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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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nèi)磕玫骄粑唬此趺词帐八?/br> 等蘇瀾再看到張氏時,又是慈愛的長輩模樣,拉著她手,先問她這幾天在東宮過的如何,可別報喜不報憂,蘇瀾自然說,真的挺好,張氏就又問,那怎么大婚第二天沒進(jìn)宮拜見皇上皇后?皇后娘娘可擔(dān)心的不得了。 蘇瀾的笑容就變得勉強(qiáng)了,“我也想去拜見姑母的,可是薛嬤嬤不讓去?!?/br> 至于為什么不讓去,她沒細(xì)說。 張氏看著她,心思百轉(zhuǎn)千回。 她自然也知道薛嬤嬤是誰,沒想到一個太子妃居然受制于一個奴才,說出去可真讓人笑掉大牙! 沒出息的東西!就算你是太子妃,也守不住蘇聿的世子之位! 這對她來說可是好消息。 “那今日怎么能回門了?”張氏接著又問。 蘇瀾微微低頭,靦腆又羞澀地說,“昨天夜里,我求了太子哥哥,他就同意了?!?/br> 這話的含義可太豐富了! 原來就算是食人鬼這種沒人性的東西,也是能吹枕邊風(fēng)的! 好事!好事! 那就讓小賤人先跟薛嬤嬤那個老虔婆斗起來!把東宮搞得更烏煙瘴氣!太子被廢,指日可待! 不過,張氏倒是想起件很重要的事,得確認(rèn)清楚,“你和太子殿下,應(yīng)該圓房了吧?” 蘇瀾面色一黯,咬著唇,很是難以啟齒的樣子,張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廢物! 白瞎了這張臉,這副好身段!居然連個男人都勾不??! “瀾姐兒,你別害羞,聽三嬸一句話,這女人一旦出嫁,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子嗣啊!只要有了孩子,地位穩(wěn)固,就算太子殿下哪日……”張氏頓了頓,點(diǎn)到為止就掠過,“那皇上看在小皇孫的份上,都得護(hù)著你啊!” “我都明白的,可是太子哥哥他……”蘇瀾羞恥地都快哭了。 不會是食人鬼那里不行吧? 張氏也吃不準(zhǔn),想了想說,“你出嫁前不是給了你藥嘛,你先試試,要是還沒用,回頭我再給你弄點(diǎn)別的。” “可是,萬一太子哥哥知道我動了手腳,會不會大發(fā)雷霆???”蘇瀾忐忑地問。 張氏一副“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壓低了聲音說,“三嬸之前不是就跟你說過了嘛,傳聞太子不近女色,自然不懂其中滋味,等他試過一次,自然就懂其中妙處,只會食髓知味,恨不得一天來個,咳咳……而且不只男人,就是咱們女人,也會樂在其中的。反正你相信三嬸,三嬸是過來人,絕不會坑你!” 張氏說的,蘇瀾一個黃花大閨女,聽的一懂半懂,臊的滿臉通紅,嬌嗔道,“三嬸說什么呢,瀾兒聽不懂!” 張氏瞧著她嬌媚的神態(tài),那雙素日如清泉的眼睛,此刻瀲滟含情,如同沾了最烈春11藥的鉤子。若非她也是女子,只怕也被鉤的欲罷不能。 狐貍精! 張氏心里先罵了句,嘴上卻說,“對,就是這個樣子,你再給太子用些藥,在他面前就這副神態(tài),別說他是太子,就是佛爺也得破戒!” “三嬸!再說我不理你了!”蘇瀾羞惱地說,紅唇微微嘟起,這生氣的模樣,叫張氏都有點(diǎn)意動,想去撫1摸那嬌軟的唇。 真是見了鬼了! 張氏深深地吸了口氣,怕自己再有莫名其妙的念頭,敷衍幾句就趕緊離開了。 反正該說的重要事,她都已經(jīng)說了。 得知那食人鬼還要在國公府用午膳,張氏趕緊吩咐人去把三老爺蘇晉叫回來。 可惜的是,即使三老爺是吏部侍郎,是皇后胞弟,趙燚也絲毫不給面子,只自己單獨(dú)在書房用膳,連拜見的機(jī)會都不給三老爺,這讓三老爺惱羞成怒的同時,又暗自有些慶幸,誰知道那食人鬼會不會突然發(fā)瘋把他給吃了! 不過若蘇晉知道就是蘇瀾也沒資格陪趙燚一塊用膳,不知會不會安慰一點(diǎn)。 到了下午,蘇聿就該出發(fā)去書院了。 蘇瀾送他出府,萬般叮嚀,才依依不舍放手,看著蘇聿上馬車離開。 “太子妃,外邊熱,回吧,免得中了暑氣?!鄙虌邒咴谏韨?cè)撐著一把竹青傘遮陽,溫聲勸道。 蘇瀾等那馬車越走越遠(yuǎn),消失于視線中,幽幽輕嘆,回身正對著商嬤嬤,輕聲道,“嬤嬤,我與聿哥兒都不在,府里的事就拜托您了。這偌大的國公府,我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您了。您千萬要保重自己?!?/br> 商嬤嬤眼一紅,“瀾姐兒!這是說的什么話,這都是老奴的本分!老奴和夫人一起長大,又看著你和聿哥兒長大,說句僭越的話,在老奴心里,你和聿哥兒就像我親生的孩子一樣,誰傷害你和聿哥兒,誰就是我的仇人!就是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不會放過她!” “嬤嬤,我都明白,所以,您更要保全自己!這府里重要的東西我都已經(jīng)帶走,剩下的物件,也就是阿爹的書房還有些價值,不過三房也稀罕那些書,不會亂來,其余的,做做樣子護(hù)一護(hù)就好!還有蔣叔,他雖然已經(jīng)投靠了三叔,但還是念著舊情的,些許小事,可請他周旋一二。至于三嬸那兒,她知道你如今已是良民,輕易不敢對付你,不過還是小心些的好。” “太子妃放心,老奴心里有數(shù)!”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書房走,這個時辰,也差不多該回東宮了。 但,還沒走近,蘇瀾就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太子妃,好像有人在打架?”商嬤嬤不太確定地說,語氣很是困惑。 打架? 殿下在買個院子,誰會那么不開眼去那兒打架? 何況還有濃的快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蘇瀾憋著氣,倏然想起,昨夜里殿下對她要回門的事還沒吭聲,今早卻突然說要跟她一起回國公府,還一反常態(tài)地居然待了這么長時間。 雖然蘇瀾不明白殿下在打什么主意,但此刻,她大約猜到,殿下今日反常的行為,或許就是為了這個“打架”。 蘇瀾略一沉吟,就抬腳欲過去,被商嬤嬤攔住,擔(dān)憂地說,“太子妃先別過去,萬一有危險?!?/br> 蘇瀾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嬌柔的聲音充滿了信任,“嬤嬤放心,太子哥哥在里面,不會有危險的?!?/br> 雖然對院子里的情形已經(jīng)有所猜測,但真的看到,還是讓人大吃一驚,本能地恐懼害怕。 入目所見,那院子里已經(jīng)橫七豎八地躺了十來具尸體,有穿黑色夜行衣蒙著面的,也有穿著太監(jiān)服飾的,而院子里還有十人左右在纏斗,看起來相當(dāng)驚險。 蘇瀾膽戰(zhàn)心驚,怕的不由自主和商嬤嬤互相攙扶著,仿佛會感覺安全些的同時,不忘仔細(xì)注意院子里的情形。 那十人,有四個是黑衣人,余下六個皆是太監(jiān)。 雙方人數(shù)相差不大,看起來還勉強(qiáng)勢均力敵,但,趙燚,太子殿下,站在書房門口,神情漠然,眼神兇戾,身邊還有兩人保護(hù)著。 這意味著,至少在殿下看來,那四個黑衣人已經(jīng)不足為慮,唯一要考慮的,大概是如何活捉。 這讓蘇瀾略微心定了些。 但誰也沒料到,變故發(fā)生的如此之快。 蘇瀾看著場上的打斗,眉心剛擰起,覺得其中一黑衣人的身法突然變得奇怪,緊跟著,就見那人竭力跳出來,眼前如一陣颶風(fēng)閃過,那黑衣人竟是到了自己身后,掐住她的脖子,大喝一聲,“都住手!否則我立刻掐死她!” 那一嗓子,中氣十足地響在耳邊,就像狂敲銅鑼,震的她耳膜刺痛無比。 眼前景象發(fā)黑,什么都變得模糊了,呼吸變得困難,周圍聲音也消散,商嬤嬤那一聲痛喊遠(yuǎn)的仿佛在天際。 但是,在離她數(shù)丈遠(yuǎn)的書房門口,那個 冷戾肅殺的身影卻似被一個光圈包圍,在她眼里無法消散。 “太子……咳……哥……哥……”她拼了命的想摳開黑衣人的手,掙扎著艱難地出聲,向那個人求救。 但是,如果這是太子殿下精心布置的請君入甕,他會愿意因?yàn)橐粋€無足掛齒形同虛設(shè)的妻,而放過這些想要刺殺他的人? 平心而論,換作是她,她不會。 蘇瀾眼里的光,漸漸黯淡,看不清趙燚的神情。 不能怪殿下,不能絕望。 這些年她都靠自己,這一次她也一樣! 哪怕,可能會暴露自己! 萬幸的是,黑衣人只是要她當(dāng)人質(zhì),并不是真的要她性命,所以,她還有一絲冷靜,一絲力氣,掩在廣袖下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進(jìn)隨身攜帶的香囊。 第8章 早在黑衣人大喝之時,纏斗的雙方迅速停手。 不管太子和太子妃究竟是個什么關(guān)系,那都是太子的妻子,沒有太子的吩咐,誰也不敢罔顧太子妃的性命! 但誰也不敢大意放松,畢竟誰也拿不準(zhǔn)趙燚到底什么意思。 “殿下,怎么辦?”井大擔(dān)憂地問,面上流露出一絲憐憫不忍——太子妃那樣弱質(zhì)纖纖的女子,被殘暴的刺客當(dāng)成人質(zhì),卻把殿下當(dāng)成救命稻草,那斷斷續(xù)續(xù)虛弱的求救,聽的人心都快要碎了。 可她求救的對象,是太子殿下啊。 太子殿下怎么可能…… 井大這句腹誹還沒在心里寫完,忽然就聽到一個聲音,“放他們走!” 聲音森冷無比,凍的人直哆嗦。 井大驚愕地瞪圓了眼,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太子殿下嘴里說出來的。 但,竟然是真的! 趙燚聲音一落,場上太監(jiān)立刻收手后退一步,涇渭分明地分成兩撥人。 但難以置信的不止井大,就連這些黑衣刺客也怔了一瞬,而后才震驚地戒備地往蘇瀾那個方向退。 這些人,連為同伴收尸都來不及,就帶著蘇瀾迅速地出了國公府。 雖然那些太監(jiān)仍是緊緊跟著,但只要這個看起來還挺有用的太子妃在手,他們就有機(jī)會逃! 蘇瀾幾乎是被那黑衣人拖著走的,同樣處在不可思議的震驚中,都忘了害怕,忘了疼痛,都沒察覺她已經(jīng)可以正常呼吸了。 殿下,居然為了她,真的放過了這些刺客?這些他精心布置才引出來的刺客? 為什么? 因?yàn)樗膔ou,的好玩程度,超過了這些刺客的身份? “得罪了!”蘇瀾恍恍惚惚的,就聽到黑衣人突然說了這么一句,接著背上被人拍了一掌,她就像玩投壺時拋出的箭一樣,在空中飛撲了出去。 蘇瀾驚慌緊張的下意識閉了眼,已經(jīng)做好在自家門口摔個狗啃泥的準(zhǔn)備。 噗的一聲,不是她摔倒在地,是趙燚接住了她,但,他的身子都硬邦邦的,這么撞上去,只覺肺腑都要撞飛出來了。 “太子哥哥……”但這可不是喊疼抱怨的時候,蘇瀾一睜眼,水霧蒙蒙地望著頭頂陰寒蒼白的臉,柔柔喊了聲,嬌軟的聲音感動又赤誠,仿佛有訴不盡的情意。 奈何太子殿下不解風(fēng)情,不但沒有憐惜之意,目光更是冷寒,警告似的掃過她,沒什么血色的薄唇冷冷道,“不必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