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傅準(zhǔn)也不吭聲。 駱禪見兩人都不做聲,自覺說服了他們。 她又忍不住說:“準(zhǔn)哥兒……” “叫我名字。”他說,“小時候的稱呼,現(xiàn)在不必叫了?!?/br> 駱禪一愣,接著就笑:“行吧,你是大男人了。哎,你打算什么時候把你家那位帶回去給老爺子看?你家老爺子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你呢?!?/br> 傅準(zhǔn)微微皺眉:“抱歉打擾你了。我會盡快跟父親說?!?/br> 駱禪:“傅伯伯這關(guān),怕是不太好過吧。要不我先幫你頂著,你再等等,時機(jī)成熟了再說?現(xiàn)在說的話,傅伯伯恐怕會特別反對,再插手你倆的事兒,那就更麻煩了?!?/br> “不必?!备禍?zhǔn)說,“他會接受的。” 駱禪點(diǎn)點(diǎn)頭:“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哎對了,前些天我在網(wǎng)上看到一條消息,可能是緋聞吧,是園園跟一個男人在吃飯……” “園寶?!?/br> 傅準(zhǔn)忽然偏頭叫了一聲。 正拿了杯果酒準(zhǔn)備喝的沈西園,頓時嚇了一跳,“干嘛?” 傅準(zhǔn)看她:“少喝點(diǎn)。” 沈西園剛想反駁,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喝了果酒之后,醒來好像…… 她臉微微一紅,“知道啦,我就喝這一杯?!?/br> 傅準(zhǔn)無奈。 一杯也倒啊。 不過…… 他說:“就一杯,不能多了?!?/br> “知道知道,那么多話。”沈西園不耐煩地撇嘴。 傅準(zhǔn)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駱禪:“你剛說什么?” 駱禪眼神有些復(fù)雜:“就一杯果酒?!?/br> 傅準(zhǔn)勾唇:“她一杯倒。喝了酒容易胡鬧。” 他聲音溫柔,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情緒,駱禪一時無言。 他看了看時間,跟陸彥庭說:“德國那個項(xiàng)目,你改日約時間到我辦公室談,園寶喝完這杯我們就要走了?!?/br> 他的園寶喝了酒后,姿態(tài)嬌憨,越發(fā)可人,他誰都不想給看。 差不多就是沈西園喝下最后一口酒,傅準(zhǔn)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捉住她的手,“我們先回了。” “我……我跟諾諾還沒說完呢!” “改天再說?!?/br> “你……” 夏諾看沈西園的樣子,就知道她不勝酒力,是真的一杯倒,她嘴角彎了彎:“改天我找你?!?/br> “好,別忘了啊?!鄙蛭鲌@伸手就要抱夏諾,“諾諾我最喜歡你了,好吃!” 裴洲趕緊把自己老婆拽走:“不準(zhǔn)抱我老婆?!?/br> 夏諾踩了裴洲一腳。 眼看沈西園沒抱到夏諾,差點(diǎn)兒就要抱上裴洲,傅準(zhǔn)立刻把人拽過來扣在懷里,跟眾人打了個聲招呼,就把小醉鬼給帶走了。 裴洲也帶著夏諾起身:“我們也先走了?!?/br> 駱禪一笑:“你們這一個個拖家?guī)Э诘?,行吧,就我跟陸彥庭孤家寡人?!?/br> 裴洲:“要不你們湊一塊兒?” “滾吧!”駱禪瞪了裴洲一眼。 人都走了。 駱禪看向陸彥庭:“你覺得沈西園怎么樣?” 陸彥庭:“何出此言?” “她跟傅準(zhǔn),你覺得合適嗎?”駱禪問。 陸彥庭晃著酒杯:“那得問傅準(zhǔn)?!?/br> 駱禪嗤笑一聲:“陸彥庭,我從小就見不得你這樣,明明肚子里揣著事兒,總裝的跟沒事兒人一樣。當(dāng)我看不出來啊,你對沈西園,有好感?!?/br> 陸彥庭瞥了她一眼:“有問題?” 駱禪勾唇:“要是讓傅準(zhǔn)知道,你對他女朋友有想法……” 陸彥庭面色淡淡的:“他大概會驕傲,畢竟是他傅準(zhǔn)看上的女人?!?/br> 駱禪沉默。 陸彥庭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放下杯子:“我先走了?!?/br> “喂?!?/br> 駱禪又叫住他,目光中帶著玩味,“陸彥庭,我就不相信你這么正人君子?!?/br> “什么?” “你明明對沈西園有意思,裝什么啊。” “你都能看出來的話,我就沒打算裝?!标憦┩サ氐?。 駱禪:“那你就不想付諸行動?” 陸彥庭深深地看了駱禪一眼,面色一哂:“你是在用我的事,掩飾你內(nèi)心對傅準(zhǔn)的想法吧?!?/br> 駱禪抿唇,倒是也不隱瞞,大大方方地說:“沒錯。無論從哪方面看,我跟傅準(zhǔn)都是最合適的?!?/br> 陸彥庭輕笑:“合適?你覺得傅準(zhǔn)缺合適嗎?他要對你有意思,你倆早八百年就成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駱禪,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彼此留點(diǎn)面子?!?/br> 駱禪嘴角頓時繃成一條直線:“陸彥庭,你喜歡沈西園,我要傅準(zhǔn),我們各取所需,不好嗎?” 已經(jīng)站起身來的陸彥庭,緩緩看向駱禪,目光清冷:“駱禪,好歹你也是駱家小姐,你一向自詡名媛,到頭來……別失了你的身份,那就成笑話了。” 駱禪猛地站起來,“就你君子。你敢說我的提議你不心動?” 陸彥庭沉默片刻,淡淡地說:“我跟傅準(zhǔn)是從小看不順眼,我可以跟他搶生意,但不會搶女人?!?/br> “為什么?”駱禪問。 陸彥庭不答。 駱禪追問,“你明明喜歡沈西園,為什么不搶過來?你陸彥庭也有謙讓的時候?” “不是謙讓?!?/br> 他說。 駱禪皺眉:“那是什么?” 陸彥庭身姿挺拔,傲然如松,他舌尖抵著下齒,片刻才淡淡說道:“就是因?yàn)橄矚g,才不會搶?!?/br> 他又一次看向駱禪,目光平靜:“她是人,不是貨物。不是搶到手了就是我的。駱禪,這個道理你都不明白的話……” * 沈西園扒了傅準(zhǔn)的襯衫。 某個地方,那一圈小米粒般的牙印,這會兒還清楚可見,牙印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紫。 “園寶,我是說這種程度的家暴姑且能接受,可……現(xiàn)在不行……” 傅準(zhǔn)伸手捂住自己胸口。 沈西園氣得指著對面的人:“你你你——我沒家暴!” “牙印都還在?!?/br> “……那不是家暴!” “不是家暴是什么?” “啊——” 沈西園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反正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次日醒來。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上身遍布齒痕的男人…… 她想跑。 剛動了一下,某人涼涼的聲音響起:“去哪?” 沈西園咬唇,又扭頭看了他一眼,表情相當(dāng)一言難盡。 她很是懊惱,“我不記得了?!?/br> 他就那么看著她,不言語。 沈西園特別心虛,可是又忍不住說:“你明知道我喝醉了后不做人,你怎么不跑?” “跑?”傅準(zhǔn)面色淡淡,“把你丟下不管我自己跑?” 沈西園撇嘴:“那你……那你完全可以……把我丟房間里關(guān)起來!” 她越說越覺得沒錯,“就是啊,你完全可以把我關(guān)房間里,那不就沒事了?你自己非要留下現(xiàn)在又怪我,我非常有理由懷疑你故意碰瓷!” 傅準(zhǔn)看著她,聲音玩味:“碰瓷?” 沈西園咬唇:“沒錯!” 傅準(zhǔn)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算碰瓷吧?!?/br> 沈西園:“……” 傅準(zhǔn):“無論是不是碰瓷,我身上這些牙印不是假的吧?!?/br> “……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