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只見眼前一條無比巨大的魚尾鋪天蓋地的掀起一片水花, 水花飛濺出一片雨簾,戴堯和袁小圓抱在一起,一邊擦著臉上的水一邊往后退。戴堯心道這回難道是條魚妖?魚妖種什么?難不成還是水生植物?哎不對,上次騰梓也不是水生物, 不還是種了蓮藕,這兩者應(yīng)該是沒有太大關(guān)系的。 耳邊又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眼看著水簾又要飛濺而來, 戴堯和袁小圓重新閉上眼睛抱到一起。這新來的小伙伴也太淘氣了!就這么喜歡玩兒水? 然而等了半天水沒有潑下來,頭頂反而多了一片茂密的枝葉。戴堯抬起頭,只見一片紫藤花蓋在了自己和袁小圓頭頂, 水被擋在了外面, 騰梓的聲音也傳來:“蛟兄, 好久不見?!?/br> 外面水聲消失,騰梓的藤蔓也終于都撤掉了。戴堯和袁小圓共同抬起頭, 未見其人, 先見其尾。一條華麗無比的巨大尾鰭緩緩降下, 露出面前坐在花叢里的一個長發(fā)雄性生物。跟隨著戴堯一起進來的眾人已經(jīng)呆在了當場,好在戴堯提前和他們打聲招呼, 新開的地塊會出現(xiàn)一個新的小伙伴。新的小伙伴和苗苗北北他們一樣, 都是妖精。有可能是像騰梓這樣法力高強的,也有可能是像羅北這樣比較懶散的??傊际亲约喝耍屗麄儾灰?。 就連戴堯自己也沒想到,新來的小伙伴竟然是一條蛟龍! 戴堯拉著袁小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前,問道:“騰梓, 這是蛟龍?真的……活的……蛟龍???” 騰梓收起藤蔓,答道:“是蛟龍,他天劫受了重創(chuàng),身體不太好,在這里休養(yǎng)生息。不知道這里是老板的地盤,所以才會冒犯,老板千萬別放在心上?!?/br> 這時蛟龍已經(jīng)收了魚尾,化身成人形,竟然是一個一襲白衣的翩翩佳公子。他按住胸口輕輕咳了咳,上前對戴堯微微欠了欠身,說道:“神農(nóng)主人安好?!?/br> 戴堯有點不太適應(yīng)別人叫他這個名字,這個小后院是自己無意間得到的,原本這里就是這些妖精們修煉的地方,現(xiàn)在自己卻成了神農(nóng)主人。戴堯擺了擺手,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別這么叫我,你……是不是也想要莊園里的小房間?” 蛟龍捂住胸口又輕輕咳了一聲,說道:“神農(nóng)主人慧眼,我重傷在身,多虧上古神農(nóng)留下的靈田才得已保住性命。可惜靈池那處靈氣最充足的殿宇,只有神農(nóng)主人才能進去。所以我等候在這里,就是為了等待神農(nóng)主人。蛟龍雖然傷了元氣,倒還能供主人差遣。只希望到時候您能留一隅之地給蛟龍安身?!?/br> 戴堯說道:“沒問題的,我看那邊房子挺大,你們都住進去就可以了。不過以后你千萬別再叫我神農(nóng)主人,就和騰梓一樣,叫我老板吧!我開著個小包子鋪,你也不用做別的工作,和他們一樣,在包子鋪里幫工就可以了?!?/br> 看樣子這鮫龍的身體不太好,以后還是少讓他做點工作的好。 鮫龍扶住胸口,又輕輕咳了咳,說道:“好說,初次見面,鮫龍沒什么可送給老板的,這是一包我在深海搜集的千年珍珠,不成敬意,望老板收下?!?/br> 千年珍珠??? 戴堯向來是個見錢眼開的,他接過珍珠,清了清嗓子,心道你看看人家!真是太上道了! 蛟龍又說道:“珍珠粉美容養(yǎng)顏效果非常好,老板可以試試?!?/br> 戴堯覺得自己對美容養(yǎng)顏沒有太大的興趣,柏川也不是看上自己的模樣,一定是因為自己清純不做作。如果打扮成妖艷貨,他可能反而不喜歡了。于是他把珍珠給了何丹青,丹青爸生完寶寶還想登臺唱戲,他一定很想永遠保持青春貌美。既然如此,那就給他用吧! 接過那滿滿一大袋子的珍珠,何丹青有點方。這一袋珍珠足有好幾斤重,每顆都有乒乓球大??!不愧是千年珍珠,這簡直太大了啊啊??!他的確有用珍珠粉的習慣,馬上奔四的人了,要保持青春貌美,肯定要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不但不能懶,好東西也要舍得往臉上用。他不但往臉上用,全身都要用。直到如今,他也還保持著三十歲的容貌,這不僅僅是靠金錢堆積起來的。 主要是丹青爸爸天生底子好,沾沾自喜.jpg。 這時蛟龍又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老板……蛟龍有個不情之請?!?/br> 戴堯說道:“嗯,你說,我盡量滿足?!睂Υ窒?,要如春天般溫暖,這樣他們才能全心全意的替老板工作。 蛟龍說道:“是這樣的,這池中我是引的天泉水,下面養(yǎng)了一池大蚌。蚌都是珍珠蚌,是我的食物。所以老板,這個池子……”話未說完,蛟龍便再次咳了起來,待到氣息平穩(wěn)了下來才繼續(xù)說道:“可否讓我留著這個池子?” 戴堯真擔心蛟龍這個弱不禁風的病美男身體撐不住,他立即說道:“沒問題的,你想留著就留著吧!在地的中間砌個池塘,只要不影響種地就可以。” 蛟龍答道:“那是自然不影響的,這片地只長一種植物,就是我剛剛躺的那種花叢,是一種沼澤玫瑰。老板應(yīng)該還有入駐任務(wù)要做,蛟龍先和紫藤兄了解一下工作內(nèi)容吧!” 來了這么多妖精,戴堯發(fā)現(xiàn)蛟龍是最懂人情世故的。他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說道:“等等,呃……那個,蛟龍,你有名字嗎?”千萬別再讓自己取名字了!依著之前自己取名字的規(guī)律,他可能會給蛟龍取名叫阿蛟,這個名字太過女性化,一條龍叫阿嬌,怎么著都不太合適。 蛟龍點了點頭,答道:“有的,我有個小名叫阿蠻。” 戴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阿蠻這個小名耿耿于懷,敢情蛟龍取名字的水平也沒強到哪里去。如此溫文爾雅的一個白衣公子竟然叫阿蠻,唉,怎么想的? 不過這不重要,戴堯把阿蠻交給了騰梓,讓他介紹一下每天的工作流程。他的身體這么差,不知道能不能勝任工作,實在不行,就只讓他做灑掃的工作。清潔這類的工作,應(yīng)該對他來說難度不大吧? 下午騰梓的工作基本就做完了,他要呆在神農(nóng)莊園里進行光合作用。只告訴郭遙,自己下午要出去一趟,是戴堯小老板交待的工作。郭遙也沒有懷疑什么,他現(xiàn)在是神農(nóng)包子鋪的大堂經(jīng)理,負責神農(nóng)包子鋪的一應(yīng)管理工作。快中午的時候來了一個面試的員工,戴堯讓騰梓借了一套運動裝給他,然而這病美男的形象卻依然不改。他皮膚白皙身材纖長,五官十分俊美,郭遙覺得戴家窯雙矯要變?nèi)C了。 戴堯向郭遙介紹了阿蠻,說是自己的遠房親戚。郭遙問道:“又是表兄嗎?” 戴堯看了看阿蠻的年齡,也是青年男子,只好滿頭黑線的說道:“是啊……”自己的表兄弟表姐妹似乎多了點,下次再來一個,該如何解釋?幸好自己有許多親戚,戴家一房,沈家一房,親戚多點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戴堯又加了一句,說道:“嗯……這個是……沈爸那邊的親戚?!?/br> 郭遙了然,不論是誰那邊的親戚,容貌都出眾到甩普通人十八條街。不過小郭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他給阿蠻介紹了一下工作性質(zhì),果然安排了他打掃的工作。于是從今天下午開始,整個神農(nóng)包子鋪變得纖塵不染,隱隱還能看到樓頂之上有祥云繚繞。戴堯是服氣的,自己的這些妖精店員一個比一個了不起。 下午戴堯沒有接著做任務(wù),他先讓眾人吃了午飯,午飯后何丹青拿著那足足兩斤的珍珠把玩。沈鎏這個見慣了珍寶古玩的也忍不住嘆為觀止,何丹青說要把它做成鳳冠。他以前唱正旦,也就是大青衣。如果把這珍珠做成青衣鳳冠,那可真是傳世之作了。 戴堯見丹青爸喜歡,自己也跟著高興。 沈鎏便依著何丹青說道:“這么多珍珠,應(yīng)該用不完,一半給你做鳳冠,一半給你磨成粉慢慢用?!?/br> 何丹青也是這樣想的,珍珠粉什么的,簡直就是美容養(yǎng)顏神物。不過現(xiàn)在孕期,不知道能不能少吃一點,不知道現(xiàn)在吃了以后會不會對小家伙的皮膚好?何丹青躍躍欲試,準備等騰梓閑下來以后問問他。 下午戴堯又做了幾個任務(wù),把地里的雜物清理了一下,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翻地勻地,而是直接獲取了玫瑰花枝,將花枝扦插進了花田里。戴堯沒想到這次的植物竟然是花,忍不住有點興奮。玫瑰花可以做鮮花餅,也可以做花茶,還能做玫瑰醬??傊墒秤妹倒蹇梢宰龅臇|西很多,以后神農(nóng)包子鋪和聊齋食肆又多了一樣美味佳肴。 天色漸漸晚了,騰梓照了一下午的日光,光合作用的時長差不多夠了,于是便離開了神農(nóng)莊園,云接郭遙一起下班。郭遙囑托好接下來的工作,便吩咐眾人下班了。出門看到騰梓,見他臉色不太好,便問道:“是不是跑了一天累了?怎么看上去精神有點萎靡?” 騰梓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很好?!?/br> 郭遙還是不太放心,說道:“要不要讓醫(yī)生看一下?” 騰梓捏了捏郭遙的臉頰,說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別瞎cao心了?!?/br> 郭遙說道:“我怎么能不cao心呢?你是要急死我嗎?” 騰梓對他微微一笑,說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怎么了?”他想到戴堯說的兩個人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就應(yīng)該坦誠,所以…… 第117章 所以他決定把這件事告訴郭遙, 一是因為孩子出生終歸要見親爸的,難道還能藏著?還有一個原因是……騰梓深吸一口氣,說道:“遙,我正在孕育你的孩子。” 郭遙深吸一口氣,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一點都不好笑好嗎?我們都是男生, 怎么可能有孩子?” 騰梓還是笑, 說道:“你不是說你喜歡小寶寶嗎?”他抱著小糖包那一臉羨慕的樣子,騰梓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那是他滿懷期待的。所以他才決定生這個孩子,不過對于花妖來說也不叫生, 就叫孕育。像孕育種子那樣, 畢竟花妖雌雄同體。修煉成精以后, 可以自主選擇是否孕育種子。騰梓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沒有結(jié)子籽。但是給郭遙生就不一樣了, 擁有他們兩人的血統(tǒng), 想想就覺得開心。 郭遙讓騰梓坐到床上, 說道:“雖然我喜歡小寶寶,但是人總要知足啊!我有你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人的好運氣是有限的, 我可能已經(jīng)把這輩子的好運氣用到了和你在一起身上。至于別的, 我不奢望?!?/br> 騰梓嘆了口氣,摸了摸郭遙的額頭,說道:“那如果有了呢?如果有了,你想要嗎?” 郭遙的眼睛亮了亮,說道:“當然要了!不過要有也是我有吧?我是受??!哈哈哈哈要懷也是我懷上, 你怎么可能懷上?” 騰梓說道:“遙,你……為什么一直不問我?” 郭遙心里知道騰梓的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他們晚上行|房時騰梓會把他綁住,而且還有一股很濃郁的花香。人類怎么可能有這種情況發(fā)生?那解釋也就只有一個,騰梓不是人類,那騰梓是什么?小郭從來不去考慮這個問題,只要他是騰梓就可以了!他愛他,愿意和他在一起就可以了! 看來今天晚上,騰梓要和他攤牌了?小郭有些惶恐,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果騰梓和他攤牌,是不是表示他們之間……就會產(chǎn)生隔閡?郭遙迅速的搖頭,說道:“不……騰梓你不用說,你是什么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你別走,好嗎?”普通又平凡的自己,不論任何方面都配不上他,這種感覺讓小郭覺得有點無力。 騰梓抱住郭遙,大手拍了拍他的后腦勺,說道:“別害怕,我不會離開你,就算你離開我我也會悄悄在你身邊守著你??粗阈腋#粗阍絹碓胶?。如果你不好,我就再出現(xiàn)在你身邊,給你最好的。我向你保證,好嗎?” 郭遙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變得這么脆弱,其實他想要的不多。就想做個平平凡凡的人,老大很好很優(yōu)秀,但他覺得他們這些大佬都過得太累了。自己努力的話也并不是不能過得更好,只是有些東西他天生就沒有那種特別強的追求感。 除了騰梓,他就想要騰梓,別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郭遙抬起頭,看向騰梓,說道:“真……真的嗎?” 騰梓說道:“當然是真的!我是你的攻,這輩子都是你的攻。” 郭遙放心了,其實他早就好奇了,騰梓到底是什么物種?為什么……那么神奇?于是他便開口問道:“那你是……什么?”這樣問似乎不太禮貌?于是他想了想,又問道:“我的意思是說……” 騰梓擺了擺手,說道:“你看看就知道了?!闭f著他背后探出幾根枝繁葉藏的藤蔓,藤蔓上開滿了紫色花朵。 花朵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也沒有……那時候那么濃郁的香味?。‰y道這個香味是隨著騰梓的情緒而改變的嗎?郭遙有點臉紅,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原來是紫藤,騰梓,你是紫藤嗎?” 騰梓說道:“我是一千年前,你親手種下的一株紫藤花。我與你相伴二十載,直到你……魂歸故里,將血rou之軀埋葬在我的花株下?!彬v梓收回藤蔓,揮手釋放出一個法訣,眼前便出現(xiàn)一個場景。場景里是十六歲的寒門少年,少年道別青梅竹馬的姑娘,姑娘給了他一個用紫藤花做的荷包。時間久了,荷包的香味也沒有了,他把花瓣倒了出來,卻在里面發(fā)現(xiàn)一枚種子。他將種子種在一個小木花盆里,便上路去趕考了。 場景仿佛默片一樣,一閃而過無數(shù)鏡頭。人生短短四十載,停滯在他上斷頭臺的那一刻。郭遙下意識摸了摸脖子,說道:“原來我上輩子這么慘?難怪我這輩子什么都不想干,就想過點平平淡淡的生活?!?/br> 騰梓也很心疼,但這是兩人上輩子的羈絆,他想讓他知道,這樣回憶就是他們共同的了。 郭遙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然抬頭看向騰梓,說道:“這么說起來……你……你真的……真的……”郭遙有點問不出來,因為這實在太荒謬了,這根本就不符合生理邏輯??!騰梓是攻,自己是受,但是自己卻讓他懷孕了?郭遙只覺得咔嚓一聲,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 騰梓笑了笑,說道:“現(xiàn)在還小,你可能看不到,等到他們長到一定的月齡,就可以在花枝上看出來了。” 郭遙快瘋了,這叫什么事兒?明明自己是受,卻搞大了攻的肚子。郭遙結(jié)巴著說道:“那那那你你你會大肚子嗎?” 騰梓搖了搖頭,說道:“不會,花妖孕育后代,就像結(jié)籽一樣。如果你不喜歡孩子有一半妖的血統(tǒng),我可以將這一半妖的血統(tǒng)抹去,以后他就是純粹的人類?!?/br> 郭遙迅速搖頭,說道:“不不不不不他們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怎么可能只留我一個人的基因?哎,不對,等等……騰梓,你說他們?” 騰梓說道:“我將粉授在了一朵并蒂花上,所以是雙胎?!?/br> 郭遙:!?。。。?! 這一夜,郭遙一晚上沒睡,也不想做,翻來覆去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騰梓則一動不動的摟著他,知道他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戴堯說兩個人在一起需要坦誠,的確需要坦誠,至少他知道了郭遙是不愿意和自己分開的,即使自己是妖他也不會和自己分開。 何止是郭遙怕和騰梓分開,騰梓更害怕和郭遙分開。 第二天醒來,郭遙就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騰梓磕著碰著。騰梓和他說了很多遍,妖和人不一樣,花妖更不一樣,雙胞胎不會說沒就沒的,他們在他的藤蔓上很安全,郭遙才放了心。 一早,戴堯便起床開始做任務(wù),今天何丹青干脆沒出門,直接和戴堯一起下地干活兒了。戴堯滿頭黑線,說道:“爸爸,您一個人行嗎?我呆會稱就得去看看二叔了,二嬸說他這兩天的狀態(tài)還不錯?!?/br> 何丹青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戴堯說道:“您還是別來回跑了,我打算從二叔家回來再去駕校報個名,我得考個駕照了。” 何丹青說道:“正好,我也要去考駕照?!?/br> 戴堯一臉的不敢相信,看了看何丹青的肚子,又看了看他的腿,說道:“爸……您這個樣子怎么去考駕照?” 何丹青說道:“你沈爸說他去駕校當教練,我報上名以后,他就能親自教我開車了?!?/br> 戴堯:……不懂兩位父親的生活情趣,難道在家教不一樣嗎? 何丹青看了看戴堯的表情,說道:“他……說,駕照必須按照正常流程取得,又不放心讓別人教我,所以就親自來了?!?/br> 戴堯滿頭黑線,說道:“……嗯,沈爸想得真周到?!?/br> 于是兩父子在做完種植任務(wù)后,便一起去了西城別墅區(qū)黎莫寒的住處。這兩天黎莫寒一直頭暈,祁冥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照顧著,碰也不敢碰。上次碰了一次,頭疼了好幾天,吃東西都想吐,吃多少吐多少。他覺得肯定是自己太心急了,沒等他身體好起來就迫不及待,果然傷到他了。 可是這段時間明明自己不碰他了,他的身體狀態(tài)卻更差了。昨天好不容易起來走了一會兒,晚上又開始發(fā)燒。這體質(zhì),也是到家了。難道車禍這一次,把他的身體底子都給折騰壞了?祁冥有些焦急,他想讓戴靖昀再給黎莫寒來把一下脈,對方卻有事外出了。 他外出的事甚至都沒和戴堯說一聲,祁冥私加他好友問的時候才知道戴靖均外出的事。戴堯給他發(fā)信息的時候他正在和戴七公聊黎莫寒的事,他把黎莫寒的癥狀和他說了一下,對方半天才給他回復了過來。 戴靖昀問道:“冒昧的問一句,當時黎二先生昏迷的時候,你們的同|房次數(shù)是怎樣的?” 祁冥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知道自己和黎莫寒之所以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全是因為戴先生的卦相。于是他老老實實的答道:“每日……” 戴靖昀問:“每日一次?” 祁冥答:“兩到……三四次吧!” 對面的戴靖昀無比淡定,很快便回復了過來:“哦……是這樣??!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讓你們在一起嗎?” 祁冥答:“好像是為了……陽氣值。” 戴靖昀發(fā)了個點頭的表情,說道:“對遼!所以,你還等什么?” 祁冥不是很明白,他問道:“老前輩,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懂?!?/br> 戴靖昀發(fā)了個敢笑的表情,說道:“需要我說得那么直白嗎?黎家男人陰陽相生,他車禍后陽氣外泄,所以找你給他補陽氣。本來你挺賣力,工作也很認真負責。結(jié)果人醒了你開始消極怠工,他陽氣跟不上,不是注定重新陷入昏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