住了。 尤大姑娘沉默了片刻道:“如若爺不想負責,也由不得爺了,爺也說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里又是錢家,爺別無選擇”。 聽到尤大姑娘這么說,原本憤怒的賈珍,忽然之間平靜了下來,罷了,本來就是被算計的,技不如人,他合該倒霉,但是錢家,你真的以為塞了一個姨娘給我,就能恢復(fù)之前的親家關(guān)系?接下來,咱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存在了。 “行,你們還真是厲害了”賈珍走出了偏殿,一出來,就看到了正在外頭等著的錢母以及離去了的錢家兄弟,賈珍沒有覺得一絲意外。 “小夏子呢?回去了,用一頓膳要這么久的時間嗎?”賈珍壓抑自己的怒火,道。 “奴婢這就去叫人”春嬤嬤很有眼色的連忙下去。 賈珍站在錢家人面前,等著夏露回來。 場上所有人都不敢出聲,沒過多久,尤大姑娘從偏廳出來,整個人都有些衣冠不整,錢母看到尤大姑娘出來,心里松了口氣,道:“珍兒,你……”。 “錢家倒是好算計,這個女人我享用了,直接帶回寧國府了”賈珍冷漠道。 “只是,靜嫻到底是三品大員的嫡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回去了,我這個做舅母的不好交代啊”錢母故作為難的模樣。 “那老太太是一個什么意思,需要我八抬大轎把她請回去么?”賈珍目光直視錢母。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錢母倒是想讓賈珍以平妻之禮將尤大姑娘給迎回去,自然,這并不是錢母良心發(fā)現(xiàn),舍不得尤大姑娘做妾室,而是,平妻和姨娘到底不一樣,之后,對于錢家的幫助自然也會更大一些。 “一個還未出嫁就能陪著男人喝酒,還能主動給男人送衣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爺肯收了她,已經(jīng)是看在她是三品大員的女兒的份上了,這種名聲敗壞了的女人,爺如若是不肯收,誰還能攔得住爺是么?即使最后傳出去,爺頂多就擔上了一個風流的名頭,這位姑娘的下場,除非你們府中的幾個老爺肯收,不然,要不就自裁,要不就去當尼姑,沒有第三條路”論威脅,誰還不會呢? 尤大姑娘聽完賈珍的話,搖搖入墜,果然,她在別人心中的印象,就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 錢母捏緊自己的拳頭,也知道,今日之事,是她做的不地道,可是,賈珍這么明晃晃的打尤大姑娘的臉,實際卻是扇在她臉上的。 就再場上的氣氛極其尷尬的時候,夏露過來了,連忙站在賈珍身后,她不太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只能什么也不說。 “走了,我們回府”賈珍道。 “是”夏露低著頭,跟在賈珍身后。 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尤大姑娘沒有跟上,賈珍轉(zhuǎn)頭,道:“怎么,你還真打算讓爺八抬大轎把你給抬回寧國府嗎?”。 尤大姑娘愣愣的,錢母最先反應(yīng)過來,道:“珍兒,你看她這個樣子,現(xiàn)在跟著你去不太合適,且等著她梳洗一番如何?”。 “一炷香的時間”賈珍道。 “是”錢母連忙將尤大姑娘帶回偏殿,讓丫頭給她重新梳洗。 “丫頭,不要擔心,珍兒現(xiàn)在只是在氣頭上,過一陣子,他就消氣了,你再多說說好話,他不會為難你的,如若你在寧國府有什么不對勁的,就去找點燈姨娘,她會幫你的”錢母快速的說道,一炷香的時間并沒有多久,她只能盡量撿最重要的叮囑。 “是,舅母”尤大姑娘應(yīng)道。 “還有,這里有一百兩銀票,你先拿著”錢母從袖子中掏出一張銀票,她沒想到賈珍會直接把尤大姑娘帶走,原本想著還可能等上兩日的。 尤大姑娘也沒客氣,直接收下了,接下來,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 第75章 雖然賈珍一時腦袋發(fā)熱,把尤氏給帶了出來,但是,就這么大咧咧的帶回去,他肯定會被太太懲罰,如若讓老爺知道了,賈珍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被打板子的日子了。 “小夏子,你說我把她放在外頭安置如何?”賈珍有些頭痛,請教夏露。 夏露瞇了瞇眼睛,賈珍這廝,不僅把這個女人帶了出來,還想著把她變成外室,這男人究竟是有多渣?“少爺這是打算安置外室么?”夏露眼睛瞇了瞇,問道。 賈珍抿了抿嘴不說話,意思很明顯。 尤大姑娘看著賈珍和夏露兩主仆的對話,感覺兩人很是奇怪,但是此刻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外室,她是絕對不想的,尤大姑娘連忙跪下,“求求爺,我不想當外室,求求爺不要把我安置在外頭”。 尤大姑娘跪在馬車中,哭得梨花帶雨,她不能當外室的,她已經(jīng)成為妾室了,她不能再成為外室。 夏露還挺能理解這個姑娘的,為什么不當外室,在古代,跟著回府的妾室那算是府中承認了的,是屬于合法小三,那外室呢?則是非法小三,這其中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大,其他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子嗣,合法小三生的兒子雖然比不上嫡出,但在府中,總歸是少爺,再怎么不得寵,也算得上半個主子,非法小三生的兒子,那是絕對不會認的,不僅上不了族譜,分家產(chǎn)時也是沒有份的,這些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這個孩子頭上還會冠上jian生子的罪名,日后即使有才,想科舉當官,也是不能的。 夏露挑了挑眉,這個女人還真是能哭,不過,可是,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求來的么? “怎么了,不好么?”賈珍有些心虛。 “我還是建議爺把人帶回去吧,早晚都是要受這一次的,您還可以跟太太說是錢家算計的,等日后再帶回去,不說老爺,太太都不會放過您”夏露翻了一個白眼,蠢貨,這么明晃晃的計謀還能中計,居然中途還把自己給支開了,你以為你是誰,夏露氣的不行。 “好吧,都聽你的”賈珍苦著臉。 尤大姑娘感覺有些異樣,但是,此刻她也沒工夫多想,她對夏露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夏露心道,我可不是想幫助你,一切不穩(wěn)定的因素,總是要放在眼皮子下才是安全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參與管家,你想使什么壞,她能馬上知道,但是如若是放在外頭就不一定了,真懷上了孩子,抱上門來,你說寧國府究竟認不認?東府和西府不一樣,東府的子嗣本就艱難,再加上,她也還沒生孩子,這個女人真抱了孩子上門,她的婆婆指不定還真會把人留下。 想到這里,夏露就覺得憋屈,她看賈珍的眼神愈發(fā)不善,賈珍正沉浸在要如何應(yīng)付賈何氏身上,完全注意到夏露不善的眼神。 回到了寧國府,賈珍讓夏露先回去,自己則帶著尤大姑娘去了賈何氏的院子里。 “你說什么?你去了錢家?”賈何氏氣得有些發(fā)暈,剛想站起來,結(jié)果眼前一黑,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太太”桂嬤嬤驚呼,她可沒忘記,賈何氏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孩子呢。 “嗯”賈珍點了點頭。 “你這個孽障,給我跪下”賈何氏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怒道,一向愛護賈珍的賈何氏,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錢氏還在的時候,她就和錢氏不對付,錢氏死了,錢家人居然打上來,把錢氏的嫁妝給要了回去,她當時就發(fā)話,寧國府和錢家再沒有關(guān)系,如若今日去錢家的是賈敬,錢氏倒是沒這么生氣,可是,去錢家的居然是自己的兒子。 賈珍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來,“太太要罰就罰兒子吧,千萬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你這個孽障,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蠢的兒子”賈何氏氣得不行,她原本就是孕婦,心思就比往常敏感,現(xiàn)在,見自己最親的兒子居然和自己都不是一條心的,整個人可不是得氣炸了。 賈珍抿了抿嘴,好吧,是他大意了,沒想到錢家那么明晃晃的算計人,他其實已經(jīng)小心過了的,錢家給他倒的酒,都是別人先喝過了,他才喝的,用的飯菜也是別人夾過了的,他很小心的應(yīng)付錢家下黑手,可是,沒想到他們算計的手段這么的簡單粗暴。 “真是孽障,孽障”賈何氏到底有著良好的教養(yǎng),嘴里翻來覆去也就只有孽障兩個字,換成其他人,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這是怎么了?”賈敬走了進來,就看著賈珍跪在地上,一旁還跪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老爺,你來得正好,還不快管管珍兒,你是不知道,他如今都變成什么樣了,簡直就是胡鬧”賈何氏一看到賈敬,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握住賈敬的雙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怎么了,這是?”賈敬把賈何氏拉到椅子上坐著,示意賈珍,把事情說清楚,他和賈何氏夫妻這么多年,他自問還是了解賈何氏的,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夫人生這么大的氣,這個生氣的對象,還是她最心疼的兒子。 賈珍抿了抿嘴,把一切事情都交代了,當然,隱去了夏露男扮女裝,和他一起出去的事情。 賈敬一聽,松了口氣,他還以為什么大事呢?!安贿^就是一個女人,納了就納了,夫人不需要為此生氣”,說實話,在這方面,男人的想法和女人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