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直到花神節(jié)的熱鬧漸漸淡去,她們也回到了醉夢居,穿過滿院的石榴樹正是偏房的門口。 葉小魚在想:她是直接進(jìn)偏房,和他道一句晚安,還是跟著司一繼續(xù)往前走去他房里睡? 似乎,進(jìn)偏房會被司一叫出來,跟著他去又怕司一問:你去做什么? 弄不好,她就是成了迫不及待想要分他床睡的女人。 “公子......”葉小魚突然停下來。她看著偏房,難為情地說:“今夜...今夜。” “去我屋里。”他替她回答了。 葉小魚握著手,埋下頭,她就知道是這樣。 但他開口總比她主動跟著去會好些,至少她知道,他需要。如果他不需要,自己巴巴地跑上去,搞不好會被滅口! ...... 今夜,又是一個令人破碎的夜。 葉小魚迷迷糊糊地被他拉起來穿衣服,她靠著他,眼睛也睜不開。 司一的手放在她的后頸上,將那枚細(xì)針慢慢地□□。 葉小魚皺著眉頭,卻沒有一點妖變的跡像。 似乎成功了。 他日夜不斷地用自己的靈力和身體給她凈化,終于成功了。 她不再是怪物了,她是個正常的女子,可以正常地生兒育女,不受妖毒控制,也不用擔(dān)心損壽。 只是,凈化之后...... 避子。 他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現(xiàn)在的葉小魚是有可能會受孕的。 司一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就走到不遠(yuǎn)處的暗格里取出一瓶藥,這是什么時候煉制的避子丹? 大概是一年前,他知道自己要和一個女人交合才能解毒,打算給自己服用的。 誰想到,他的第一次會來得那么突然,完全沒有時間準(zhǔn)備這些。好在葉小魚體內(nèi)有不干凈的血,無法像正常女子懷孕,所以這藥,他也就沒有再吃。 今夜他也沒有想到葉小魚會好,所以沒有服用這種避子的藥。 如今事都做完了,他服不服藥,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司一倒出一粒,緩緩走到床邊。 現(xiàn)在給葉小魚吃一粒還來得及。 他輕輕地撬開她的嘴,正要將藥丸扔進(jìn)她口中時......猶豫了。 這避子藥吃下去對男人倒沒什么影響,對女人的身體卻有一些小傷害。 傷害她的事,他一件也不想做。 最后,司一也沒有將那顆藥扔進(jìn)她嘴里,而是扔到窗外去。 如果有了孩子,其實也不錯。 他息了燈,與葉小魚合衣而睡。 第二天 司一帶著葉小魚進(jìn)了宮,接待她們的是君澤和花音。 司一避開了早朝時間,直接在正和宮等著君亦煊。 葉小魚安靜地坐在旁邊,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卻沒她再熟悉的人。 心中一時愴然,眉頭緊緊地鎖著。 司一怕她無聊,便將一碟藕粉糕遞到她面前:“吃點東西?!?/br> 迫于司一的壓力,葉小魚只好拿起來吃著。 沒多久,君亦煊就由宮人們照顧著進(jìn)來,腳步很多,聲音卻很輕,又極統(tǒng)一,聽起來并不亂,像是很有秩序的隊伍正循序而來。 君亦煊今年有四十歲,三個孩子,大皇子君澤,二皇子君明,三公主君然衣。 九年前,玄帝君止巖中邪殺人,大祭司臨危救國,殺玄帝,誅jian臣,半個月后,扶玄帝胞弟煊王繼位。 葉小魚也不知道,真相是不是這樣的? 九年了,帝朝玄帝之死,依舊蒙著血紗。而這位繼位九年威震諸國的天子,似乎也罩在了血紗中。 司一和葉小魚對著君亦煊拱手一拜。 君亦煊和顏悅色,還天命師一禮:“天師快請坐?!?/br> 坐下之后,君亦煊看著他旁邊的女子,那眉眼真是像極了一個人,他險些要從王座上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每一條留言我都有看,畢竟我是一個沒什么評論的孩子…… 而我寫文的初衷是我想講故事,我想自己cao控劇情和人物讓自己爽!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還有奶茶錢……還有千里之外的朋友也喜歡,感覺不孤獨,挺熱鬧。嗯,就好好干著這行很多年了,很多年了也沒什么進(jìn)步,這怪我,有句話叫做撲街去哪里寫文都是撲街,不同的是,晉江自由,我想寫什么冷題材都可以! 所以,我要說,我堅強(qiáng)地寫到完結(jié),不坑不爛,力求圓滿。 第45章 “這位姑娘是?”君亦煊疑惑地看著葉小魚問。 “民女葉小魚?!比~小魚低著頭回答。 “小魚?”君亦煊似乎想起了誰, 又喃喃地念了兩句“小虞。” 花音見氣氛凝重, 連忙說道:“皇上, 小魚是臣的表妹?!?/br> “原來是大祭司的表妹?!本囔铀闪丝跉猓铧c嚇到他了, 還以死了九年的人回來了。 他端坐好, 侍女遞了茶過去, 他喝了口才看著司一:“天師尊駕, 所為何事?” “聽聞衛(wèi)國太子有意求娶三公主, 我來是想告訴皇上不必同意這門親事?!?/br> 眾人一驚,花音卻早有準(zhǔn)備, 并不意外,葉小魚就坐在那里,揉著衣角不作聲。 “可是......”君亦煊似有難言之隱。 “皇上是覺得三公主嫁不出去, 還是覺得衛(wèi)國能給皇上什么東西?”司一從容中帶著一點冷笑,語鋒犀利又直接。 四海諸國的帝王什么心思, 司一會不知道?有些事情他不便干涉,也就不干涉了,可有些事在他的職責(zé)內(nèi), 他不得不出面干涉。 “如果皇上覺得和衛(wèi)國聯(lián)姻是最好的選擇,就當(dāng)我沒有說過剛才的話。”司一冷靜地拿著茶杯, 淺淺飲了一口。 君亦煊自有一種被天命師摁著腦門欺負(fù)的感覺。 可天命師又受諸君敬仰,且知天命,自然可以隨便指點蒼生任何人任何事。 他輕笑出聲,將剛才的尷尬一拂而逝:“天師說笑了, 您能不遠(yuǎn)萬里趕來,自是為了帝朝將來的和平昌盛?!?/br> 所以,君亦煊在這里承諾了:“我不會將然衣嫁到衛(wèi)國去的。” “那如果衛(wèi)國太子衛(wèi)玄陽前來向皇上借青鳥之羽,皇上會借給他嗎?”司一放下杯子,神情淡淡地問了句。 君亦煊突然怔住,這天命師,好像什么都知道。 見他不說話,司一整整衣袖坐得比剛才更筆直,更端正,他說:“衛(wèi)國的巫術(shù)固然高明,卻也無法將死了的亡靈召喚回來重活一世。皇上也是時候放下執(zhí)念,治理天下?!?/br> 君亦煊被司一說的啞口無言。 他沉下眼,頹然地坐在上面,陷入絕境一般。 “可他們都說皇兄會回來?!彼穆曇粝袷青ㄆ偷偷?,悶悶的,讓人覺得他很痛苦。 葉小魚抓著膝蓋的手緊了又緊。 司一看了她一眼:“你不舒服?” 葉小魚搖了搖頭。 司一看葉小魚夾著雙腿,兩只手又在膝蓋上捏著裙子,怎么看都像那里不太舒服。難道昨晚又激烈了? 考慮到葉小魚不舒服,司一站起來同君亦煊拱了拱手:“人死不能復(fù)生,天命不可違抗。皇上也不必?zé)n,只管以仁德治天下,平衡諸國勢力即可?!?/br> 說著,司一放下手,轉(zhuǎn)身看著葉小魚:“我們走吧?!?/br> 花音也拱了拱手,大殿中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君亦煊一個人坐在里面。 他抬起雙手捂著臉,忽然崩潰,道:“我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 殿中的紫色紗縵被風(fēng)拂起,幽怨哀傷,仿佛將悲慟傾注在這大殿內(nèi),將里面的活人慢慢吞噬。 司一和葉小魚路過宮中的花園,忽然有了一樣的心境。 以前這里有幾棵石榴樹,現(xiàn)在都被砍了,種上了富貴的牡丹,艷麗的杜鵑,清雅的木蘭等。 葉小魚看著這百花斗艷的花園,此地?zé)o樹,此處無果,確實不是以前的那個地方了。 花音站在旁邊,看著二人都瞧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是幾株開得極好的紅牡丹,再無別的風(fēng)景。 “你們看什么?”花音問。 司一和葉小魚同時回過神來。 花音笑著說:“你們真是心有靈犀。” 司一沒說話,直接走在了前面,葉小魚的臉卻紅的像顆石榴。 走出花園,司一才同花音說了句話:“肖知魚不日便到帝朝,記得控制她。” “你不是說讓她先折騰,有空再弄死她嗎?”花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葉小魚抿著唇,聽著二人當(dāng)著她的面要弄死舅母,居然不擔(dān)憂。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彼疽豢戳嘶ㄒ粢谎?。 花音委屈:我不知道! 可仔細(xì)想一想,莫非是肖知魚想從葉小魚身上下手暗害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