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不是你的女人
“旬一?!卑讜粤沾颐︻┝宋乙谎郏笏∨艿刈飞先?,很快就和江旬一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腦袋有點(diǎn)脹,也有點(diǎn)麻木,像是被五雷轟頂般的酷刑折磨了幾秒,而就是這幾秒的瞬間,一雙從地獄伸出來的手,緊緊地捏住我的靈魂,捏成的碎片直接插入了我的心臟,頓時,全身的供血渠道像是陡然凝固,導(dǎo)致我沒辦法正常呼吸。 “岑繪,你沒事吧?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江燁也整好自己的衣服。 剎那間,眼眶灌滿了水,只要一碰,便能溢出來。 “對不起,是我讓你受委屈了?!苯瓱畎堰^錯攬在自己身上,的確,他是讓我受盡了委屈,可是這些委屈倒不至于令我神不守舍。 “我想下車透透氣。”靠著座位休息片刻,我打開車門下了車。這是室外停車場,也是狗仔隊容易蹲點(diǎn)的地方,江燁似乎發(fā)現(xiàn)了狗仔隊的人,于是又熱情地?fù)е?,領(lǐng)我進(jìn)入俱樂部的場地。 已經(jīng)是快要晚餐的時間,大概江旬一他們剛才等得不耐煩,決定回到車上一起返回,為什么我就沒有好好地掐好時間地配合江燁演戲?為什么要讓旬一看到這一幕?我要不要回去解釋一下,他會相信嗎?或者,我根本不需要解釋,就利用這場戲徹底地與旬一劃清界限,免得日后越拖越麻煩。有點(diǎn)亂,腦子又脹又亂,心里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 我和江燁在休息區(qū)的吧臺喝飲料,差不多十幾分鐘后,白曉琳找到我們,她告訴江燁,旬一發(fā)瘋了,在拳擊區(qū)打趴了好多人,就是不肯下臺,現(xiàn)在只有教練跟他對戰(zhàn),但是白曉琳擔(dān)心旬一受傷,所以來找江燁幫忙。 我們跟著白曉琳轉(zhuǎn)到拳擊區(qū),這里已經(jīng)圍得水泄不通,看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挺多的,有些組隊開始吶喊,還有不少運(yùn)動女孩沖著江旬一尖叫,白曉琳不悅地翻了翻白眼,而我扭頭卻見江燁笑得開懷。 拳擊臺的江旬一并未戴上任何保護(hù)措施,除了一雙拳套,他就直接上陣了,難怪白曉琳心急如焚。江燁走到吧臺,找工作人員也要了一雙拳套,我猜出他的打算,便奔過去阻止。 “你現(xiàn)在生了病,加上之前都沒怎么吃東西,你還要上臺,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這里是俱樂部,又不是參加比賽,何況……”江燁心癢地看著臺上的旬一,又道,“我們兩兄弟從來沒有好好地比試一下,這個機(jī)會實(shí)在是太難得了。” 我不懂男人之間的情義,可是我不想看到這兩人動武,就算我知道這只是一場沒有血腥的搏斗。 教練和江旬一不分勝負(fù),而空閑的時候,江燁一躍而起,戴著拳套上了臺。滿頭大汗的江旬一,氣喘吁吁地站在臺中央,教練和江燁比了個手勢,然后就下去了。 燈光照在他們身上,彼此的眸光只有眼前這個親人。我不知道該把眼神放在哪一個身上,因為我都很擔(dān)心,我根本就不想他們這樣。 “剛才,我也看到了?!卑讜粤照驹谖疑磉?,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臺上,她說話,引起我的注意,我扭頭看了看她,她繼續(xù)說道,“我覺得就這樣,讓他死了心,讓他明白,你注定不可能是他的女人?!?/br> 我注定不可能是旬一的女人。我垂著頭暗忖。 “嫂嫂應(yīng)該心里清楚,只是旬一被所謂的激情蒙蔽了雙眼,你應(yīng)該喚醒他,不是一直傷害他?!卑讜粤諕呷ヒ酝男θ?,變了張臉,冷厲地說,“或者說,嫂嫂也陷入這場倫理的激情中無法自拔?” “不,我不想傷害他,我最不想的,就是傷害旬一?!?/br> “那就要讓他徹底死心?!卑讜粤諔崙嵅粷M地指責(zé),“你以為我真的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嗎?你和旬一總是一前一后地出門,又一前一后地回家,相隔的時間那么有規(guī)律,直到那天,婆婆打電話催你們趕回來,你們就一起出現(xiàn)了,我就知道,我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br> “曉琳,你一直注意著我們?”我抓住白曉琳的手臂,她狠狠地推開我,負(fù)氣地說,“嫂嫂沒有遵守你對我的承諾,你一直和旬一藕斷絲連,你欺騙了我對你的信任?!?/br> “對不起,我實(shí)在是不忍心看到旬一……” “你怎么就不明白,你這么做就是害他,你在害他,你會害得他身敗名裂,萬劫不復(fù)。”伴隨著白曉琳對我的控訴,周圍的其他人歡呼聲更加高漲,我們應(yīng)聲望去,正巧就看到,江旬一沖著江燁揮去重重的一拳,這一拳毫不留情,直接擊中江燁的臉頰,而他也趴下倒地不起。 “江燁?!蔽宜赖慕瓱顩]這么差勁,他身子有點(diǎn)虛,肯定經(jīng)不起這一拳的威力。 江旬一被跳上臺的男女簇?fù)須g呼,他盯著我的身影,我扶起江燁走下臺,回頭瞪了一眼他。 他的氣倒是消了,下手沒輕沒重,怎么說,江燁也是他大哥,他怎么能對病人這么狠心。就算他不知道江燁感染了某種病毒,但昨天還發(fā)燒的大哥,今天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埋怨聚集在心坎里,硬是沒說出來。回程肯定是江旬一開車了,白曉琳坐在副駕駛,而我因為照顧江燁,和他坐在后座。 “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江燁握著我的手,眉開眼笑地說,“我說旬一,你這身手越來越了得,當(dāng)初只是聽你說,你為了健身跟著國外的朋友學(xué)過散打之類的,今天看你,可不像是業(yè)余的了,下手那叫一個快狠準(zhǔn),剛才那個跟你交手的教練都說你有點(diǎn)天賦?!?/br> “我哥都打不過旬一呢?”白曉琳來了興致,轉(zhuǎn)身回頭對著我們說,“對了,大哥可能還不知道,旬一的擊劍也很厲害,還有騎馬,還有……” “好了好了,在你眼里,我們家旬一就沒有不行的?!苯瓱钆牧伺陌讜粤盏念~頭,羞赧的小女孩偷瞄一眼面無表情的“司機(jī)”。從坐上車到現(xiàn)在,他一句話也不說,連聲道歉都沒有。 我們回到家,婆婆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她發(fā)現(xiàn)江燁臉上有傷,便追著詢問情況,不過我們在外面就串通一氣,打算瞞著婆婆,免得鬧出誤會。 相安無事了兩天,我都沒有看到江旬一,聽曉琳說,到了周一,公司的事情堆積如山,旬一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她心疼,我也挺擔(dān)心的,畢竟他剛剛開始接手公司的事,資歷比較淺,恐怕很多事情應(yīng)付起來都會費(fèi)力。 我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拿著手機(jī)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這個江燁,自從得了病,嘴巴變得啰里啰嗦,非要拉著我聊天,從小時候聊到長大,從讀書聊到開始在公司上班,總之,一定要拖到十點(diǎn)才肯放我下來休息。 因為是一個人睡了,加上慢慢到了夏季,所以我改穿睡裙,比較方便一些。 “叩叩?!蔽艺蛩阃磕ㄒ稽c(diǎn)晚霜,哪知有人敲了我的房門,我心里咯噔一沉,想著誰這么晚還會來找我。 猶猶豫豫地打開房門,抬頭一看,江旬一慵懶地倚著房門,一雙陰鷙的眸子盯住我的全身,他穿著白色襯衣,但是領(lǐng)口敞開了一些。 “你,這么晚了……”看他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估計剛剛回家。我覺得我穿著睡裙,有點(diǎn)不太合適,想關(guān)門的時候,卻被旬一一掌推開了門。 我呆滯地杵著,他臉上一股暴戾之氣,我還沒開口,就被他拉入懷中,然后吻住了唇,與其說吻,倒不如說是咬,但是咬得不太用力,慢慢地他變成吮吸,撬開我驚慌失措的嘴唇,直接用力地吮吸。 “不,旬一,不要……”我的反抗換來的是他更加粗暴的對待。 他關(guān)上門,拉著我的手,將我甩在床上,然后撲上去,準(zhǔn)備扯掉睡裙的肩帶。 “你怎么回事?”他吃錯藥了嗎? 疑問被他堵在嘴中,他又展開另一輪狂風(fēng)驟雨般的攪拌,在我嘴中攪拌我的心魂,簡直要讓我窒息了。 肩帶被他扯掉,他手掌反常地冰冷,碰到我的肌膚,我身子一抖,回過神又在他身下掙扎起來,我剛剛洗了澡,睡裙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穿。 他的呼吸也很緊張,與我的慌亂/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旖旎的味道。 這不像是我熟知的旬一,那個有著爽朗笑容,屬于陽光的大男孩,這不像他。 “求求你,不要這樣。”我激怒了他潛伏在靈魂深處的殘暴。 他咬著我的脖子,一直往下,然后在胸口,他卻停住了,因為他聽到了暗夜中,我啜泣的哭聲。 我平躺著,黑發(fā)散開,淚水沿著眼角滑落,浸濕了被角。 他抽身離去,隨手將被子蓋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浴室,猝然間,一擊悶聲,我嚇得爬起來,抹去眼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穿上睡裙,然后跑去浴室一探究竟。 “旬一……”我捂著嘴,啞然無語。 江旬一一拳擊中浴室的鏡子,鏡子的碎片扎進(jìn)他的手背皮rou之中,鮮血滲出,他的那股戾氣才得以釋放。 “為什么,為什么你是我哥的女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