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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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才落,院子里已經(jīng)劈劈啪啪地響起鞭炮聲,小滿風一樣跑進來,“殿下進來了!花轎進來了!” 孫夫人愣了一下,突然回神,暴喝道,“快關門!” 門一關,她撫著胸口直喘,差點就壞事了,惹得眾人直笑。 而趙燚果然很快到門口,門外的人囂張地直喊快把太子妃交出來! 這口氣,與山匪何異? 蘇瀾聽著,卻有些像羅霆的聲音? 孫夫人和林蕙就在門內(nèi),孫夫人道,“殿下,催妝詩呢?” 她是長輩,本不該由她開口,只是其他人,都懾于趙燚yin威,實在不敢說這樣的話。 趙燚也不含糊,立刻就念了一首。 孫夫人卻沉默了,心想這究竟是殿下作的詩,還是別人幫的忙? 這水平,就是點不了狀元也能當個探花了。 羅霆繼續(xù)吼,房門都快被他拍爛,“你們還能比殿下做的詩更好?還不快快開門!把太子妃交出來!” 孫夫人沉默地打開了門,屋外的人一涌而入,熱鬧的像……菜市場。 透過紅蓋頭,蘇瀾的視野很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些影子,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趙燚,能看到他不耐冷漠的外表下,那顆熾熱的心。 蘇瀾彎唇淺笑。 真好! “吉時到了,該上花轎了?!睂O夫人忽然說,可她掃了眼所有人,聲音頓了頓,論理,該由新娘子的兄長背她上轎,但,蘇瀾好像沒有兄長,堂兄也沒來一個,表哥雖然在,到底不合適,小世子又,太小了,估計背不動。 商林端一撩袍子,往蘇瀾跟前一站,扎著馬步,“上來,哥哥背你上花轎?!?/br> 蘇瀾眼眶一紅。 她忽然明白殿下為何能接納這個人了。 無論她與商林端曾經(jīng)有多少齟齬,也不管他此刻在想什么,他們終究,是血親。 蘇瀾被商林端背在背上,一出門,鞭炮響個不停。 待上了花轎,外面的喧囂嘈雜,都仿佛隔著重重水霧,不那么真切了。 仿佛回到三年前的那個黃昏。 但心境,已經(jīng)完全不同。 這一回,她是幸福的。 花轎似乎繞了東宮一圈才到暢和殿,趙燚射了轎簾,一樣程序也沒少。 轎簾被掀開,紅綢伸進來,蘇瀾抿著唇,輕輕吐了口氣,纖纖素手,緊緊握著紅綢,抱著玉瓶,下了花轎,由趙燚領著,重新開始他們的人生。 在禮樂鼓聲里,拜了天地,被送入洞房。 新房里,烏壓壓一片,全是人。 在眾人歡呼與祝福里,趙燚揭了蓋頭,耳邊是孫夫人說不完的吉祥話,眼里,只有他嬌羞動人的妻子。 盡管,受厭情蠱影響,趙燚克制不住對蘇瀾的不喜,但此刻,看到這樣美麗的妻子,他也抑制不住的在心動。 薛嬤嬤端來酒壺倒好酒遞給她們,該喝合巹酒了。 雙臂交纏,美酒入喉。 紅燭正高燒,香影曳輕綃。 夜色侵洞房,春煙透簾出。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jié),只是覺得結(jié)局放在這里合適,還會有番外,番外從洞房開始寫,所有事都會交代清楚,請大家放心。 番外 第105章 所有賓客都很識趣地離開了, 屋里只剩趙燚和蘇瀾, 安安靜靜地坐在床沿。 紅燭燃燒發(fā)出嗶啵的聲響, 襯得蘇瀾清清淺淺的呼吸好像很重。 也許是因為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也許是因為今夜的蘇瀾太過嫵.媚誘.人,趙燚腹升起一簇小火苗,開始口干舌燥。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薛嬤嬤等人擔心他受厭情蠱影響, 最終無法成事, 早就在特制的紅燭里加了點料。 蘇瀾也覺得zao.熱不安, 甚至比趙燚的反應還要濃烈, 只是理智還在, 如今的趙燚,她無論如何不敢輕易招惹。 曖.昧灼熱的氣氛從搖曳的燭光里散出來,溢了滿屋。 趙燚莫名覺得尷尬,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他問,“餓嗎?” 冷沉的聲音一出口,有些沙啞, 如火灼燒的沙啞。 蘇瀾一怔, 輕輕點頭。 趙燚說, “去吃點東西?!?/br> 蘇瀾有點可憐地抿了下嘴,“鳳冠太重,我不敢動?!?/br> 蘇瀾柔弱的一眼,又仿佛勾魂鎖, 幾乎讓趙燚失去理智。 趙燚喉結(jié)一動,眼底泛紅,暗暗吐氣,“孤幫你取下來。” 他小心地,克制著,盡量不碰到她,把鳳冠取下來,順便取下發(fā)釵,青絲如瀑泄下來。 蘇瀾微微展顏,“謝謝太子哥哥?!?/br> 她的聲音,本是嬌嬌軟軟,如蜜糖流淌,此刻卻別有一番風情,叫人已意動神搖。 桌上還留有吃食,都很清淡。 蘇瀾喝了一小碗木瓜燉牛乳,吃了兩塊桂花糕,就夠了。 嘴里是桂花的清香,牛乳的甜膩。 不過她還是漱了口,放下茶盅,有些無助地望著趙燚,貝齒輕咬紅唇,“太子哥哥,瀾兒有些熱,可以脫了外面這件大衫嗎?” 趙燚一看,她小巧的瓊鼻上已滲出了細細的汗,當即點頭。 蘇瀾便走到衣架前脫掉大袖衫,趙燚忽然也覺得熱,渾都熱的厲害,便也脫了外袍準備放過去。 這時一抬眼,就看到紅色薄紗裹住的玲瓏玉..體。 蘇瀾這次穿的嫁衣并非宮廷禮服,只是普通的好看的民間嫁衣,外面的大袖衫端莊高雅,中間一層大方得體,而最里面的紅裙,薄如蟬翼,穿在身上,微風浮動裙擺飛揚,卻能清晰看見薄紗下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勾勒著不盈一握的纖腰,玉臀挺翹,一雙修長優(yōu)美的長腿在裙衫下若隱若現(xiàn)。 趙燚不由自主地吞著口水,瞳孔燃著火。 恰此時,蘇瀾轉(zhuǎn)過來,他一眼便看到輕紗遮不住的柔軟。 潔白若雪,紅艷如火,狠狠地刺激著趙燚的眼球。 “太子哥哥?!彼中邼瓔擅牡剌p聲呢喃。 趙燚繃緊的最后一根弦,斷了。大步跨前將她抱起,蘇瀾下意識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又怕弄疼他,不敢用力。還沒等她調(diào)整好姿勢,已經(jīng)被放在床上,緊跟著趙燚附上來。 眼前的趙燚,已經(jīng)不是蘇瀾所熟悉的那個殿下,他就像一頭餓了一整個冬天如今終于逮捕到晚餐的兇獸,通紅的雙眼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渴望。 蘇瀾有著害怕地舔了下唇,怯怯道,“太子哥哥,你輕點,瀾兒怕疼?!?/br> 趙燚仿佛喚回了點理智,從枕頭下取出一個尾指大小的白色瓷瓶遞給她,聲音沙啞,“擦到下面,自己擦,知道擦哪兒?” 蘇瀾望著這個跟她收著的一模一樣的瓷瓶,一時無言。 更大的問題是,你這樣壓著我,我怎么擦? 蘇瀾欲哭無淚。 趙燚卻等的不耐煩了,單手直接擰斷小瓶,跪坐著,把蘇瀾身上的薄紗撕了一點口子,望著那,雙眼猩紅,把瓶里的液體全部倒下去。 “嘶……” 涼!太涼了! 趙燚又重新趴下來,難得溫柔地說,“別怕,孤不會用力。” 似乎那藥的確很有奇效,蘇瀾并沒有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當他們終于彼此相擁,趙燚忽然停了下,有種,似乎洗筋伐髓的感覺。 那些不好的,污濁的東西都隨汗液排出體外,對蘇瀾最真摯的,刻骨的珍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沖入腦海,直擊心臟。 身體如烈火焚燒,腦海里卻一片清明。 趙燚望著他嬌軟動人的妻子,她全身心地付出與信賴,即使痛的雙眼含淚,卻一聲不吭。他那顆鐵石心腸,溢滿了憐愛與愧疚。 他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啞聲道,“你受委屈了?” 蘇瀾委屈巴巴地看他,聲音帶著哭腔,“太子哥哥好了?” “好了,孤好了?!?/br> “那,那,那你快出去啊。”雖然羞澀難當,蘇瀾還是紅著臉求道。 雖然沒有疼的快死的痛覺,但那種身體里脹滿了異物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她一點也不想再忍受了! 都完事了,還留著干什么! “……”深情款款的趙燚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忍受來自女人的這種質(zhì)疑! 他怒了! 他動了! 猶如憤怒咆哮的兇獸! 狠狠地蹂..lin他的獵物! 紅燭還在嗶啵的響,伴著女子嗚咽的哭泣與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