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們都太寵我了怎么辦、狂徒棄少、帶著莊園養(yǎng)娃致富、愛妃難逃:帝君霸愛、八零年代美人書、皇弟(重生)、懷上反派他爹的孩子、透視兵王在山村、天下第二權(quán)臣、末穿古實(shí)力寵夫
他深吸了一口氣,憤恨道:“叫羅mama去!” 卓長東這才恍然大悟,兩步走在睿王爺身前,又回頭道:“下回出來得有馬車才行?!?/br> 見兒子嫌棄自己走的慢,睿王爺——也無計(jì)可施。 只是父子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這些年的陰霾,終于一掃而空了。 卓長東腳步放慢,睿王爺?shù)氖直蹚乃募绨驌Я诉^去,雖然天氣熱的要死,不過父子兩個誰都放開手。 與此同時,接到大興縣發(fā)來的傳票,定國公府一家老小都?xì)獾脻q紅了臉。 齊太君頭上纏著一圈浸了藥的抹額,大發(fā)雷霆道:“你就該當(dāng)著他的面撕了這傳票,再將送傳票的這衙役打一頓攆出去!什么人都想站在我國公府的頭上!他們也配!看看咱們府上的匾!高祖皇帝手書,有這個撐腰你們都直不起來嗎!” 來送信的婆子一言不發(fā),頭更低了。 齊太君屋里,她三個兒子跟三個兒媳婦都在。 大老爺被抽了許多鞭子,身上纏著紗布,哼哼唧唧的喊疼,是被人放在架子上抬來的。還能說話,卻羞愧的什么都不敢說。 三老爺?shù)溃骸八贿^是個傳話的,二門上的婆子,傳票不是她接的,您叫她怎么辦?” 齊太君破口大罵道:“你是來教訓(xùn)我的?我叫你來商量事情!你就是這么提主意的!” 三老爺冷冷道:“母親什么時候跟我商量過事情?哪次不是您自己拿了主意,就知會我一聲算完事?!?/br> 齊太君一把抓著茶幾上的杯子,沖著三老爺就這么扔了過去。 三老爺也不躲,任憑那茶杯砸在身上,衣裳濕了不說,還掛了半身的茶葉,很是狼狽。 “滾!你給我滾!” 三老爺站起身來,又給自己媳婦使個眼色,微微躬身道:“兒子不孝,就不打擾母親的清凈了。” 說著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屋里更加的安靜了,只有大老爺時不時哼唧的聲音。 齊太君又罵他:“你出的餿主意!看看惹來了什么禍?zhǔn)?!”她把傳票扔在大老爺身上,“你自己看看!她告你?qiáng)搶民女,逼良為娼!” 大老爺?shù)溃骸叭舨皇橇渭o(jì)安回來,這計(jì)策不就成了?王爺還跟他打了一頓呢!” “他倆打你打的更厲害!” 大老爺也不說話了,又想這計(jì)策是她同意的。 齊太君又去罵二老爺,“還有你!當(dāng)時我就說壯士斷腕,橫豎不過是虧了定金,你非要說不能少了面子,現(xiàn)在可好,七萬兩銀子你出嗎!” 二老爺也哼唧了兩聲,心想當(dāng)初母親不也說多買些,到時候賣出去能狠狠的賺一把銀子。 齊太君看著不說話的兩個兒子,白著臉現(xiàn)在還沒緩過勁兒的兩個兒媳婦,還有被嚇到一個個躺在床上吃藥的姑娘們,她越發(fā)的來氣了。 “窩囊廢,沒個頂用的,還沒小地方養(yǎng)出來的野丫頭頂用呢!” 不過這時候她嘴里的野丫頭可不是指玖荷了,而是說的陶依依。昨天睿王爺?shù)娜诉M(jìn)了內(nèi)院,姑娘們一個個嚇得都吃上了藥,就陶依依一個,大夫診過脈之后說她好好的。 齊太君一把抓下頭上的抹額,看著這一屋子不爭氣的兒子,還有躲在屋里不敢出來的孫子們,以及躺在床上喝藥的孫女兒們,道:“耽誤不得,今兒就進(jìn)宮!” 她從貴妃榻上跳了下來,瑛絮急忙上前給她穿鞋。 “府里的下人被抓去好些,若是再不處理了,怕是連十娘的婚事都要黃!” 二老爺一抬頭,只是跟齊太君眼神對上,忽又想起來那一家子是為了什么來求娶十娘的,頓時又沒話說了。 “拿衣裳來,我?guī)找酪肋M(jìn)宮!”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沒一個人想起朕,朕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作者再次被41度的高溫打敗了,欠著4000字的無息更新,周末補(bǔ)上千萬別忘了。 還有打砸搶事件下,下的話比較可怕……畢竟兩個**oss還沒出手→_→ 最后感謝天上有大鳥投喂的十六顆地雷,你這個名字真是一言難盡啊,就不么么噠了。 第49章 陶依依聽見這消息的時候,心里是又疑惑又興奮。 昨兒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 原本以為去不了的, 沒想……她瞇了瞇眼睛, 趕緊挑了件嫩黃色的上裳, 又配了件能壓住場子的月白色裙子, 挽了雙髻,急急忙忙到了齊太君屋里。 齊太君看了她的打扮,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道:“宮里皇祖太妃的生辰, 我們每年都要進(jìn)去送賀禮的, 再陪她說說話, 她一個人在宮里沒有家人陪著, 所以無論出了什么事兒,這一天都不能耽誤了。” 陶依依低聲應(yīng)了聲是, 陪著瑛絮攙著齊太君一起上了馬車。 齊太君身邊兩個得力的嬤嬤,一個方mama已經(jīng)被將軍抓走了, 一個黃mama受了驚嚇, 況且齊太君一看見她就能想起方mama來,進(jìn)而便是昨天屈辱的場景, 索性連她也不叫進(jìn)來了。 上了馬車, 齊太君閉目養(yǎng)神, 瑛絮跪在地上給她捶腿,陶依依雖半低著頭看著很是溫順,只是眼神卻不住的往齊太君身上瞄。 太奢華了, 太有氣勢了,她也要這樣一身衣裳! 超品的國公夫人,頭上帶的是金冠,兩邊各有一珠翠翟,口里銜著寶珠。 身上穿著大紅色繡著纏枝花紋的褙子,霞帔下頭墜著兩顆金鑲玉的珠子。 領(lǐng)口的扣子,是雕刻著翟鳥的金扣,中間有一顆大大的紅色寶石。 齊太君咳嗽了一聲,似要張開眼來,陶依依一忙低下頭去,掩飾了自己灼熱的眼神。 馬車不一會就到了西華門,陶依依扶著齊太君下了馬車,又往里遞了牌子,靜靜的等在了門口。 不一會,里頭匆匆出來一個小太監(jiān),道:“您二位跟我來?!?/br> 雖然用了您,不過齊太君一點(diǎn)不敢怠慢,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就遞了過去。 小太監(jiān)接了銀票卻什么話都沒說。 她們從西華門進(jìn)來,宮里也沒有她們做轎子的份兒,只能跟在太監(jiān)后頭一步步走過去。 陶依依還算好,齊太君畢竟年紀(jì)大了,頭上的那冠看著耀眼奪目,實(shí)際沉的要死,很快便跟不上了。 齊太君咳嗽了一聲,問道:“你上回進(jìn)來也走的這條路?” 陶依依嗯了一聲,“方才那個拐角轉(zhuǎn)彎的?!?/br> 前頭的小太監(jiān)忽然就放慢了腳步。 陶依依這才明白齊太君是什么意思,前頭那個拐角轉(zhuǎn)過去就是慈寧宮,這是拿了太后來說事兒。 幾人繼續(xù)往前走。 皇祖太妃住在慈寧宮的后頭,因?yàn)檩叿植灰粯?,一個人就占了一個院子,地方到很是寬敞,只是冷冷清清的,空氣里也彌散著檀香的味道。 小太監(jiān)將她們帶到便離開了。 里頭出來個看著四十出頭的宮女,迎著她們進(jìn)去,陶依依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 寶相宮。 只是進(jìn)去之后,這宮女卻沒將她們引到正殿,而是去了前院的廂房,上的茶水也是清清的幾乎嘗不出什么味道來。 齊太君不說話,陶依依自然也是不敢說的。 她眼神也不敢亂瞄,能看見的不過是手上這茶杯,下頭坐的椅子,還有腳下踩著的這一塊地毯而已。 都是好東西。 茶杯雖是素白色什么裝飾都沒有,卻薄如蟬翼,拿在手里溫潤如玉,對著光一看,杯壁上有幾處明顯比其他地方更加的透亮,陽光透過這些地方,在水杯里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梅圖案,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椅子坐著上就有種厚重感,陶依依指尖輕輕去敲了敲,多半是紫檀,還有這地毯—— 方才那宮女已經(jīng)扶了個四十出頭的婦人進(jìn)來。 陶依依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便深深地低下頭去。 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衣裳,上頭用銀絲不知道繡了什么花紋,頭上不過是些素銀的首飾,身材瘦削,背卻挺得直直的,很是端莊大氣。 齊太君急忙站起身來,深深地行禮,“皇祖太妃?!?/br> 皇祖太妃的聲音淡淡的,“這么客氣做什么?說起來若是在尋常人家,我還得叫你一聲嫂嫂呢?!?/br> 齊太君不敢,又急忙推辭。 皇祖太妃的視線落在陶依依身上,道:“這又是哪個?十三娘?” 陶依依臉上有點(diǎn)燙。 齊太君笑道:“她是娟兒的女兒,來投親的,我跟她很是投緣,小名兒叫依依。”又對陶依依叫:“叫一聲姑姥姥?!?/br> 陶依依急忙下拜。 皇祖太妃嗯了一聲,不慌不忙坐了首座,又叫她們兩個坐下,“今年來的早。” “我年紀(jì)也大了,趁著這兩日還不太熱,若是真等到了三伏天,怕是不好出門了?!?/br> 皇祖太妃嗯了一聲,沒有答話。 齊太君又笑了笑道:“她小姑娘家的,怕是坐不住,你去院子里看看景兒,我跟你姑姥姥說說話。” 皇祖太妃頭一偏,她身邊那個宮女就沖著陶依依微微屈膝,“姑娘隨我來?!?/br> 直到出了門口,陶依依這一才覺得她能喘過來氣了。 一向說一不二的齊太君在皇祖太妃面前得陪著笑臉,得揣摩著她的意思說話。 還有皇祖太妃方才那聲淡淡的嗯,云淡風(fēng)輕卻又夾雜著蔑視一切的味道,她……她也要做—— “我?guī)Ч媚锶セ▓@子里走走?!睂m女平淡著一張臉道。 陶依依小聲道:“都聽您的?!边@時候她縱是有千般想法,可是最后表現(xiàn)出來的,也只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多說一句話。 宮女帶著她去了慈寧宮的小花園,落后在她身后半個身位,兩人就這么沉默著繞著小石子兒鋪就的小路走著。 陶依依眼睛里看的是景兒,心里想的卻是里頭那位皇祖太妃,還有……還有這皇宮。 皇宮里頭兩個花園,大的是御花園,小的是慈寧宮小花園,可是就這小花園,也比國公府的那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還有這里頭的一花一草,一山一石,好些陶依依連見都沒有見過。 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手輕輕的從那艷粉色的花朵上撫了過去。 在平興鎮(zhèn)的時候她日子過得不好,什么叫做好日子全靠著母親當(dāng)日的訴說,到了國公府之后才知道千金小姐過的是什么日子,可是進(jìn)了這皇宮…… 看了不過一個孀居多年的皇祖太妃……單單那一個茶杯,就能把國公府里頭那些掐金絲又鑲銀的琺瑯瓷器比下去,宮里的日子又比國公府不知道好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