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沈西園愣了一下。 傅準(zhǔn)握了握她的手。 宋木槿又說:“她給她男人生了個兒子,后來好像是跑了,有人說她跟外地大老板一起跑了。不過前些年,聽說她媽又找到她了,說她在大城市混的很不錯。后來她媽帶著她弟弟弟媳都去了城里……再后來就不知道了?!?/br> 沈西園:“你說她叫,金柳?她弟弟叫什么?” 宋木槿:“這我哪兒記得,我跟她都多少年沒見過了。她也不愛說她家的事兒?!?/br> 沈西園:“那你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宋木槿:“不一定能認(rèn)出來。” 是啊,已經(jīng)二十多年過去,想要認(rèn)出來對方還真不太容易。 “對了,她嫁的那個老鰥夫早些年過世了,她兒子在鎮(zhèn)上開了個粉面館,賣牛rou粉牛rou面,鎮(zhèn)上就一家,你們可以去問問?!彼文鹃日f。 沈西園一愣,那不就是他們進村之前,在鎮(zhèn)上吃的那家店嗎? 唯一的一家牛rou粉面店,一般都是點的粉,點面的不多,但也有。 她還記得,那個腿腳不太方便的老板。 在這邊已經(jīng)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眾人離開,回到鎮(zhèn)子上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 “晚上走山路不安全,你們今晚就在鎮(zhèn)子上住一夜吧?!毕?qū)дf,“明天一早再走,這邊有小旅館,條件可能不是太好?!?/br> 沈西園也的確沒打算走,他們一行人又去那家粉面館吃飯。 傅準(zhǔn)知道她的用意。 陸彥庭卻不太明白,不過他也沒多問,他知道等她理清楚之后,會告訴他的。 原以為跟老板打探消息,需要費些口舌。 卻沒想到老板完全不避諱自己母親的事兒。 “她啊,生下我沒多久就跟老板跑了,去大城市了唄?!崩习逍χf,“那也沒啥,她年輕漂亮又有本事,我爹一個老鰥夫,也就想留個根兒,她生了我就算完成任務(wù)了?!?/br> “她狠心著呢,那么多年都不搭理她媽跟她弟弟。后來還是她弟弟在外面打工碰見她,她媽才算找到人?!?/br> “別的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她嫁給了大老板,自己也開大公司,有錢的很。不過啊,她那種人是不會有好報的?!?/br> 沈西園忙問:“怎么了?” 老板說:“我聽說她坐牢了?!?/br> 沈西園心里咯噔一下。 老板說:“你在網(wǎng)上搜搜,方圓地產(chǎn)吧,好像是這個名兒,或者搜她的名字,金慧,就能搜出來了?!?/br> 沈西園:“……” 陸彥庭總算明白沈西園為什么要問這些了。 金慧,不就是沈西園的繼母么,此前沈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陸彥庭問老板:“可她不是叫金柳嗎?” 老板說:“以前在村里是叫金柳,后來跟老板跑了,重新辦的身份,改名叫金慧了。這是她弟往年回來的時候說的,顯擺她現(xiàn)在很有能耐,很有錢。還跑來我這兒炫耀,當(dāng)我稀罕啊?!?/br> 回到旅館之后,房間果然很簡陋。 畢竟80塊錢一晚的旅館,也不能要求太多,有獨立衛(wèi)浴就不錯了。 三人待在一個房間,在聊這事兒。 陸彥庭:“金慧肯定不可能跟我小叔有關(guān)系?!?/br> 這一點毫無疑問。 要是金慧能攀上陸云洲的話,那自然不可能選沈厚崇啊,畢竟陸云洲的身份地位,都是沈厚崇這個鳳凰男望塵莫及的。 陸彥庭又說:“我小叔也不可能喜歡上金慧那種女人。” 這一點依舊沒什么疑問。 況且,如果真是金慧的話,不可能找了這么就都沒找到。金慧好歹也是方圓地產(chǎn)的老板,經(jīng)常上雜志上電視的,陸云洲肯定有見過她的機會,不可能認(rèn)不出。 陸彥庭有些無奈:“找人真是一件很累的活,累身又累心。” 眼看著就要找到了,忽然又什么線索都斷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小叔交代。 正無奈著呢,手機響了。 他一看,就抽了抽嘴角,抬眸看向沈西園和傅準(zhǔn):“小叔的電話?!?/br> 他接通電話,聽了一句就說:“嗯……是,我的確過來找了……小叔你等等,我開下免提,西園和傅準(zhǔn)都在,他們陪我一起過來的?!?/br> 陸彥庭開了免提。 陸云洲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們回來吧,不用費心了,我慢慢找,不急?!?/br> 陸彥庭:“小叔,你都不問我們尋找的結(jié)果嗎?” 陸云洲:“無論是什么結(jié)果,我都不會放棄?!?/br> 傅準(zhǔn)開口:“找到了。” 電話那邊瞬間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陸云洲的聲音才再度傳來,“你說什么?” 傅準(zhǔn):“找到了。宋木槿,生辰……但不是你要找的人,她從未去過南城,也不認(rèn)識你,西園說她的命理跟你毫無糾纏,你們從前確實不認(rèn)識?!?/br> 陸云洲的心情如坐過山車一般。 他說:“重名吧,很常見?!?/br> 傅準(zhǔn):“姓名和生辰都相同,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園寶排除了重名的可能,現(xiàn)在,我們的結(jié)論是,對方當(dāng)初跟你認(rèn)識時,是化用了真實宋木槿的身份。也就是說,她可能認(rèn)識宋木槿,了解宋木槿的生平?!?/br> 陸云洲:“你們憑什么這么確定?” 傅準(zhǔn):“園寶算的不會有錯?!?/br> 陸彥庭也跟著說:“我們從宋木槿那邊得到線索,對她了解并且有可能化用她身份的人,可能是金慧。小叔你在網(wǎng)上搜一下金慧,看一眼?!?/br> 陸云洲:“方圓地產(chǎn)的金慧?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我認(rèn)識,她們有一次請我出席活動,我推了。不會是她?!?/br> 陸彥庭:“那我明天再著重調(diào)查一下跟宋木槿年齡相仿的同學(xué),這個名字她就在初中的時候用過,范圍已經(jīng)縮小很多。我讓人好好調(diào)查?!?/br> 陸云洲嘆了口氣,說道:“可以了。后續(xù)我會自己調(diào)查,你們回來吧?!?/br> 陸彥庭想了想:“其實可以去見一下金慧,看金慧那邊有沒有什么線索?!?/br> 陸云洲:“別查了,回來。” 陸彥庭微微抿唇,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好,我們明天就回去,回去后我再詳細(xì)跟您說?!?/br> 傅準(zhǔn)握著沈西園的手,對電話里的人說道:“陸小叔,回去之后,我想見你一面。” 陸云洲:“嗯。注意安全?!?/br> 是夜。 沈西園很早睡了,她對環(huán)境不太挑。 主要是坐了一天車,她真的很難受,當(dāng)初跟凌霄打個三天三夜都沒這么累。 沈西園房間在中間,傅準(zhǔn)和陸彥庭的在她左右。 半夜,傅準(zhǔn)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陸彥庭就靠在走廊里抽煙。 這小旅館,也沒個陽臺,在房間抽煙的話,味道半天散布出去,沈西園不喜歡煙味,又暈車,他身上不想沾到煙味,在走廊抽完再進去。 “還不睡?”傅準(zhǔn)問。 陸彥庭吐了個煙圈:“你呢?” 傅準(zhǔn):“不放心,到她房間看看?!?/br> 陸彥庭輕笑了一聲,把手里的煙掐滅:“傅準(zhǔn),你是不是……有線索了?” “嗯?” “你說回去要見我小叔一面?!标憦┩フf,“若沒什么線索,你不會這么說的?!?/br> 傅準(zhǔn):“的確有了點想法,但……不確定,需要證實。甚至這只是一個很荒謬的猜想,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br> 陸彥庭抬眸,盯著他:“是什么?” 傅準(zhǔn)看了他幾秒:“等園寶考完期末,我會帶她回家見我爸?!?/br> 陸彥庭愣了一下,微微抿唇:“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何況……她還小,現(xiàn)在就見家長,她會抵觸吧?!?/br> 傅準(zhǔn)點頭。 陸彥庭又說:“傅伯伯好像更中意駱禪,西園的身世,傅伯伯恐怕不太滿意。她,不是會受委屈的人。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先搞定傅伯伯,否則傅伯伯的態(tài)度會讓她難過。” 傅準(zhǔn)沒吭聲,看著陸彥庭。 陸彥庭又說了句:“她對你的喜歡,還沒那么深,如果在你家受委屈……” 傅準(zhǔn):“只要我爸還想要我這個兒子,她就不會受委屈?!?/br> 陸彥庭點點頭。 傅準(zhǔn)沒再說話,拿鑰匙開門,進了沈西園的房間。 陸彥庭在走廊上站了幾秒,把煙頭丟掉回房??蓜傟P(guān)上房門,他忽然想起來,傅準(zhǔn),還沒說他的荒謬猜想是什么! 他被傅準(zhǔn)繞過去了。 可傅準(zhǔn)又為什么要提起帶她西園家長的事兒? 陸彥庭的手按在門把手上,他眉頭輕皺。 嗯,如果他現(xiàn)在出去,在走廊上等…… 那,能等到傅準(zhǔn)從她房間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