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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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美食就眉飛色舞,腳下生風一般走得飛快。喻川跟柯禮杰走得也不慢,梁現(xiàn)慢悠悠地落在了最后一個。 明姒從洗手間出來,一眼就看到他的背影。 其實梁現(xiàn)有種很特殊的氣質,散漫跟挺拔,似乎能很好地在他身上融合,讓他處于人群之中也依舊很好辨認。 救命恩人……她在心里重復這四個字。 但凡他不要老惹她,她對他還是能有“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的。 今天成昱開了他那輛suv過來,剛好坐滿一車。 喻川是人形導航,自然坐在副駕,明姒跟梁現(xiàn)分坐兩端,中間隔了個柯禮杰。 沒有誰刻意安排,但好像大家都有把他倆隔離開來的默契。 柯禮杰是個話嘮,上車之后,一邊刷朋友圈,一邊跟梁現(xiàn)聊著什么。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在說,梁現(xiàn)回得簡短。 明姒把一縷頭發(fā)撥出安全帶,解鎖手機。 她點進梁現(xiàn)的聊天框,手指飛快地打了兩個字,幾乎是閉著眼點了發(fā)送。 好像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反悔了似的。 雨依舊很大,窗外景物飛速倒退,雨珠被風吹到模糊,在窗戶上留下一條條凌厲的痕跡。 梁現(xiàn)收回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打開了這條微信。 明姒:「謝謝?!?/br> 他挑了挑眉:「謝什么?」 明姒抬指打了幾個字,又很快刪掉,換成了:「自己想」 梁現(xiàn)原本支著肘,這會兒將左手收回來,「我救了你?」 「嗯」 「那都八百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道謝,是不是晚了點?」 明姒:「……」 「不過,」 「不過什么?」 梁現(xiàn)的手指輕輕在座椅上敲了兩下,唇角浮起笑,「懂事了」 這語氣…… 明姒無意識地咬了下唇,還沒想好怎么回復,一旁柯禮杰就狐疑地看過來,“你倆在聊天?” 她莫名心虛了一瞬,臉上還是很鎮(zhèn)定,“沒有啊?!?/br> “那怎么你的手機一直在響,他的也一直在響,”柯禮杰可沒那么好糊弄,“而且是你的響完了他的響?” 他看向梁現(xiàn)。 梁現(xiàn)連眼皮也不抬,“巧合?!?/br> “是嗎?” “是啊?!泵麈θ魺o其事地接過話茬,把隨手點出來的聊天框在他眼前晃晃,“我在和我朋友聊天呢?!?/br> 梁現(xiàn)也抬手晃了下手機,“我也是。” 非常配合。 開車的成昱“哈”地笑了一聲,插嘴道:“你們別理他,他經(jīng)常猜來猜去沒個準兒的。還真當自己柯南轉世呢?!?/br> 柯南轉世·禮杰無話可說。 卻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剛才明明看到備注了啊,難道是看錯了? 私家菜在城市另一端的別墅區(qū),幾人到的時候已近黃昏,大雨初歇,雨珠沿著茂密的樹葉滴答下落。 路燈漸次亮起,在晦暗不明的天色里憑添幾分暖意。 朋友間的聚會,沒那么多拘束,等餐的時候,成昱跟柯禮杰聊得興起。 兩人不知說到了什么產(chǎn)生了意見分歧,柯禮杰記著“柯南”的仇,報仇報仇報得火/力全開,把成昱小時候考3.5分的黑歷史都拿出來說了一遍。 “我為什么有你們這樣的朋友!一個兩個都只會惹爸爸生氣!”成昱一下子站起身,看起來十分想咬個人,“年后我就要去錫城了,還不珍惜能見到我的機會!” “不就是去分公司鍛煉嗎?又不是不回來?!笨露Y杰說。 “那能一樣嗎?”成昱唏噓,“隔了二百多公里呢,那時候你們就不能天天見到可愛的昱昱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明姒適時補刀。 誰讓他說“一個兩個都只會惹爸爸生氣”,分明是把她算進去一道占了便宜。 成昱扭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太過幽怨,以至于明姒稍稍抬起菜單擋了一下。 成昱把目光投向對面一言不發(fā)的兩個人,嚷道:“現(xiàn)哥,你給評個理!” 梁現(xiàn)背靠著椅子,輕抬了下手臂,“我中立?!?/br> 喻川趕在成昱開嗓之前,也表明了態(tài)度,“我也是?!?/br> “你們這哪是中立,明明是偏心?!背申挪恍嫉亍扒小绷艘宦?,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來了點精神,笑得很不懷好意,“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你們遲早也要去給家里打工?!?/br> 這話里的“你們”特指梁現(xiàn)和喻川,他們一個國外研究生剛畢業(yè),一個還在攻讀醫(yī)學博士,都還尚未接手家業(yè)。 至于柯禮杰,早在兩年前就是外人眼里的“小柯總”了。 這種時候,明姒是沒什么好說的。 她不喜歡束縛,自然不會進明家的公司。成立個人珠寶品牌需要時間的積累,歸根究底也急不來。 “不用遲早,我下禮拜就去了?!绷含F(xiàn)輕輕一挑眉。 “真的?去哪兒啊?京弘總部?”成昱立刻問。 梁現(xiàn):“京弘影業(yè)?!?/br> 他沒有解釋什么,成昱跟柯禮杰悄悄遞了個眼神,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柯禮杰先開了口,他笑得有點兒干,“先在影業(yè)練練手也好,哪有一上來就開大的呢。哈哈?!?/br> 話是這樣說,但在座的人都知道,比起沒繼承權的柯禮杰和成昱,梁現(xiàn)的情況其實是不同的。 他是京弘集團如今最具話語權的梁治宏唯一的親生兒子,妥妥的太子爺。 出生就含著金湯匙,哪有低調的必要。 但梁治宏的態(tài)度就很詭異,沒讓他提前學習打理家業(yè)也就算了,把人趕去國外也就算了,如今人回來了,居然不讓他進總部? 難道真像外界傳言,梁治宏被狐貍精吹了枕頭風,打算把偌大的家業(yè)交給那個繼子? “沒事的現(xiàn)哥,不管你在什么位置,我們都站在你這邊,”成昱就比較直白,“要是你真混不下去了,大家賣車養(yǎng)你。明姒,你就賣點兒包包珠寶什么的吧。” 明姒給了他一個“你開心就好”的眼神。 梁現(xiàn)唇角微彎,“那還不至于?!?/br> 其他人或許當這是安慰,明姒卻知道,梁現(xiàn)是真不至于落魄潦倒。 梁治宏在決定聯(lián)姻人選的那刻起,就等于定下了繼承人的名字。 只是京弘董事會中,有那么一兩位董事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梁治宏為防異動,在處理干凈之前,暫時沒有對外宣布。 等到訂婚典禮……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就是!我們現(xiàn)哥什么人,別瞎cao心了?!笨露Y杰適時把話題帶走,“你不想想那京弘影業(yè)里多少漂亮的明星和超模,現(xiàn)哥去了還可以趁機脫個單什么的。穩(wěn)賺啊?!?/br> “明星,超模就算了,”梁現(xiàn)斜撐著頭,目光不知落在哪里,薄薄的唇角隱約帶點弧度,“我這個人雖然沒多正派,不過道德層面還算過得去。” 柯禮杰,包括喻川等人都把這句話自動理解成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在那兒說笑調侃起來,只有明姒讀懂了他話里的真正含義—— 是說他不會婚內出軌。 第9章 后半夜,隱約又開始下雨,到黎明才停歇。 早晨六點,石泰準時在門外敲了三聲:“先生,今天您要去上班了?!?/br> 賀歲站在他手臂上,也象征性地伸出腦袋往門上啄了兩下,盡了盡鬧鐘的義務。沒一會兒,臥室的門就開了。 梁現(xiàn)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白色襯衣,配銀灰色領帶,他邊走邊將西服外套穿起,順手輕輕彈了賀歲的腦門一下。 “陳助理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不過沒有您的允許,我沒有讓他進來?!笔┱f。 梁現(xiàn)“嗯”了聲,“開門吧,這么早應該沒吃飯,一起吃點?!?/br> “這,”石泰擰起眉毛,思索,“您說過,他是梁進宇的人?!?/br> 他的職業(yè)不需要繞太多彎子,思維也簡單粗暴——來者非善,為什么還要招待別人吃早飯? 梁現(xiàn)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西服袖口,笑了一下,“飯桌上是談判的好地方?!?/br> 石泰恍然大悟。 他覺得自己跟著這一任雇主,已經(jīng)學到了很多彎彎繞的名堂,不料今天又上了一課。 陳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來。 他今年也是流年不利,安安穩(wěn)穩(wěn)工作了小半輩子,眼看升職在望,卻被梁副總安插到了這位梁大少爺?shù)纳磉叜斞劬€。 自古做間/諜的都沒什么好下場,陳助理覺得自己多半也兇多吉少。 “梁總。”被引進餐廳,陳助理提起笑臉,微微鞠了一躬。 根據(jù)梁董的安排,今天梁現(xiàn)就會空降京弘影業(yè)擔任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