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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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沈宴州節(jié)節(jié)敗退的根本原因。 沈景明來沈氏集團(tuán)工作,不短的時間,就從幾位高管那里摸清了沈氏集團(tuán)的運作模式和贏利點,現(xiàn)在他每一步,都在他計劃之內(nèi)。他早已準(zhǔn)備好了套讓他鉆。而他必須得盡快找到死而復(fù)生的方法。 “他在跟我玩消耗戰(zhàn)。jm公司到的股東們是吃豆腐長大的,由著他亂來?!鄙蜓缰葜S刺了兩句,看向齊霖,命令道:“你盡快查出jm公司股東的聯(lián)系方式。” 打蛇打七寸,讓他們內(nèi)訌著玩玩,應(yīng)該會更有趣。 齊霖點頭應(yīng):“好的,沈總,我明白?!?/br> 豪車把齊霖送到家,又轉(zhuǎn)去了汀蘭別墅。 駕駛位上的馮光見他還繃著臉,猶豫著開了口:“沈先生的事很難處理嗎?要不要告訴老夫人?” “不要!”沈宴州急忙喝止了:“這事最好不要讓奶奶知道,她老人家受不得刺激?!?/br> 如果知道自己養(yǎng)了只白眼狼,還企圖搞垮沈氏集團(tuán),她肯定自責(zé)又傷心。而且,沈氏集團(tuán)能有今天也包含了她的血淚,她只會更自責(zé)內(nèi)疚傷心。 馮光點了頭,想了下,又道:“我覺得沈先生并不像是無情無義的人,或許老夫人知道了,不,或者少夫人知道了,也能化解你們的矛盾,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斗來斗去,落得兩敗俱傷。” 在馮光看來,兩人的矛盾多是起源于少夫人。興許,少夫人能化解這場糾紛。 而這是沈宴州最不愿意看到的。 沈景明或許并非無情無義之人,更或許只是想通過這些事情向姜晚證明:你看,我沈景明比他沈宴州要出色百倍,你選擇他是錯誤之舉。 這個可能性一躥進(jìn)腦海,便讓他氣得想踹人。 他是萬不能讓沈景明如意的。 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在這場戰(zhàn)爭中,誰也無法退縮。 第48章 沒興趣做紅顏禍水 然而,有些事是瞞不住的。 姜晚是從何琴這邊知道公司面臨一系列危機(jī)的。而何琴因為姜晚和兒子生了嫌隙,所以,便去公司找沈宴州打溫情牌,不想?yún)s感受到了公司的恐怖氛圍,略一打聽,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沈景明早年因姜晚一事,含恨出國,一轉(zhuǎn)多年,回國進(jìn)公司做臥底,待摸清底細(xì)后,持戈相向。 在何琴看來,公司遇到這種事,完全是姜晚太過紅顏禍水。 “我早出看你是個不老實的,姜晚,我真想不到,就你副這皮囊還挺會蠱惑男人!” 隔著手機(jī)屏幕,斥責(zé)伴隨著奚落,姜晚沒心情聽,只冷冷道:“夫人,你打電話來,就是準(zhǔn)備說這種玩笑話?” 自然不是。 何琴指望著姜晚找沈景明解決這件事。 “你算是州州的妻子,公司因為你遇到這種麻煩,你自然該出面做些什么。你小叔本性并不壞,你當(dāng)年嫁給宴州惹了他不快,你去認(rèn)個錯,說是你當(dāng)年主動勾了宴州,這事不怪他……” 姜晚簡直要為何琴的情商、智商下跪了。她當(dāng)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利益爭奪是過家家嗎?只要她認(rèn)個錯,說兩句漂亮話,沈景明就能收了手?真是搞笑!如果她真去找沈景明說情了,沈宴州的臉往哪里放?那男人高傲要強(qiáng),到現(xiàn)在沒顯露點風(fēng)聲,擺明了是要自己解決,真知道她去求沈景明怕是要氣瘋了!而且,艱難只是一時的,她應(yīng)該相信沈宴州會處理好。 “我不會去的,夫人,你要相信宴州,他是最優(yōu)秀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何琴就冷聲打斷了:“我是一個母親,我只想我兒子一帆風(fēng)順的?,F(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睡個好覺了,我去公司看他,他連飯都顧不得吃,難道你全然沒看到?你就不能心疼下他?” 她自然是看見了,自然是心疼的。 這些天,他回來的更晚了,即便回來早了,也是在書房工作到深夜。有次,她醒來沒看到他,去書房時,看到他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白皙的皮膚上,兩個黑眼圈尤為醒目。 她推醒他,讓他去休息,他便笑著哄她:“忙過這一陣子就好了?!?/br> 他一忙半個月,滿眼滿身疲憊。 恰恰因為他這么忙、這么累,她就更不能去找沈景明。那是對他的無言傷害。 姜晚沒有多說,掛斷了電話。雖然打定主意不去聯(lián)系沈景明,但她坐在沙發(fā)上,還是心情沉重?;蛟S,應(yīng)該了解下公司的情況。她想著,換了身衣裝,拎著午餐去了公司。 公司氛圍非常凝重,靜悄悄的有些毛骨悚然。她走出電梯,經(jīng)過工作區(qū)時,掃了眼工位,沒有熟悉的人,唯一見過幾次面的齊霖也不在,想找個人暗中打聽下都不方便。作為公司總裁夫人,流露出絲絲不自信,都會動搖軍心。 姜晚從網(wǎng)上訂了些下午茶,分給他們吃。 閑聊時,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大家最近工作怎么樣???忙不忙?累不累?” 大家一起傻笑,閉口不談。 姜晚也跟著傻笑,端起小蛋糕,看了一眼,覺得油膩,沒什么胃口,又放下了。她平時挺喜歡吃甜食,這兩天胃口真心不好,難道是沈宴州夜以繼日的忙碌也影響到她了?她瞅了眼總裁室,不禁奇怪:自己到公司這么久,沒人通知沈宴州嗎? 一位大腹便便的女員工看了眼她身旁桌子上的餐盒,又看到她的動作,像是明白她的疑惑,小聲道:“總裁剛出發(fā)去機(jī)場了,說是出國談個合作,總裁夫人還不知道嗎?” 這一問,眾人視線紛紛看向她。 姜晚不知道,從包里拿出手機(jī)一看,二十分鐘前,男人發(fā)了一條短信:【急事,出國。好好照顧自己。】 連短信都這么簡潔,而且,歸期不定。 所以,沈景明給公司帶來的麻煩這么大嗎? 姜晚把手機(jī)放回包包,淡淡一笑:“哦,短信里說了,我沒注意。” “沈總,有說幾天回來嗎?” “平時沈總出國,都是跟著一群人,這次好像只帶了齊秘書一人?!?/br> “也不知是什么合作,希望順利吧,不然呀——”空氣突然安靜,那女員工像是被人扼住嗓子,瞬間止住了聲。她驚愣了會,慌忙換了話題:“那個……總裁夫人,我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先去個衛(wèi)生間?!?/br> 姜晚點頭笑笑,看著本來還在詢問的員工一個個低下頭,忙著手上的活兒。她不是他們中的一員,隔著總裁夫人的身份,他們對她充滿防備,也不敢流露出對公司前景的擔(dān)憂和惶惑。 所以,她并沒什么收獲。 離開公司時,在樓外站了好一會。她記起初見沈景明時,那人的強(qiáng)勢和霸道,也許,他的歸國便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fù)。 可當(dāng)真為了原主? 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世間哪里那么多的虐戀情深。 姜晚苦笑著坐上車,卻意外收到了沈景明的短信。 【一起吃個飯?】 鴻門宴? 姜晚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懷著惡意去揣測沈景明。也許是穿書的緣故,對沈景明的缺少理解,讓她只依戀著沈宴州,只愿相信他。 最后,姜晚決定去見一見沈景明,也想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了什么藥。 【好。地點是哪里?】 【龍全娛樂會所。520號包廂?!?/br> 真敏感的數(shù)字。 姜晚看著短信上寥寥的幾個字,又陷入了沉思:沈宴州前腳剛出國,沈景明就來約她,是對沈宴州的行動了如指掌嗎?他派人監(jiān)視了他?而她是不是也在監(jiān)視之列?這么一想,她覺得沈景明很可怕,卻又生出一種非去不可的執(zhí)念。 “常治,去龍全娛樂會所?!?/br> “???夫人,那地方不太合適您出入吧?!背V咀鳛樯蜓缰莸谋gS,也曾跟著來過幾次,里面都是聲色犬馬之景象,他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姜晚聽名字也聽出點“娛樂”味,但并沒改變主意,笑道:“放心,不惹事,你跟著,一會就出來?!?/br> 常治沒再說其他,開車朝著目的去駛?cè)?。等到了龍全娛樂會所,他寸步不離地跟前跟后,防備著擦身而過的每個人。 姜晚察覺到他的緊張,覺得好笑,但也很感動。馮光這些天隨身跟著沈宴州,常治擔(dān)起負(fù)責(zé)她安全的主要責(zé)任,很有點杯弓蛇影的感覺。 推開520包廂門時,沈景明已經(jīng)在等她了。 橢圓的旋轉(zhuǎn)餐桌,擺放著一碟碟精致的美食。 似乎真的只是一起吃個飯。 姜晚諷刺想著,走過去,虛虛一笑,輕聲喊:“小叔?” 沈景明溫潤的俊臉有一瞬的冷凝,然后,恢復(fù)了正常,溫聲說:“晚晚,不要鬧?!?/br> 誰有心情跟他鬧? 姜晚感覺可笑,自相遇以來,自己有夠冷淡了,兩人也沒什么交集,但他似乎自作多情有癮了。 “也巧了,我今天給宴州送午餐,想著陪他一起吃午飯,結(jié)果他不在,就沒吃,正餓了。”她坐下,故意說這些話傷人,目光也不看他,掃過一碟碟美食,偏葷食為主,鹽水乳鴿、蔥油桂魚、紅蓮燉雪蛤、蟹粉豆腐……香氣撲鼻,但濃郁得讓人有些反胃。 “一直想請你吃頓豐盛大餐,今天終于如愿了?!鄙蚓懊鞑粸樗捤此抗夥旁诿朗成?,動了筷子,夾了一塊蟹粉豆腐放到她面前的瓷盤里:“既然餓了,便吃吧?!?/br> 姜晚不知道該不該吃,看著豆腐發(fā)愣。 沈景明還在給她夾菜,應(yīng)該都是原主的口味,跟她略有出入。她沒什么胃口,夾了塊桂魚,許是擺放久了,涼了,顯出一股腥味,吃進(jìn)去時,有些反胃。她捂住嘴,想要嘔吐,臉也漲得羞紅:“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這味道……有點聞不慣?!?/br> 沈景明心一咯噔,面色分外難看:她……懷了? 姜晚沒想這么多,換了個素菜,吃進(jìn)去,依然想嘔吐,但好歹忍住了。她看著男人冷淡的臉色,心間惴惴:天,她真不是故意嘔吐膈應(yīng)他啊! “我這些天胃口不是很好,飯菜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彼秱€笑臉,指著飯菜道:“不用管我,你快吃飯吧,都涼了?!?/br> 沈景明已經(jīng)沒了胃口,一想到女人很可能懷孕了,他就妒忌悲憤得想殺人。到底是晚了一步嗎? “知道我為什么約你一起吃飯嗎?” 他忽然開了口,面容嚴(yán)肅得像是要做什么重大決定。 姜晚對他現(xiàn)在的話題很感興趣,也忘記反胃嘔吐什么的,接了話說:“我有聽說你對沈氏集團(tuán)發(fā)起了一些挑戰(zhàn),覺得刺激嗎?” 她是反話,有點諷刺的意思。 沈景明笑笑,問她:“聽誰說的?有何感想?” “夫人說的,沒看出來,挺厲害,我早說你會功成名就,但以為是油畫事業(yè),沒想到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您還是全面發(fā)展的天才!” 這些話算是沈景明想聽到的,但不是以反諷的語氣。 他想讓姜晚明白,他比沈宴州更努力,即便出身不好,也會靠著雙手讓她過上好的生活,但她似乎感覺不到,或許感覺到了,也會視而不見。 她已經(jīng)不愛他了。 這種想法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很痛。 他在疼痛中開口:“姜晚,我一直愛著你。即便你現(xiàn)在變化很大,我依舊愛著你。你相信么?有那種你什么都不說,也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輕輕一笑,就會有人為你赴湯蹈火的愛情……” 你說的那是主角光環(huán)吧? 姜晚心中吐槽,并不算認(rèn)同。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人格魅力去迷倒他甚至沈宴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借了原主的身份優(yōu)勢,他們都是在姜晚身份的基礎(chǔ)上喜歡著她。這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