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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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韶與許望聞兩人爬到岸上,小心翼翼地穿過行尸群。 這些行尸行動緩慢,兩人很快就離開巫山湍流,趕回城鎮(zhèn)。 遠(yuǎn)遠(yuǎn)看到城鎮(zhèn)的影子,許望聞嘆了口氣:“也不知該如何對奎山兄開口?!?/br> “直說沒有找到,待苦終宗其他師兄弟到來一起尋找便是?!?/br> 許望聞道:“你……” 聞人韶偏過頭聽許望聞?wù)f話,余光忽然見到自己身側(cè)的行尸不正常的渾身痙攣,四肢扭曲到常人難以達(dá)到的地步。 “嗯?” 聞人韶反應(yīng)和其迅速,他一把抓住許望聞的手臂,朝許望聞那邊靠了靠,吼道:“躲開!這行尸要自爆了!” 許望聞一驚,還未反應(yīng)過來,聞人韶就用巨力,將他推到右邊的地方。 大力之下,兩人左腳絆右腳,幾乎摔倒??蓛扇私允侨_功夫非同一般之人,下盤極穩(wěn),踉蹌一下后,屁滾尿流地朝遠(yuǎn)處逃跑。 被隱形獸感染的行尸,用不了多久時間,便會轟然自爆,rou體碎成齏粉,真正消失于天地間。 自爆前沒有什么顯著的征兆,自爆時血液rou沫炸得到處都是,靠的太近很容易將自爆的血液吸進(jìn)口鼻,從而受到感染。 總而言之,遇到自爆的行尸是一件危險又倒霉的事情,怪不得聞人韶與許望聞掩住口鼻,遠(yuǎn)遠(yuǎn)避開。 兩人剛跑了十幾步遠(yuǎn),忽聽得身后‘嘭’聲巨響,聞人韶聞到了一股極為腥臭的味道,大大小小的血rou,下雨一樣落在兩人身上。 離得太近,他們根本沒辦法躲開。 巫山湍流,酸棗猴領(lǐng)域。 千晴右手拿著太伏卻炎劍的劍胚,慢慢轉(zhuǎn)身斜蹲,左手平舉,右劍斜刺。 臨子初輕易擋住,翻過千晴,欲攻其后背。 “來得好!”千晴道:“還有什么厲害的手段,使出來給我瞧瞧。” 晃動手中劍胚,靠近臨子初胸口。 臨子初動作緩慢,后退一步,寒鼠劍長刺過去,沒有絲毫力度。 站在一旁觀看的鄧林老仙臉都青了,強忍怒氣看了兩招后,吼道:“夠了!” 千晴持劍的手一頓,順勢放下,笑道:“前輩,你真的看夠了嗎?若沒看夠,我二人也可再多斗幾招?!?/br> “這叫什么斗?”鄧林老仙氣勢洶洶上前,站到千晴面前,大叫:“軟綿綿的花拳繡腿,這就是正陽仙宗教導(dǎo)出來的弟子嗎?” “非也,”千晴搖頭說:“臨兄是玄英仙尊座下弟子,名義上是我的大師兄。我與大師兄切磋,怎能拼個你死我活?當(dāng)然要以指點為主,虛心受教。” 鄧林老仙哼了一聲,陰測測地看著千晴,道:“本上仙命令你立刻使出全力,把臨子初當(dāng)做生死仇敵。” 千晴剛要說話。 鄧林老仙便說:“你要是搖頭,我就把你殺了!” 千晴怒瞪,道:“你以為我怕你嗎?來啊!” 兩人就像是紅眼的斗雞,沖在一起。 要不是臨子初前來阻擋,千晴恐怕要跟那仙人動起手了。 “氣死我了!”鄧林老仙跳腳,道:“你爺爺見到我,也要躬身問候。你不過是他兒子的兒子,竟然敢這樣沖撞我?!?/br> 千晴額上青筋暴起:“你要我二人打斗,看猴一樣??丛谀闶乔拜叺姆萆?,我們打也打了。天色已晚,你什么時候放我們走?” 那鄧林老仙本來暴跳如雷,一聽這話,忽然笑了:“你想走,嘿嘿,想得倒美。你們兩個就待在這里陪我老人家解悶吧?!?/br> 說完,鄧林老仙又惡狠狠地瞪了眼千晴,轉(zhuǎn)身便走。 對旁邊抓耳撓腮圍觀的酸棗猴吩咐道:“看著他們兩個?!?/br> 酸棗猴馴順地涌上來,用冷冰冰的獸眸,監(jiān)視千晴與臨子初。 千晴長嘆一聲,靠著酸棗樹坐在地上。 臨子初在地上抓了一把酸棗,遞給千晴。 千晴道:“那修士真是奇怪,為何要把我們兩個困在這里,還非要看我跟你打斗?即便是我贏了你,又有什么好看的?!?/br> 臨子初搖搖頭,皺著眉說:“不知我們要在這里耽擱幾日?!?/br> “是啊……”千晴擦了擦酸棗,放到嘴里,‘咔’的一聲咬碎,便覺一股強烈的酸意沖上腦門,眉眼登時鄒成一團(tuán),他緩了緩,傳音對臨子初說:“……仙藏可不等人?!?/br> “明日我二人試探著逃跑,去往巫山界?!?/br> “這鄧林老仙說自己是巫山界的主人,定然是在大吹牛皮。” “我看他只是能控制住酸棗猴。待我們由巫山湍流穿過酸棗猴領(lǐng)域,看他還能怎樣?!?/br> 臨子初對千晴的態(tài)度,是有些寵溺到縱容的味道的。 方才千晴說話時,臨子初一直靜靜地聽。 等他說完,臨子初才微不可見地?fù)u頭,道: “阿晴,明日鄧林老仙要你我打斗,我們便認(rèn)真打過。不可像今日這般玩鬧了?!?/br> 千晴原本是懶散地靠在樹上,一聽這話,挺直腰桿,問:“怎么?” “這修士修為高不可測。若再惹惱了他,我總擔(dān)心會傷到你?!?/br> 千晴沉默了一會兒,說:“的確。他的靈壓威力比起我外公還要更勝一籌。” 臨子初道:“況且,他脾氣陰陽怪氣,捉摸不定。實是不應(yīng)該讓你冒這風(fēng)險?!?/br> “恩……”千晴道:“奎山師兄見我二人今日沒有回去,明日定會尋來。給這老匹夫看一次我正陽仙宗的劍法,也沒什么。” 說完,千晴猶豫了一下,微微斜身,湊到臨子初面前。 臨子初屏息望著千晴,動也不動。 “……以前我們兩個是怎樣的?”夜色中,千晴的瞳孔呈現(xiàn)濃黑色,顯得格外認(rèn)真?!霸俣嘟o我講一講?!?/br> 臨子初看著千晴的眼,忽然抬手,將他攬在懷中。 千晴的頭被壓在臨子初的肩膀上,被臨子初突然的親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以前,總是這樣靠著我?!迸R子初用力摟了摟千晴的后背,再慢慢松開。 看著千晴手足無措的神情,臨子初在心中暗暗嘆氣,輕聲說:“睡吧?!?/br> 千晴挪了挪姿勢,與臨子初并肩而坐,偏著腦袋靠在對方肩膀上。 他閉上眼,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心中想著:“如果是這個人的話,輸又何妨?” 是了,千晴之所以跟鄧林老仙推三阻四,撒潑耍賴,不與臨子初打斗,內(nèi)心深處,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千晴爭強好勝,自幼時便不肯輸給別人。 金丹被稱為修仙之人最困難的第一個臺階,只有悟道方能結(jié)丹。 金丹修為是一道分水嶺,金丹修士與筑基修為修士不可同日而語。 千晴這樣的筑基修士與臨子初打斗,不考慮其他因素的話,多半是金丹修士的臨子初會贏。 然則千晴情況特殊,他生來體內(nèi)就有仙主骨,仙子rou,境界堪比元嬰。 又有神獸伏龍、卻炎二鶴。 他的師尊鳳昭明曾說,如果千晴拼命,正梧洲修士無人可敵。 千晴若與臨子初打斗,半途激發(fā)兇性,到時候真打個你死我活,那可如何是好? 是以遲遲不肯動手。 可是這時,他靠在臨子初的肩膀上。 千晴忽然想到,可能即便是自己輸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鄧林老仙怒氣沖沖地離開酸棗猴領(lǐng)域,朝叢林深處走去。 正是深夜,狂風(fēng)呼嘯,吹得樹葉晃動,地面陰影搖擺。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周圍樹木越來越茂密,樹葉遮天蔽日,一齊作響,如泣如訴。 有一口透明的棺槨,出現(xiàn)在鄧林老仙面前。 這棺槨八尺長,三尺寬,在黑夜中散發(fā)著熒熒藍(lán)光。 棺槨中安放著一個相貌極為貌美的男尸。男尸緊閉雙目,皮膚呈現(xiàn)與棺槨相同的透明色,顯然rou體早已不在,存放在棺槨中的,乃是寸寸被定魂釘鎮(zhèn)住的碎裂靈魂。 定魂釘是修仙界的護(hù)命手段之一,無論受了多么重的傷,只要所有的靈魂都被集全,那么修士便尚有一絲轉(zhuǎn)圜余地,至于能否存活下來,就看接下來的治療手段了。 可這護(hù)命手段,實是下下策之舉。 且不論修士靈魂有多么脆弱,一旦重傷,有可能直接灰飛煙滅,來不及使用定魂釘。 光說這重傷修士,被釘子生生釘住靈魂會承受痛不欲生的劇烈痛苦,就讓許多修士不敢輕易動用這等手段。 放在透明棺槨中的修士,是被鄧林老仙用定魂釘拼成的。 這靈魂看似完整,實則不然。若近處看看,便能看到男尸丹田附近,有個拳頭大小的黑洞。 而即便男尸的靈魂被定魂釘釘住,不至于輕易消散。可男尸的靈魂一動不動,既沒有感受到痛苦,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好像只是一具尸體擺在那里。 鄧林老仙走到離男尸三步遠(yuǎn)的地方,捏訣解開周圍的封印,然后一步步站到棺槨前。 他低下頭,靜靜地看著男修散發(fā)著熒光的尸體,好像在看一位許久未見的摯友。 然而下一秒,鄧林老仙忽然伸出一根手指。 指尖一圈閃著耀眼的光芒。 鄧林老仙將手指緩緩指向男尸棺材上,只聽得咔咔裂響,看上去堅不可摧的透明棺材,在此指強力之下啊,瀕臨崩潰。 回日指! 鳳昭明仙君親傳,交給千晴的攻伐手段,此時被鄧林老仙用出,比起千晴,威力何其恐怖! 只見這修士指尖的光芒,猶如烈日般耀眼,剎那間點亮了整片巫山界。 周圍野獸急忙逃竄,不敢靠近。 天上行云紛紛躲避,不敢攖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