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陸菁剝了個橘子,給岑延塞了一瓣,她說笑一般跟岑延提起了剛才在更衣室里聽到的故事。 “這故事聽起來是不是還挺嚇人的?”陸菁說。 岑延微微抿唇:“都是胡說八道?!?/br> 陸菁點頭:“我也覺得是胡說八道,怎么會有那么離譜的事情嘛。可要真是有人想阻止游客進山,就編造這種惡心的故事出來,也太……” 岑延說:“誰知道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事。真有的話,警方那邊肯定都有備案的,何況那些以訛傳訛的人一點兒真實信息都說不出來,完全就是胡編亂造,沒一點公德心!” 陸菁笑了一下:“幸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女孩也太可憐了,她未婚夫為了給她報仇殺了那些人,自己也得死,太不劃算了。他們還說那個村子叫最村,其實應該是罪村。最村的人,其實都不是人,而是被砍死的那些暴徒的鬼魂……” 岑延的手微微攥緊,看向陸菁:“菁菁,我們明天不進山了好嗎?有人寧愿編造出這么惡毒的故事,也要阻止游客進山,那說明進山的危險性還是挺高的……” 陸菁:“放心啦,有西園在,西園真的很厲害的!” 岑延無言。 談今說要來華中走一趟,沈西園也沒想到,談今竟然來得這么快。 次日一早,她跟傅準一起準備好,下樓去吃早餐,順便出發(fā),在餐廳就看到了談今。 頂著師兄臉的談今,讓沈西園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風塵仆仆的談今,恍惚之間,讓沈西園還以為是回到了當初,她在山上,師兄風塵仆仆地來看她…… 傅準有些驚訝。 沈西園跟傅準介紹了一下談今,傅準就明白了。 談今笑了一下:“昨晚上我跟她說了,她沒跟你說?” 傅準幫沈西園點單,笑了笑:“昨晚我在處理工作的事兒,園寶不想我分心吧?!?/br> 沈西園點頭:“我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來。” 談今笑笑,沒再多說什么。 他們剛開始吃飯,陸菁和岑延也一起下來了。 岑延的臉色不太好,好像是感冒了一般。 陸菁很是歉意地跟沈西園說:“岑延昨晚上可能是著涼了,有些發(fā)燒,我們估計不能跟你們一起上山了。” 陸菁很是遺憾。 沈西園微微挑眉:“你不是很想去的嗎?” 陸菁說:“下次吧,下次有機會了我們再去,反正南鱸山就在這兒,也跑不掉?!?/br> 沈西園想了一下,伸手捏住岑延的手腕。 很快,她就說道:“可以了?!?/br> “啊?” 陸菁一臉驚訝,“什么可以了?” 沈西園說:“他是小毛病,我給他治一下就行?,F(xiàn)在可以了,不會耽誤上山?!?/br> 陸菁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又看向岑延:“岑延,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我去找人要個體溫計,給你量一量體溫吧?!?/br> 說著,她先用手碰了碰岑延的額頭,摸不出來,她又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岑延的額頭。 “為什么你體溫還是比我高很多啊?!标戄及櫭迹安恍?,我還是得去找個體溫計。” 兩國體溫之后,確定岑延的體溫正常。 而且很明顯的rou眼可見的,岑延打噴嚏流鼻涕之類的癥狀,已經(jīng)沒有了。 陸菁和岑延都不認識談今。 沈西園稍微介紹了一下,說:“像你家浩浩遇到的那種非正常事件,又叫特殊事務,國家在特殊事務上有一個管理局,就叫特殊事務管理局,簡稱特事局,他就是特事局的局長?!?/br> 陸菁一愣,接著就很是驚訝:“西園,那他是不是比你還厲害?他都是局長呢?!?/br> 沈西園說:“職務上他肯定比我厲害啊,不過,能力上,我能吊打他?!?/br> 陸菁:“……” 沈西園:“他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不過呢,談局,你身邊有人跟著的吧?” 談今幽幽地喝口湯,搖頭:“沒有。這次西北的事情比較嚴重,現(xiàn)在事情處理完,人都留在那邊善后,我是自己過來的,就我一個?!?/br> 沈西園無語。 陸菁還不太明白情況。 沈西園嘆了口氣:“原以為有談局在,我們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沒想到談局是帶了自己?!?/br> 陸菁疑惑。 沈西園解釋了一句:“談局不是天師,就是普通人,往常他身邊會有很厲害的人保護,現(xiàn)在人手不足,他孤身一人來的?!?/br> 陸菁遲疑了:“那遇到危險怎么辦?你一個人要保護我們四個啊!” 沈西園:“能有什么危險?!?/br> 陸菁咬了咬唇:“比如我們昨晚上聽到的那個故事,萬一是真的呢,咱們?nèi)f一也真的撞到那個最村了可怎么辦?里面的村民都有可能不是活人呢?!?/br> 沈西園笑了一下:“能碰到才好呢,也好徹底消滅這個最村的傳說。這些年他們還不知道有沒有害過普通游客,我們特事局有好幾個案子都跟南鱸山有關(guān),失蹤案,我還想順手調(diào)查一下?!?/br> 吃過飯,幾人就一起出發(fā)了。 陸菁還有些擔心地問沈西園:“要準備點什么嗎?” 沈西園:“有我就好了?!?/br> 一行人都換了方便登山的服裝和鞋子,傅準和岑延身上都背了一個背包,里面裝著水和餅干,還有一點水果。 如果是其他人上山,肯定還要帶驅(qū)蚊液驅(qū)蟲藥之類的,他們就不用了。 有傅準在,蛇蟲鼠蟻都不敢近身的。 此時說是冬季,但正月都快過了,早已立春。 山中不少樹木枯黃,但也有很多四季常青的草木,另外還有一些樹木已經(jīng)開始悄悄地長出新芽綠了樹梢。 風景是挺好的。 而且走在山中,會有一種很特別的心境,仿佛整個人都融入大自然了一樣,這是在人工景區(qū)所無法體會到的心境。 前面的這段路,走的人應該比較多,周圍的村民們砍柴什么的,也會在外圍活動,這些小路都被踩了出來。 再往里面走,就沒有什么明顯的路了。 不過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大部分草木枯黃,倒也不會出現(xiàn)夏季藤蔓灌木攔路的情況。 走了一個多小時,談今忍不住問:“你們是來玩兒的,還是來找那個什么最村的?” 沈西園:“兩者都有啊。不過據(jù)說那最村還不是誰想找就能找到的,我就是太好奇了,找不到就當是來玩了?!?/br> 談今很是無奈:“我們現(xiàn)在沒有茂盛的樹木遮擋視線,放眼望去,周圍差不多能看清楚了,哪有什么村子?” 傅準說:“山坡?lián)踝∫暰€也說不定。” 談今無語:“知不知道有句話叫望山跑死馬?你說的就是前面那個山坡吧,從這兒看好像是很近的樣子,但真要翻山,走到天黑都過不去信不信?” 傅準:“不急?!?/br> 談今無奈了。 沈西園:“別急啊,既然來了,就好好逛逛。我這兒別的沒有,疾行符還是有的?!?/br> 她拿出來了幾張疾行符給眾人用,之后,由她牽引著,眾人很快就到了那座山頭。 第一次使用疾行符的陸菁和岑延,臉色都有點白。 談今也差點兒吐了。 倒是傅準,適應良好。 談今在喝了半瓶水后,看看周圍問道:“這里算是高點了吧,往周圍看的很清楚,什么都沒有?!?/br> 岑延也點頭:“是什么都沒有。況且,我們用了這什么疾行符才能走這么遠,其他游客未必能走這么遠?!?/br> 陸菁也有些懷疑。 傅準說:“其他游客如果早上進山晚上出去,那肯定走不了這么遠,如果是那些準備在山中過夜的驢友,就有可能走這么遠了?!?/br> 沈西園沒吭聲,她站在制高點上,望向周圍。 并沒有過多久,她的目光就看向了一處。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陸菁問。 沈西園點頭:“那個最村,我應該找到了。” 岑延一愣:“這么快?哪兒呢?” 沈西園笑了一下:“指給你們也看不到的,而且啊,它的位置是疊變的,隨時都會移動,所以一般人或許會無意中撞見,真的要去找的時候,卻找不到?!?/br> 沈西園又用疾行符,帶眾人過去最村。 落地的時候,陸菁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一個木牌,上面寫著“最村”倆字,而后再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很簡陋的村子,有幾間破落的茅草房。 陸菁還看到了人! 一個個男人,年齡從二十多到六十多不等,一個個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如行尸走rou一般。 陸菁緩緩移開了視線,她看向沈西園:“這么大個村子,剛才我們站在高處,應該是能看到的啊。” 沈西園:“我說了,這個村子所在的位置是疊變的,你眼睛看到的只有直線,就好像是一張紙疊起來之后,你只能看到紙外面的,看不到被疊進內(nèi)側(cè)的東西?!?/br> 陸菁恍然,“原來如此?!?/br> 談今問:“要進去嗎?” 沈西園:“都來了,為什么不進去?我原以為這傳說可能是假的,只是故事,以訛傳訛多了之后,會給進山的人們造成某種心理暗示。還有一些人是為了炫耀心理或者是獵奇心理,也會故意說到過最村,見過最村的村民……倒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個最村的存在。” 傅準:“這是最差的結(jié)果?!?/br> 沈西園嘆氣:“是啊,這是最差的結(jié)果。有這個最村的存在,說明……傳說極有可能是真的,基友可能曾經(jīng)真的有一個遇害的女孩?!?/br> 岑延抬頭看過來:“那這個村子的村民都是鬼?那不如一把火燒了他們,也算是為曾經(jīng)的受害者報仇了?!?/br> 沈西園:“燒也的確是個辦法,不過我們都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我聽說最村不光有這些男人,在祠堂里好像還有一個女人,你們說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當初的受害者?如果是的話,總不能讓她跟這些畜生死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