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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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 宋朝那張嘴東扯西扯了一大堆:“我頂多就是在你和溫總第一次約會在二樓單獨(dú)吃私房菜時,給溫總送過一次房卡和超薄款一只裝?!?/br> 賀青池錯愕地看著他,心想那晚她怎么不知道? 宋朝頓了會,語氣上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結(jié)果溫總九點之前就把你送回家了!” 賀青池側(cè)臉,默默地看向車窗外的夜景,歇了聊天的心思。 — 溫樹臣這次換了一家高檔豪華的酒店下榻入住,離橫店的地址距離不算很遠(yuǎn)。 賀青池跟著宋朝乘坐vip電梯上酒店頂樓套房,這里走廊上都有保鏢重重看護(hù),連接待的酒店工作人員都是經(jīng)理級別的,套房分兩層,就像是一個私人的空中豪宅。 走進(jìn)去后,賀青池看見客廳外的全景陽臺上,站著不少西裝革履的精英范男士。 溫樹臣也在其中,穿著高訂制的灰色西裝襯得低調(diào)有品位,側(cè)影極為挺拔修長,離著人群的緣故,她也沒有出聲鬧出動靜來。 還是宋朝走了過去,俯耳在溫樹臣旁邊低聲兩句。 下一刻。 男人深沉的目光準(zhǔn)確無誤的凝望過來。 賀青池站在客廳燈下,指尖稍許緊張的揪著裝西裝的袋子。 她看見溫樹臣放下高酒杯,和周圍的幾位精英男士說了幾句話,應(yīng)該是先不奉陪了。這也間接導(dǎo)致全景陽臺上一群大男人齊齊將視線看向她,似乎在調(diào)侃著什么。 溫樹臣從容應(yīng)對,先將賀青池帶上二樓。 “你是不是還在招待朋友?” 賀青池要早知道來酒店找他是這幅熱鬧畫面,就不來打擾了。 溫樹臣心情很好的緣故,眉目間帶著溫和的笑:“他們沒你重要。” 賀青池不自然錯開視線,越發(fā)覺得他真會哄女人開心。 上了二樓,她把西裝還給溫樹臣:“我給你帶來了。” 溫樹臣凝著眸子看了兩秒,似乎少了一個可以去探班她工作的借口。 “你想在這里吃飯,還是外面?”他接過西裝,尊重她的意思。 賀青池選擇外面,畢竟樓下還有一群存在感很足的男人在,她和溫樹臣關(guān)系還沒到位,單獨(dú)待在二樓怪不自在的。 十幾分鐘后。 溫樹臣讓秘書和司機(jī)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帶她去酒店附近街道的私房菜吃飯。 又是私房菜。 賀青池發(fā)現(xiàn)他幾乎是把江城所有規(guī)矩多難約的私房菜都了解的很清楚,店里的飯掌柜就算不認(rèn)識溫樹臣本人,也認(rèn)識他的名字。 “坐窗邊?” 溫樹臣紳士風(fēng)度地替她拉開椅子,嗓音平和的如同窗外徐徐夜風(fēng)。 賀青池走過去慢慢坐下,穿的這條藕荷色裙子很貼身,領(lǐng)口處微露,一條細(xì)細(xì)金色閃耀的項鏈緊貼著鎖骨處,看起來美不勝收。 溫樹臣目光很禮貌,沒盯著她看。 他點了幾道招牌菜,飯掌柜都很快端上桌,又切好上品的茶。 賀青池今晚一直沒想好怎么開口問他紅繩的事。 兩人安靜地用晚餐,她胃口還好。 而坐在對面的俊美男人多半時間都是喝茶,靜靜看著她低頭吃,神情很專注。 等快吃完了,賀青池放下筷子,屏住呼吸看著他:“我想問你一件事?!?/br> 溫樹臣修長的手親自倒了杯茶給她,嗓音不緊不慢地,帶著溫潤的笑意:“別急,先潤潤喉。” 賀青池剛醞釀好的情緒,被他給輕而易舉打斷。 她只好先低頭喝茶,等要說時,溫樹臣又溫和低笑著提議:“窗外街景不錯,去樓下散散步?” 他今晚好像心情很好,一直都有笑。 這讓賀青池沒脾氣了,把話死死卡了回去。 溫樹臣先起身,深沉眸子里蕩漾著淡淡笑痕,讓人看了容易對他心生好感。 明明在商界是一位重量級的危險人物,讓競爭對手忌憚的不行,可是卻生了一副清然雋雋的模樣,對待女人極為紳士風(fēng)度。 賀青池慢了半步,是等他先下樓。 誰知,溫樹臣修長冷白的手很自然就牽起了她的手,溫度清晰貼著肌膚傳來,讓賀青池整個人都僵住了,忘記掙扎開,眼眸直愣愣看著他的臉龐輪廓。 溫樹臣沒有松開,掌心干燥溫暖,將她的手完全包裹起,邁步走下樓。 賀青池一步又一步的跟著,感覺到指尖被男人握著很熱,一路蔓延到了她胸口處,強(qiáng)勢的擾亂她的心神。 出了私房菜的餐廳,走到外面街道上。 一陣夜風(fēng)吹來,賀青池黑色綢緞般的秀發(fā)被吹散,擋住了紅暈的臉頰。 就這樣跟著溫樹臣散步走了一段路,突然他回首望過來,與她相隔著呼吸可聞的距離,神色專注地看著她問:“你想跟我說什么事?” 賀青池淡色的唇瓣抿起,微微掙扎了一下手:“你先松開?!?/br> 溫樹臣今晚臉皮比什么時候都厚,對她溫和地笑:“不說就繼續(xù)散步?” 賀青池不能看見他笑,很容易就被蠱惑住了,差點兒就點頭了。 她低垂下腦袋,目光看見兩人牽著的手上,那顆殷紅佛珠就垂在兩人之間,冥冥之中像是一絲姻緣線將兩人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 溫樹臣有耐心,低下頭,靜靜地注視著她。 半響后,賀青池抬起頭重新看他,眼睛漆黑干干凈凈的:“你送給我的這顆佛珠手繩,是不是很重要?” 昏黃路燈下,溫樹臣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似乎猜到她的想法:“戴了有些年?!?/br> 賀青池聽到已經(jīng)知道的事實,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下。 倘若如舒桐以所言不假,這顆被加持過的佛珠,就等于是溫樹臣的護(hù)身符了。 她平時看他住個酒店都有保鏢重重守著,出門也帶司機(jī)秘書,可以見得不是他為人謹(jǐn)慎有安全意識,而是在年少時就被綁架過,有了經(jīng)驗了! 賀青池腦海中胡思亂想著,下意識地把心里話說出來了:“你小時候被綁架,是不是讓人虐待的很慘?” 溫樹臣沉靜兩秒,嘴角浮出一絲笑:“這是哪里聽來的?” “你沒有被綁架過嗎?”賀青池睜著烏黑的眼眸。 “有幾次,十六歲后就沒有綁匪再敢為了錢動我?!睖貥涑颊Z氣輕描淡寫地概括了他年少的人生。 “……”有幾次? 感情舒桐以還跟她說少了! 賀青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臉蛋表情皺巴巴的。 溫樹臣深邃的眸底浮現(xiàn)出了笑意,看著她視線不移開分寸,路燈的光暈打在賀青池身上,肌膚凝白如雪,被一縷夜風(fēng)吹亂了發(fā)絲貼在了她的臉蛋上。 他抬起兩指,舉止親密又自然地,將她臉頰發(fā)絲捋開。 賀青池感覺身側(cè)白皙的手一下子失去溫暖,而臉蛋被男人手指觸碰的地方,又是一燙。 “我很好,紅繩給你就是你的,別胡思亂想。”溫樹臣薄唇微啟,嗓音偏低沉。 她的眼睫顫了顫,兩人又繼續(xù)往前面街景走去。 溫樹臣修長的手重新把她牽住,指腹偶爾會觸碰到她的手心,帶了幾分無聲的溫柔。 賀青池莫名的,沒有在掙扎了。 她今晚決定依舊戴著這顆佛珠開始,就不會再懷疑溫樹臣對自己的感情態(tài)度。 連多年不離身的佛珠都送給她,這跟變相給傳家寶的意思是一樣的。 賀青池暗地清淺呼吸,壓下心亂的情緒,跟他走到了街道一旁的公園處。 溫樹臣怕她走累,很體貼道:“歇息會?” 公園旁邊有鐵藝的長椅,坐在這可以靜靜看著四處燈光夜景,賀青池點點頭,她先坐下,轉(zhuǎn)頭,看向也坐在身旁的俊美男人。 溫樹臣的存在感很足,即便只是跟他坐在一張長椅上,賀青池覺得自己心跳聲都會不正常。 “你還有什么想問?”他沒讓賀青池長時間這樣沉默下去。 賀青池眨眨漆黑的眼,對溫樹臣了解不深,也無從下口。 “什么都能問嗎?” 溫樹臣很大方:“都可以?!?/br> 賀青池白皙的手還被他握著,指尖微微蜷緊:“你褲袋里……” 她想起宋朝那張嘴說的話,有點懷疑溫樹臣身上是不是真的帶了房卡或者是什么超薄款一只裝的。 她抿了抿唇,又故作平靜的問:“沒有藏什么吧?” 溫樹臣暫時松開她的手,從褲袋里拿出一張身份證件:“你指這個?” 賀青池視線,又下移看向他西裝褲。 視線正好睹見男人修長冷白的手伸到褲袋里,因為占位置的緣故,使得他西裝褲皮帶下,昂貴布料線條的輪廓略顯得幾分緊繃清晰。 只是無意間看了一眼,賀青池就尷尬地移開視線。 溫樹臣褲袋就一張身份證和大白兔奶糖,沒有別的東西了。 賀青池視線轉(zhuǎn)回來,這次不敢在亂看他的西裝褲,盯著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 “你怎么會有大白兔奶糖?” 溫樹臣不緊不慢地拆開包裝,遞到她嘴巴:“一個小朋友給我的。” 先前她打電話來時,一個生意上有來往的朋友家小孩正在他客廳里數(shù)大白兔奶糖玩,溫樹臣看到哄騙了顆糖過來,打算今晚給賀青池的。 正好她自己也問了他褲袋里有什么,溫樹臣把這顆奶糖喂給她吃。 賀青池唇齒間小心不碰到他手指,奶香味慢慢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