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他渴望了她太久太久,從相遇的那一刻,落魄的少年躲進偏僻的小巷子,滿身臟污,瑟瑟發(fā)抖,她穿著純白的公主裙,悄然而至,嫣然一笑:“哎,小家伙,你還好嗎?” 那么溫柔的聲音。 那么溫婉嫻雅的人。 多年來,她像一朵花,美麗、圣潔,不染纖塵,似乎自己的靠近都是一種褻瀆。而現(xiàn)在她走下了凡塵,藏入了他身下。 他的晚晚啊—— 沈宴州的身體著了火,呼吸著了火,手也著了火。他大掌扯開姜晚的衣裙,看到他垂涎已久的柔軟,他吻上去,她竟比他還燙,整個人貓兒一樣蜷縮在他身下震顫。 “嗯~” 她的聲音嬌軟,似是媚語,聲聲醉人心。 沈宴州的動作卻是慢下來,伸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姜晚的臉呈現(xiàn)著不正常的紅暈,鼻翼噙著一層細汗,粉嘟嘟的唇有些干。他終于后知后覺地驚叫一聲:“晚晚,你發(fā)燒了。” 隨后,翻身就要下床。 姜晚燒的還有意識,趕忙睜開眼,抓住他的手,解釋道:“沒事,有點小感冒,你繼續(xù),放心,不會傳染給你的?!?/br> 這是燒迷糊了嗎? 沈宴州哭笑不得,知道她感冒發(fā)燒,哪里還有心情?他伸手把她攬坐起來,暗暗呼了幾口氣,勉強平復了身體的燥熱,才出聲喊:“媽,快拿體溫計來,晚晚生病了!” “我真沒事?!?/br> 大好的機會,死也不能錯過。 姜晚剛剛都感覺他有反應了,真虧他這時候還能忍下來,果然男主非常人,也不怕憋出內(nèi)傷?她內(nèi)心吐槽著,手上又去扯男人的襯衫,小聲咕噥:“我們繼續(xù)吧,都說感冒后,劇烈運動了,身體出出汗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故意拖著不上女主睡男主的,還沒時候,小火慢燉。作者捂臉遁走。話說這兩章曖昧,趕快看,怕鎖,忐忑……筆芯,感謝小可愛們留言支持。筆芯。 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 歡迎登陸閱讀更多好作品 第14章 不用你假惺惺(微甜) 這都在說什么? 真燒糊涂了? 沈宴州既憐愛又心疼,掃了眼她單薄的睡裙,根本遮不住身體,忙攏了被單包裹她的身體,也等不及了,抱著人就匆匆出了房。 樓下醫(yī)生已經(jīng)趕來了。 青年男醫(yī)生,長相一般,穿著白大褂,戴了一副金絲眼鏡。 沈宴州知道他是別墅的私人醫(yī)生,看到他,又退回來,把姜晚放到了床上。 “陳醫(yī)生,快點——” “好,少爺不要急,這就來?!?/br> 陳醫(yī)生大步走過來,拿著聽診器給姜晚檢查身體,又抬了下她的眼皮,便從醫(yī)藥箱里取出了體溫計,遞出去:“風寒感冒,發(fā)燒有些高,先給她量□□溫?!?/br> 沈宴州接過來,將體溫計放進了姜晚的嘴里。看她咕噥著嘴唇,忙哄道:“好晚晚,不是吃的,可別咬??!” 昏沉沉的姜晚:“……” 她是被當成智障了嗎? 她想反駁,可嘴里塞了東西,身體也難受,只能老實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br> 更不可活的還在后面。 陳醫(yī)生取出體溫計,看了眼,微驚了下:“40度,算高燒了,先打退燒針,再掛個點滴。” “我不打針?!?/br> 姜晚生平最怕打針了,那細細的針頭,還打在白白胖胖的屁股上,想想就令她毛骨悚然。她強撐著坐起來,被單從身上滑落,露出豐腴瑩白的誘人身體,還渾然不知地重復:“我不打針,死也不打針……” 沈宴州忙按住她,扯了薄被蓋在她身上,輕哄道:“好,不打針,別說胡話——” “也不吃藥,我睡一覺出出汗就好?!?/br> 她可以算是蹬鼻子上臉了。 何琴一旁看的惱火,訓道:“姜晚,你還是小孩子啊?燒到40度了,不打針吃藥能好?你以為燒傻了就能賴著宴州了?慣得你!陳醫(yī)生,趕緊的,給她打針掛點滴!” 陳醫(yī)生這時候犯難了,看了眼何琴,又看了眼沈宴州,等候他的指示。 沈宴州繃著俊臉,面色肅然。他摸著姜晚發(fā)燙的額頭,看了眼她臉上不正常的暈紅,點了頭,小聲說:“先打個退燒針看看?!?/br> 他聲音很小,但姜晚聽到了,當即睜開了發(fā)紅的眼睛,蹬腿甩胳膊地鬧騰起來:“你騙我,說了不打針,沈宴州,你這個虛偽小人!” 沈宴州忙攬緊她,輕聲安撫:“別鬧了,你快燒糊涂了,乖,一下就好了?!?/br> “一下也不行!”姜晚在他懷里亂撲騰,嘴里叫嚷著:“不打針!沈宴州,我不打針!打針會死人!” 可現(xiàn)實已經(jīng)容不得她說“不”了。 沈宴州大力將她翻過去,一手按住她的長腿,一手去撩她的睡裙。他動作到了半路,又覺不妥,轉(zhuǎn)身看向陳醫(yī)生,后者很識趣地背過了身。 姜晚還在垂死掙扎,聲嘶力竭地喊:“不行!不能打屁股!沈宴州,你敢打,我跟你沒完!” “沒完個什么?你可真燒糊涂了!”何琴被她吵煩了,走過來,一巴掌打在了她屁股上,訓斥道:“安靜點,也注意下你少夫人的形象,咋咋呼呼成什么樣?” 她嚴厲訓斥的聲音混著“啪”的一聲脆響,打痛了姜晚的身體,也打傷了她的自尊。姜晚終于安靜下來,趴在床上不出聲了。 沈宴州看到了,知道她委屈,揉揉她的頭做安慰,又轉(zhuǎn)身對著何琴說:“媽,說說就行了,動什么手?” 他說這話,其實語氣還算溫和,但何琴就是很不滿,扯著嗓子道:“你跟她說多少遍了?她聽你的嗎?瞧瞧你寵得,生個病簡直無法無天了!” “她哪里無法無天了?媽,你能不能不要夸大其詞?”沈宴州被她吵得頭疼,壞脾氣來了,語氣也冷硬了:“還有,她怎樣,是我的事。以后我跟晚晚的事,您少插手!” “我怎么插手了?好啊,你媳婦是個寶貝,我說都不能說了?” “媽,你這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鄙蜓缰莶幌攵嗾f,看向一邊的和樂,命令道:“和樂,去扶夫人出去用餐!” 和樂自然不敢真去扶,但何琴也知不能再留在房里,不然只會跟兒子繼續(xù)爭吵,傷母子情分。 “哼,我看你就是被這個小妖精迷昏頭了!”她不滿地丟下這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房間里霎時安靜了。 沈宴州收回視線,拿著被單緊緊遮住姜晚的翹臀,幾乎只留下手掌大小的位置。他這才滿意了,看向站在一邊的陳醫(yī)生,催促道:“打針吧。動作輕點?!?/br> 陳醫(yī)生:“……” 他看著包裹嚴實只留下巴掌大的白嫩屁股,嘴角抽了抽,這沈家少爺也太把自家媳婦的屁股當回事了吧?要是換個眼神不好的醫(yī)生都不知道能不能扎準了。 他心中吐槽,面上不動神色,快速給姜晚打了針,掛上點滴,才退出去。 劉媽這時端著熱騰騰的姜湯進來了:“少夫人,快,喝點姜湯,剛煮的,喝完感冒就好了。” 姜晚對劉媽算是很有好感的,也樂意親近、敬重。她聽到她的話,坐起來,推開沈宴州要去接碗,但晚了一步,沈宴州接已經(jīng)替她接了,端著姜湯用勺喂她。 姜晚不領情,撇開頭,伸手去端:“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來?!?/br> 劉媽見了,知道她在為剛剛的打針事件鬧別扭,忙笑說:“可別了,還是讓少爺端著吧,碗底燙手呢?!?/br> 姜晚:“……” 果然,劉媽還是站在沈宴州一邊。 她失望地垂下眼眸,也不想說話,乖乖喝了姜湯,躺下休息。 沈宴州把碗遞給劉媽,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又仔細掖好被角,問她:“晚晚,你晚餐想吃什么?我讓劉媽給你做。” 姜晚不回答,背過身去。 沈宴州看她冷淡如斯,眼眸一滯,對著她的背影,半晌沒有說話。他揮手示意劉媽出去,又起身關了房門,然后,才把人連同被子一起撈進懷里,用一種親昵又溫柔的語調(diào)說:“哎,生氣了?還是害羞了?” 兩者都有。 一想到自己被何琴打了屁股,她就生氣。一想到自己還撅著屁股打針,她就害羞。而面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宴州,她又生氣又害羞。如果不是為了睡他,她何苦做些事、受這些苦? 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可讓她放棄,又不甘心。 沈宴州是一塊美味的rou,不吃了,不罷休。 她是越挫越勇了。 姜晚仰著頭告狀:“你媽打我!” 沈宴州見她終于出聲了,揉揉她軟軟的長發(fā),寵溺一笑:“她也是你媽。” 才不是。 姜晚在心底哼了一聲。她mama是那種特別溫柔嫻靜的女人,即便在病中,時刻受著病痛的折磨,依然不改溫和的好性情。她真的好想她??!尤其在她嫁給富商后,雖然生活滿是不如意,也學著她那樣溫柔地對待這個世界。 “晚晚,別和我媽生氣?!?/br> 他溫柔的聲音落在耳邊,姜晚皺眉,語氣有些不開心:“是你媽打我,我什么都沒說?!?/br> “我知道你受委屈,晚晚,對不起?!?/br> “又不是你對不起我。” “不管怎樣,讓你受委屈,總是我不好?!?/br> 他其實做的挺好了。 起碼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婆媳爭吵時,要么對妻子的委屈視而不見,要么跟母親站在一邊數(shù)落妻子的不是。 他是在乎姜晚的,也會站在她這邊,為她去理論,但何琴到底是親生母親,他也沒辦法。 姜晚理解他的不容易,當然,她心里也不把何琴當婆婆,所以,并不怎么受影響。她意興闌珊地應了聲:“嗯?!?/br> “你放心,我會跟她好好談的,沒下次了?!?/br> 他在保證。 他吻著她的頭發(fā),語氣親昵,語意堅決。 姜晚依偎在他懷里,身后是男人溫暖壯實的胸膛,頭頂是男人的下巴,一種耳鬢廝磨的溫暖感在身體里流竄。她聽到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忽然覺得,有這樣一個人,踏實的讓她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