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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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見千晴渾身是汗,盡管竭力克制著沒有張口呼吸,可喘息急促,胸腔劇烈起伏。 沒來到凍森荒原前,千晴用太伏卻炎劍,比劃十幾招就握不住了。來到這里,日夜奔波,又時常與臨子初切磋對戰(zhàn),體能、臂力皆有所改善,是以千晴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 但現(xiàn)在也是極限了,他的手臂像是泡了醋一樣酸痛,好像再抬不起來。 劍也顯得太沉了,千晴良久也沒有再比劃下一招,保持著某個動作良久。 這一次,臨子初沒有再提換劍的意見,他只是看了千晴一會兒后,又拔出劍來,繼續(xù)演練。 千晴又堅持了一會兒,順序向下,動作敷衍地比劃了幾招。只是他的手心冒出了太多的冷汗,再劍身向上舉起的一個動作時,他像是握不住這把劍似的,掌心滑溜,太伏卻炎劍失去平衡,重重朝千晴臉上摔下。 千晴緊咬牙關(guān),忽然動用體內(nèi)的靈力,手臂強(qiáng)行用力抓住劍柄。 大量的靈氣涌到兩條手臂里,千晴只覺得兩條手臂漲得酸痛,他大喝一聲,手臂顫抖的,還要繼續(xù)演練。 劍峰畫出的輪廓沒有之前那樣流暢,甚至有些歪歪扭扭…… 就在這時,鄧林老仙怒喝著傳音過來,猶如霹靂一般,落在千晴耳邊。 “小子胡鬧!”雷霆似得怒火,令千晴渾身一震。 “這般亂糟糟的劍術(shù),根本不是玄武劍法,這樣弱不禁風(fēng)的招數(shù),根本不是本上仙所創(chuàng)立的招數(shù)?!?/br> 聲音咬牙切齒,如果鄧林老仙能下至殘劍林中,恐怕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他怒吼道:“這樣的程度,你即便是演練三萬次,本上仙也不會放你出去。” 這幾句話,真如同當(dāng)頭一棒,將千晴說得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握劍,劍尖刺破地面,以作支撐。 他的背挺得筆直,胸口好像要炸烈一般,臉頰漲得通紅。 千晴既疲憊又羞愧,仰天發(fā)出不甘的咆哮。 他感到無地自容,因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太在意‘三千’這個數(shù)字了。 鄧林老仙說讓千晴演練三千次時,似乎是帶有那么些嘲諷、不信的態(tài)度的。千晴心想,便讓你好看。抱著這樣的心理,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演練劍法三千次。 實則似鄧林老仙所說,這樣不成體統(tǒng)的劍法,別說演練三千次,便是演練三萬次,又有何用? 千晴用左手撫住右手大臂,用靈力舒緩,替自己緩解手臂的疼痛。 他盤膝坐在殘劍中,沉默不語。 因為心情頹喪,眼皮垂下,千晴深深低著頭,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臨子初看了千晴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上前安慰。 這種時候,再多說一句安慰的話,都是對千晴自尊的傷害。 臨子初好像沒有看見一般,繼續(xù)演練劍法。 只是速度比起方才要慢上太多,劍勢也沒有方才那樣悍勇凌厲了。 不知過了多久,千晴感覺手臂沒有那般難受后,撐劍從地上站起。 他被鄧林老仙當(dāng)頭一句,說的面紅耳赤,好像再也站不起身。 但千晴強(qiáng)行忍耐,克服著心中的煩躁,再次握起手中的劍。 太伏卻炎劍,對于千晴這樣的筑基修士來說,實在是太重了。 稍微有點理智的,都不會選擇這把劍來練習(xí)??汕鐝膩頉]想過換掉這把劍,用其他的劍。 千晴長吸一口氣,緩慢的繼續(xù)演練玄武劍法。 第一遍、第二遍…… 他的動作本來就慢,這會兒變得更慢。 這倒不是因為千晴對動作不熟悉,實際上他早已將劍譜默默記在腦海中,演練時閉著雙目,只探出神識觀察四周。 漸漸的,千晴將四周插在地上的殘劍位置都記住,他又把神識收回,繼續(xù)減少外界的干擾。 臨子初揮劍的聲音變得格外刺耳,千晴屏住呼吸,連臨子初練劍的聲音都屏蔽在外。 很安靜。又安靜,又黑暗。 千晴沉心靜氣,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套玄武劍法上。 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千晴分明只比劃這套劍法幾十次,卻仿佛在此刻與它有了緊密的聯(lián)系。 他早已知曉這劍法的高明之處,這一次又有更深的體會。 玄妙之處,好比暗夜星辰,閃閃發(fā)光。 映在黑幕中,太也明顯,耀人雙眼。 千晴全身心沉浸在玄武劍法中,達(dá)到了忘我的狀態(tài),他甚至沒辦法感覺到太伏卻炎劍的重量。 只是…… 只是這星辰之中,似乎有些地方,并不盡人意。 千晴眉端皺起,側(cè)了側(cè)頭,似乎很是不解。 本來應(yīng)當(dāng)向左轉(zhuǎn)去的劍鋒,遲疑著停在原地。 “哼,”鄧林老仙盤膝坐在棗樹枝上,余怒未消,兇巴巴地說:“臭小子總算發(fā)現(xiàn)了?!?/br> “咦,”千晴不解地想:“這玄武劍法第十八式,為何要向左轉(zhuǎn)去,這樣豈非……將自己的腰部送給對方攻擊了嗎?” 第121章 黑暗無邊的殘劍地, 只剩下千晴與臨子初兩人, 在無數(shù)殘銹刀劍、陰森兵器的包圍下,不停地?fù)崦?、親吻著彼此。 “大哥, 我之前是不是已經(jīng)和你有過肌膚之親?” “……為什么?” “我曾經(jīng)用過百忍宗主的鮮血, 想起過一些畫面。那時我就是這樣壓在你的身上。你抬著手, 我看見你的手腕,就這樣……” 拉起手臂, 啾的親了一口。 一股麻癢到極致的感覺令臨子初難以忍耐, 他想縮回手,可又被千晴硬拉著, 從手指尖開始親吻。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有這么敏感?;蛘哒f, 這手指對千晴有這樣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 臨子初急促喘息, 艱難地說: “不……不是的。那是我們在打架。你剛見到我,在委陵閣里,我們大打出手……” 聽了這話,千晴不由一呆。 過了一會兒, 才道:“那樣也好。日后我娶你入門, 如果提前和你有過關(guān)系, 望我家那些臭東西,又要羅里吧嗦了。” 臨子初偏過頭,用另外一只手擋住嘴,用余光看著千晴,有些忐忑地說:“我……臨家是配不上望我家這樣的貴族的?!?/br> 望我尊族,去天尺五! 正梧洲貴族之首, 權(quán)勢滔天,極競豪奢。 千晴搖搖頭,俯身吻了臨子初的眉眼。 那是臨子初的脈點,最為要害之地,擊之既死。除了最親密的愛人,誰也不能碰的地方。 “我非你不娶?!?/br> 他再次說了這樣的話。 時間向前推移。 鄧林老仙雙手向天,打開劍池之門時,引得天地異象,狂風(fēng)驟起。 原本平靜的凍森荒原,因為這劍池之門的打開,變得熱鬧非凡。 有一矮個修士目瞪口呆地望向巫山界附近,用吼得聲量喊道: “這!這氣息,是仙藏傳承……我的天啊!” 不遠(yuǎn)處,光頭修士震驚地看著胸前穿胸而過的利刃,有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身后身著彩衣的男修,沉重的軀體再也無法支撐,重重地摔倒在地,死不瞑目。 “呵,”那彩衣男修將刀從光頭修士胸前拔出,仰頭看向遠(yuǎn)處天地異象,欣賞道:“這是大乘修士的仙藏傳承,此事一經(jīng)傳出,必定會爭個頭破血流。我先殺了你,也算是提早解決一個憂患了?!?/br> 木華仙宗。 裴松洲與其余幾個弟子奮力攀爬巫山湍流,見到遠(yuǎn)處的天地異象,裴松洲瞇起眼,嘆了口氣,道:“還是暴露了,走,快走!早一日到達(dá)傳承之地,就早一分繼承仙藏傳承的希望。” 凍森荒原,城鎮(zhèn)內(nèi)。 許希音站在屋外,看看遠(yuǎn)處天地異象,云霧翻滾,又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屋里沉睡的兩個男人。 “仙藏傳承大范圍的顯露了。” “小仙主與臨子初還是沒有音訊?!?/br> “哥哥和聞人師兄還是這樣。唉,我該如何是好……” 空氣中盡是塵土氣味的殘劍林中,有人趴在臨子初的身上,不住的親吻他背后的皮膚。 臨子初仰起脖子,難耐地追尋千晴的嘴唇。千晴將他翻過身來,臨子初就抬起手臂,急切地?fù)ё∏绲牟鳖i。千晴被輕輕壓著后腦,俯身壓下,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沒有人知道,在這殘劍地中,兩人究竟躺了多久。他們不知厭煩的摟緊、親吻對方,幾乎把對方身體的每一寸都吻了個遍。 但也只是親,只是互相撫摸。其余的更親密的事情,他們都沒有做。 甚至連雙方有強(qiáng)烈的感覺,他們也會用各種手段,將那種強(qiáng)烈的悸動壓制下去,直到恢復(fù)平靜。 之所以這么辛苦,這么麻煩的不讓對方發(fā)泄出來,那是因為考慮到千晴的宗族,望我一族。 正梧洲十大貴族,皆是重視血脈傳承,重視‘正統(tǒng)’的。其中以望我一族最為苛刻,望我家族甚至有專門用來測試后代血脈的招數(shù),名叫‘月上梢頭’。即使當(dāng)真是望我族的后輩,可如果血脈不夠濃度,不能點燃月上梢頭,也不能冠以望我之姓。 望我一族與其他貴族一樣,對少當(dāng)家及其日后的伴侶要求苛刻。想要嫁到望我家,不僅要查閱上輩十代族譜,還要綜合考慮各方面的情況。其中一條,少當(dāng)家選擇的伴侶,假若女子不是處子,男子瀉過初精,望我家便會派人檢查,看少當(dāng)家的伴侶是否曾與旁人有染。 同樣的,少當(dāng)家之前的床笫經(jīng)驗,也會在婚嫁之日查詢清楚,以免漏了其余望我尊族的血脈。 總的來說,如果兩人痛快的做上一次,現(xiàn)下是很舒服的,但日后就會有不少的麻煩。 尋常伴侶可能不會考慮這些,可是正梧洲的貴族就是如此死板,讓千晴厭煩至極。 因為千臨二人年紀(jì)都輕,且沒有過與旁人親密的經(jīng)驗。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在這幾日沒有任何間隙的親熱,是很難控制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