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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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很隱晦又能讓人察覺出來的…… 賀青池太熟悉這樣的狀態(tài)了,指不定又在見縫插針的吃干醋,所以懶得伺候他情緒,走到別墅里面,再彎腰把鞋子脫掉,踩在干凈的毛毯上。 保鏢幾人都沒有跟進來,整棟別墅角落頭的幾盞燈光外,四處都安靜無聲。 “我上樓洗個澡?!?/br> 她把肩膀的西裝外套也擱在了沙發(fā)上,提著裙擺跑樓上去了。 溫樹臣被留在原地,神情從暗色陰影襯得看不出什么。 * 回到家加上洗澡的功夫,已經(jīng)是凌晨之后。 賀青池感覺全身的疲憊感都被一場熱水澡給松懈了下來,她吹干凈滿頭黑色長發(fā)后,披著絲綢睡袍慢悠悠地出來,掀開被子一角,把雙腿放進去,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膝蓋。 落地窗那邊的沙發(fā)處,溫樹臣沉靜地坐著不動,身形宛如雕塑般。 賀青池抬起眼睫去看,出聲問他:“你還不去洗洗嗎?” 溫樹臣偏頭去看她的側(cè)影,此刻表情似乎有些緊繃,過了半響才低低的說:“想點事,坐一會?!?/br> 賀青池看他這樣狀態(tài),很善良又問了句:“你要不要吃藥?” 溫樹臣眼神直直的,瞬間就盯著她了。 “好吧,我就問問而已?!?/br> 主臥氣氛逐漸的安靜下來,賀青池躺回了自己的被窩里,臉蛋貼著雪白的枕頭,長發(fā)四散披著肩,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準(zhǔn)備入睡了。 沒過多久,溫樹臣許是不甘寂寞,嗓音低沉緩慢地傳來:“你小時候……我給你洗過屁股?!?/br> 賀青池半合的眼睫毛猛地一顫,似乎有點不能忍。 偏偏溫樹臣說出這句話后,就不吭聲了。 他有意讓她搭理自己,拋出一個問題后就及時打住。 賀青池完全沒印象還有這種羞恥的事情,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有可能是和他被綁架的那個月里,她才五歲,而溫樹臣估計也就十歲左右。 他一個小哥哥照顧meimei,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時間一點點過去十分鐘,溫樹臣見她躺著不動,又開始出聲說:“你還尿過我褲子。” “……” 這兩點,無論是放在哪個女生身上也不能忍的。 賀青池突然坐起身,懷里抱著被子,用漆黑的眼睛瞪向沙發(fā)處的男人:“你不要亂講!” 溫樹臣專注看著她惱羞成怒的臉蛋表情,嗓音忽然低了下去:“你不是忘記了,又怎么知道我亂講?” 賀青池還沒到被激怒跑下床的地步,深呼吸一口氣說:“就算你給我小時候洗過屁股,我尿床過你褲子……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我們平時晚上做的事,都比這個還親密好的吧?” 溫樹臣似乎被她提醒了,晚上還能做點事情。 他若有所思地認可這段話里的幾個字,完全挑錯重點來關(guān)注。 “你困不困?” 解開皮帶之前,他問的很有禮貌。 賀青池真是想罵臟話,拿過白色的枕頭扔他:“你去洗澡……溫樹臣,我要睡下了?!?/br> 溫樹臣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對她動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賀青池有童年陰影,怕暴力血腥的行為,連一點點痛都要吃止痛藥才能得到心理上的緩解。 所以不會真的去強迫她,頂多把人摟到懷里親幾口,就鎮(zhèn)定自若的松開了。 衛(wèi)生間的燈光被打開,洗澡的水聲纖細傳來。 賀青池還在等他一起睡便裹著被子躺好,還把溫樹臣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拿過來去看他朋友圈。 溫樹臣為了展現(xiàn)他做男人干干凈凈,連密碼鎖都不設(shè)定。 無論是看他的短信還是郵件,微信朋友圈都一目了然。 也幸好賀青池沒有這方面的興趣,不過只對他朋友圈感興趣。 她刷了一會,又用他手機點開了沈復(fù)的朋友圈。 最前面一條朋友圈還是上個月,曲筆芯把他手機拿走發(fā)的自己照片。 賀青池有些意外沈復(fù)竟然沒有刪,留言下她看到沈復(fù)和溫樹臣的共同好友有幾個,都是一臉問號。 沈復(fù)沒有回復(fù)—— 賀青池又刷到了那個陳規(guī)的朋友圈,他發(fā)了張自己油光滿面的自拍照,配些酸掉牙的文字,還故意在留言區(qū)自己發(fā)了段話,大概的意思是秀和沈復(fù)的兄弟情。 男人為了利益豁出去起來,簡直是無敵了。 賀青池還看見陳規(guī)轉(zhuǎn)眼就給溫樹臣微信長篇大論的發(fā)消息了,明里暗里表示就算沈復(fù)已經(jīng)選擇站陣營到了溫越那邊,他還是中立的,不會亂投靠陣營。 這樣的人,倘若放在某個時代,妥妥的是要被拖出去斃掉的。 賀青池提溫樹臣回復(fù)了一個系統(tǒng)自帶的微笑表情過去,便沒有搭理這個人。 衛(wèi)生間水聲已經(jīng)停止,溫樹臣洗完澡出來,見她偷偷的把手機放回原地,眼中帶笑,許是冷靜的差不多了,又恢復(fù)了一副從容溫和的做派。 掀開被子躺下來的時候,還伸出手臂去抱她,就在賀青池已經(jīng)他以為正常了,正關(guān)燈準(zhǔn)備睡覺時,耳畔突然一熱,聽見他低低啞啞的說:“現(xiàn)在躺在你身邊的男人是我?!?/br> “是你是你——” 又沒人跟他搶。 溫樹臣語頓半響,繼續(xù)往下說:“溫越嫉妒的眼紅也沒用?!?/br> 賀青池:“……” 她覺得吧,溫樹臣真的該吃藥了。 說起吃藥,便記起另一件事:“孟清昶說你最近忙起來都不去他那邊聊聊天了?!?/br> “我連陪你多睡會的時間都沒有,找他聊天做什么?!?/br> 溫樹臣確實是很久沒有過去一趟,從他開始戒藥起,就已經(jīng)拒絕了孟清昶的治療方案。 倘若不是每天晚上要陪賀青池睡覺的話,他可能會用工作來解壓自己心理上的疾病。這樣的效果比在孟清昶那邊被催眠睡上一覺要覺得有價值。 賀青池自然是不知道男人腦子里是這樣想,她在昏暗中摸索著男人手臂上的刺青,聲音迷迷糊糊的:“你父親的身體是以前被公司事務(wù)拖垮的吧,這方面你們溫家男人都是工作狂……我爸爸就懂得及時行樂,把自己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溫樹臣知道她是關(guān)心自己身體,提醒的很委婉。 他念著女人的好,將俊美的臉龐貼在她發(fā)絲間,呼吸聲低低淺淺道:“青池,我不能輸,輸了連你都沒有了。” 最后半句話,說的極輕極輕。 賀青池只聽見上半句他在說自己不能輸,心口微微有些扯痛。 她沒有出現(xiàn)之前,溫樹臣的世界又是怎樣的呢? 親生母親病逝多年,敬重的爺爺也已經(jīng)去世了。 留在他身邊的,是鐵石心腸的父親,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和黑心繼母。 溫樹臣以前的二十幾年里,奪走溫家的權(quán)勢是他唯一能選擇的路。 現(xiàn)在有了妻子,將來可能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溫樹臣更輸不起,就算他父親幾次被推進搶救室的同時,還不忘記聯(lián)合公司老臣,拿著手上的最后底牌給溫越,他也必須在這場內(nèi)部斗爭中贏下來。 否則將來要輸?shù)舻臇|西,太多太多了。 賀青池把臉蛋貼在他的胸膛處,靜靜的聽著男人的心跳聲:“我不會離開你的?!?/br> 從選擇去民政局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后,她就算跪著,也要把這條路一直走到底。 * 接下來臨近年底的時間里,賀青池被他上次拍賣會上帶出去亮相一次后,就有了不少江城豪門圈內(nèi)貴婦和名媛的主動來帖邀請聚會。 賀青池不能推托的,都會去露個臉蛋。 正好溫樹臣也忙得差點不著家,她為自己找了點事做,直到快到春節(jié)的時候,電影也準(zhǔn)備起上映宣傳的活動了。 先前主動跟經(jīng)紀(jì)公司解約,所以她是被導(dǎo)演組打電話通知。 時隔幾個月,賀青池在活動現(xiàn)場也跟舒桐以見了一面。 那張美人臉依舊冷冷清清的,似乎什么都事不關(guān)己。 活動現(xiàn)場大家都對女主角和女二號的關(guān)系很好奇,巴不得偷看到什么八卦。 在后臺的休息間,賀青池連忙接過保鏢遞來的薄毯,將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肩膀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裹起來,而她另一邊,舒桐以感覺就跟不會冷似的,皮膚被冷風(fēng)刮得蒼白沒血色。 賀青池眼角余光看過去,啟唇說:“今天下雪天,你不會冷?” 舒桐以在外面無論何時都要保持著她的美人形象,走完紅毯都跟沒事人似的,淡淡的聲音飄過來:“最近溫總很忙嗎?” 一開口就問她老公情況,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賀青池低垂著眼睫毛,小口小口喝著熱水,片刻后才回話:“你要想見他,可能要跟我預(yù)約?!?/br> 換句話說要看她心情同不同意了。 舒桐以出聲道:“我最近聽孟清昶說,溫總已經(jīng)近兩個多月沒有去他那里了?!?/br> 賀青池聽到這句話,才抬頭看向她。 “溫總已經(jīng)在孟清昶那里治療了數(shù)年,即便是在國外也會經(jīng)常回來,或者是視頻通話治療,又怎么可能用了兩個月就能痊愈?” 舒桐以言語間沒有掩飾自己的關(guān)心,即便已經(jīng)越線了,她還是鐵了心提醒賀青池這個溫太太。 賀青池漆黑的眼定定看著她,沒有任何預(yù)兆的突然問:“溫樹臣不僅僅是患有情感冷漠癥,是嗎?” 舒桐以美人臉微變,冷冷的說:“我沒有資格透露溫總的病情。” “他還有暴力傾向……”賀青池字字清晰地替她說。 舒桐以嘴唇發(fā)白,也不知道是被冷空氣凍的,還是出自什么緣故。 賀青池了然于心,她慢吞吞的把杯子最后一口熱水喝光,要笑不笑的:“我早就猜到了,瞞著也沒用?!?/br> 他的八塊腹肌,和一整條花臂都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