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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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下,上一章姜晚發(fā)的短信,說是有有玫瑰花從窗外拋進(jìn)來,所以,男主特地踩著梯子爬窗來送玫瑰花,誰料,他想給晚晚驚喜,晚晚卻給他驚嚇。可憐的霸總屬性即將觸發(fā)。 (另外,嗚嗚嗚,小甜文需要營養(yǎng)液的灌溉。各位大佬灌溉下唄?) 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xué)城 歡迎登陸閱讀更多好作品 第17章 我以后不見他。 姜晚在欣賞油畫,沈景明給她穿了鞋。但似乎穿太久了吧?姜晚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不對勁,低眸一看,沈景明正摸著她的腳踝。 這情形有些曖昧了。 她慌忙穿了拖鞋,后退一步,看向沈宴州,然后,目光落到他懷里的玫瑰花上,笑著走過去:“你回來了,挺早?。∵@花是送我的么?” 沈宴州沒說話,看她的眼神很復(fù)雜,有震驚,有懷疑,有憤怒,有糾結(jié),有失望,也有痛苦。他的眼睛如海深邃,黝黑的瞳仁深處散著絲絲冷意。 姜晚的笑容被凍僵,伸到半路的手慢慢頓住了。一直以來,沈宴州都是溫柔貼心又深情的人設(shè),乍一高冷起來,才發(fā)現(xiàn)靠近不得。她知道,這其實才是真實的沈宴州。 原劇情里,姜晚跌下樓被送進(jìn)醫(yī)院,他就是這么出場的,高冷而矜貴,俊美又陰郁。一個女護(hù)為他美貌所迷,不慎撞向他,他直接閃開了,眼睜睜看人摔向地面。 原女主顧芳菲付出了無數(shù)血淚,才軟化了他的心腸。 姜晚想到這里,心就有點涼了。她認(rèn)識的沈宴州是片面的,喜歡的沈宴州更是片面的。當(dāng)然,這沒什么不好,她從頭到尾想睡的都只是這個人的rou體罷了??尚睦餅槭裁粹筲蟛粯罚糠路鹉切厍樘鹈鄣臅r光瞬間煙消云散了。 等等,她這是多愁善感了?搞笑呢?她不過一個炮灰,想的委實多了。 姜晚甩甩頭,清空思緒,臉上恢復(fù)自然的微笑:“好好的房門不走,怎么從窗戶進(jìn)來了?” 她很好奇他是怎么爬進(jìn)來的,走過去,瞥一眼,才發(fā)現(xiàn)了窗外是竹梯,窗下還有兩個扶著竹梯的男仆??磥恚蜓缰轂榕郎蟻?,還是破費一番功夫的。而他費一番功夫就是為了送她這束花嗎? 姜晚走到他身邊,裝著沒看到冷冽的臉色,接過玫瑰花,嗅了一口,贊嘆道:“真香,真漂亮。與小叔送來的油畫相比,雖然少了點實用性,但我還是很喜歡的。” 她神色自然,言語輕快,還喊了沈景明“小叔”,算是擺明了自己的清白態(tài)度。 姜晚雖然不夠聰明,但看沈宴州醋意大發(fā)的樣子,已經(jīng)猜出原主跟沈景明有曖昧,而沈宴州估計還是橫刀奪愛的角色,所以對他們時刻防備。上次在公司電梯處相遇,他就表現(xiàn)出了敵意,是她當(dāng)時昏沉沉給忽視了。 忖度完劇情的姜晚真想吐槽一句:真特么狗血??! 對于這狗血的劇情,當(dāng)事的兩位主角相看兩厭。 沈宴州更是率先出擊,言語強(qiáng)勢:“你不該回來?!?/br> 沈景明笑意溫潤,翩翩君子的姿態(tài):“這是我的家,為什么不能回來?” 無論他多么反感,他都是沈家的一份子。 老夫人收養(yǎng)的兒子,養(yǎng)了近三十年,該有的情分總是有的。 沈宴州最厭惡他仗著老夫人的寵愛肆無忌憚,怒喝道:“出去!立刻!別挑戰(zhàn)我的耐性!” “好。”沈景明似乎并不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含笑應(yīng)了聲,很配合地邁步往外走。臨出臥室時,他回頭看了姜晚一眼,溫柔一笑:“晚晚,希望你喜歡我送你的禮物?!?/br> 姜晚很喜歡。她在《晚景》圖上,看到了沈景明的私人印章,就更喜歡了。未來不久,這枚印章可是價值千金的。 “謝謝?!?/br> “我的榮幸?!?/br> 他說著,微微躬身,面上漾著極具紳士氣度的微笑,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 沈宴州看著他們的互動,眼底風(fēng)起云涌,面上卻無甚表情。他在沈景明離開后,走到油畫旁,伸手就想撕下來。 “等等,這個……畫的不錯,當(dāng)個裝飾品,也挺有品味的?!苯砜闯鏊鈭D,忙伸手?jǐn)r住了,見男人臉色不好,估摸他醋壇子又打翻了,忙安撫:“你不喜歡放臥室,我換個地方,到底是別人的心血之作,畫的也不差,弄壞了,多可惜?” 她自覺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錯處,但她低估了吃醋男人的智商。 沈宴州冷著臉,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不想嚇到她。但他真的太生氣了,額頭青筋跳躍,一不小心,怒氣就從牙齒中躥出來:“說來說去,你就是珍惜他的東西。我送你的珠寶首飾你不帶,衣服裙子也不穿,你就是稀罕他的東西。以前就這樣,現(xiàn)在也這樣?!?/br> 好大一口鍋。 姜晚不想背,原主姜晚不慕榮華,喜好樸素,關(guān)她毛線事?可解釋也無力。誰讓她現(xiàn)在是姜晚呢?她心里嘆口氣,余光瞥著他隱忍怒氣而憋紅的臉,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出聲道:“你可別胡說,誰珍惜他東西了?我不也很喜歡你的玫瑰花嗎?” 她堅決不背鍋,想方設(shè)法轉(zhuǎn)移他注意力:“哎,這花真好看,你說,擺哪里好?” 她說著,舉了舉手里的玫瑰花,嗅了下,做陶醉狀。 沈宴州不為所動,依舊冷著一張俊臉。 姜晚看到了,眼眸一轉(zhuǎn),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許是爬窗的緣故,他的袖子口沾染了灰塵。她伸手去擦,見擦不掉,便低頭吹了吹,小聲打趣:“瞧你,跟小孩子似的,還爬窗,衣服都弄臟了。” 她說話間,眼眸低垂,睫毛微顫,夕陽的余光灑進(jìn)來,映照著白皙如玉的面龐更顯柔美。她為他輕輕地吹著灰塵,烏黑的長發(fā)垂下來,一陣馨香撲鼻。沈宴州終于被她這樣溫情的關(guān)懷觸動了,緩和了臉色,伸手擁她入懷,悶聲悶氣地說:“我不喜歡沈景明靠近你?!?/br> “我生病了,他來看我?!?/br> “不管,你別見他,我討厭他?!?/br> 真是任性的小孩子了。 姜晚拿出哄孩子的口吻,溫聲說:“好,好,我以后不見他?!?/br> 她確實不準(zhǔn)備見沈景明的,鑒于對方送她一副未來名畫,她決定在心里感謝他,祝他早日功成名就、畫作升值。 沈宴州得到了她的保證,滿意了,渾身冷冽的氣息消退,又恢復(fù)了溫良可親的樣子。他松開手,去幫她擺花,先是選了窗臺,覺得陽光太烈,又放到衣櫥隔間,移動穿衣鏡會遮擋欣賞,選來選去都不滿意…… 姜晚趁他糾結(jié)的時候,小心翼翼搬著油畫出了臥室。以沈宴州的醋性,臥室絕不是它的容身之所。所以,放哪里呢? 書房?不行。那是沈宴州辦公的地盤,被看到了,絕對是尸骨無存了。 休閑室?不行。那也是沈宴州運(yùn)動鍛煉身體的地盤,被看到了,同上。 姜晚在走廊間轉(zhuǎn)悠,迎面劉媽端著蜂蜜水走上樓,看到她手里的油畫,眼里閃過一抹震驚:“少夫人,這是沈先生帶來的禮物?” “對,不知道放哪里好?!?/br> “少夫人還想放哪里?當(dāng)然是儲藏室。” 劉媽不復(fù)平日的溫和,態(tài)度非常強(qiáng)硬。她把蜂蜜茶遞給她,幾乎搶奪似的接過油畫,快速朝著儲藏室走去。 姜晚一臉懵比地跟著,見她打開儲藏室門,走進(jìn)去,隨手把油畫放到了沾滿灰塵的桌子上。 這也太不知珍惜了! “等等,劉媽,這畫很珍貴的——”姜晚放下蜂蜜水,心疼地拿起油畫,小心擦去灰塵,環(huán)視一圈,這儲藏室很大,但擺放雜物很多,有點擁擠。估計是缺少打掃的緣故,塵土很多。讓一副近千萬的名畫屈居儲藏室,與雜物為伍?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明珠蒙塵啊! 姜晚心里嘆惜,劉媽一旁嘆息:“少夫人,你也太大膽了。你現(xiàn)在是沈家的少夫人,沈先生的東西萬不能收了。唉,也是我疏忽,沒想到他現(xiàn)在還念著你。我剛剛在樓下,聽到仆人說少爺來了,他可看到這畫了?” 看到了,生氣了,還想著除之而后快。 好在,她技高一籌,在他炸毛前,及時安撫了。 姜晚笑而不語,小心擦拭了畫框,四處看了看,找合適的擺放位置。 劉媽見她一臉漫不經(jīng)心,也急了,拉著她的手道:“少夫人,別急,你且看看這畫的名字!” 姜晚蹙眉,瞥了一眼《晚景》二字問:“怎么了?這名字挺合乎畫中意境的?!?/br> 油畫里描繪了夜晚星辰的美景。 昏暗的夜色交織著絢爛的藍(lán)色夜空,營造出一幅神秘又驚艷的《晚景》圖。 “你也是個頭腦簡單的,好好想想這名字??!” “晚景啊,怎么了?哪里不對——” 姜晚的聲音一頓,終于覺察了問題所在:晚景,姜晚和沈景明?天,這是玩字謎?沈景明那個坑貨!怪不得沈宴州那么生氣、那么吃醋,原來他是看穿了沈景明的心思! 但就這么隨便處理了這幅價值不菲的油畫? 八百萬吶。 姜晚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想想就rou疼。所以,她決定了,不要多想,畫是畫,人是人,英雄不問出身,名畫不問主人。 “劉媽,這只是一幅畫,我不能戴有色眼鏡看它?!苯硪暰€流連在油畫上,纖手輕撫著畫框,像是給一個小寵物順毛,還自言自語:“可憐呀!小晚景,先委屈你在儲藏室呆幾天,放心啦,總有一天,我會給你找個好歸宿的?!?/br> 劉媽:“……” 她家少夫人還是個孩子心性?。?/br> 站在門外的沈宴州并不覺得這是孩子心性,而是睹物思人。他冷著臉,精致的眉眼籠著一層陰霾,紅潤的唇角勾著一抹冷冽轉(zhuǎn)身離去。 彼時,姜晚興沖沖地找來釘錘,把畫掛在墻上,戀戀不舍地跟它溝通感情:“小晚景,不要覺得寂寞哦。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 這flag沒立住,第二天慘遭打臉。 油畫不見了。 八百萬沒了。 第18章 誰讓我喜歡你?。ㄎ⑻穑?/br> 姜晚激動了,早飯也不吃,在儲藏室翻找了一個上午,累的感冒好了、鼻子不塞了、渾身都有力氣了。但她的畫沒找到。 姜晚覺得肯定是有人故意拿走了她的畫,于是,很快鎖定了兩個嫌疑人:一是劉媽,這位是沈家小夫妻感情關(guān)系的忠實推動者,對于這種沈景明送來的極有可能動搖兩人感情的油畫猶如眼中釘、rou中刺,絕對是除之而后快。但是,她只是一介仆人,也是守本分之人,不太可能擅作主張;二是沈宴州,這位看沈景明就是情敵,而對待情敵向來是秋風(fēng)掃落葉般迅疾。據(jù)當(dāng)天,他想直接動手撕畫的動作來看,拿走畫的可能性比較大。 綜上分析,姜晚把嫌疑人放在了沈宴州身上。她在午飯后,給他打去電話。 沈宴州很快接了,聲音溫柔:“晚晚,怎么了?” 你是不是拿我畫了? 這話肯定不能直接問出口,姜晚盡量婉轉(zhuǎn),笑著說:“嗯,有個事想跟你說下。昨天,小叔不是送了一副油畫嗎?我看你不太高興,想了一晚上,也覺得應(yīng)該還回去,但今天一看,不見了,你有看到嗎?” 這話滿滿的小心機(jī),玩的是以退為進(jìn)、聲東擊西。 沈宴州不妨中計,笑著回:“哦。不用麻煩,我已經(jīng)派人送過去了?!?/br> 姜晚:“……” 果然是他拿去了。 八百萬就這么沒了。 姜晚的心瞬間哇涼哇涼的,一陣嗚呼哀哉:可憐的小晚景啊,我還沒來得及多看你一眼。可憐的八百萬啊,我手都沒焐熱——等等,那畫真的還回去了嗎?沈宴州會不會是在騙我呢? 這個念頭一竄進(jìn)腦海,姜晚又滿血復(fù)活了,小聲試探著:“嘿,沈宴州,你在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