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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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文英里聽說此事后, 氣的直接當著文華采的面砸了一個茶杯。 文華采暗暗皺眉,秋凝到底還是年紀太小了。 按理來說, 以南秋凝對家族的貢獻, 整個人家族的人定是會對她崇拜、敬佩不已,甚至可能還要在這崇敬里面帶上一絲懼怕。 可是南秋凝的年紀太小了, 輩分也太低了,她回來那會兒也就四十歲。就是現(xiàn)在, 也不過一百歲, 甚至要比在場的許多人的年齡還要來得小得多, 再加上她其實不怎么管事,閉關(guān)、出走的時間也太長了,真正說起來的時候, 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以至于這些人甚至能在這里砸個茶杯。 文華采喝了口茶,掩去了眼中的冷意。他真的老了, 秋凝說的多,這樣的家族,再不治治, 就要滅族了。 “那洗靈草本來就是她的東西,她想什么處置,便怎么處置?!蔽娜A采語氣冷了幾個度,還真當她家秋凝閉關(guān)了二十年, 就從文家除名了啊。 這文英里原本只是文家一個不起眼的分支,后來因為他兒子生了文長東,地位水漲船高,資源也變多了起來。在大壽將至之時,一舉突破金丹,便自以為自己是文家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了。 文華采在心中嘆了口氣,他性格到底是偏向溫和了一點,尤其是現(xiàn)在年紀越來越大,鋒芒漸漸被磨礪。以前文家還是個小家族的時候,尚且不顯,現(xiàn)在文家變得家大業(yè)大,光是溫和、寬容是治理不了這么一個龐大的家族的。 他也該振作振作一點了。 “她是我文家的人,那洗靈草……”文英里話還沒說完,文英弈便咳嗽一聲,陪著他老父親一起涼涼的看著這個口出狂言的家伙,他一個紫府老祖站在這里還沒說什么呢,要他一個金丹修士大放厥詞做什么。 “我知道了?!蔽挠⒗锟醋约旱囊庖姏]有用,而其他人顯然也是沒意見,最后咬咬牙轉(zhuǎn)身離開了。 “誰給他的膽子,還敢質(zhì)疑秋凝?!蔽挠⑥牟凰钠擦似沧?,一個金丹境初期罷了,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啊。 “不過他也警醒了我,秋凝這幾年韜光養(yǎng)晦,極少出手,這些人怕是都忘了當年秋凝斬落易顯生的模樣了。莫不是真的以為那個能夠越階殺人的劍修只存在話本中呢?!蔽娜A采示意他先不要激動。 南秋凝還不知道自己被這么多人議論,她離開老黑那里后,先是給白良飛傳了簡訊。 她的父母二人當年被她喂下長生丹又幫忙他們筑基以后,修為就幾乎沒有再精進。用文昊彥和董雅云的話來說,他們的天賦就止于此了,而且也不準備再強求著突破,反倒是安安靜靜的繼續(xù)過他們的日子。 她先過去探望了父母,回到自己屋里的時候,一頭毛茸茸的白狼猛地躥了出來。 “嗷嗚嗚~”狼王一把抱住了南秋凝,那么大一只的狼了,從表情到語氣卻都是十分的委屈。 原來二十年前,南秋凝為了保證白良飛的安全,讓小白貓跟著他一塊出門歷練,只留下了小狐貍和狼王在這里。 小狐貍本來就需要時間恢復,每天靜靜的窩在封印它的蛋殼里打坐也不礙事,狼王這個好動分子可就不行了。它熱衷于到處溜達,一開始文家的人還有點怕它,后來看它跟只大狗一般的與人親近,也就不畏懼它了。 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在白良飛回來又再次離開的某一天,狼王悲傷的發(fā)現(xiàn),小狐貍也走了。 等白良飛再回來的時候,狼王也吵著也去,可惜糟糕了一群人的反對。 “喵喵喵~”你得留下來看家。小白貓很不滿這個坐騎,這么大只狼了,還這么不懂事。 “嗷嗚嗚~”你這么大只,不是出去就暴露了嗎?小狐貍趴在小白貓的腦袋上,晃了晃頭。 狼王:“……”說的都好有道理,它一個都沒有辦法反駁呢! 這里的人雖然也會陪它玩,可是語言不通,總覺得缺了什么。唯一讓它慰藉的是,北堂長風偶爾還會過來看看,看看南秋凝出關(guān)了沒。 北堂長風只是來找南秋凝的,每次只要知道南秋凝不在,就會立馬回去,直到某一天狼王的小伙伴都走了。 “秋凝出關(guān)了沒?”北堂長風問在門口裝憂郁的狼王。 “嗷嗚~”你看今天的月亮多么美麗啊。 北堂長風:“……”不要張口就來行嗎,他白天來的! “嗷嗚~”你看今天的太陽多美。 北堂長風看了眼外面黑壓壓的烏云,深吸一口氣,勉強耐著性子和狼王扯了半天。 “行了,我知道了,秋凝還沒出來是吧,我回去了?!北碧瞄L風擼擼袖子準備走了。 “嗷嗚!”狼王一個躍起,死死地抱住了北堂長風的大腿。 “你干嘛?”北堂長風抽了抽嘴角。 “嗷嗚~”帶我走! “不行?!北碧瞄L風拒絕的毫不猶豫,就算文家不缺它這么個看門的,他呆在司寇家也不能任由這么大的一個目標窩在他的房里啊。 “嗷嗚~”那和我聊天。狼王眼中閃著淚花,它好久沒和人聊天了,真的要瘋了。 北堂長風為了解救快要憋出病來的狼王,努力和它嘮嗑了一個時辰。 “嗷嗚~”明天再來啊。狼王神清氣爽的和北堂長風揮揮小手絹。 北堂長風頹廢著臉,總感覺這一個時辰還不如修煉來的輕松。他倒是想不來了,可還是忍不住要過來問問秋凝出關(guān)了沒,這樣連續(xù)一年后,北堂長風終于不來了,他鄭重的宣布自己要閉關(guān)了。 南秋凝低著頭看著抱著她“嗷嗷嗚嗚”了半天的狼王,沉默了。她一個字也聽不懂,她像是下了什么重大決心一樣的…… 狼王正抱著南秋凝大哭特哭呢,突然就覺得懷中一空,它癡癡傻傻的低下頭,便看到地上一只黑不溜秋的丁點大的小靈貓。 “嗷嗚……?”狼王遲疑的伸出了爪子,推了推她。 “行了,你說吧,你要說什么?”南秋凝嫌棄的推開狼王的爪子,狼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背過身長呼出好幾口氣,就在南秋凝以為它怎么了的時候。 狼王突然轉(zhuǎn)過了身,兩只大眼睛亮的嚇人。 ……她是不是做了什么錯誤的決定? 兩個時辰后—— 墊子上的小奶貓面無表情的聽著狼王激動的說著什么,它似乎說的累了,還一攬茶水,喝了個干凈。 終于要結(jié)束了嗎?小奶貓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就被一只大爪子按下去了:“秋凝啊,我跟你講哦,你都不知道你相好的有多過分!” 小奶貓耳朵動了動,在她閉關(guān)的這二十年里,這只雪狼身上究竟都發(fā)生了些什么,為什么還會說相好的?! “他居然為了躲避我,直接跑去閉關(guān)了!”狼王越說越憤怒,小奶貓蔫噠噠的趴在地上,她也想回去閉關(guān)了。 小白、小狐貍這倆沒良心的,就把它一個人扔在這里了。雖然說,她也去閉關(guān)了,好像沒這個資格說它們來著。 又是兩個時辰后—— 狼王瞅了瞅已經(jīng)趴在那里睡著了的南秋凝,小心翼翼的給小奶貓蓋上了小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不管怎樣,秋凝反正出來了,短時間都不會閉關(guān)了,她出來了以后,白良飛應(yīng)該也會很快回來了,這樣它的兩個小伙伴也能很快回來了。 狼王美滋滋的閉上了眼睛,沒看到小奶貓悄咪咪的睜開了一條縫,她等著狼王睡著了,才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晚安?!蹦锨锬嗣├堑哪X袋,這樣倒是有些懷念當年在司寇家東躲西藏的那段日子了,這種安定和平的日子果然不適合他們。 幾個月后的南秋凝回想起今日所想的,恨不得穿越時空回來揍自己一頓,就會一天到晚烏鴉嘴! 白良飛的回信很快就傳回來了,南秋凝打開一看,這小子聽說師父出關(guān)以后,激動的不得了,可是偏偏他之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寶地的線索,現(xiàn)在才終于有這寶地的所在之處的眉目,兩相權(quán)衡之下,還是決定晚一點回來。 “不錯。”南秋凝自然不會生氣,反而覺得欣慰,徒弟能夠拋下私情選擇真正有益的,她高興都來不及。她也不擔心他的安危,身邊都帶著兩只上古大妖呢,還想怎么樣,就是一個古庭世界一個元一世界加起來往里邊找,也再沒有這樣大手筆的兩個保鏢了。 只有狼王聽說小白貓和小狐貍跑到哪個有趣的地方玩耍了,傷心的咬壞了三塊手帕,最后在濕漉漉的眼神攻擊下,南秋凝只好變成貓陪著它嘮嗑、玩耍了幾個時辰。 白良飛倒是不想她了,她卻無比的思念著自己的土地啊。小奶貓幽幽的看著外邊的天。 “阿嚏——”還在努力找寶地的白良飛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喵?”小白貓憂心的摸了摸白良飛的腦袋,別還沒進去呢,就先陣亡了。 小狐貍在旁邊翻了個白眼,估摸著南秋凝想他了吧。不過,秋凝不想它嗎?為什么它不打噴嚏呢?小狐貍有些郁悶的甩了甩腦袋。 ☆、所謂輕率的大會 三個月的時間過的還是很快的, 期間文長東特地找到了南秋凝。他不敢進來,就站在外面, 站得筆直筆直的, 報告他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告訴南秋凝他已經(jīng)認真的去給人一個個的道歉過去了。 文長東站在房間外面, 他知道南秋凝作為紫府境老祖肯定能聽到他說的話, 他攥著拳頭、咬著牙,仿佛是在忍耐著什么、猶豫著什么。 終于, 他像是卸下了什么千斤重的擔子一般開始說了:“老祖。十年前,我被發(fā)現(xiàn)是雙靈根的天資之后, 被人帶過來服用了洗靈草……” “我狂妄、我自大, 我看不清自己的能耐……” “我害怕、我懦弱, 我滿腦子都是您……” “我想成為您這樣的人,曾經(jīng)我是這樣想的。現(xiàn)在,我也是這樣想的, 而且我已經(jīng)想通了,要是我還是這般下去, 沒有任何改變的話,是永遠也成為不了像您這樣的人的。” “我不想輸,但我更不想看到自己止于此?!?/br> “我現(xiàn)在還沒有讓您收徒的資格。但是!我覺得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會比白良飛更加優(yōu)秀,更加出色!” 大概是從來沒有這樣發(fā)泄過,文長東在外面講了整整有一炷香的時間,他說完了之后, 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然后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離開了。 狼王看著面前原本正在聽它嘮嗑的小奶貓,上爪子戳了戳。它的表情是從所未有的嚴肅:“你怎么回事?” 狼王開口了。 “嗯?”南秋凝還沉浸在文長東的這番自我剖析告白之中,然后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家那個小徒弟,不過是三靈根罷了,光從境界和武力值上來說,同樣年齡的時候,白良飛就遠遠地不如文長東呢。 “你不能這樣?!崩峭鯂烂C的按住了南秋凝的腦袋。 南秋凝瞥了它一眼,這只傻狼瞎摻和什么呢。 “你不能背叛北堂長風?!崩峭跽f的慷慨激昂。 正準備跳下桌子的南秋凝一個趔趄,差點沒給摔著了。 “你在說什么?”南秋凝抽了抽嘴角。 “那小子在給你告白??!就算他只有十五歲,但是你也不是才一百歲嗎?十年八年的,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怎么能這樣呢?北堂長風那家伙還在苦苦的等待著你,你居然一出來就對一個十五歲的小鬼下手!”狼王說的憤憤不平。 “嗷嗚——!”狼王還準備開口的時候,南秋凝的腳丫子已經(jīng)踹了上來。 她靈活的落在了一邊,狼王這家伙年紀越大,說話越不著調(diào),不知道在說什么屁話。 在這三個月里,文家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積極向上的高漲情緒。老祖都說了,金丹境以下的都可以試著一戰(zhàn),就算拿不到洗靈草,別的東西也是好的??! “真有她的?!崩虾趯挼t里的丹藥取了出來。 作為一個常年奔波在外沒有家族支撐的個體戶,老黑為了供給自己對龐大資源的需求,還是會那么幾門手藝的,會煉個丹也就不是那么令人驚奇的事情了。 不過他沒有師父教導,也沒有很好的煉丹秘籍,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難免顯得粗糙了一點。如今,他有了點閑暇的時間和舒適的生活環(huán)境,這煉丹的手藝自然精進了許多。 他將旁邊的丹藥瓶拿起來看了看,把宣一童叫了進來。 “師父?!毙煌瘎倓傁崎_簾子進來呢,老黑就將幾十瓶丹藥一股腦兒的扔進了他的懷里。 宣一童習慣性面癱的臉上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他慌慌張張的抱緊了丹藥瓶,利用術(shù)法讓掉下來的丹藥瓶漂浮在空中,這才勉強保住了所有。 “師父,你干嘛呢!”宣一童額頭突突的跳,想他淡漠的性格就是硬生生被他師父給攪和了的。偏偏他還打不過他師父,只能任由他在這里胡作非為。 “快,把這些拿給秋凝那丫頭去,就當我送她的禮物了?!崩虾跀[擺手,示意宣一童拿走,態(tài)度顯得十分的大方。 宣一童無語。這些丹藥的原材料本來就是文家的,而且也不是什么厲害的丹藥,好多都是老黑拿來練手自己不需要的。雖說老黑作為化神境的賓客,那這么點東西都是看在了南秋凝的面子上的。 但是現(xiàn)在他這副施舍的模樣還是讓人覺得十分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