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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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真不知道說什么好,苦苦地一笑。 也不必她說什么,趙燚已經(jīng)從她神情里看懂了一切,說,“那孤,不吃了?!?/br> 蘇瀾“……” 然后拿了藥瓶,認認真真地把冰涼的藥膏涂在她的胸口,神情極為嚴肅,一絲不茍。 蘇瀾“……”身子又顫了顫。 趙燚皺眉,疼? 怎么更嬌弱了? 作者有話要說: 能不能看,隨緣吧。 佛佛佛! 第36章 趙燚心無旁騖地給蘇瀾上好藥, 蘇瀾紅著臉, 穿好衣裳, 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反正是沒臉見人了。 所以趙燚叫她用膳, 她果斷地拒絕了。 趙燚皺眉,“六個時辰,沒吃東西,你修仙?” 蘇瀾, “……嗯。” “吃完再修?!壁w燚道, “不然, 不準修?!?/br> 蘇瀾“……” 偏他眸黑沉沉, 不茍言笑, 仿佛在說著極為正經(jīng)的事,蘇瀾無奈極了,被他拉著去吃東西。 雖然是很餓, 但距離趙燚掏心也才過去幾個時辰,蘇瀾實在沒什么胃口。好在趙燚也不勉強她,見她吃了碗木瓜燉牛乳,一碗燕窩銀耳羹就不再說什么了。 正要再去休息, 井大悄聲進來, 眉宇間有些憂色, “殿下,出事了?!?/br> 他有微微的一停頓,繼續(xù)說,“昨天從廟里活著的那個人, 敲了登聞鼓告御狀,說殿下殘害良民,如今皇上已召內(nèi)閣六部三司……殿下,設此圈套的人來勢洶洶,要早做打算啊?!?/br> 蘇瀾愕然,雖然早料到那羅剎人還有后招等著,但也著實沒料到那羅剎人還能說動人告御狀。 要知道告御狀可不是那么好告的——為避免刁民惡意惹事,敲了登聞鼓的人得先受五十廷杖才可面圣,而普通人受五十廷杖后還有沒命活都是未知數(shù),又談何訴冤? 就是不知殿下會如何應對。 哪料到趙燚聽了卻是淡淡地“嗯”了聲,便再無反應。 “繼續(xù)睡?!壁w燚牽著她,往床邊走去。 蘇瀾和井大都有些懵。 趙燚察覺到,冷厲的眼掃過井大,“還不退下!” 昨晚的事還沒跟他算賬呢。 井大受到生命威脅,脖子一縮,再不敢吭氣,麻溜地溜了。 不忘把門關(guān)好。 趙燚這才道,“最壞不過,廢太子,你怕嗎?” 蘇瀾一愣,本能地搖頭,“有太子哥哥在,瀾兒什么都不怕?!?/br> 趙燚似乎還算滿意,“那就睡覺?!?/br> 躺好了,趙燚忽然道,“念經(jīng)吧?!?/br> 蘇瀾“???”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低聲吟唱,宛如潺潺清泉,滌蕩戾氣,心清明凈。 看著趙燚已經(jīng)熟睡,蘇瀾發(fā)了會兒愣。 殿下看起來真的是絲毫不在意別人告御狀,似乎也并不是早有謀算應對之策,他真的也不在意太子之位? 會不會殿下反而覺得這個身份還是個累贅,做什么都束手束腳?若是被廢,反而無所顧忌? 還是說,殿下很有倚仗? 皇上全都知道?所以無論他做什么,都不會廢了他? 即使廢了,也未必會收回他的權(quán)利? 而且,廢了還可以再立。 這樣一想,蘇瀾心里也安定了很多。 就是殿下名聲有損,要改善外人對他的印象,還任重道遠。 . 蘇瀾是被吵醒的。 不過能被吵醒,也是因為她餓了。 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趙燚坐在那兒,臉色鐵青,很是暴躁,見她醒了,神情稍緩,但還有些煩躁懊惱之色,皺著眉,聲音嘶啞,“吵醒你了?” 還有叩門的聲音在不斷響起,斷斷續(xù)續(xù)又不能中斷的小心翼翼。 敢這樣打擾趙燚,恐怕真的是大事。 蘇瀾立刻想到早上的登聞鼓,搖頭,“餓了?!备驼f,“太子哥哥,有人敲門呢,瀾兒去看看。” 哼。 蘇瀾去開了門,門外便是心急如焚的井大井二,還有……“竇伯伯?” 竇少恩怎么來了? 真是和那告御狀的有關(guān)? 顯然竇少恩看到她也有些意外,意外之余又有點欣慰,但最后都化成擔憂。 “老奴見過太子妃。” 話音剛落,就看到趙燚也出來了,沉著臉,“何事?!?/br> 竇少恩道,“回殿下,早上有平興縣村民狀告殿下殺害良民,皇上讓老奴來傳個話,請殿下去一趟乾清宮?!?/br> 這都在預料之中。 趙燚低眸對蘇瀾說,“你先吃,不必等孤?!?/br> “嗯。”蘇瀾拽著他衣袖,強壓著心底的不安,笑了笑,“太子哥哥早點回來?!?/br> “殿下?!本鬀]忍住,難掩擔憂地說,“剛剛傳回來的消息,死的那個人是個將士,曾參加過近十次打擊韃靼的戰(zhàn)役,殺敵無數(shù),因傷才解甲歸田,這才榮養(yǎng)沒幾年就……而且當時不少村民都看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都說…殿下,這次的事恐怕難以善了,您……” 他還想再說什么,趙燚漠然地“嗯”了聲,打斷了他,“走吧。” “殿下……” “保護好,太子妃?!壁w燚側(cè)眸,吩咐井二。 井二臉更青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太子妃,她在東宮,好著呢! 可是趙燚向來說一不二,容不得任何人違逆,便是再著急,他也得留下來。 一轉(zhuǎn)頭看見茫然無害的小姑娘,就是狠狠一瞪。 都怪她!若非她殿下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竟然要去乾清宮被百官會審,和一刁民對峙! 堂堂太子,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偏這黃毛丫頭還毫無所覺,只癡癡地看著殿下離開。 你發(fā)這種癡有什么用!能幫到殿下嗎! 蘇瀾其實比他們想的還要慌。 從她聽到井大說死者是士兵時她就覺得不妙,一個保家衛(wèi)國血濺沙場的老兵居然被當朝太子以那種方式殘殺,這可比一個普通平民被殺要嚴重的多! 就算殿下不在乎名聲,不在乎太子之位,但若群情激憤,尤其那些自覺唇亡齒寒的將士們聯(lián)合示威,再加上旁人煽風點火,有心人別有居心的利用,皇上再怎么硬抗,說不定也保不住殿下,甚至他自己,都未必還能穩(wěn)坐皇位,而由此成了個被架空被軟禁的皇帝。 即使這可能很小,蘇瀾卻不敢大意——她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懷疑她的敵人。 所以,她得讓那些人沒有理由鬧事。 可昨晚的事發(fā)生太突然,井大他們目前也沒想到什么特別有用的辦法,唯一的突破口就在于那個羅剎人。 若知道他是誰,問題不說迎刃而解,至少知道幕后人,還可以談條件,不要把這事鬧大到無法收場。 羅剎人羅剎人……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輕功很厲害,甚至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蘇瀾眼神忽的一凜。 那是蕭千里的輕功! 只是那人更甚蕭千里一籌,以至于她沒能第一時間看出來。 既然那是蕭千里的功夫,那那個羅剎人就是…… 商林端。 她的表哥。 錯了! 她之前的猜測全都錯了! 如果是表哥,他針對殿下,可能只是以為蕭千里已死而報仇。 但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算計,絕非他一個人能辦到的,他一定是投靠了某個陣營。 ——那就未必,是蘇皇后。 寧王,齊王,蘇皇后,梁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