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因此沒人敢得罪江護士,再說了,她還有毒眼罩著。 顧清逸煩躁的擰了下眉頭,卻是瞧著趴在地上用力呼吸的白依依:“你需要看病嗎?” 白依依痛得想要暈過去:“不需要?!?/br> 顧清逸諷刺一般的看了江護士一眼。 江護士卻是感到難受:“顧,你不能這么對她,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而已,你怎么能夠這么侮辱她。” “江護士,我是我的事?!鳖櫱逡菡f完顯然沒有再說話的心情。 而這時候毒眼直接把江護士打暈了,然后給顧道歉,把江護士帶走。 顧清逸沒有計較,在這種時候還能夠站出來的人多難得。 白依依又動了,她一點一點的向顧清逸爬過去,她的速度很慢,卻沒有放棄,哪怕用力的雙手因為摩擦而有了血痕。 “顧,我對你有用。如果你不喜歡白家,我可以向你提供白家的信息,這對你只會有好處?!?/br> “真是能屈能伸?!?/br> “我是被白城安白城松兩人的女兒聯(lián)合起來推進星海的,我對他們也有仇恨?!?/br> 顧清逸只是扯了下嘴角。 她依舊不停的向他爬過去,他對她剛才的提議一點沒有興趣,那她就必須拿出別的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比如說讓她像狗一樣祈求他。 “我求你放過我……”她終于爬到了他身邊,一身的狼狽,一身讓人想要摧殘的殘缺美,想要更破壞一點,再破壞一點。 顧清逸歪了下頭,手托著下巴,有些興趣的表情。 “求求你,救救我,饒了我……” “我錯了,我不該恩將仇報,我不該想殺你……” “我是個愚蠢至極的蠢貨,求你大人不要和我這種小人計較……” 她給他磕頭,每一下都那么用力,那么認(rèn)真。 顧清逸輕輕的俯下頭:“你現(xiàn)在是不是恨不得我立即去死?一面求我,一面恨我恨得牙癢癢,我承認(rèn),這樣的你有點意思?!?/br> “我有用的……”她上前,一雙潔白帶著血色的手,摸向他的褲子,停留在他那鼓鼓的地方。 他想看她低賤,看她卑微,那她就給他看。 比起活著,沒什么不可以放棄。 第35章 仇人的女兒(二) 仇人的女兒(二) 白依依的雙手慌亂而急切的去解開他褲子上的扣子, 卻因為慌亂和手抖, 那一顆顆扣子,硬是怎么都沒有解開。 顧清逸就那么的托著下巴看她, 眼睛半闔上, 似乎萌生了睡意, 越發(fā)的慵懶,處于某種絕對的放松狀態(tài), 但就因為是他,就因為是這個狀態(tài),更讓人感到可怕, 因為當(dāng)他再變換一下身體姿態(tài)變換一下眼神的時候,絕對就是做好了對面前人的處理。 那樣的下場不會是面對他的人想要的。 而之前想要拍下白依依的那群人,此刻見到白依依的選擇,又是憤怒又是憐惜,竟然看上了顧,這是多嫌棄他們啊, 又是覺得顧是多好的人?當(dāng)然了, 看到她那可憐兮兮, 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的模樣,還是希望她能夠存活下來, 這破地方女人太少了,能多一個就多一個的好。 更多人卻是用一雙熾熱的眼睛緊盯著白依依手上的動作, 用猥瑣和下流的眼神期待著接下來的發(fā)展。 公開做呢, 即使在垃圾星上, 也沒人這么干,無非是嘴上沾點黃色的調(diào)侃,計劃著拿出什么物資去睡一晚哪個女人,然后再羨慕嫉妒有男人可以擁有一個獨立的女人,天天都可以爽。 能獨立擁有一個女人的男人,在這垃圾星也是屈指可數(shù),普通人一來養(yǎng)不起,二來沒人會允許他娶,笑話,你領(lǐng)回家后別人怎么辦?有人不信邪,結(jié)果一群人直接進門搶,從那以后,再也沒人敢破壞規(guī)矩了。 物品交易的地方稱為黑街,在黑街盡頭那邊,則稱為紅街,那就是那些女人住的地方。 而那些女人為了生活,也會來黑街這邊拉客,能交易的人,都是有物資的,還可以看對眼后,來一場及時行樂。 因此此刻不僅有男人在這里看熱鬧,還有一群女人在看熱鬧,男人們的眼神猥瑣,女人們的眼神很復(fù)雜,既希望這個女人能夠讓顧另眼相待,讓她們也多上幾分希望,也希望這個女人能夠和自己一樣,成為這垃圾星上最為下賤生活在最低層的那一類人。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終于解開了那三顆扣子,就這三顆扣子,她的腦門就流出了不少汗水。 汗水讓她額上的碎發(fā)一束一束的,濕漉漉的,同她濕汪汪的眼睛倒是非常協(xié)調(diào)的模樣,而她發(fā)紅的臉頰,殷紅的嘴唇,無不呈現(xiàn)出破碎的美感,讓人將她拆卸入腹,徹底的讓她破壞殆盡,以尋求那極致的美。 她的手伸了進去,這次倒沒有手抖,觸碰到那地方后,她并沒有將它公開在眾人眼前,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垃圾星這種地方還能保持著如此高雅的姿態(tài),繼續(xù)穿著這樣的服飾,就明白他骨子里會是一個人,他可以讓別人成為眾人褻玩的玩物,而他自己怎么可以成為眾人取笑逗弄的東西? 他沒有讓她暫停的意思,更沒有按住她的雙手。 白依依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她以為他會制止她,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沉得住氣,更摸不著底。 她手上繼續(xù)著動作,既然是男人,那必然有著缺點,而他們在女人之事上,向來意志最為薄弱,只是他們不會承認(rèn)這一點,反而認(rèn)為這是由他們男性魅力所帶來的精神慰藉,是他們生理需要罷了,都是自然的東西,于是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一次又一次誘惑,沒人可以指責(zé)他們,他們自己更不需要為此感到自責(zé)。 她控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惡心。 作為白城安的私生女,她卻能夠在白家擁有不輸于白恩恩的地位,讓白恩恩對她恨之入骨,就可以想見她并不是什么好人。她也和白恩恩她們一樣,瞧不上那些沒有背景沒有地位的人,對有地位背景的人另眼相待,于是能讓她們瞧中的男人,必然屬于高攀,這種情況下,她們當(dāng)然得自持身價。 她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在博恩王子面前表現(xiàn)得純潔美好,在這種男女關(guān)系復(fù)雜到極致的大環(huán)境下,依然堅持著要求婚后才將自己的身體交與對方,這使得博恩王子更加尊重她,認(rèn)為她同別的女人完全不同。 而她適時的將自己母親的遭遇告知對方,便讓博恩王子更加理解她的選擇,她的母親就是那樣跟了個已婚男人,不明不白,讓她成為了一個私生女,在白家處于一個尷尬的環(huán)境。 她是在暗示博恩王子,她不當(dāng)情人,想要她的身體,請盡快娶她過門。而完整美好的身體,對博恩王子絕對是巨大的誘惑,加上她可憐的身世遭遇,更會讓她心疼無比。 她想起博恩王子來到白家想要聯(lián)姻時,眾人聽聞他想要娶的人竟然是白依依時,大家那不可置信的臉,這讓她高興了好久。 若是知道她最終會有如何遭遇,何必在博恩王子面前扭扭捏捏裝得那么圣潔?至少那時候,也勉強算得上相愛。 在她手上動作加快了后,她不約意外而驚奇的看了他一眼。 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如同她手里的那玩意只是一個死物一般。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那里出了問題,誰也沒有辦法引起他的欲望,第二種則是他有強大的自控能力,連同自己的欲望也能夠控制。 她本能的覺得會是第二種。 她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他給她機會…… 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讓一個這樣的女人來cao縱接下來的一切? 白依依這時候是真的開始忐忑了,若不能跟他走,留在這里,勢必成為那些男人的玩物,就算她能夠僥幸逃脫,又能夠逃到哪里生活? 這里一眼望去,連樹木都沒有,最高的草才到達膝蓋而已,遠遠望去,還能夠看到很遠地方的亂石和沙漠。 她好不容易才活著,以這種僥幸的方式存活下來,難道還是會死在這里?她不甘心,她要好好活下去,努力活下去。 “大人,我和你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我也恨白家。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被我的親jiejie以及白城松的女兒白琴琴一同設(shè)計,將我丟進星海之中,我恨她們。若不是因為白城松的關(guān)系,白琴琴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對我?!?/br> 顧清逸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眼睛輕輕的瞇起,都這種時候了,還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為她自己換取活著的機會。 說她下賤吧,為了活著可以付出一切,她卻是不肯變成同底下那些女人一樣的人,那樣不是也是一種活著的方式?但凡有點骨氣的人,在他三番兩次這么侮辱她后,就不該還跑來自己面前了。 她倒是能屈能伸,敢拿他的匕首刺殺他,同樣也敢卑微的跪在他面前求他。 “那又怎樣?”他又掏出了那把匕首,遞給她,“你身上流的不是白家的血?” 想要他不再如此折磨她,可以,那就流干凈身上的血吧! 她看著那把匕首,哪怕她有骨氣接過來,真的劃開自己的手,他大概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直接就轉(zhuǎn)身走吧? 因為這樣一個仇人,連讓他親自動手都不需要。 白依依沒有接那匕首,有些蠢事,干過一次就夠了。 她歪了歪頭,細碎的長發(fā)全都落在她的一側(cè),然后她將他褲子里那鼓鼓的東西直接拿出來,頭緊接著埋了下去。 頭發(fā)徹底遮掩了那旖旎的一幕,只留下無盡幻想。 顧清逸幾乎在下一刻,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讓他遠離自己,另一只手則快速的整理好自己。 在眾人看來,那般快速的動作,肯定是什么都沒有做到,一時間覺得好可惜,什么熱鬧都沒有看到。 他的眼神終于變了,手捏住她的脖子上,臉上透出一股冷氣,他有點生氣了。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沒底線成這樣。 白依依只覺得自己脖子很疼,緊接著是沒有辦法呼吸,她自作孽要把自己作沒了? 在這一刻,她還是蒼白著臉,對他微笑。 她在即將死前的那一刻,都還記得展現(xiàn)自己的美麗,女人天生的武器,若他男人骨子里哪怕有一丁點憐惜和疑惑,就不會想用手捏斷她的脖子。 他的臉微微靠近她:“你果然是白家的女兒?!?/br> 為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至極,毫無底線可言。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手終于放開了她:“有些意思?!?/br> 在他手放開的時候,白依依癱軟落地,像一團可以隨意揉搓的水。 顧清逸站了起來,吩咐他身后的兩人,嘴角蔓延起一絲危險的笑意:“帶她回去?!?/br> 女人并沒有露出驚訝或者喜悅的表情,仿佛還未從剛才的命懸一線中回過神來,顧清逸自然也不以為意。 顧清逸大步離去,行立即跟上顧清逸,衛(wèi)則留下來帶白依依回去,至于其余人,當(dāng)然是繼續(xù)留下來同這些人一起做交易。 衛(wèi)有點尷尬,她這副樣子,他也不好意思上前抱她回去,又因為她同顧清逸那點說不清的東西,他也不知道顧清逸想要如何對待她。 白依依努力對衛(wèi)露出一個笑:“我可以自己走。但能讓我先休息一下嗎?” 衛(wèi)沒有做聲,被白依依這么一笑,立即警惕起來,這可是顧連續(xù)想弄死兩次的女人,但她都沒有死,這種女人的笑容都帶著目的性。 但他雖然沒有說話,卻是丟給了她一支營養(yǎng)劑,營養(yǎng)劑價值雖不及恢復(fù)劑,但對這種恢復(fù)體力的簡單事還是很有效果。 在她喝了一小半的時候,感到自己體力恢復(fù)后,就站了起來,把剩下的還給衛(wèi)。 衛(wèi)沒有接,反而是皺了皺眉。 白依依又笑了一下,一邊跟上他,一邊收起這還有一大半的營養(yǎng)劑。 在這里的人拿這個交易時,就能清楚這營養(yǎng)劑多難得,都是保命的玩意,但這人卻不當(dāng)一回事,更是因為自己喝過了就不再收回去。 這裝營養(yǎng)劑的瓶子也不是她所認(rèn)識的,難道他們能自己做營養(yǎng)劑?這才會不把這東西當(dāng)成什么貴重物品? 她斂下思索的眼神,跟隨著衛(wèi)小跑回去,并沒有讓衛(wèi)停下腳步。 衛(wèi)更加狐疑,咂咂嘴,這女人做事,真是沒法讓人對她產(chǎn)生惡感啊,可惜她姓白,對她有一丁點憐惜都覺得自己有毛病。 ———————— 顧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