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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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有些奇怪,孫女雖然和韓從瑾之間不是很熱乎,可從沒有避而不見,不過當(dāng)著韓從瑾的面,還得把話說圓了,“阿棠可能身子又不爽利了,她在宮里的時(shí)候就生了一場病,回家來還有些虛弱?!?/br> 韓從瑾忙道:“既如此,就不要再勞煩白姑娘過來了?!痹掚m這么說,他心里還是很生氣,未婚夫上門送節(jié)禮,正是光明正大見面的機(jī)會,未婚妻就應(yīng)該精心妝扮好,歡歡喜喜地過來才是,哪有這樣拿喬的?估計(jì)是平常見慣了皇子王爺,對自己這個(gè)侯府世子不放在眼里了吧。 苾棠確實(shí)是避而不見,她是打定了主意要退親的,不想再和韓從瑾培養(yǎng)什么感情,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或者在外面碰上了,她是不想再和他見面的。 丫鬟秋霜奇怪地看了看自家姑娘,她捧著本書,歪著軟榻的大迎枕上,慢條斯理地翻看著,好像一點(diǎn)兒都不著急的樣子。難道是沒有聽清楚自己剛才回的話?秋霜又重復(fù)了一遍,“姑娘,韓世子送了年節(jié)禮過來,老爺說讓你去福安堂呢。” 苾棠“嗯”了一聲,卻不動身。 秋霜想了想,走到明間,低聲問白露,“姑娘這是怎么了?” 白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姑娘自有主意,咱們別管那么多,順著姑娘的意思就行。” 苾棠翻著手里的書,聽見院子有人在說“韓世子走了”,她突然又有些猶豫,既然韓從瑾厭惡自己,那他肯定也不想和她成親,她是不是應(yīng)該和韓從瑾說清楚,也許兩人商量一下,這親事能退得更順利? 想到這里,苾棠放下書,翻身下了軟榻。 白露、秋霜看自家姑娘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剛想跟上,苾棠頭也不回地丟了一句,“不用跟著?!彼晚n從瑾商量退親的事,在沒有成功之前,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的好。 此時(shí)的韓從瑾還沒有離開白府,他正站在花園里和白芳桐說話。 “世子也去秋狩了嗎?”白芳桐溫溫柔柔地說道:“jiejie說秋狩很是熱鬧呢,皇子們獵了好多豺豹之類,還說大皇子和三皇子獵到的最多?!?/br> 韓從瑾心頭一陣厭煩,她倒是看得清楚,連人家的獵物都關(guān)心了,那個(gè)時(shí)候怎么不說身體虛弱了,此時(shí)卻托病不肯出來。 她看了看韓從瑾的臉色,懊惱地說道:“不是不是,我記錯(cuò)了,jiejie是說也許大皇子和三皇子獵到的最多,她并沒有留意獵物什么的。” 韓從瑾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沒有留意獵物,恐怕是在留意獵到獵物的人吧? “世子你別誤會,jiejie她、她也提到你了!”白芳桐緊張地揪著帕子,一副生恐韓從瑾誤會的樣子。 “哦,她提到我什么了?”韓從瑾眉毛一挑。 “她、她——”白芳桐不安地低下頭,小聲道:“我忘記了。” 根本就是沒提起自己吧?韓從瑾的嘴角帶起了一絲譏諷,未婚夫就在她身邊,她卻沒有留意,只顧著看皇子們?nèi)チ?,他可是親眼看見她期盼地瞅著林子的樣子。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是他熟悉的,韓從瑾立刻轉(zhuǎn)過身,果然看見苾棠走了過來。不知為何,他有些心虛,雖然自己是偶然在這花園碰到白芳桐的,而且他以前也常常碰到她,兩人也會像今日這樣閑聊幾句,并不是特意與她見面,可是他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她不會誤會自己吧? “jiejie?!卑追纪﹨s突然慌亂起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苾棠,“jiejie你別誤會,我是碰巧遇到世子的,我們、我們沒什么的,真是是碰巧遇到而已!” 第11章 白苾棠看看心虛的韓從瑾和慌亂的白芳桐,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蕭玉靈說的“趁著送他出去在花園里卿卿我我”,她又看看左右,竟然真的一個(gè)仆從都沒有,“怎么,沒人送韓世子出去嗎?”什么時(shí)候白府的人這么不通禮儀,讓上門的客人自行離開了? 韓從瑾忙解釋道:“本來是有的,正巧遇到了白二姑娘,她也要去二門處,就順便送我了。” “哦?”白苾棠的唇角翹起一個(gè)小小的弧度,“這么巧啊?”如果真是碰巧順路同行,又怎么會把丫鬟都打發(fā)掉呢,比如自己就是想私下里和韓從瑾商議退親一事,不想讓別人知道,才故意不上白露秋霜跟著過來,那白芳桐又是為了什么才打發(fā)了眾人和韓從瑾單獨(dú)說話呢? 聽著她輕聲地反問,看著她唇角的弧度,韓從瑾的怒火又冒了出來,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一看就不相信自己所說,她和皇子們整日廝混在一起,怎么不知道避嫌了?自己不過是碰巧遇到了白芳桐,她就陰陽怪氣的。 白芳桐臉色雪白,雙眸含淚,顫顫巍巍地深深褔了一禮,“jiejie,你別生氣,我和世子真的是碰巧遇到而已,jiejie,你、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打我兩下出出氣好了?!彼w細(xì)的身子彎著,低著頭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頸,謙卑而柔弱,就像一只受傷的天鵝,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她做出如此姿態(tài),是想反襯自己是個(gè)兇惡之人嗎?苾棠半晌沒有說話,她終于知道前世白芳桐為什么要在成親那天刺傷她了,原來白芳桐一直不肯議親,是因?yàn)轫n從瑾。那韓從瑾呢,他又是什么想法? 苾棠沒有開口,白芳桐也不起身,她蹲得久了,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韓從瑾眉頭輕皺,她果然是蠻橫跋扈,怪不得白芳桐平時(shí)提起她,都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被嚇壞了的樣子,想必是從小到大,一直被她欺負(fù)來著。 他大手一伸,將白芳桐拉了起來。 苾棠的目光落在他握著白芳桐的手腕處,難道他也是有意白芳桐的? 白芳桐輕輕掙扎起來,“不,jiejie不原諒我,我就不起身?!?/br> “你做錯(cuò)了什么,要這樣求她原諒?!”韓從瑾玉面緊繃,神情不悅,他們兩人站在一起,要是白芳桐錯(cuò)了,那不就意味著自己也錯(cuò)了? “不,世子,你、你不知道……”白芳桐眼中的淚終于掉了下來,晶瑩的淚珠順著雪白的臉頰而下,掛在尖細(xì)的下巴上,欲掉不掉,她的身子輕輕搖晃了兩下,眼睛一閉,身體后仰,竟然暈了過去。 韓從瑾大驚,忙一把拉住她,待要喊個(gè)婆子過來背她回去,這才發(fā)現(xiàn)左右竟然一個(gè)仆從都沒有,他看看苾棠,顯然,她是背不動白芳桐的。 韓從瑾雙手扶著白芳桐,胳膊伸得直直的,不肯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哎,你醒醒啊!”他搖晃了兩下,白芳桐腦袋低垂,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 苾棠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精彩啊,自己meimei這演技,真比那臺上的戲子還厲害。她們兩個(gè)同齡,白芳桐只比她小了幾個(gè)月,做姐妹這么多年,她早就知道白芳桐擅長把自己表現(xiàn)的柔弱溫順,沒想到她這眼淚能說來就來,這裝暈的本事也很逼真。 腦門上的汗冒了出來,韓從瑾窘迫地看了一眼苾棠,才發(fā)現(xiàn)她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他氣得直咬牙,“棠棠,快想想辦法!”他一著急,也不喊“白姑娘”了。 “我有什么辦法?”苾棠兩只白嫩的小手一攤,頗為無奈地說道:“總不能讓我把她抱回去吧,我可沒那么大力氣?!?/br> 韓從瑾自然知道她抱不動,急得直跺腳,不知為什么,他就是不想在苾棠面前抱著別的女子,“棠棠,我扶著她,你快去找個(gè)婆子來背她?!?/br> 苾棠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那你等會兒啊?!彼朴频匮刂▓@小路走了,拐了個(gè)彎卻停了下來,韓從瑾不愧是京都有名的俊俏公子啊,喜歡他的人還真多。其實(shí)這樣也好,如果白芳桐喜歡韓從瑾,她愿意讓賢,既然婚姻是結(jié)兩姓之好,那換成白芳桐也一樣,只是母親那里要慢慢說服才行。 她躲在路邊的花木后,偷看遠(yuǎn)處的韓從瑾和白芳桐。韓從瑾的胳膊依舊筆直,穩(wěn)穩(wěn)地扶著白芳桐,卻只碰到她的胳膊。 磨蹭了好一會兒,見那兩人的姿勢始終不動,苾棠又慢悠悠地轉(zhuǎn)回來了。 “人呢?”韓從瑾一看只有苾棠一個(gè),并沒有婆子跟在她后面,不由得有些氣急。 苾棠的眼睛無辜地眨巴了兩下,“今天不知怎么了,我在這花園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見個(gè)人影?!毖劭粗n從瑾要發(fā)急,苾棠又道:“我倒是想起個(gè)法子來,說是用簪子用力刺人中的話,可能會讓昏迷的人醒過來?!?/br> “有這樣的法子?”韓從瑾狐疑地看著她,他倒是聽說可以掐人中,什么時(shí)候變成用簪子刺了? “有啊,我前些天不是昏迷了兩天嗎,就是被刺醒的?!逼兲牡谋砬楹苁钦J(rèn)真,“咱們試試就知道了,就用我頭上的簪子好了。” 她說著話,靠近了白芳桐,卻見她的睫毛微微扇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茫然地說道:“我、我這是怎么了?” 苾棠嫣紅的嘴唇一抿,高興地拍拍手,“看,這法子果然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