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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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荷覺得不對,扁擔(dān)橫在胸前,立即想往后走,只是回頭一看,她進(jìn)來的角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圈不下二三十個婆子圍了上來。 “好好好!”玖荷連“你們要做什么”都不問,直接雙手緊握著棍子,“若是被你們捉到了,算我自己沒本事!” 領(lǐng)頭的婆子左右看了一眼,手一指道:“你不是一直說力氣最大,你先上!” 那婆子猶豫片刻,咬著牙沖玖荷撲了過去,只是玖荷早就已經(jīng)擺好了姿勢,下手絲毫不軟,一棍子敲在那婆子頭上。 咚的一聲悶響,那婆子有點(diǎn)迷迷糊糊的晃了兩下,一抹頭上一手的血,驚慌失措叫了起來:“血!”又是一陣頭暈,連走路都有點(diǎn)虛了,急忙坐在一邊,手壓著傷口,連起來都不敢了。 玖荷笑了一聲,“誰來!” 領(lǐng)頭那婆子面上很是不好看,狠狠道:“我們一窩蜂的上來,我看你往哪兒躲!” 玖荷已經(jīng)慢慢退到了影壁底下,背靠著影壁,勉強(qiáng)算是有個依靠,她舉了舉手里扁擔(dān),喝道:“一窩蜂也有個前后,我看你們誰先上來!” 眾人面面相覷,有點(diǎn)為難。 正僵持的時候,遠(yuǎn)處傳來一陣笑聲,大老爺身邊跟著兩個小廝過來。 玖荷眼睛一瞪,“原來是你!”她握著棍子的手已經(jīng)出了一圈的汗,黏膩膩的,一邊越發(fā)的用力,一邊想起她頭上的銀簪子,這一次……怕是真的要見血了! 她無論如何也要拉這惡棍一起陪葬! 旁邊有人從門房里頭搬了椅子過來。 大老爺坐下,笑瞇瞇道:“正好前兩日才將家里下人清點(diǎn)了一遍,我也給你說個實(shí)話,國公府一共一百二十七個婆子,我就是叫她們一動不動讓你打上一遍,怕也是你先沒勁兒。” “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省得白費(fèi)力氣?!?/br> 玖荷一點(diǎn)不見氣餒,深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一些,“那你先叫我打上一遍再說!” 大老爺看她這個樣子越發(fā)的心癢難耐了,只是想起睿王爺來,又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道:“你這是何苦?”但是又想得讓她出出氣,至少……他們家里的婆子得凄慘一些,這樣將來在睿王爺面前他們也好說話。 大老爺眼神一使,道:“還不快將她擒下!” 那幾個婆子聽見吩咐,又看平日里一起做活的那人被打的頭破血流,臉上都露出猙獰之色來,道:“得罪了!” 大老爺一見又急忙道:“切不可傷了她!” 那些婆子都愣住了,一臉的為難,難道真讓她先把她們打上一頓,等她手足無力才能擒住她嗎? 玖荷笑了一聲,眼中已經(jīng)有了決絕之意,“沒聽見你們老爺吩咐?還不快來!” 那些婆子咬咬牙,想著給大老爺辦事兒,事后怎么也少不了好處,當(dāng)下左右一看,有幾個膽大的就這么沖了上來。 玖荷手上動作極快,下手也狠,又有三個婆子被她打破了頭,沒了繼續(xù)的能力。 玖荷叫了一聲痛快,沖著大老爺一抬下巴。 大老爺?shù)溃骸澳氵@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了?” “這天底下是有王法的!” 大老爺想起睿王爺來,呵呵笑了兩聲,“的確是王法啊?!?/br> 他瞇了瞇眼睛,招收叫了小廝過來,低聲吩咐了什么,那小廝匆匆跑了開來,不一會,玖荷就看見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婆子過來,密密麻麻的圍了一圈。 一共一百二十七個婆子……她還在里頭看見了黃mama跟方mama兩個,三人視線相交,那兩人都是得意一笑。 大老爺咳嗽一聲,又有婆子上來,只是玖荷又打了十幾個頭之后,手上漸漸沒了力氣。 大老爺笑了一聲,“我可數(shù)著呢,這才十九個,連零頭都沒到。你看看這第十九個,不過破了點(diǎn)皮,姑娘也別太憐香惜玉了?!?/br> 玖荷深吸了一口,挺直了腰板,手中的棍子握得更加的用力了。 又有幾個婆子上來,方mama跟黃mama兩個也在其列。 看見她們兩個,玖荷是新仇舊恨都浮了上來,原本已經(jīng)力竭,見了這兩人,手上的棍子又虎虎生風(fēng)了。 “也不知道你到底圖個什么?!贝罄蠣敽鋈坏溃骸氨活M鯛斂瓷隙嗌僖患聝?,非得搞成這樣?!?/br> 睿王爺? 怎么回是睿王爺,她早上才從睿王府出來,況且她跟睿王爺見了一共三次面,哪一次睿王爺?shù)难凵穸际翘固故幨幍模瑥膩頉]有這個意思! 只是這么稍稍一走神,她手里的棍子便被黃mama抱住了,方mama跟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婆子猛地?fù)渖蟻硪蛔笠挥冶ё×怂母觳病?/br> 玖荷奮力掙扎起來,往方mama手上咬了一口。 一口便見血了,方mama手一松便躲了開來,只是她手上的棍子已經(jīng)被人抽了去,方mama雖然走了,但是后頭又有婆子上來,玖荷再也沒掙脫開了。 大老爺笑了兩聲,站了起來,慢悠悠走了過來,語氣里喊著點(diǎn)酸味,道:“還當(dāng)你多么的三貞九烈?聽見睿王爺?shù)拿植灰彩志颓芰???/br> “呸!”玖荷一口帶著血的唾沫吐在大老爺臉上,只是這血是才從方mama手上咬出來的。 大老爺嚇得退后一步,差點(diǎn)摔倒,幸虧后頭小廝扶住了他。 大老爺面色陰晴不定,只是想著睿王爺暫時也只能忍了。他眼神一使,又有兩個婆子上來捏著玖荷的嘴要給她塞藥。 玖荷哪兒肯。 掙扎間又把一個婆子的手指頭差點(diǎn)咬斷了,又灑了兩顆藥,才有半顆藥化在了嘴里。 玖荷只覺得身上漸漸沒了力氣,眼神不由得有點(diǎn)驚恐。 這還是大老爺?shù)谝淮卧谒劬锟闯鰜砗ε?,?dāng)下哈哈大笑,“等你去了王爺府里,就該感謝我了!” 玖荷軟軟的靠著影壁就要往下栽,又有兩個婆子上來扶著她,不遠(yuǎn)處又駛來一輛馬車,大老爺一邊吩咐小心謹(jǐn)慎,一邊叫人將她扶到了馬車?yán)镱^。 大老爺貼身的小廝上來道:“要不要給她洗洗?這一身汗的,看著這么狼狽,睿王爺要是不喜歡——” 大老爺回頭就瞪了他一眼,“這是要獻(xiàn)給王爺?shù)?,我都不敢叫小廝擒她,不然哪兒費(fèi)得了這么大的功夫!” 小廝頭一低退了下去,大老爺指派心腹駕著馬車出去,又嘆了口氣道:“不能洗,這才是原封不動的送過去呢,你們什么都不懂!” 睿王爺?shù)南氯嗽趷倎砜蜅@镱^一共租了七間屋子,正如睿王爺吩咐的那樣,除了樓上樓下,剩下五家跟她都住在一層。 早上玖荷去了睿王府他們是都知道的,不過第二次出去去了哪兒他們不知道。 只是等了一會,都到了中午飯點(diǎn)還沒見人回來,領(lǐng)頭的那人有點(diǎn)忐忑,急忙叫了手下來問。 “原以為是中午吃飯去了,怎么還不回來?” 幾人合計合計,又想他們是平興鎮(zhèn)過來的,又才跟國公府鬧僵了,否則也不會搬來客棧住,再說陶家在京城也沒什么關(guān)系,這一位小少爺一位姑娘先后出去,能去哪兒呢? 領(lǐng)頭的那人一腳踢開玖荷那間屋子的門,進(jìn)去一看,一切如常,各種東西都好好的規(guī)整著。 桌上還放著點(diǎn)心,上頭的油紙還沒拆開。 不過這么一看,桌上還有張字條。 “國公府?”領(lǐng)頭的人眉頭一皺,想起早上那敲門的姑娘來,“壞了!怕是被人騙了!兩個人回去報信,剩下人跟我去國公府!” 玖荷不過吃了半顆藥,雖然當(dāng)時不能動了,不過躺在車廂里頭不一會便又有了神志。 但是手腳酸軟,依舊是不能動,而且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耳邊一會兒能聽見外頭喧鬧的聲音,又間或有人說話,但片刻之后又安安靜靜的什么都聽不見了。 她努力睜開眼睛,只覺得漆黑一片,似乎又有兩個黑黢黢的身影在她旁邊。 她死死咬著下唇,只希望疼痛能叫她清醒一些,可是無論怎么用勁兒,也不過是輕輕搭在唇上,別說咬破了,連牙印兒怕是都沒有。 玖荷又努力動手,想從頭上把那簪子取下來,這樣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可是這胳膊上頭就跟墜了千斤的石塊一樣,怎么也抬不起來。 她嘴里發(fā)出含含糊糊的聲音,眼角不停地有眼淚流下。 “現(xiàn)在知道怕了?” 車廂里仿佛還有兩個人。 玖荷雖迷迷糊糊的,耳邊聲音也是時斷時續(xù),不過這一聲她聽得清清楚楚,當(dāng)下一震,停了動作,渾身繃緊什么動作都沒有了。 又是一聲輕笑。 玖荷能動的只有手指頭,雖用盡全力,不過在旁人眼里只是輕微的抖動,那兩個婆子冷笑一聲,轉(zhuǎn)過頭去又聊起天來。 馬車從國公府出來,往睿王府去了,雖然這兩家都在內(nèi)城區(qū),不過一個在內(nèi)城區(qū)的東邊,一個在西邊,馬車正走到一處路口的時候,迎面過來一隊(duì)騎著馬的士兵,風(fēng)塵仆仆的像是趕了遠(yuǎn)路回來。 因?yàn)橐ヮM醺粟s車的,車轅上還坐著大老爺?shù)男母埂?/br> 他在府里就被人捧著,出去仗著國公府的權(quán)勢也都是得意至極,要被人尊稱一句“大管事”。 大管事冷笑一聲,想著這是國公府的馬車,又看前頭那一隊(duì)士兵也不像是什么有身份的人,道:“不用讓!” 哪知道前頭那一隊(duì)士兵雖然是慢悠悠的騎著馬,但是也沒讓,連韁繩都沒拉一下,就這么過來了。 眼看著就要撞上,那車夫急忙一甩鞭子,又拉了韁繩,將馬車一側(cè),停了下來,大管事破口大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定國公家里的馬車!” 為首的士兵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聽見有人這么罵他,居然給笑了,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大管事嚇了一跳,方才這人坐在馬背上不顯,跳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人寬肩長腿,身材極其魁梧,身長怕是連八尺都有了。 大管事立即慫了,只是想著國公府,又想著他們這是要去睿王府,當(dāng)下又挺直了脖子,道:“你要做什么!這車是定國公府上的車子,人要送去睿王府,你識相的趕緊把路讓開!否則有你好看!” 這次不僅是領(lǐng)頭的那漢子笑了,連剩下那二三十個士兵也都笑了,一起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怎么好看?你給我們示范示范?” 眼看著那一隊(duì)五大三粗,身上還穿著輕甲的士兵就朝他們走了過來,車廂里兩個婆子也跳了下來,一個迎上去沖著為首的大漢道:“幾位兵老爺,車?yán)锸穷M鯛數(shù)男℃!?/br> 另一個婆子則跟大管事抱怨了一聲,小聲道:“還敢生事兒?若是一會藥醒了,耽誤了大老爺?shù)牟钍?,我看你回去怎么交待??/br> 為首的大漢原本都牽著馬讓開了,只是聽見后頭這一句話,皺了皺眉頭又擋在了路中間。 玖荷正好這個時候醒了過來,藥效似乎又減退了一些,車廂的簾子被拉開一條縫,里頭似乎沒有了人。 玖荷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奮力往自己指肚一戳,一陣疼痛過去,她覺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些。 “?。 ?/br> 她想喊救命,可是最后出口的不過是一聲嘶啞的低喊,連喊的是什么都聽不出來。 可是外頭那大漢聽見這聲音就跟見了鬼一樣,兩步走到車廂后頭一把將簾子扯了開來,立即就看見躺在車廂里頭,一身狼狽,淚如雨下的玖荷來。 見那大漢進(jìn)去車廂,國公府的四個下人嚇得跟什么似的,齊齊就想跑過來,只是立即上來一排士兵,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都給我抓起來!”大漢探出頭來喊了一聲,立即跳上了車廂,將玖荷扶了起來,又抱在懷里。 玖荷這會神志還是不太清楚,恍惚間只覺得有人近身了,而且這個氣味……這個手勁兒,這個感覺……肯定是個男人。 她眼淚如同雨下,咬著牙就握著簪子往這大漢的胸口刺了過去。 只是這大漢身上還穿著輕甲,簪子刺在護(hù)心鏡上,發(fā)出一聲響,立即就彎了。 一擊不中,玖荷再也拿不住簪子了,咣當(dāng)一聲,這已經(jīng)沒有用處的簪子掉在了地上,玖荷口中喃喃道:“你們不能這樣,我是嫁了人的!” 但是這聲音小到必須貼著耳朵才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