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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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酒狐疑地瞪著他,總覺得封寄海答應得這么痛快,一定有貓膩,但她卻沒有拆穿,一則,林小酒也想知道封寄海葫蘆里到底賣了什么藥,二則,來都來了,看看風水世家什么樣子,也不虛此行。 沈家的建筑風格中西結(jié)合,倒有些民國風,宅院像是有些年頭,頗有韻味,抵達沈家之后,先是管家迎了出來,見到自家少爺全須全尾地回來,仿佛松了好大一口氣,卻又不好在外人面前說太多,只熱情地帶著客人進門。 在沈家,林小酒一口氣見到好幾個熟人,周無偏,席廉貞,竇四象,甚至還有一位僅有一面之緣的故人,封三垣。 周無偏見到自己這位師侄后,非常不客氣地冷哼一聲,其他人都道周無偏和師兄周不阿鬧翻了,連帶著也討厭他的徒弟,林小酒卻是知道他在氣什么,下意識擋在封寄海身前,沒有同周無偏計較。 而席廉貞則咬牙鐵齒,要不是礙于沈家父母和師父還在場,她恨不得用自己的銅錢劍當場刺入林小酒的心臟,自己都已經(jīng)要和沈師兄談婚論嫁了,她怎么還是陰魂不散的? 無獨有偶,沈家父母一開始對林小酒也不算熱情,等介紹到封寄海是她的男朋友時,沈母才露出笑臉,連連夸兩人般配,稱自己和已故的周老爺子也是好朋友,看著晚輩有了歸宿,心里是歡喜的。 林小酒知道沈家看不上她這種一沒天賦,二沒家世的女孩子,可無論是原主還是她,也都對沈化煞沒有男女之情,林小酒非但不生氣,反倒拉著封寄海的手,在沈家好好地秀了一次恩愛。 好吃好喝地在沈家做座上賓,林小酒享受得很,不說別的,沈家巨大的庭院,便夠林小酒好好玩一陣子了,東北的雪,和京市不同,飄飄灑灑落下來,又粘又軟,落地不化,堆雪人最合適不過。 而沈家是個大家族,除了作為作為族長的沈父,旁支也有不少孩子,林小酒很快就和十幾歲的半大孩子玩到一塊去,從堆雪人,晉升為打雪仗,跑起來在室外也能出一身熱汗,林小酒終于停下,跑去回廊里喘口氣,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起初陪自己堆雪人的封寄海不見了蹤影。 孩子們依舊在瘋玩,根本沒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林小酒也沒打算回去,她沿著回廊,漫無目的走著,心道封寄海應該走不遠——他絕不會莽撞到丟下rou.身,在沈家這樣的地方以魂體出現(xiàn)。 林小酒存了找到封寄海,捉弄一下他的心思,盡量放輕了腳步,一間間休息室看過去,這回廊臨近的休息室,全是對外開放的,客人們或喝茶聊天,或小憩休息,都能滿足,現(xiàn)在正是中午,庭院附近除了沈家的半大孩子們,再沒有其他人,遠離了孩子們的打鬧聲,回廊倒顯得安靜起來,因而,從房間里飄出來的爭論,也聽得異常清楚。 “自從上次見你,一點進益都沒有,出了什么問題?”這聲音有些耳熟,即便房間內(nèi)的拉著紗簾,看不清楚,林小酒卻也記了起來,正是跟著周無偏來“蹭”招待的封三垣。 緊接著就是封寄海的聲音:“這樣已經(jīng)夠了,我不能再傷害她?!?/br> “你、你糊涂??!”封三垣急道,“族長,那么好的滋補品,你就白白放過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呀!多少人拼盡全力去找,也未必找得到這樣好的鼎爐,她又和你的八字相和,為什么不物盡其用?” “夠了!”封寄海情緒激動起來,“這件事不要再說了,你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吧,這沈家有什么古怪嗎?” 封三垣長長嘆口氣,道;“族長,沈家的確有古怪,這樣的風水布局,想來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分明是‘禍水東引’,做了虧心事,他們怕了,您說的那個‘聚陰陣’的村子,想來也是同樣的作用。明明就在沈家的地盤,出了那樣的事情,本該一開始就注意到的,可他們非但不管,還任由那女鬼成氣候,甚至通過嬰靈告訴她,該如何成為厲鬼,而不是在她還活著的時候,把那女孩救出來?!?/br> “其心可誅?!?/br> “沒錯!”封三垣啐了一口,“什么風水世家,什么‘封沈司馬席’,他們也配和咱們封家排在一起?現(xiàn)在看來,干凈的,便只剩下周派了?!?/br> 封寄海卻提到另外一個人:“沈家的沈化煞似乎并不知情?!?/br> 封三垣不屑道:“這種腌臜事,恐怕是沒臉同小輩說的吧,說起來也諷刺,機關算盡,才發(fā)現(xiàn)咱們封家的傳承,代代相傳,那是刻進血脈里的,外人根本拿不走!做了壞事,白惹了一身sao?!?/br> 封寄海背著手,目光低垂:“既然都確定了,就該他們付出代價了。” 封三垣卻勸道;“族長,以您現(xiàn)在的力量,還不足以……” 封寄海打斷他:“我沒有時間了?!?/br> 封三垣;“您……” 封寄海輕笑:“沒那么嚴重,別亂想,我是怕那‘聚陰陣’繼續(xù)——即便厲鬼已經(jīng)被超度,可整個村子都成了鬼村——再這樣下去,我恐怕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br> “族長,”封三垣幾乎是低吼出聲,“您為什么就是不肯動她?就為了一個女人,您放得下殺身之仇嗎?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您也要為了咱們封家!赫赫有名的封家,那么多風水大師,現(xiàn)在只剩下我這個旁系的老頭子,血海深仇不報,您甘心嗎?您為了這個,不入輪回,險些喪失了神志,這么多苦都忍過來了,現(xiàn)在為了一個女人半途而廢……值得嗎?” “值得!”封寄海打斷他,封三垣閉了嘴,不可置信地瞪著封寄海,“族長?” 封寄海平復了下情緒,才道:“決定好的事情,都可以安排下去了,不過要等一等,這事兒太危險,我要把丫頭送出去……” 林小酒躡手躡腳地重新退了出去,走向打雪仗的“戰(zhàn)場”,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依舊在耳畔,如今,她倒是明白了當初周無偏告誡她離封寄海遠一點的用意了,那位師叔雖然看不慣她,處處針對她,沒想到在大事上,卻是維護周派弟子的。 “鐲子?!?/br> 許久沒有被召喚的乾坤鐲立即應聲:“主人?!?/br> 林小酒:“現(xiàn)在的任務完成度有多少?” 乾坤鐲:“大約百分之八十,這個任務的主線比較簡單,您每完成一個漂亮的‘單子’,進度條就會穩(wěn)定往前走一些,照著這個速度,只要再解決兩個‘單子’,就可以了。” 林小酒嘆口氣:“那大概是完不成了?!?/br> 乾坤鐲;“主人您別擔心,即便少了封寄海這個幫手,您現(xiàn)在的‘人氣’也已經(jīng)有了,隨便和誰‘團戰(zhàn)’躺贏兩次就行了,我說過這個世界難度低,一點都不騙您的呢?!?/br> 林小酒卻提起另外一個話題:“是不是失敗了沒有懲罰?”這鐲子是陸延年送給自己修復法力的,成功了便修復,失敗了也無所謂,可以說非常貼心了。 “主人……”乾坤鐲有點慌,“那您見這么多次鬼,前面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唔?!绷中【浦粊G給乾坤鐲一個模棱兩可的單音節(jié),便沖回了“戰(zhàn)場”,同那些半大孩子重新鬧成一團,雪花粘在手套上,先化成水再結(jié)成冰,也不覺得冷,依舊在雪地里打滾,像是第一次見雪的南方孩子,冷不丁被一雙大手握住,聽那大手的主人嗔道;“也不怕感冒!” 林小酒抬頭就見到封寄海的臉,這張臉比他真身柔和稚.嫩,是時下非常流行的小鮮rou長相,眼神卻和他的魂體如出一轍,看向她的時候,沒有陰鷙和算計,是全然的縱容和寵溺,林小酒看著他的眼睛,橫了心:于別人來說最寶貴的生命,對她來說卻是一文不值。 她看著他,又彎了眉眼,嘿嘿笑著:“我不拍!” 說著,將一團雪塞進封寄海的衣領,封寄海猝不及防,一邊拍打自己,一邊去抓那罪魁禍首,看著林小酒得囂張而肆意,封寄海也愈發(fā)覺得自己的決定無比正確。 何必要把她拉下水呢?這樣開懷、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笑,才該是他的丫頭該有的樣子啊。 封寄海把人從雪堆里拎出來,嘴里碎碎念地數(shù)落,像個cao碎了心的老媽子,也像是拼命多和她說一點話,“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瘋的沒邊兒了,趕緊洗澡去!” 林小酒伸手去扯封寄海的臉頰,“你還是封大佬嗎?不會是被哪個野鬼占了身體吧?”封寄海打掉林小酒的手,將人往客房趕,“別胡說八道?!?/br> 林小酒小聲嘟囔著:“大佬很高冷的,才不會這樣碎碎念?!狈饧暮B勓裕瑓s是嘆了口氣,伸手擼了把林小酒被雪打濕的長發(fā),繼續(xù)碎碎念,“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以后我不在了,你可怎么辦?” 林小酒像是毫無所覺,背對著他笑道:“不在了?你要去哪兒?” 封寄??粗谋秤埃Z氣無波無瀾:“我早晚要投胎的,難不成在這里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說完這話,封寄海暗暗握緊了拳頭,很怕聽到林小酒反駁一句:“有我在,你才不是什么孤魂野鬼。” 但林小酒只慢悠悠地往前走,并沒有反駁封寄海的話,封寄海握緊了的拳頭慢慢松開,那股子緊握的力道,卻沒有消失,漸漸往上涌,涌到心口,酸酸澀澀的,堵著,哽著,說不出話來。 等進了房間,封寄海便一疊聲地催她去洗澡,等林小酒熱氣騰騰地出來,重新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封寄海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一些不易察覺的干澀,“丫頭,我們非親非故的,在這里打擾了這么久,而且你師兄家里似乎挺忙的,咱們繼續(xù)留著實在不合適,不如走吧。” 林小酒答應得痛快:“唔,好?!?/br> 封寄海眼神閃了閃,像是松口氣,又像混雜了雜七雜八情緒的不舍,他垂下睫毛,藏住眼中的情緒,“那我們就和沈化煞打個招呼吧?!?/br> 林小酒:“好呀?!?/br> 既然要離開,和主人道別是基本的禮貌,然而,沈化煞真如封寄海所說,最近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饒是他們這些外人,也看得出來沈化煞和家中的關系緊張,眾人不知道嶺下村的事情,只當是他不喜歡家里給安排的未婚妻席廉貞,連帶著席廉貞也跟著尷尬,林小酒每次見到她,對方都黑著一張臉,恨不得將林小酒這位假想中的“罪魁禍首”扔出沈家。 沒料到“罪魁禍首”卻是主動提出想要離開,沈父沈母也沒什么精神,客套了幾句照顧不周,就吩咐司機送客。 兩人訂了當天傍晚的機票,還有一段時間可以逗留,林小酒說喜歡這里的雪,想再去庭院里逛一逛,封寄海怕冷,反正再有兩個小時就要離開,干脆留在暖氣房里飼弄綠植,隔著玻璃看林小酒離開的背影。 然而,林小酒走到盡頭,卻拐了個彎,沒走入庭院,在回廊盡頭,一位老者恭恭敬敬地沖林小酒鞠了個躬。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定會結(jié)束這個世界了,真的到結(jié)尾了_(:3」∠)_ 第76章 林小酒:“封三爺, 千萬不要這么客氣,時間不多, 正事要緊。” 空蕩蕩的客房內(nèi),一老一少不知說了些什么, 等林小酒離開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身后的老者對著她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您對我們封家的大恩大德,老頭子下輩子結(jié)草銜環(huán), 一定會報答你?!?/br> 林小酒沒有停留,快步離開,兩人抵達京市后的當晚, 封寄海沒有用那具“陸海”的身體, 而是入了她的夢,像是要將所有的離愁發(fā)泄.出去, 折騰了一整夜的林小酒,第二天天光大量時, 仍在熟睡。 封寄海重新附在“陸?!鄙砩? 這是封三垣親自為他找的身體,不知和身體原本的主人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征用了他的身份,證件一應俱全, 封寄海在林小酒額頭落下一吻,輕輕扯下那個自己勒令她永遠不許摘下去的古玉。 那古玉還帶著她的體溫,握在掌心暖暖的, 封寄海輕聲道:“不辭而別,回來再跟你賠罪……” “如果我不能回來,就忘了我?!?/br> 封寄海大步離開之后,一直處于熟睡中的林小酒,忽然睜開眼睛。 最近風水界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乃至于全國各地飛往c市的航班爆滿,淡季的票價也跟著水漲船高,林小酒覺得自己可能有一點暈機,喝著橙汁,聽著八卦,也昏昏欲睡。 “聽說了嗎?封家家主,就是二十年前那位封寄海,他沒入輪回,保留了神志,找沈家報仇去了!” “聽說聽說了,道友您是哪門哪派的?茅山?哦哦,幸會幸會,我正一的,沈家太不是東西了,道貌岸然的,沒想到背地里這么下作?!薄翱刹皇牵贿^這種世紀大戰(zhàn),去看看也是咱們的運氣了?!?/br> “不止沈家,據(jù)說席家也摻和進去了,他再厲害,也只是個孤魂野鬼,封家現(xiàn)在示弱,幾乎等同于單槍匹馬,我看最后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薄笆前?,沈家的沈化煞和席家大小姐席廉貞不全都拜入了周派門下嗎,周無偏雖然被他師兄‘逐出師門’,但也不會放著自己的徒弟和小輩不管吧?!薄斑@個還真沒有,聽說周無偏知道真.相之后,已經(jīng)離開沈家了?!薄皣K,真沒想到啊,分得清大是大非,那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br> “哎,這位小meimei,你沒事吧?” 林小酒頭暈得很,聞言撐開眼皮,坐直身體,“唔,沒事,可能有點暈機?!?/br> 越是接近目的地,她便頭暈得越厲害,林小酒晃晃腦袋,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封三垣說過了,這陣法,需要她這位“陣眼”離得很近才行,若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封寄海身邊,才對他有最大的助益。 雖然按著封三垣的說法,如果自己不助她一臂之力,那封寄海就死定了,但林小酒還是存著一絲僥幸,遠遠地看上一眼,如果他沒有危險,那她便撿回一條命,繼續(xù)抱緊這條金大.腿,橫行風水界,豈不快哉? 可下了飛機,林小酒便知道希望渺茫了,整個c城黑霧彌漫,大街上看不到人,詢問了地勤,林小酒才知道,原來官方給出的說法是“霧霾嚴重,空氣可能存在有毒物質(zhì),中小學暫時停課,所有市民遠離‘污染源’?!?/br> 所謂的“污染源”,果然是沈宅,好在沈家獨門獨戶,并沒有擠在居民區(qū)里,可也被武裝人員圍得水泄不通,顯然是‘風水界相關組織’和上頭打好了招呼,采取了應急措施。 林小酒隨著打著“勸和”旗號的大師們,混進了沈家內(nèi)部,沈家大院與外界仿佛兩個世界,林小酒有種自己進入了異次元的錯覺,黃符與法器齊飛,羅盤共符咒一色,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封寄海如今的模樣了。 青面獠牙,雙目赤紅,兇狠怨毒,雙手沾滿鮮血,隨手就是一條人命,以一敵百,橫尸滿院,記憶里全是他溫柔寵溺的樣子,林小酒幾乎忘記了他是兇名在外的厲鬼。 可‘厲鬼’也有力竭的時候,觀察了一會兒,林小酒就發(fā)現(xiàn),沈家人在使用車輪戰(zhàn)術,試圖耗盡他的元神,再趁機將他打得魂飛魄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封寄海雖然眼見著戰(zhàn)斗力強悍,可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便有混進來觀戰(zhàn)的風水師道:“沈家這一招真陰損,以多欺少玩得這么明目張膽?!薄澳銈冇袥]有覺得,沈家似乎不對勁兒,他們不是名門正派嗎,怎么陰氣這樣重?”“好像還是專門克制封寄海的?!?/br> “哎呦!封寄?;牦w不穩(wěn)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持續(xù)了幾天的“復仇”,即將以失敗告終時,一個纖細瘦弱的女孩子沖了上去,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封寄海卻有如神助,忽然扭轉(zhuǎn)乾坤,撕爛了一個試圖請陰兵助陣的沈家人的招魂幡。 “丫頭?”封寄海赤紅的雙目漸漸斂去暴戾,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來了?” 林小酒張開嘴,回答的話沒說出口,先嘔出一口血,封寄海當即飄到林小酒面前,同時揮退了試圖偷襲的沈夫人,沈夫人捂著胸口踉蹌幾步,被兒子沈化煞接住,沈化煞卻呆愣愣地看向林小酒。 “丫頭!” “大佬。”林小酒扯了扯唇角,“你騙我,怎么睜開眼睛,你就不見了?” 封寄海:“對不起,你先回去,我稍后找你?!?/br> 林小酒搖搖頭:“你又騙我。” 封寄海眉頭皺得死死的,幾乎做好了將她扔出沈家的準備,就聽林小酒道:“你想要我走也不難,可是這里這么兇險……你再親我一次,我就走?!?/br> 少女艱難地撐起身子,不容拒絕地吻上了封寄海的唇,魂體依舊冰涼順滑,如上好的絲綢。 可封寄海卻一把將人推開,慌亂不已,林小酒的唇色發(fā)白,整個人瑟瑟發(fā)抖,唇角卻帶著笑,封寄海什么都明白了,為什么那丫頭不在身邊,他的甚至依舊是清明的,她靠近自己,自己的力量便大幅提升,封寄海撕開林小酒的衣服,果然見到手臂處還綁著紗布,是……四象煉魂陣。 封寄海吼:“封三垣!” 封三爺顫顫巍巍地滾過來,封寄海的目光仿佛要殺人,說出來的話也森寒刺骨,將林小酒丟給他的動作卻小心溫柔,“封三垣,帶著她離開?!?/br> 封三垣:“可是……族長……” “離開!”封寄海吼道。 即便封三垣想拖延,可沈家人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封寄海很快又卷入了戰(zhàn)局,林小酒實在是虛弱,只能任由封三垣拖走,沈家不但周圍布了法陣,占地面積也驚人。 封三垣還沒扶著人走出法陣范圍,就被人追上偷襲,來人竟是席廉貞。 “林師妹,我們又見面了?!毕懱吡艘荒_倒在地上的封三垣,“一別數(shù)月,你居然墮落到這種地步,需要這樣不中用的老頭子保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