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不送?!?/br> 走出闌珊閣,葉小魚一直低著頭。 直到蕪居,她跟著他進(jìn)了屋,連忙把司一的玉佩拿出來“公子,你的玉佩!” 一直沉默的司一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為什么跑掉?” 為什么跑? 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 葉小魚還是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才回答:“公子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我......” “你說的是哪方面?”司一打斷她的話。 葉小魚怔住,看著溫文爾雅的司一又慌了。 “就是,公子不需要我假扮徒弟了?!比~小魚小聲道。 “你毀了我圣修之體又怎么算?” 葉小魚立在他面前很慌張,右手握著左手,指尖勾著指尖。這個賬她都沒想過怎么算?又要怎么還? “我.....”她不知道,司一看起來也不差錢。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償還的法子,司一也沒有了耐心,于是替她做了一個決定 “就用身體來還?!?/br> 葉小魚看著他,茫然無措:“我...唔?!?/br> 他上前兩步,抓著她的后腦,指尖穿插在她濃密的發(fā)絲中。 他很霸道地吻住她的唇。 “就像這樣……”司一輕聲說。 無緣無故欠下大筆rou債的葉小魚眼淚掉下來! …… “要多少久?”她趴在床上,含著眼淚問。 他在后面,冰冷的手指掃開她背上的發(fā)絲,聲音卻很溫柔:“這才開始?!?/br> 葉魚感覺被捅碎了,她抓著床縵,聲音破碎地說“我是說,我要用身體還多久?” 他沒有回答她,關(guān)于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好。而她也在破碎中失去了思想。 嘴里破碎的句子與這件事情也沒有什么緊要的關(guān)系。 “叫我名字?!彼嵝阉?/br> 她喜歡亂叫,叫的他很煩躁。所以他要規(guī)范一下她的詞語。 她哪還叫得清他的名字,整個人都碎了。 他怕她窒息,又吻住她的唇,給她渡了一些氣,讓她恢復(fù)了些神志。 “叫我名字。”他今日就想聽她叫自己的名字。 今天的他已經(jīng)宣布自己和葉小魚不是師徒關(guān)系了,只是闌珊閣的消息落后了一點,此時大街上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了。 葉小魚依偎在他的懷里,被捅的感覺還在繼續(xù),她迷迷糊糊地喚了一句“司一”不太明朗,但卻好聽。 “以后就這樣叫我?!彼橇宋撬拇剑謱⑺垓v得哇哇大哭。 這事到也不是痛! 就是,就是,反正就是會哭。 …… 葉小魚沉沉地睡了過去,司一給她穿上干凈的衣服,坐在床邊看著她,見她總是皺著眉頭,又將一顆香草珠放在她的枕頭下。 “你欠我的越來越多了?!彼f。 葉小魚根本聽不見。 葉小魚醒過來的時候,司一在外面,她扶著腰從床上坐起來,剛準(zhǔn)備下床就摔了下去。 司一聽到響聲推門走來,只見葉小魚跌在地上,樣子有點狼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地上涼?!彼麥匚臓栄诺叵蛉~小魚走來。 葉小魚在地上掙扎了兩下,結(jié)果爬不起來,昨天究竟是有多瘋狂,多要命! 她的臉不禁一紅。 司一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到床上,給她重新蓋上了被子,溫柔地問她:“想吃什么?” 葉小魚抿著唇,她怕他。 床上怕他,床下也怕他。 他表面溫潤如玉,實則狂暴霸道。 昨天差點把她捅到窒息。 “我看你虛不受補,就喝點粥吧。”他又替她決定了。 葉小魚擔(dān)心以后怕是要被他看得死死的了。 他起身準(zhǔn)備給她拿吃的,葉小魚突然叫住他:“公子......” 他回頭看著她,優(yōu)雅高貴,笑得又很溫柔:“何事?” 葉小魚本想開口求他放自己走的,可看他笑了,她就不敢問,她怕自己一問,他就不笑了,而是沖過來一刀子捅死自己。 “我想吃rou?!彼目谡f了這樣一句。 “好。”他答應(yīng)的也快,轉(zhuǎn)頭就出去了。 葉小魚抓著被子,她現(xiàn)在被司一留在身邊,想走也走不掉。也不知道肖知魚那邊是什么情況? 她一只手扶著額頭,很痛苦。 馮如生死了,肖知魚一定很生氣,她又沒有帶著天書回去,肯定更生氣。 她害怕生氣的肖知魚,她害怕失敗后的懲罰。 七天后 梨國經(jīng)歷了大喪,終于迎來了大喜。 白栩順應(yīng)天命繼承君位,成為梨國史上第一位女皇。 她是被上天選中的是天之驕子,受萬民擁戴,繼位大典結(jié)束后,舉國同慶了三天三夜。 白荻城就像一座不眠不休的都城,歡慶的方式從天明繼續(xù)到夜幕,千千萬萬的天燈懸浮在天空,比白晝更加輝煌。 葉小魚站在蕪居的院子里,孤零零地仰頭看著天上的燈,一盞一盞的像是無數(shù)星光交疊。 梨國是浪漫的,不零花的神秘面紗下是唯美的面貌。 這一夜,不零花像極了白雪,飄得滿城都是。 不零花是梨國不會凋謝的梨花,故名不零花。 漫天的花瓣雨,沒有凋謝的哀傷,只有不盡的喜樂在其中。 “世事無常。”葉小魚看著掌心飄落的不零花喃喃道。 去年白凝造反的時候,葉小魚以為她會是梨國的女皇,誰會想到一年過去后,成為女皇的竟是那個最不可能的白栩。 司一自不零花的雨中走過來,一襲白衣,漫天飛花竟與他渾然一體,神圣不可褻瀆。 他停在她的面前,溫聲問:“什么時候也喜歡皺眉了?” 司一的手指輕輕地摁著她眉心的褶皺撫平,層層寬袖垂在她面前,挽著淡雅的香氣,叫不出名字,卻很好聞。 “天命,當(dāng)真不可違?”她看著為她撫平哀愁的男人問。 他的手緩緩落下,撫著她半張臉,認(rèn)真回答:“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br> 就像他們,命中注定要糾纏不清。 第40章 白栩繼位后的第七天, 她大張旗鼓地來蕪居給葉小魚送了一份大禮。 當(dāng)時葉小魚也沒有打開看看裝的是什么, 只曉得那是一只大木箱, 一個侍女就能輕松端起,應(yīng)該不是金條。 白栩和司一說了幾句后就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又拉著葉小魚的手在一旁說了些私話。 “你這沒名沒份的和天師在一起也不是個辦法。那東西我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 其他的事就靠你自己?!?/br> 沒名沒份, 不就是說她和司一不清不楚嗎? 葉小魚耳根一紅, 她連忙搖手解釋:“我們不是皇上想的那樣。我們沒有.....” 白栩掩嘴咯咯地笑起來“沒有做小孩子不能做的事?” 葉小魚臉色一紅一白。 白栩說:“我閱人無數(shù)。打從我在百燕宮見到你的第一眼, 就知道你會是他的女人。” “我真不是?!比~小魚越說越心虛。 還說不是,現(xiàn)在天天在用身體還債?。?/br> “是不是你們自己清楚, 我走了。”白栩也不想逗她,笑著上了馬車回宮。 送走了這位女皇帝,葉小魚也長舒了一口氣, 剛轉(zhuǎn)身就撞進(jìn)了司一的懷里。 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屬于他的淡淡氣息也隨之撲面而來。 葉小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開, 調(diào)頭就跑,結(jié)果沒跑遠(yuǎn)便踩著臺階跌了一跤。 司一想抓也抓不住,只見跌倒在地的葉小魚又堅強地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