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4 相府毒妻(34)
薄子言笑容淡了下去,目光注視了她一會兒,方才笑了起來,“沒生氣,那便過來喝酒吧!” 窗邊軟榻的桌子上,當(dāng)真放著一壺酒水,應(yīng)當(dāng)是薄子言自己帶來的。 無心走上前去,在軟榻旁坐了下來,薄子言笑容很淡,卻極富感染力,像一汪溫和的泉,緩緩地動人心弦。 窗外散落的木槿花瓣,隨著傍晚的斜風(fēng),飄落了進(jìn)來,灑落在了薄子言濃墨般的頭發(fā)上。橘色的夕陽,在他紫色的錦袍上,散落著斑駁的光影。 不在畫中,卻似畫卷。 無心看著眼前的他,似是魔怔了一般,眼前浮現(xiàn)了第一次見到司溟的時候。 在那顆金色的大樹下,清澈的潭水中央,他抓著她,一同跌入了潭水中。 那畫面,無心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忘記。 “你在想司溟?”薄子言揮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拉回了無心的思緒。 無心逃避的躲開他的目光,低聲問:“沒有!” “既然沒有,那以后也不要想了?!北∽友缘沽艘槐平o她,酒香撲鼻,無心鬼使神差的一飲而盡。 一股辣勁兒,涌過喉嚨。無心嗆咳了兩聲,眼淚不受控制的沖出了眼眶。 她不是第一次喝酒,卻是第一次喝到這么烈的酒。 “這是我十年前釀的酒,沒想到這般烈?!北∽友宰约阂埠攘艘槐m然皺了皺眉,卻沒有無心這般狼狽。 無心沒有說話,奪過酒壺,連倒了三杯,酒越喝越香,越喝越沉,四杯下肚,無心只覺得從嘴到腹部,都火辣辣的,辣的她眼淚直流。 夕陽西下,余暉漸逝,窗外的木槿花散落了一地,被突如其來的風(fēng),卷著在空中打轉(zhuǎn)。 無心撐著腦袋,眼前漸漸朦朧,像被一雙大手遮住了雙眼,她看不清了。耳邊全是嗡嗡聲和萬年前那些廝殺吶喊。 “阿羅,我從來沒有想過,還有一天能和你喝著同一壺烈酒,看著同樣的夕陽.......” 迷霧遠(yuǎn)處,似有人在與她說話。 無心抬了抬手,卻只抓住一片鮮艷的木槿花瓣,然后什么都聽不見了。 薄子言不知什么時候離開的,無心酒醒,已經(jīng)是半夜了,春甜守在身側(cè),見她醒了煮了一碗醒酒湯過來。 無心口干舌燥,喉嚨干乏的難受,一口氣喝了一大碗,坐了一會兒,思緒才完全恢復(fù)了清明。 “小姐,二小姐已經(jīng)回府了,聽說回來就發(fā)了一通脾氣,晚膳也沒吃就休息了?!?/br> “您摘的花,奴婢傍晚就給裴姨娘送去了。當(dāng)時老爺也在,裴姨娘臉上十分掛不住,但也不好發(fā)作,當(dāng)時的臉色別提多笑人了?!?/br> 春甜給她講著她酒醉時發(fā)生的事情,無心聽完,良久才出聲:“丞相什么時候走的?” 一出口,竟是關(guān)于薄子言。 無心自己嚇了一跳,拳頭不禁緊握了起來。 春甜有些奇怪,“丞相大人?奴婢未曾瞧見丞相大人啊。奴婢送花回來,就看見您醉倒在了軟榻上。您是說,丞相大人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