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這句話聽來總像是一種暗示。 白夜將棋子一推,亂了這死局,耍賴“無趣。不下了?!?/br> “那這局就算哥哥輸嘍?!卑阻蛐χ畔虏璞?/br> 不過棋局而已,白夜自是輸?shù)钠穑骸班?,算我的?!?/br> 白栩站起來,她繞著桌子來到他身后,盈盈淺笑:“有輸就有罰,有贏就有獎。今日就罰太子哥哥抱抱我?!?/br> 說著,白栩便順勢滾進了他懷里,像個孩子一樣,兩只手扒著他的肩膀。 抱著懷里的小公主,白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個小賤人……真惡心! 腦袋擱著白夜肩膀的白栩笑得極為燦然,內(nèi)心卻是:我玩死你! 她的腦袋蹭了蹭白夜的臉,撒嬌道:“這個月的二十一,是我十六歲生辰,父皇病重,在宮中舉辦設(shè)宴怕是不妥,不如到太子哥哥府上慶生。就當(dāng)是給我的獎勵,如何?” “去太子府?”白夜摟著白栩的腰一僵。 “太子哥哥不愿意?”白栩捧著白夜的臉,皺起眉頭嬌嗔道。 “好,就在太子府慶設(shè)宴給栩栩慶生?!卑滓剐χ饝?yīng)下來。 半個月后 天命師的徒弟是姑娘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傳到九州每一個角落里。 對此,有人專門對這件事情進行了一個分析。 天師為何會收一個女子做徒弟? 天師為什么說謊? 答案自是五花八門,樣樣都有。 有的說,葉小魚其實是天命師的私生女,天師為方便帶在身邊養(yǎng)活,故意用徒弟做掩護。 花音“那么,司一你八歲就有女兒了......” 司一,葉小魚“......” 還有的說,司一和他的徒弟其實是不正經(jīng)的關(guān)系。要說世間男子都有需求,身為天命師的男人也不例外,所以........ 所以,葉小魚現(xiàn)在上街總被人跟蹤,還有人上前就問:“你和你師傅真的沒有別的不可言說的關(guān)系嗎?” 這些搗亂的人,自然是太子妃安排的,誰讓白夜告訴太子妃,要想報仇先把神壇上的司一毀了。 要毀掉一個高高在的天命師,就要挖出那些不為人知的秘事。 好在天命師的信徒居多,但凡遇上這種找茬的人,信徒們就會上來解圍,替葉小魚出氣。 現(xiàn)在,她去茶樓聽故事都會有人自動讓位,給她端茶遞水,說各種好聽的話。 每次回家,還被塞一堆好吃的東西。 恰巧她這種人又不太會拒絕,每次說著不要,結(jié)果又被別人滔滔不絕的理由給說服。最后只能巴巴地拿著東西回家。 回家之后的結(jié)果就是。 “下次再如此,你就老實待在蕪居不用出門?!彼疽坏脑捠沁@樣說的。 出門盡給他添麻煩,能不氣嗎? 于是,葉小魚找到了一個好地方。 貧民巷。每次她都把收到的吃食分給這里的人。 自此,葉小魚也就擁有了自己的信徒。 受過她恩惠的乞丐或者貧民,皆喊她女菩薩。 她也覺得自己有一副菩薩心腸。 這天,她從貧民巷走了出來,不料碰上了小環(huán)。 小環(huán)圍著面紗,穿了一襲青色的紗裙,多了幾分嬌媚。 肖知魚手底下的女諜者都有這些本事,她們可以扮成不同身份的人,并且不露痕跡。 “姑娘,夫人有請?!?/br> 葉小魚跟著小環(huán)來到肖知魚名下的“雪月鳳館” 鳳館都是些年輕男子,個個生得出塵俊美。 他們見了葉小魚都要拱手行禮,叫她一聲“姑娘” 葉小魚跟著小環(huán)上了二樓,剛準(zhǔn)備推開肖知魚的門,只見一只青花杯子迎面擲來,葉小魚沒有躲,小環(huán)卻替她挨了。 “夫人,姑娘也是被迫的!”小環(huán)跪下來道。 第28章 “舅母。” 肖知魚冷笑一聲:“你真是好有本事, 成了天命師的徒弟。” 要不是這件事情傳開, 肖知魚還以為葉小魚死了。 她說:“梨國這邊暫時不需要你, 三日后隨我離開?!?/br> 葉小魚直起腰,有些為難:“舅母, 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 “你到底是聽我的, 還是聽他的?”肖知魚站了起來, 亮紫色的長袍垂下來, 華貴高雅, 神情掛著幾絲不悅。 葉小魚連忙跪下來,雙手疊放在額間, 她垂下眼,連忙道:“自然是聽舅母的?!?/br> 她又抬起頭,與趾高氣揚的肖知魚對視:“可我留下來卻不是想著玩, 而是研究如何開啟天書。” 肖知魚目光忽然一亮,她驚詫地望著葉小魚:“你能開啟天書?” 葉小魚額頭上的手緩緩放下:“世人只知道天命師能開啟天書, 卻不知道天命師的徒弟也是可以的?!?/br> “要我如何信你?”這種話可沒有誰敢亂說,肖知魚也是將信將疑。 如果能開啟天書,她又何需和馮如生這種亦敵亦友的人合作? “給我兩個月的時間, 我定能攜天書到衛(wèi)國見舅母。” “兩個月?” “是,兩個月。” “要是兩個月你沒有開啟天書?又當(dāng)如何?” 葉小魚愣了一下, 沒有開啟天書...... 她肯定無法開啟天書的,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 因為...她留在這里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按照之前的計劃,復(fù)國?!比~小魚目光幽暗。 肖知魚的嘴唇勾起一條弧度“好, 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 葉小魚從雪月鳳館出來,精神狀態(tài)不佳,她一步一步走在街上,別人叫她,她也聽不見。 世間紛雜,形容虛無。 仿佛只有她一人卷縮在漆黑的世界里,等著永遠照不亮的光。 回到蕪居,花音不知從哪里跑出來,拉住葉小魚的手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小魚,你是這樣的小魚,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聞言,葉小魚繃緊了每一根神經(jīng),這句話對她來說就像被人扒了面具,又驚又怕。 看著瑟瑟發(fā)抖的葉小魚,花音捧著她的臉點頭“嗯裝的還挺像的。” 葉小魚更慌了,難道她的身份被識破了? “花音.....”葉小魚顫顫地喊著她的名字。 “以后要叫你好色魚。”花音大笑起來。 葉小魚緊崩的神經(jīng)突然又被放松,可是這好色魚又是什么?她怎么聽不懂。 “快去,你的假師傅準(zhǔn)備提審你?!被ㄒ襞牧伺娜~小魚的肩膀,然后指著司一的房門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葉小魚訥住。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等她慢吞吞地來到司一房外時,司一正在喂受傷的小白蛇,小白蛇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好,這半個月來,一直都是他在悉心照料。 而葉小魚可能是個假主人! “公子?!比~小魚站在門前。摸不準(zhǔn)司一傳她的意圖時,還是離他遠一點,萬一需要動武的話,她也來得及準(zhǔn)備。 “你去雪月鳳館做什么?”司一淡淡地問。 他竟然知道她去了雪月鳳館?難怪花音說了些莫名奇妙的話。 “我,我以為里面是聽?wèi)虻??!本瓦M去湊湊熱鬧。 “聽?wèi)虻??”司一抬起頭,看著說謊也不用心的葉小魚,問:“聽了什么戲,也說來與我聽聽?” “......” 葉小魚緊張不安,眼神漂移,其實她也不知道雪月鳳館是什么地方,說他是楚館吧,里面又不做皮rou生意,說他是唱戲的吧,他們愛唱不唱,全看心情。 在她眼里,雪月鳳館就和小環(huán)一樣,每個人都有一件任務(wù)在執(zhí)行而已。 “他們要錢,我沒帶那么多錢,就,就沒聽成。”葉小魚很用心地說了一個謊。 “要多少錢?我給你?!彼疽焕洳环赖貋砹艘痪溥@樣的話。 葉小魚怔忡,也不知如何作答。 索性就應(yīng)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