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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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苾棠還是有些擔(dān)憂,雖然說郭淵是個勇猛的將軍,誰能保證郭小將經(jīng)過滅門之痛,沒有變得喪心病狂? 她尚在猶豫,想著要不自己跟表姐一起去莊子上好了,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上,隨即一個低沉有力的男聲喚道:“棠棠?!?/br> 郭星銳的臉立刻就變了,他手中的匕首一下子貼到了苾棠的脖子上,他認(rèn)得這聲音,這是肅王蕭昱琛! 第25章 隨著蕭昱琛的一聲呼喚, 郭星銳手中的匕首抵在了苾棠白皙的脖子上。 “不要傷她, 棠棠膽子小?!鄙驎梯p聲道:“棠棠,你讓肅王先離開?!?/br> 被那冰寒的匕首抵住, 苾棠渾身的血都冷了, 她想起了前世那個絕望的時刻,身子不由得輕輕顫抖起來。郭星銳眉頭一皺, 剛才沈書嫣淡定從容的表現(xiàn)讓他太過驚訝, 險些忘了這才是京都嬌小姐的正常反應(yīng),他把匕首移開一絲,沒有緊挨著苾棠嬌嫩的皮膚,用下巴點了點馬車外, 示意她把肅王打發(fā)走。 “肅——”苾棠一開口, 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有些啞,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平緩地說道:“天氣寒冷, 肅王殿下有事的話,咱們回到宮里再說吧?!?/br> 聽了她的話, 蕭昱琛并未痛快離去,“棠棠出來,我有句要緊的話要跟你說?!?/br> 馬車?yán)锏娜齻€人面面相覷,他是親王,讓苾棠出馬車她不能再推辭, 沈書嫣想了想,“棠棠, 你下去吧,和肅王說完話就坐母親的馬車回去,我和郭小將去莊子上,答應(yīng)我,不要把郭小將的事告訴任何人?!?/br> 苾棠擔(dān)憂地看了看沈書嫣,又哀求地看著郭星銳,“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表姐?!?/br> 郭星銳手里的匕首朝著馬車外一擺,示意她趕緊下車,肅王心思敏銳,磨蹭太久他定然會察覺到異常。 苾棠咬牙,扭身就想出去,沈書嫣又拉住了她,“等等?!彼门磷诱戳诵R車?yán)锏牟杷哑兲目薜脻皲蹁醯难劬Σ潦靡幌?,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她兩邊的臉頰,不輕不重地揉捏了幾下,等苾棠慘白的小臉上有了些血色,這才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 苾棠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蕭昱琛也從馬背上翻身下來,黑沉沉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大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肅王殿下有何吩咐?”苾棠屈身褔了一禮。 蕭昱琛招手,一個侍衛(wèi)牽了匹馬過來,“好久沒和棠棠一起騎馬了,今日天氣很好,咱們騎馬回去吧?!彼犝f郭星銳刺殺秦英壽未遂,在善覺寺山下失去蹤跡,不放心追了上來,果然,那馬車?yán)锸怯泄殴值摹2还苌蚴纵o家眷如何,他是絕對不會讓苾棠再回到馬車上的。 要不是心里擔(dān)憂緊張,苾棠真想翻個白眼給他,這天這么冷,陰沉沉的連太陽的影子都看不見,到底哪里好了?“我坐舅母的馬車回去好了?!彼齺淼臅r候為了和沈書嫣說話,是坐的沈書嫣的馬車。 聽她這樣說,蕭昱琛更是肯定郭星銳就在剛才她待的馬車?yán)?,他?fù)手站著,黑眸微微瞇了起來。 見他不肯離去,苾棠暗暗著急,蕭昱琛的侍衛(wèi)就在一旁,抓住郭星銳是沒問題,可要是刀光劍影地戰(zhàn)起來,表姐和郭星銳在一起可很是危險。不能就這么僵持下去,苾棠再次服軟了,“說起來,自從秋狩后我就沒騎過馬了,聽殿下這樣一說,倒是想試試了?!?/br> 說完,她拉過韁繩,抓住馬鞍,翻身上了馬,雙腿在馬肚子上輕輕一磕,駿馬輕快地跑了起來,片刻就離開了沈書嫣的馬車。 蕭昱琛追了上來,他控馬護(hù)在苾棠身側(cè),低聲問道:“棠棠,那馬車?yán)镉姓l?” 苾棠心頭一跳,身子在馬上歪了一下,“沒、沒誰,就是表姐啊?!彼饝?yīng)了表姐不會把郭小將的事告訴任何人,郭小將也沒有要傷害表姐的意思,再說,她也不想讓郭將軍家唯一幸存的獨苗被抓進(jìn)監(jiān)牢殺掉。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馬車,她要是希望自己出手相助,此時應(yīng)該說實話才是。她這樣遮掩,顯然是要包庇郭星銳了。蕭昱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問馬車的事,郭星銳或者沈首輔家眷并不重要,既然她想保護(hù)郭星銳,他也不會讓她為難的。 兩人并轡而行,比馬車速度快多了。不過,蕭昱琛并沒有讓苾棠騎馬進(jìn)城,沈氏三姝無論哪一個,要是就這么露著臉在京都大街上走一圈,非引起轟動不可。按照他的吩咐,早有一輛馬車等在了城門外,苾棠上了馬車,蕭昱琛騎馬護(hù)著,直奔白府而去。 馬車上生著炭盆,里面是上好的紅蘿炭,暖窠子里還有一壺泡好的茶,苾棠自己倒了一杯,光是用手捧著,就覺得身上暖和起來,慢慢地把一杯茶喝光,這才覺得從里到外暖透了。 苾棠輕輕嘆了口氣,要不是為了讓蕭昱琛盡快離開馬車,她才不會這么冷的天騎馬呢。也不知道表姐和郭小將如何了,不過,沈首輔家女眷的馬車是沒人敢查的,表姐帶著郭小將去莊子上,應(yīng)該就安全了。 肅王帶著侍衛(wèi)陪著苾棠的馬車回了白府,他沒有進(jìn)府,只在門口看著苾棠下了馬車,就騎馬離開了。 苾棠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他非要堅持讓自己騎馬回來,會不會是察覺到了什么,可是他如果猜到了郭小將在車上,卻并沒有讓侍衛(wèi)去攔表姐的馬車。 想不通他到底是和用意,苾棠搖搖頭,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準(zhǔn)備去和母親說一聲自己回來了,扭頭卻發(fā)現(xiàn)韓從瑾正站在府門內(nèi),目光復(fù)雜地盯著她,說不清是輕蔑還是痛心。 他怎么來了?“韓世子。”苾棠見禮。 韓從瑾大步走到她面前,他靠得太近,苾棠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怎么,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對自己的未婚夫卻避如蛇蝎嗎?”韓從瑾眉頭挑了起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誤會了,我是同表姐去善覺寺,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肅王殿下而已。”即便打定了主意要退婚,苾棠也不想擔(dān)上個“不檢點”的名聲。 “呵?!表n從瑾玉面緊繃,“肅王殿下可真是體貼,白姑娘怕是不知道他有多忙,竟然親自送你回來。不過,你到底喜歡哪個?” “什么?” “成王和肅王,你到底喜歡哪個?”想到上次她和成王蕭昱霖并肩從皇宮出來,這次又有肅王蕭昱琛親自送她回府,一股無名之火從心頭涌起,韓從瑾的手下不由得用了些力氣。 “嘶,你弄疼我了,快松手?!逼兲闹挥X得手腕上一陣悶痛,甩了甩胳膊,卻沒有甩脫他。 “說啊?!表n從瑾的頭低下來,離她的臉只有一拳距離,嘴角勾起一絲惡劣的笑,“說說看,你到底喜歡——” “請韓世子放開我女兒!”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韓從瑾身子一僵,瞬間松了手,苾棠立刻撲了過去,“娘!” 幾步之外,沈諾嵐靜靜地站在那里,同沈諾云、白苾棠相似的雪膚花貌,卻更加溫婉貞靜,好似一枝山間的幽蘭。她將撲過來的女兒摟在懷里,幽涼的目光落在韓從瑾身上,“韓世子慢走,不送?!?/br> 韓從瑾俊臉漲紅,張口想要解釋,沈諾嵐已經(jīng)攬著白苾棠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了。 進(jìn)了屋,沈諾嵐拉住苾棠坐在窗下的軟榻上,將她的袖子拉開一些,那雪白瑩膩的手腕上赫然有幾道紅痕,即便知道寶貝女兒肌膚嬌弱,稍稍一碰就會如此,沈諾嵐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疼。她纖長的手指在那紅痕上輕輕撫摸,察覺到并未鼓起來,看來是傷得不重。 “棠棠,對不起,娘沒有早點給你和韓世子退親,讓你受委屈了?!睂氊惻畠涸谒磉吥チ撕枚啻危胍擞H,她一直覺得韓從瑾是個溫潤少年,今日見到他和女兒相處,他不僅言詞輕慢,動作還十分粗魯,想來女兒是受了不少委屈。 聽了母親的話,苾棠大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娘,你同意退親了?” 沈諾嵐嘆了口氣,“我今日特意見了他,他言語之間倒是恭謹(jǐn),也沒有對棠棠表露什么不滿,我本想再多觀察一段時間,沒想到在門口見到他欺負(fù)棠棠……”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的,女兒從來都不是無事生非的人,可在韓從瑾這件事上,她擔(dān)心女兒是小女孩心性,想著婚姻大事要慎重,兩人定親已久,不能說退親就退親。 今日親眼所見,還沒成親呢韓從瑾就如此囂張,要是棠棠真的嫁入延平侯府,那還了得,她絕對不能把寶貝女兒送入這樣的人家去。“棠棠放心,這婚事是肯定要退掉的,等你父親回來我就跟他說。” “父親他……會不會不同意?”苾棠有些擔(dān)憂,父親好像和延平侯的關(guān)系很好。 “別擔(dān)心?!鄙蛑Z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棠棠的事,娘說了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