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被jian情
這下玩大了。我下手沒輕沒重,都怪岑曼把我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給練出來了,平時跟她鬧不愉快,打架的時候得用盡全力,這下好了,剛才沒剎住車,直接一掌過去,打了旬一的臉是小事,傷了男人的尊嚴可是大事。 說聲對不起,我都是抖著嗓音,緊張兮兮地瞥一眼他。 江旬一可憐巴巴地擦著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他站起來,背對我冷冷地說:“是我自作多情了,看你感冒了還要出門,擔(dān)心你才跟著你,早知道你生龍活虎,我才不會吃飽了撐的慌。” “旬一?!蔽蚁胂麓沧飞先?,可是身上裹著被子,走路實在不方便。 到臥房門口,江旬一又側(cè)身說道:“應(yīng)該不用多久,酒店的人會把你的衣服送過來。” “那你呢?”我急忙追問,“你去哪里?你,你要丟我一個人在這里嗎?” 頓時,好沒有安全感,還是他在我身邊比較保險,我真是被自己之前的矯情害慘了,其實我很相信旬一的人品,他不過是喜歡捉弄我,又不會真的把我怎么樣。 “不然呢?留下來被你打死?”江旬一始終背著我,言語上的怒氣久久不能平靜。 我垂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把玩手指,怯生生地咕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很抱歉,如果給我機會,我愿意好好地道歉。” 大概是我的歉疚讓人于心不忍,江旬一折回來,坐在我身邊。 “果然是母老虎,看來前輩們的話還是有道理。”不管他怎么諷刺,反正我不會生氣。 我頰上有些紅暈,抬頭看他的時候也有些發(fā)熱。他斜睨我,也看得認真,似乎探索著我臉上每一分每一毫的微妙變化。 “要怎么做你才原諒我?要不然,你打我一巴掌?” “我江旬一從不會對女人動手。” 我若有所思地轉(zhuǎn)移目光,他又問:“你真的想道歉?” “嗯,我的歉意很有誠意?!?/br> 我一心只想道歉,忘了他是只小狐貍。江旬一斜唇一笑,黑眸斂了適才的慍怒,他翻身倒在床上,扯著被角,趁機鉆進我的被子里,由于慣性,我被被子帶動,也順勢倒在他身上,此時的親昵,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喘。 我后怕地抓著被子,用另一個被角重新裹住自己,還只能一邊顧及他一邊包裹好。我忙忙碌碌,生怕自己走光了,他倒是很愜意,枕著一只手臂,唇角揚起的弧度,有種耐人尋味的笑意。 “你上輩子是快遞員嗎,這么會打包,360度無死角?!?/br> 念在我犯錯在先,我就不跟他計較。 “忙好了就趴上來?!?/br> “趴上來?趴哪?” 江旬一騰出來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趴在我胸口,我想感受你?!?/br> 我猶豫不決,不敢靠太近。 “這就是你的誠意?”明知道是他的激將法,然而我還是就范了,挪了兩下,我裹著被角,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胸口,為了避免觸碰到危險地帶,我試著調(diào)整姿勢,又開始忙忙碌碌。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別在男人身上動來動去。”江旬一閉著眼,微蹙眉,面容冷峻地說,“很容易被男人吃干抹凈的。” 不想我在你身上動來動去,那就別讓人家趴在你胸口嘛,想是這么想,可是躺在他身上的我很快就覺得安定下來,聽他的心跳,我也能感受他。 我明明想戒掉對他產(chǎn)生的感覺,不曾想,只要他一出現(xiàn),便會加深這種感覺。怎么辦呢?拿他怎么辦才好。 “聽到了嗎?” “什么?” “外面的雨聲。”江旬一沉吟片刻,“以前,每逢下雨,只要躲進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我就覺得很幸福,我想,家的感覺應(yīng)該就是這樣吧,應(yīng)該是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不是腥風(fēng)血雨的戰(zhàn)場。” 我驚愕地抬起頭,一個被放逐這么多年的男人,對家的渴望可想而知,所以,我們都猜錯了,他想留下來,只是單純地想留在自己的家里。他累了,不想漂泊了,可是每個人都希望他走,連我都這么殘忍。 我撐著手肘,仰視他的恬靜,手撫摸他的右臉頰,剛才那一掌肯定很痛,因為我的心也好痛。我往前挪動,偏著頭,收攏了自己的散發(fā),然后低下去,在他的臉頰上,溫柔地親吻一口。 江旬一猛然睜開眼,迅速翻身,將我壓在他的身子下面,“是你撩撥我的?!?/br> “對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會對你動武了,再也不會趕你走?!?/br> “我不要以后,我要此時此刻。”江旬一咬著我的唇,沒有給我辯解的機會,然而今天我卻沒有推開,他的手試著拉扯裹在我身上的被子,無奈我確實打包得太牢固,他有些慌張,沒能順利地得逞。 他說,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他“下手”的女人。 我說,我會學(xué)著溫柔,溫柔地對待他。 “不,我寧愿死在你手中?!苯辉谖叶吥剜?,他放過我的耳垂之后,又在我的鎖骨咬了一口,脖子上被他吻出紅色的印跡,有點痛得發(fā)癢。 “咚咚咚……”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即將沉淪的欲望,我比江旬一先一步回過神來,“旬一,是不是有人送衣服來了?” “叮咚——”門鈴也加入打擾。 “旬一,別這樣。”我掙扎地推開他,并且催促江旬一趕緊恢復(fù)正常。 看他樣子也是欲求未滿,然而我一旦理智下來,就不能允許他放肆了,何況時間不早,我們?nèi)绻丶姨?,很容易引起家人的懷疑,特別是白曉琳,她無時無刻不關(guān)注著我們的行為。 酒店的房服務(wù)向來準時,江旬一看了一下手表,大概就是跟酒店人員約定的時間,他有些懊惱,早知道會被我撩撥,他就跟工作人員再約晚一些,我白了一眼他,然后將他趕出臥房。 換上我的衣服,我就是岑繪,就是江旬一的嫂子了。 “這必須穿高領(lǐng)毛衣才能遮住了。”我對著鏡子苦惱地說,“旬一,你下次不能再這樣。” 江旬一曖昧一笑,“下次我們還來開房?” “開你的頭?!闭f著,我準備抓住沙發(fā)上的抱枕扔向他,可是想到要對他溫柔點,便在扔抱枕的時候稍微收斂了一點力量。 笑罵中,我打開房門準備出去,江旬一回頭檢查廳的情況,怕遺漏了物品,可就在我出門后的剎那間,我陡然轉(zhuǎn)身撞到跟上我的旬一,他硬邦邦的肌rou差點撞破我的頭。 “岑繪,你沒事吧?” “噓。”我將旬一推進去,自己趕緊關(guān)好房門。 “你怎么了?不是要退房離開嗎?” “外面有人?!蔽椅嬷乜?,心有余悸地看著江旬一,“有熟人。” 江旬一錯愕地注視我,“這么巧?是誰?” “我們都認識,他也認識我們。”我抿了抿嘴,不安地說,“唐總,唐立杰?!?/br> “很久沒有看到這家伙,怎么會在這里碰到了。” “我剛才掃了一眼,還好沒有讓他看到我,可是這么一出去,他鐵定會看到我們的,他認識梁子柏,也認識江燁,如果被他知道我們……”我指了指江旬一,“我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br> “別慌,你別自己嚇唬自己?!苯话矒嵛?,“這酒店又不是他家的,他肯定不會在這里逗留太久,等他離開,我們再走。” “他什么時候離開呢?他萬一一直不離開?” “那他也不會睡在走廊?!苯凰紤]地說,“哦對了,剛才忘了告訴你,這家酒店就是,就是岑楠出事的那家酒店?!?/br> “什么?” “當(dāng)時你就在附近暈倒了,我看這家酒店眼熟,也就進來開了一間房給你休息,我沒想那么多,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苯粨?dān)憂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踱步說道:“根據(jù)楊文華給我的資料,我還想調(diào)查這家酒店才好。” “你相信楊文華給你的資料?” “我答應(yīng)你,會提防他,但是這些資料,究竟是真是假也需要我去調(diào)查才能知道?!蔽沂媪艘豢跉?,“今天我們都沒有做好準備,若不是你一住酒店都是開的頂級套房,我們又怎么會遇上唐立杰這個熟人。” “我還不是為了讓你休息,一般套間都太吵鬧,我住不習(xí)慣?!?/br> 我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啐道:“那也是,你是少爺命,吃不了苦?!?/br> “你挖苦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苯幌蛭覔溥^來,我躲到門后面,捂著嘴咯咯直笑。 他抱著我,我扭扭捏捏地掙扎,與此同時,聽到外面走廊越來越多的說話聲,我有些忍不住了,想看清楚唐立杰究竟搞什么鬼。打定主意的我,朝著旬一看一眼,他立馬心領(lǐng)神會,也同意我偷看一眼,說不定外面的人離開了,我們就趕緊趁機溜出去。 這次,換江旬一打頭陣,如若唐立杰還在外面,我就先不出去。 “沒人?!睆埻笥?,江旬一回頭對我說,“左邊是電梯,我們以最快速度跑過去?!?/br> “嗯?!蔽液茏匀坏貙⑹址旁谒氖中睦?,有他在,我覺得要從樓上跳下去都不是那么害怕了,當(dāng)然,我們又不是殉情,不可能從樓上跳下去。 許是心有靈犀,沒時間與旬一交換眼神,他邁出步子的同時,我也大步地跟上去。去往電梯的路上都很順利,沒遇到唐立杰。 “?!彪娞蓍T打開,我們略微興奮地準備踏上電梯。 而就在這時,電梯里的人卻同樣抬起頭看到了我們,好吧,如果此刻有機會從樓上跳下去,我會考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