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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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退了嗎?”九個人都已經(jīng)不同程度的負(fù)了傷,南秋凝為了合群,也象征性的被雪狼抓了兩下。 其中最慘的自然是只有筑基中期修為的九同承江,另一個人原本應(yīng)該是九同承允的,只不過他最滑頭,就拿九同承林做他的人rou盾牌,九同承林作為分家的人,原本就有保護(hù)本家的人義務(wù),也只能悶哼著承受下來了,于是最后竟然是九同承林負(fù)傷第二重。 “小心點(diǎn),”經(jīng)過這一站,南秋凝不知不覺中就成為了這個隊(duì)伍中擁有第三甚至在關(guān)鍵時刻的第一的話語權(quán),“我懷疑還有雪狼潛伏在周圍?!?/br> “還有?!”九同承允的臉扭曲了一瞬,開什么玩笑,打這些雪狼就夠要他的命了,再來,再來他就真的該沒命了。 “走!”九同承林抓準(zhǔn)機(jī)會,砍下一頭雪狼的腦袋,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另外兩組一邊打一邊跟上去,南秋凝走了兩步,瞳孔猛地放大了。 她知道這里可能還潛伏著其他的雪狼,但是她忘了一點(diǎn)。 那就是一個狼群,怎么可能會沒有狼王呢? 尤其是這么大的一個狼群,它們的狼王實(shí)力肯定不會低。 而現(xiàn)在,只出現(xiàn)了六十頭雪狼,它們的狼王會在哪里呢? “嗷嗚~”一聲嘹亮的響聲輕易的穿透了這片被血液浸染的雪地。 一頭銀白色毛發(fā)的,足有普通的雪狼三倍大的王族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九同承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后,身后十幾頭幸存的雪狼緩緩的停下了腳步,低垂著腦袋,鋒利的爪牙蓄勢待發(fā)。 這還不是全部,就在全部冒出來幾十只雪狼的地方再度冒出幾十頭雪狼,它們像是要把他們包圓了,朝著這里靠近。 要死了。 除了南秋凝以外的所有人腦袋里只剩下了這個想法。 這里的天氣夠冷,可此時他們的心底更冷,剛剛因?yàn)榇蚨范患て鸬臒嵫F(xiàn)在宛如被一盆涼水傾盆覆下,徹底澆滅了。 雪狼和他們自己的血液的血腥味在這冰冷的寒風(fēng)中硬是闖出一條路來,淡淡的縈繞在他們的鼻尖,喚醒他們已經(jīng)開始慢慢麻痹的大腦。 與他們幾乎絕望的心態(tài)不同,狼王和狼群在聞到這久違的濃郁的血腥味后,慢慢亮出了獠牙。 熱身賽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角逐。 它們沉寂了許久的野性的血液終于被激發(fā)了,幾頭雪狼伸出舌頭舔了舔,仿佛它們的獠牙已經(jīng)壓在了這些人類修飾白嫩的脖頸之上。 ☆、雪山 “我們是要死在這里了嗎?”九同承允哆嗦著開口了。 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過了十五年, 曾經(jīng)過過最苦的日子大概就是一次修煉的不刻苦,被在寒冷的庭院里罰站了三天三夜。 他的眼神空洞, 褐色的瞳孔里倒映著狼王不算兇狠卻莫名讓人心頭戰(zhàn)栗的神情。 然后天地間像是突然拉響了某個號角, 他的瞳孔中那頭狼王的身影驟然放大,猩紅的舌頭卷過雪白的獠牙, 掐住了每個人驟停的心臟。 “躲開!” 一聲爆喝之后, 九同承允被南秋凝一腳踹開了,同時也躲開了一只撲過來的雪狼攻擊。 九同承允這才如夢初醒, 他握著武器的手抖了又抖,最后大喝一聲, 居然沖了上去。 “別是嚇瘋了吧。”孔子瑾嚇了一跳, 九同承允現(xiàn)在感覺像是失心瘋了一般, 紅著眼到處亂砍亂殺。 這樣下去,不是他將所有的雪狼殺了,而是得被雪狼捕食了吧。 “我去把他拉回來。”九同承林砍下一頭雪狼的腦袋, 吼了一聲,就要去拉九同承允。 “噗嗤——”一聲血管破裂的響聲在眾人耳邊悄然響起, 鮮血甚至染紅了九同承星的半邊臉。 所有人的動作均是一頓,他們有幾個都不敢回頭看,只敢用余光瞟了一眼。 九同承方直挺挺的倒下, 在他的尸體后面,還有狼王那張不怒自威的長臉。 “砰!”南秋凝擋下了狼王的狼爪。 南秋凝看向了狼王碧綠的眼眸,那雙碧色的眼眸中古井無波,平靜的仿佛剛剛在陽光下小憩了一會兒, 一點(diǎn)也沒有剛剛殺了人的戾氣。 只有它嘴角邊被雪侵染了的雪白的長毛昭告了它剛剛殺死人的事實(shí)。 “啊——!”九同承允看到這一幕抱著頭直接跪了下來。 要知道九同承方可是九同六人組里第二強(qiáng)的,結(jié)果他幾乎一點(diǎn)掙扎也沒有,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這頭狼王殺死了,這頭狼王他怎么可能能夠?qū)Ω叮?/br> 七階妖獸! 南秋凝一下子就判斷出這頭現(xiàn)在還在隱匿氣息的狼王的品階。 她又擋下狼王的一擊,七階妖獸,就是她也很吃力了啊。 “那狼王幾階啊?”孔子瑾這時候還不忘問一句,他已經(jīng)想好了。 要是六階,他就拼一拼,要是七階,他就干脆躺倒直接認(rèn)輸好了。 “六階。”南秋凝對狼王發(fā)起進(jìn)攻,沉穩(wěn)的回答。 “呼~”孔子瑾舒了一口氣,不過也是,南秋凝既然能接下狼王的招式,那肯定就是六階了。 估計(jì)現(xiàn)在這狼王還留力了。 南秋凝眼神閃了閃。 這些雪原里的種族長久的沒有見到過人類了,現(xiàn)在第一次見面,定然是小心再小心。 就像面前的這頭狼王,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絕招,還在和南秋凝一招一招的試探。 也有可能,是現(xiàn)在的程度還不夠它爆發(fā)。 它的血液還未沸騰,因?yàn)榈蜏囟Y(jié)住的血腥味沒能使它興奮,或者它干脆只是想逗著她玩。 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南秋凝只知道,面前的狼王一旦爆發(fā),她就要花費(fèi)十分的力氣去招架。 狼王是七階以及她已經(jīng)是金丹境的事實(shí)都會暴露。 這還不算上身后的那群四階、五階的雪狼了。 “聽我指令!”南秋凝指向了狼王的眼珠子,狼王偏了偏頭,那看似笨重的身體輕盈的躍起。 “一會兒我說跑,我們就拿出飛劍逃跑。”南秋凝與狼王周旋著。 南秋凝這句話下來,大家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場大雪已經(jīng)小了很多,原本被紛揚(yáng)大雪遮蔽的天空也露出了干凈的一片。 對啊,現(xiàn)在不是可以用飛劍逃跑了。 原本已經(jīng)喪失了大半信心的人都眼睛猛的一亮,掙扎著站了起來,在又殺了幾頭雪狼后。 南秋凝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取出了飛劍,趕緊跑了,其中最慘的算是九同承允了。 他瘋了半天,聽說還有生還的希望,立馬就又恢復(fù)了希望,人也不瘋了,他一把抓住了九同承林,上了他的飛劍。 九同承林晃了晃,差點(diǎn)沒接住突然竄上來的九同承允。 南秋凝牽制著狼王,幾個人都不同程度的負(fù)了傷,再加上天氣仍舊沒有昨天那般好,就是在飛劍之上,也飛不高。 他們跑了,后面的狼群自然也都追了過來,尤其是那頭狼王。 阮正宜看著咽了咽口水:“它不會飛吧?” “狼怎么會飛??!”喘過來一口氣的九同承江頓時輕松了,還有心情吐槽兩句。 他這話音剛落,狼王猛地?fù)淞松蟻?,一躍而起,差點(diǎn)就撲到九同承江身上去了。 “啊啊啊,”九同承江一邊哭喪著一邊趕緊又飛起來一點(diǎn),“這狼王真的只有六階嗎?為什么這么厲害啊?!?/br> 南秋凝垂了垂眼眸,九同承星瞪了他一眼:“六階還不厲害嗎?” 換算過來,都是金丹境的水平了,當(dāng)然厲害了。 九同承江癟了癟嘴,他也知道六階很厲害啊,但是之前那頭雪怪不是也是六階的嗎,他就感覺那個雪怪沒有這雪狼來的厲害啊。 “別說話了?!蹦锨锬皖^看了眼還在追逐不停的狼群。 “現(xiàn)在還跑不掉,一會兒暴風(fēng)雪又來了,我們就真的跑不了了?!蹦锨锬曇舻偷偷?,卻讓這些松了口氣的人清醒過來了。 對啊,這里的天氣這么古怪,誰知道什么時候又要下大雪了,什么時候雪停了。 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 南秋凝這話說得沒超過一盞茶的時間,原本小了許多的雪又開始下大了,隨著大風(fēng)開始迷人眼。 最糟糕的是,還在追逐他們的狼群似乎完全不知疲憊,矯健的身姿緊跟著這群現(xiàn)在根本跑不快的人。 要是他們現(xiàn)在下去,肯定不出幾步就要被追上了。 尤其是在這種體內(nèi)的靈氣以及他們體力即將耗盡的情況下。 “不行了。”九同承影本來就受了重傷,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個奇跡了,完全就是憑著他的丹藥在吊著一條命。 可是這樣的情況,他的傷口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恢復(fù),體力、靈氣都跟不上。 “現(xiàn)在要怎么辦?”九同承星想起來九同承方直挺挺倒下的尸體,聲音都抖了抖。 “不能下去?!本磐辛趾芸炀团袛喑隽诉@一點(diǎn)。 不過這一點(diǎn)顯然是廢話,這里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要是他們真的下了飛劍,那就是完全的死路一條了,根本就沒有半分活命的機(jī)會了。 尤其是受了重傷的九同承林和九同承影,還有九同承允、九同承星的傷勢也不算輕。 他們現(xiàn)在狀態(tài)比較好的也就只有南秋凝、孔子瑾、阮正宜和九同承江了。 “我說你們!”九同承允惡狠狠的看向南秋凝三人。 南秋凝、孔子瑾和阮正宜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九同承允想干嘛了。 “我說,”阮正宜冷下了臉,“你們現(xiàn)在身負(fù)重傷,還死了一個,真的計(jì)較起來,你們恐怕不是我們的對手。” “你!”九同承允瞪圓了眼睛。 “你們不過是我們九同家的走狗,能為主人奉獻(xiàn)生命是你們的榮幸,你們憑什么拒絕!”九同承允的精神狀態(tài)顯然非常不好,他目眥欲裂,面孔猙獰。 南秋凝三人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在那里發(fā)瘋。 “雪更大了。”孔子瑾低著聲音說了一句。 其實(shí)他們也沒有表面的那般灑脫,他們面臨的窘境不僅僅是這群狼群。 九同承允說的話只能對三成,他們不是九同家的奴仆,卻是他們的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