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夏露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珍的動作,并沒有說什么,心道:這個鞭子手感不好,等回去之后,用自己的鞭子好了,那個鞭子的手感才好,想抽哪里抽哪里,頂多一厘米的偏差。 “別急著走啊,我還有幾句話要說呢?眾位都是考中貢士了的,日后聚會的時候,和眾位的同僚說上一嘴,那就是賈伯爵的夫人是一位河?xùn)|獅,特別的兇悍,最是討厭別人強拉著賈伯爵去喝花酒、找女人,如若不想伯爵夫人帶著小廝親自找上門,那么,怎么做?眾位心中應(yīng)該明白了對嗎?”臉上只露出眼睛的夏露,眼睛彎了彎,對在做的考生道。 警告完,夏露睜開自己的眼睛,恢復(fù)正常,對賈珍道:“走了,回去找你算賬了”。 聽到夏露的話,賈珍打了一個寒顫,焉聲道:“是”,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的夫人,即使這么兇,那也得繼續(xù)寵下去,玩智慧玩不過她,玩武術(shù),也玩不過她,嗯,不對,玩武術(shù),他現(xiàn)在是能打過了的,不過,打女人算什么,那還是打不過好了。 見夏露和賈珍要走,夏家老爺連忙道:“伯爵夫人,為何說小女的婚事毀了?”,看到賈珍和夏露的動作,這下,他完全反應(yīng)過來夏露的身份了。 夏露轉(zhuǎn)過身,看向氣得直喘粗氣的夏家老太爺,以及四個盲懂無知的姑娘,道:“你干嘛讓你的女兒給這些貢士斟酒呢?這些貢士和你們家女兒非親非故,如今又沒有成親,這叫伺候外男,一個也就罷了,讓他負(fù)責(zé)也就算了,可是,在坐的…….”,夏露數(shù)了數(shù)人頭, “在坐的正好有十個呢?這個世界上,有哪些姑娘在沒有成親的時候能伺候外男,一個是府中的丫頭,還有一種,夏家老爺心中清楚,想必,沒有一個男人樂意自己的妻子伺候過別的外男吧,即使只是斟酒,更別提這些最重臉面的讀書人了,言至于此,告辭”。 夏老爺懵了,看著在座的貢士,看到了他們尷尬的面容,他忽然明白了,為何他后來勸酒,這些人完全不喝了,原來是這樣。 袁林和蘇九思看到賈珍和夏露離去的背影,連忙道:“今日多謝夏老爺款待,我們也先行離去了,告辭”,隨即,連忙起身,跟上賈珍和夏露。 見蘇九思和袁林告辭了,剩下的考生自然也不會久留,也紛紛起身告辭。 在府門口,賈珍看著跟出來的袁林和蘇九思,道:“先走了,等改天,再約袁兄和蘇兄小聚,不過,接下來二位可能要著重準(zhǔn)備殿試了,再聚估計也到了殿試之后了”。 “我們要準(zhǔn)備殿試,賈兄不也是,估計,考中的學(xué)子都會努力一把,畢竟,落到同進士里去了……”袁林沒有說完,同進士,如夫人,到時候想要再往上爬,就有些難了,畢竟,并不是誰都有賈珍的條件的。 這時候,跟出來的考生也聽到了賈珍和袁林他們的對話,心中默默的想了想,確實,接下來他們也要再努力一把,努力了這么多年,眼瞅著就要成功了,到時候落到同進士里去了,想要再上來,那可就難了。 “那我們就都努力把,我先告辭了”賈珍給袁林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袁林和蘇九思看到了夏露,頓時了然,道:“賈兄,您先去忙”。 “恩,告辭”,賈珍道,隨即,賈珍又看了另外也出來了的七個學(xué)子,道:“眾位,告辭”,畢竟一起經(jīng)歷過這種事兒,也算是有一絲感情了,當(dāng)然,他討厭的這個田君,他是依舊討厭的。 “告辭”夏露也說了一句,然后和賈珍一起進入馬車,等他們在馬車中坐好之后,夏露伸手,直接一把捏在了賈珍腰上,然后狠狠一轉(zhuǎn)。 “啊……”因為沒做好準(zhǔn)備,賈珍張嘴叫了出來,隨后覺得不對勁了,連忙伸手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馬車隔音可不好,被外面的人聽到了怎么辦? 因為剛上馬車,夏露就動手了,正在原地等賈珍的馬車先行的另外九位學(xué)子,不出意外,聽到了賈珍的慘叫聲,他們紛紛打了一個寒顫,伯爵夫人還真是兇悍。 等賈珍的馬車行駛走了,其他九位學(xué)子這才離去,他們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之后,這才有學(xué)子開口,道:“沒想到伯爵夫人居然是河?xùn)|獅,伯爵看上去不好親近,但是,沒想到居然怕他的夫人,這還真是……,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伯爵身為男子,身上還有爵位,殿試之后,在朝為官,居然怕夫人,這可是大丈夫所為?”。 蘇九思笑了,道:“何為大丈夫?孟子曰:‘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謂大丈夫’,和男人怕不怕自己的夫人,并沒有半點關(guān)系,為何不是大丈夫?”。 “蘇兄說得不錯,以賈伯爵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女人不行,尋常男人在家都是當(dāng)家作主之人,賈伯爵身為伯爵,被自家夫人如此對待,卻也不生氣,證明,他是真的愛重自己的夫人,真的和大丈夫不大丈夫沒有絲毫關(guān)系,反而,比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大丈夫,更值得人敬佩”袁林捫心自問,雖然他也不樂意去喝花酒,并不是說他對自己的夫人有多愛重,而是因為他的自我約束以及身上背負(fù)的責(zé)任,如若,真的有重要的應(yīng)酬,約著去喝花酒,他也是會去的,所以,他其實和賈伯爵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身為這些學(xué)子討論對象的賈珍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手握住夏露的手,而夏露的手則捏住他腰上的軟rou,慘兮兮道:“暴力女,我錯了,夫人,我錯了,媳婦,我錯了,快點松手,好疼”。 “回去之后,一個時辰的馬步”夏露看著賈珍慘兮兮的模樣,到底沒忍心在擰下去。 “是”賈珍揉了揉自己的腰,恩,等回去之后,他要努力鍛煉,爭取讓自己的腰上沒有一點軟rou,這樣,他媳婦下次想要捏他的時候,就捏不動了?!安贿^,暴力女,今日,你馬上就要一戰(zhàn)成名了,等日后外人再找我去喝花酒,我就說你不讓”,賈珍得意的笑著,真棒,等日后他步入官場,有些應(yīng)酬肯定是推脫不了的,但是,現(xiàn)在他有了借口了,去外面喝花酒,哪里有回去陪媳婦舒坦,而且,應(yīng)酬的時候,還非得給你敬酒,你不喝他就覺得你不肯幫忙,又或者你不喝,就是看不起他,實在無趣。 “原來你在這里算計我的”夏露伸手,在賈珍胸膛上點了點,她倒是沒有生氣,名聲什么的,對于她來說,都是虛名,她都搞不懂這些女人,要那么賢惠的名聲做什么,人抓住了,才是真理,特別是在這種女人沒辦法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時代,可不是要把人抓住么,可是,把人抓住,有不是賢惠就能抓住的,就比如說漢武帝的第二任皇后衛(wèi)子夫,賢惠傳于世,結(jié)果呢? 衛(wèi)子夫盛寵之時,漢武帝也沒少寵幸后宮其他妃嬪,等衛(wèi)子夫年老色衰,后面的王夫人等年輕貌美的女人也出現(xiàn)了,后來,她自己甚至還沒保住自己的兒子劉據(jù),換成是她,等如若自己的丈夫?qū)ψ约赫娴臎]感情了,還敢要弄死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她就敢對自己的丈夫下手保住自己的兒子,而且,漢武帝男女不忌,他喜歡的到底是衛(wèi)子夫還是衛(wèi)青,這是一個迷。 衛(wèi)子夫受寵,陳阿嬌的mama沒有對付衛(wèi)子夫,而是對付的衛(wèi)青,恩,很牛逼的邏輯,畢竟,而且衛(wèi)青當(dāng)時還不出名,只是,你讓我女兒不舒服,我就讓你弟弟不舒服,邏輯上完全沒有問題,但是,衛(wèi)子夫當(dāng)時在宮中任職的弟弟不僅僅只有衛(wèi)青一個,論親疏來開,應(yīng)該是衛(wèi)長君吧。 因為本應(yīng)該埋葬皇后的地方,埋的是衛(wèi)青,西漢的皇后陵墓應(yīng)該是在帝陵之東,漢武帝東北邊一公里處本應(yīng)該埋葬衛(wèi)子夫,可是,這里埋葬的是衛(wèi)青 “那你生氣嗎?”賈珍有些緊張的看著夏露。 “有什么好生氣的,我是在意這種虛名的人么?”夏露道。 賈珍笑了,和一個孩子一樣,道:“我就知道,你都能寫出孫夫人游記了,怎么可能還會在意這種虛名”,話雖如此,賈珍心中還是稍微松了口氣,雖然有把握暴力女并不在意這種虛名,可是,他心中到底是緊張的,萬一暴力女在意呢?付出了真心的人,總會患得患失,即使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確定,但是,還剩下那零點零……零一的可能呢。 夏露眼睛彎彎的,俯身,在賈珍耳邊道:“不要以為你說好話,今日的馬步就能免了,不過,看在你說好話的份上,今天的馬步,就只蹲半個時辰吧”,夏露道。 雖然不減蹲馬步的時間也沒什么,但是,賈珍聽到夏露說時間減半,他心中依舊開心。 “不過話說回來,今日夏家那四個姑娘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夏露說這話可是真心實意,在現(xiàn)代,即使是在娛樂圈,見到了那么多的美人,她還是覺得這四個妹子長得好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到底是還年輕,眼底還有小女兒的姿態(tài),像她這種,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活了幾十歲的老妖怪,早就沒有了那種懵懂的天真了。 聽到夏露提起夏家的那四個女兒,賈珍立馬警覺了起來道:“長得也就那樣,也沒什么才華,今日夏家那位讓她們彈琴,一首陽春白雪彈得黏黏糊糊的,還彈錯了好幾處,她們算是廢了,要不遠(yuǎn)嫁,要不,頂多當(dāng)妾,如若傳出去,他們家的所有女兒,都廢了”,侍奉外男的名聲可不是什么好名聲,是會殃及自家的姐妹的。 夏露嘆了口氣,古代就是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女人的名聲不好,是會殃及其他的jiejiemeimei的,尤其是這種有損名節(jié)之事,如若脾氣不好,說話耿直,不經(jīng)過大腦還好一點,畢竟,當(dāng)家夫人是有自己的判斷的,如若真心投契,即使有一個糟心的姐妹也無傷大雅,只要少來往就好,可是,名節(jié)出了問題,這可就是大問題了。 “那這四個姑娘未來可怎么是好”原本還有機會成為一些這些預(yù)備進士的未婚妻,成日后成親后,變成官太太,現(xiàn)在呢?要不遠(yuǎn)嫁,要不就是成為別人的妾室,說實話,這兩種方法都不是很好,第一種,遠(yuǎn)嫁就意味著娘家人不在身邊,真出現(xiàn)了什么事兒,也沒人撐腰,即使是現(xiàn)代,如若沒有娘家人撐腰,也有可能被夫家的人欺負(fù),第二種,成為妾室,要知道,成為妾室之后,生的孩子也是庶子,如若遇到的主母賢惠還好,如若不賢的,那就慘了,主母想怎么磋磨你就怎么磋磨。 “你也不要為她們惋惜,畢竟,她們長這么大都是受了夏家的眷顧的,你瞧瞧那些農(nóng)門的女子,如若是荒年,被買去當(dāng)丫頭或者是勾欄院都是好的了,更別提易子而食了,夏家的那幾個姑娘都是千嬌百媚的長大,這時候,也到了她們回饋家族的時候了”賈珍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冷酷,可是,夏露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不要你付出就能得到回報的好事,天上是不可能掉餡餅的。 “我不過是為她們感嘆一二罷了,都不容易,女人最怕所嫁非人”夏露感嘆道。 “所以,你還想要生女兒,萬一生了女兒之后,咱們還得擔(dān)憂她在夫家過得好不好,有幾個是敏姑姑那么好運,能遇到林姑父那樣的男人”賈珍可沒忘記,夏露經(jīng)常性的纏著他說要生女兒的事兒,真要是生了女兒,就暴力女這么護犢子的性格,那還不得擔(dān)憂死,萬一女兒的性子軟,自己立不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聽到賈珍的比如,夏露笑了,道:“你怎么不拿你自己舉例子呢?怎么拿林姑父舉例子?”。 “我還是有自我認(rèn)知的好么?如若不是遇到你,我比那些男人好不了多少”賈珍想了想,如若不是暴力女,他依舊是那個花心、喜歡美人,不求上進的紈绔子弟,這不是遇到了暴力女了么?他想讓暴力女穿上他親自努力得來的誥命服,他喜歡為暴力女做一切事兒,他想給暴力女最好的,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會有從此君王不早朝之語,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如若他是皇帝,暴力女是寵妃,他估計也是一個昏君,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如若暴力女要求他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的話,他也會如暴力女所愿的。 “不錯,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今天的馬步就算了”夏露笑瞇瞇的。 賈珍和夏露回到府中,然后兩個人親親密密的用晚膳,最后,兩人一起為愛鼓掌,然而也不出賈珍所料,通過一晚上的發(fā)酵,夏露是悍婦的名聲終于傳了出去。 賈敬上朝,就收到了自己的同僚發(fā)來的關(guān)懷,說了一大堆,男人還是要頂天立地,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兒女情長等話,一開始賈敬聽得還似是而非,問了和他平日交好的大臣之后,終于明白,賈珍和夏露干了什么好事兒。 賈敬回來之后,直接把賈珍叫了過來,詢問他昨日之事。 “那個夏家老爺估計是看上我了,想要我成為他的乘龍快婿,我想了想,這樣的事兒日后肯定不會少,于是,我和我家媳婦說,就有了這一出咯,反正我和她都不是在意那種虛名之人,日后少了一些麻煩,也是好的”賈珍故意說,這是他和夏露安排好的,而不是夏露自己要上門搶人,而他只是順勢而為。 賈敬伸手,點了點賈珍的腦袋,道:“你媳婦為你連名聲都不要了,指不定史書上就有了她的記載,你得對她更好一點”,賈敬嘆了口氣,兒子和兒媳關(guān)系,也挺好的,不聾不啞不做家翁,由著他們?nèi)グ伞?/br> “老爺放心,我肯定會對她很好的,很好很好的”賈珍保證道。 “恩”賈敬了解情況之后,也沒說再說什么,賈敬是公公,并不比婆婆,對兒子沒有那么強的占有欲,現(xiàn)代都有很多媽寶男,更別提古代了,主要是自己的感情在丈夫身上得不到安慰,那么就很容易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把自己的兒子照顧得無微不至,以至于兒子長大了,也只會說,我媽說、我媽說,而且,這種把感情寄托在自己兒子身上的老太太,很容易和自己的兒媳對立,只要看到兒子和兒媳的關(guān)系親密,就覺得是兒媳離間她和兒子,確實,三個人的婚姻關(guān)系是在是太擁擠,不管第三個人是小三還是母親。 “好了,你去忙吧,接下來還有殿試,你也莫要掉以輕心,仗著為陛下做事兒,就能松懈下來,要知道,這些試卷到時候是要被眾位學(xué)子檢閱的,到時候,你的文章和你的名次不匹配,你又是身為禮部尚書之子,是很容易被人質(zhì)疑的,你也不想自己背上一個污名吧”賈敬叮囑道。 “您放心,我會努力的,不然都對不起我努力了這么多年”賈珍道。 “恩”賈敬揮了揮手,示意賈珍可以離去了。 賈珍離開賈敬這里后,忽然覺得有些后悔,他怎么沒想到史書這茬,如若歷史上別人不明白,豈不是要怪罪暴力女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賈珍心中裝著事兒,就在臉上顯示出來了。 “怎么了?老爺罵你了嗎?”夏露看著賈珍憂心忡忡的模樣,問道。 “暴力女,我后悔了,我昨日不應(yīng)該那么做的,都怪我一時興起,把你給害了”賈珍十分的自責(zé),覺得自己沒有考慮周全,害夏露,悍妒的名聲如若記載在史書上,那可真是流傳千古的壞名聲了。 “你害我什么了?”夏露有些懵。 “都怪我考慮不周,你身為我的夫人,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百姓,所作所為就容易讓人知道,再加上我日后肯定是要入朝的,那就更為人所知了,你悍妒的名聲已經(jīng)傳了出去,說不定史官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記載了下來,那你悍妒的名聲可要流傳千古了,都是我的錯”賈珍坐在軟塌上,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整個人十分都頹喪了起來。 夏露看著自我懊悔的賈珍,又好笑又心疼,直接走了過去,把賈珍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中,柔聲道:“我當(dāng)是什么事兒呢,流傳千古就流傳千古啊,我覺得挺不錯的呢,別的女人想要流傳千古還流傳不了呢,而且,我倒是覺得,流傳千古之后,別人肯定會羨慕我,說不定還會寫一個話本,通過什么事故,來到我們身邊,為了解救你擺脫我的魔爪,最后和你產(chǎn)生了感情,最后和你雙宿雙飛呢”。 “怎么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上別人的,你也不許喜歡上別人”賈珍抬頭,和低著腦袋的夏露對視,有了暴力女,他怎么可能還會喜歡上別人。 夏露俯下身子,在賈珍臉上親了一口,道:“小珍兒媳婦真乖,你可是我搶回來的壓寨夫人呢,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讓給別人”。 賈珍把臉埋在夏露的懷中,悶聲道:“你才是我媳婦”。 第231章 就在賈珍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夏家人忽然找上門來了。 “他們找來做什么?不見”想到如若不是夏家老爺非要宴請他們,他也不會出這種錯誤,讓暴力女背上罵名,還可能流傳千古,賈珍可恥的遷怒了,而還有理智的夏露,見賈珍心中不快,自然也懶得去見,直接讓管家轉(zhuǎn)告就是。 陳二見狀,聳了聳肩,直接出去了。 “這夏家的動作未免也太慢了一些,這都過去一宿了”不用想,夏露也知道夏家派人過來是什么意思,無外乎是送些賠禮,讓賈珍和她保密而已,現(xiàn)代的女人不容易,古代的女人更不容易,夏露也無意去為難幾個身不由己的姑娘,即使沒有賠禮,她也會守口如瓶,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已經(jīng)說出來的秘密那就不叫秘密,當(dāng)場在的人,可不僅僅只有她家相公,還有另外九個人呢。 只要有一個人把事情透露出去,這件事兒,也就不再保密了。 “誰知道呢,管他的,貪心不足蛇吞象,吃像未免也太難看了一些,夏家,呵”賈珍笑了一聲,皇商夏家也不過如此。 夏露挑了挑眉,心道:果然,不愧是養(yǎng)出夏金桂那樣的女兒家的人家。 果然,夏家確實是來送禮的,同事,寫了一封道歉信,賈珍和夏露看了看送過來的禮品,夏家倒是出了大價錢,賈珍把信打開,看了一下,還算是會做人,通篇也沒有提讓賈珍納他女兒為妾的意思,而是,只是讓賈珍保密,畢竟女兒家不容易,是他的錯,害了女兒云云,可是,女兒到底是要嫁人的,到時候會讓女兒遠(yuǎn)嫁,想讓這件事兒平息下來。 賈珍想了想,和夏露商議了一番,還是給夏家老爺回了信,只說了兩個字,放心。賈珍自我感覺也不是那種那女兒家名聲當(dāng)玩笑的之人,雖然這位夏家老爺不怎么的,但是,那四個女兒是無辜的,他又何必揪住不放,至于其他人呢,他可管不了了,讓夏老爺自己去管吧。 夏家送過來的東西,自然是清點入庫,東西都還不錯,即使是夏家巨富,也是花了血本了的。 此事之后,賈珍便在府中安心復(fù)習(xí),只剩下最后一場殿試了,讀了這么多年書,終于要熬過來了,只要保證自己不落到同進士中去,一切就都完美了,為了最后一場,賈珍也是不敢懈怠的,每日晨起讀書,平素練武的時間都減少了。 不過,不管怎么樣,殿試還是來了,因為殿試推遲了一個月,等殿試開始的似乎,都已經(jīng)進入了夏天,好在只是初夏,日子倒是沒有會試的時候那么冷了,天時地利,就只差人和了,等賈珍考完之后,就知道人不人和了。 最后的殿試只考一場,由皇帝出題,基本上都是考策論,而且,很多時候,皇帝會出當(dāng)下執(zhí)政之時所遇到的難題,就比如今年這一場,問的是如何解決黃河決堤之事。 賈珍眉頭微微皺了皺,黃河決堤之事,本朝還沒遇到過,但是前朝,卻遇到過,每逢黃河決堤,都是死傷遍地,慘狀,不言而喻,尋常治理黃河的方法就是鞏固下游河堤,修建牢固的堤壩,可是,他之前有和自家媳婦套路這件事兒,她家媳婦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修建牢固的堤壩不過是治標(biāo)不治本,黃河之水是從西藏那邊流過來的。 黃河之水流經(jīng)黃土高原之時,水流含沙量相距提升,這就導(dǎo)致了,黃河下游河床太高,再加上修建堤壩這等治標(biāo)不治本的方法,導(dǎo)致黃河下游已經(jīng)成為地上之河,一旦決堤,后果不堪設(shè)想,想要徹底解決此事,還要從中游著手,治理黃土高原。 如若黃河之水流經(jīng)黃土高原之時,減少黃河水中泥沙的含量,那么,黃河下游的河床不說會降低,但是至少不會繼續(xù)增高,再淡水季,再人力將河床降低,那么黃河之水再決堤的可能就會大大降低,如何減少黃河水中泥沙的含量,那就是一個長久的過程了,護林人都知道,林子中的樹木是不能亂砍的。 因為,暴雨天氣,山上很容易山洪暴發(fā),如若隨意亂砍樹木,很容易造成泥石流,因為書的根牢牢生長在地底下,真是因為有他們牢牢抓住地底,每逢山洪暴發(fā),泥石流才會很少出現(xiàn),所以,必須在黃土高原之地種子樹木,由樹木將黃土高原的沙狀土地變成固態(tài)土地,再由樹木的根系牢牢抓住土地,讓黃河之水不要沖走,這才是治根之法。 可是,治根是需要很漫長的過程,投入消耗的人力物力極大,可能二三十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什么成效,可是,一直堅持下去,成效才會慢慢顯示出來。 賈珍在心中慢慢打著腹稿,并不著急寫下去,等腹稿差不多了,這才動筆在草稿上寫著,寫完之后,再在試卷上,一筆一劃的抄寫上去。 賈珍寫的認(rèn)真,完全沒有察覺道,皇帝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站了好久了,皇帝看著賈珍寫著治理黃河的辦法,心中倒是覺得有些驚艷的,如若是真的這樣,即使花費的時間再多,也是可以去做的,即使他去了,還有他的兒子,他的兒子還有兒子,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如若黃河的治理,能在大乾終結(jié),那大乾的功績也是是空前往后的。 黃河的治理,是橫亙在多少帝王喉嚨中的那根刺,黃河的治理,每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年年治理,年年都有決堤的可能,像前朝那樣的大決堤倒是沒有過,但是,小決堤,本朝也是有不少次的,他其實挺怕,萬一哪天,黃河水來了一次大決堤,恐怕,他也得如同前朝皇帝那樣,寫下罪己詔,昭告天下了。 等賈珍寫完,這才發(fā)現(xiàn)皇上正站在他身后,賈珍一愣,他應(yīng)該沒寫什么過分的話吧。 皇上笑了一下,這個賈珍,如若不去戶部,去工部也是極好的,不過,一切到時候再說吧,就看工部尚書能不能發(fā)現(xiàn)這塊玉,如若發(fā)現(xiàn)不了,就只能被戶部尚書搶了去,他是不會主動告訴工部尚書這塊玉的,畢竟,他還是很缺銀子的。 看完賈珍的文章,徒琛又去看其他的人了,特別是會試的前幾名,徒琛格外的注意了的,除了賈珍寫到了治理黃土高原這點新穎外,其他的幾個也是言之有據(jù)的,比如加固堤壩,淡水季請人力挖低河床,如若災(zāi)情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可以人為決堤,不過,人為決堤也是會造成財務(wù)損失,可是,這種損失,比自然決堤的損失要小得多。 徒琛覺得,人為決堤也是一種方法,如若事情到了不可控的局面,也是可以一試的,畢竟,就如同這個學(xué)子所說,人為決堤并不僅僅只能幫助戰(zhàn)爭,不過,真到了這個局面,又有幾個官敢這樣做,這么做的牽扯實在是太大了。 徒琛看完一圈,沒有回到自己的龍椅上,而是直接去了偏殿,該用膳用膳,該批閱奏本批閱奏本,雖然是殿試,皇帝監(jiān)考,可是,皇帝也不用一直陪在這里,外頭不是還有那么多大臣看著么?他只要等上一兩個時辰過去晃悠一圈就成了。 考完之后,賈珍便出了宮,在宮門口,被賈家的馬車給接走了,今日雖然只需要考一科,但是,一整日下來,還是有些累的,考完之后,他就只想回去抱著自家媳婦水上一覺,至于名次的事兒,再說吧,最差也不過一個同進士。 考完之后,賈珍終于有了時間,顯示去了小蘭村一趟,查看進度如何,因為他要科舉,這里都是重明負(fù)責(zé)的,雖然重明說進度沒有問題,但是,不親自看過之后,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畢竟,大把大把的錢投入進來了。 賈珍去的時候,大門已經(jīng)修建好了,正在修建圍墻,按照她家媳婦的想法,圍墻可以用一排竹子纏繞起來,然后種上帶刺的花朵,比如月季什么的纏繞在這些竹子上,等開花的時候,這排花墻肯定很好看,而且賊要是想進來,可比爬圍墻難多了。 賈珍覺得那樣確實很美,于是,他動了動嘴皮,下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了,種上月季確實不錯,月季的花期本來就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這片花墻,都會是最棒的風(fēng)景。 圍墻這里已經(jīng)步入正軌了我,而前面的供客人推拿欣賞表演的屋子已經(jīng)打好了地基,這個屋子可不小,總共分五個中心廳,東西南北各有一個中心廳,中間還有一個更大的中心廳,這個中心廳下的舞臺比其他四個都要大,同樣,圖紙由夏露提供,仿照商場建造的,不過比商場要小,畢竟,這里不是容納上萬人逛街的地方,而是休閑看表演的地方。 至于后山打獵的地方,已經(jīng)整修好了,可以隨時營業(yè),這個山很大,如今卻是有不少獵物生長在其中,可是,一旦開啟打獵之后,這里的獵物肯定會減少,這就需要人工放養(yǎng)了。 賈珍想了想,打獵就夏季和秋季展開好了,這兩個季節(jié),食物充足,獵物也格外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