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后我成了萬人迷、銀手指修尸手冊、黑化男配想獨占我[快穿]、不遇(鄉(xiāng)村NP)、請勿高攀、長安貴女、龍飛鳳舞之穿越到宋朝、重生后我被大jian臣寵上天、理科學(xué)霸的古代研究日常、一品繡妃
曲筆芯下意識接過,瞇起眼睛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賀青池”。 ……咦,這女人不是坐在后座嗎。 打電話給她做什么? 顯而易見曲筆芯的記憶還停留在昏睡之前,她臉蛋茫然的表情被屏幕燈光照亮,接通來電的同時,下意識對身旁的人說:“怎么不開車燈?!?/br> 電話里,賀青池的聲音也傳過來了:“你在哪?” 曲筆芯被她這話問得新鮮了,見駕駛座的男人不回應(yīng)自己,微微探出身子去開車燈,還不忘記跟賀青池說:“你在哪才對吧,我車上啊……” 下一秒。 車?yán)锏臒袅亮恕?/br>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結(jié)束~ 明天中午見,沖鴨沖鴨! 第91章 借著車燈,有光照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 他身軀慵懶斜靠在椅背, 黑色的襯衣開了三粒紐扣,露出鎖骨以下部位, 面料有些褶皺的地方,再往下看, 西裝褲的皮帶松解。 曲筆芯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腦袋兒根本沒有拐過彎來。 她下意識想換個坐姿,高跟鞋踩到了腳下男人的西服外套,垂下眼睫毛去看。 是沈復(fù)今晚穿的西服。 曲筆芯這會兒沒空搭理賀青池, 將電話給掛了。 她重新把視線移到沈復(fù)身上, 盯著他解開的皮帶足足有一分鐘時間。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太過直接,沈復(fù)掀起眼皮朝她看了過來,臉龐神色平靜無瀾, 好像做了什么壞事都不會有半點心虛的情緒在。 一兩秒后, 曲筆芯觸碰到他的眼神,心臟猛地緊張了下, 似乎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低下腦袋,沿著自己鎖骨的地方, 一路往下檢查著自己身體。 她掀開裙擺的時候, 無意間看到高跟鞋旁邊的兩三個紙巾團,皺巴巴的,被用過不久。 頓時, 曲筆芯火冒三丈的抬起頭,拿漆黑的眼睛瞪向了駕駛座上的男人。 已經(jīng)猜到了在昏睡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沈復(fù)也沒想隱瞞,長指緩慢將西裝褲上的皮帶扣回去,薄唇發(fā)出的語調(diào)難以揣測心思:“睡了你半小時,可以打電話報警?!?/br> 曲筆芯身上這件黑色高腰短裙還服帖著沒有被脫下來,但是裙擺里面一片狼藉,要是現(xiàn)在去報警的話,什么證據(jù)都在,方便的很。 沈復(fù)說的肆無忌憚,墨色玻璃窗映出他模糊的側(cè)影,一副事后隨便怎么處置的慵懶姿態(tài)。 曲筆芯被氣得腦袋發(fā)暈,咬緊牙關(guān)罵了他一句:“天底下壞蛋這么多,你還真是絕版?!?/br> 沈復(fù)冷淡的目光帶了點笑意,也是不見底:“過獎。” 曲筆芯還能控制住呼吸的起伏,想冷靜下來,滿腦子想的不是報警,而是考慮到沈復(fù)是不是也學(xué)她之前了,趁著對方?jīng)]有什么意識的時候,偷拍了那種照片。 而且他能毫不畏懼說出隨便她報警,難不成是有籌碼在手了? 曲筆芯腦子轉(zhuǎn)悠了一圈,最終朝他伸出白皙的手:“你手機給我。” 沈復(fù)眼風(fēng)淡淡一掃過來,降下車窗點了根煙:“你腳下。” 曲筆芯還踩著他的西服外套,手機就在里面。 他能面不改色地把手機上交,也有可能沒偷拍。 不過曲筆芯為了求個安心,還是彎下腰,將西服從腳下扯了出來,伸出手摸索到了他西裝里的手機。 密碼她知道,也不怕沈復(fù)回頭改了。 曲筆芯滑動屏幕,快速點開了照片,發(fā)現(xiàn)里面是被清空的狀態(tài)。 沒有一張偷拍的,和大尺度小視頻。 曲筆芯稍微安心幾許,眼睛余光悄悄的看向正在抽煙的男人。 見沈復(fù)沒有看她,側(cè)臉輪廓靜默,是對著車窗外。 曲筆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地,打開了他的短信。 一目十行,基本上把他這幾天的短信都掃了一遍。 突然間她疑惑了聲,偷看別人短信還明目張膽的問:“你天天和溫樹臣發(fā)什么菜譜啊?!?/br> 這兩個男人不是已經(jīng)鬧翻了嗎? 曲筆芯看到最新一條短信停留在中午,是沈復(fù)給溫樹臣發(fā)了道意大利菜的做法。 在往上翻,都是每道菜的烹煮做法。 沈復(fù)把手機從她手上拿回來,沒有多做解釋。 他當(dāng)著女人的面,將和溫樹臣的短信清空的一干二凈。 曲筆芯輕哼了聲,誰愿意看什么菜譜。 竟然他沒有趁著自己昏睡死過去亂拍照,曲筆芯膽子也肥了,新仇舊恨一起算,沒掉口紅的唇瓣揚起彎彎的弧度:“聽說我沒回國前,你破產(chǎn)到都大甩賣房子車子了啊,現(xiàn)在還有地方住么,你要求我的話,本小姐是可以勉強給你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 “不過……”她故意拉長尾音,挑釁地看著沈復(fù)那張賞心悅目的臉龐,慢吞吞把后半句說完:“像你這樣二手的男人,就不值錢啦,拿來養(yǎng)著玩還是可以?!?/br> 沈復(fù)從來都不愛搭理她故意幼稚的挑釁,因為四年的相處里熟知曲筆芯的性格喜歡掐尖好強,不搭理她反而就自己消停了。 而此刻看著她嘚瑟又張揚的模樣,沈復(fù)將抽了一半的煙捏滅扔出窗外,淡漠的口吻能氣死人:“我是沒住處,也只能在車上搞你?!?/br> “……” 看著曲筆芯瞬間冷下的臉蛋兒,男人還要從褲袋里拿出幾張錢,輕飄飄的扔在她裙子上:“你不報警的話,這點錢,我還是給得起?!?/br> 曲筆芯用了幾秒鐘解讀了他這個舉動,包括話里每個字的意思。 她不報警,他就付錢兩清,當(dāng)是嫖了一場? 沈復(fù)就是這個意思,緩緩地啟動車子,似乎是朝她住處行駛。 曲筆芯遲鈍反應(yīng)過來后,想拿起錢拍他一腦袋,結(jié)果看到在開車,只能活生生把這股氣給憋在了心口里。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凌晨后半夜了才回到別墅門口。 沈復(fù)熄火停好車,在曲筆芯憋了許久的怒火沒有發(fā)出來前,他先下車,長腿邁著快步饒過車頭,走到她副駕駛座這邊打開門,伸出有力的手臂把人給抱下了車。 前提是,沈復(fù)又從褲袋拿出幾百塊,塞到了她的裙子下面。 “我包你今晚……” 曲筆芯:“……” 你他媽的一個破產(chǎn)狗,拿著幾百塊還到處招搖了? * 別墅的斜對面,另一棟別墅里,此刻二樓也還亮著燈。 溫樹臣下樓梯的側(cè)影如風(fēng),連深灰棉拖也沒穿,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深藍色的睡袍松垮,沒有系好衣帶,隱約露出一片冷白又結(jié)實的胸膛,可見走出主臥的急促。 他去廚房燒開始拿藥,到了后半夜賀青池睡夢中還是低燒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額頭貼著他的花臂說難受。 溫樹臣想到應(yīng)該是今晚和溫越動手的畫面,還是讓她怕了。 他燒了開水,又耐心地吹涼,拿藥回到主臥里。 賀青池身子安靜側(cè)躺著不動,被子裹到了肩膀處,黑色長發(fā)披散下露出了半張臉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溫樹臣先伸手輕輕的拂過她的額頭,試探了幾許溫度后,再把人連帶被子給抱了起來。 他放低聲,溫柔又體貼的哄著她把藥吃了。 賀青池的眉頭微微蹙著,纖長的眼睫下,因為發(fā)燒難受而有血絲,視線都變得朦朧不輕了。 她乖乖配合吃藥,這方面本能的求生欲很強。 不會鬧騰什么。 溫樹臣時隔二十分鐘,就給她喂一次熱水喝,又親自拿毛巾給她擦汗換睡衣。 臨近快五點鐘的時候。 賀青池?zé)院囊庾R才終于緩緩清醒幾分,睜開眼,看到的是溫樹臣沉靜的身影坐在床沿前的椅子上,他閉著雙目在休息,俊美的臉龐上經(jīng)過一夜沒休息好,下顎處都有淡淡青色的胡渣冒出來了。 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私底下最真實的一面。 比如溫樹臣從來不會這樣用這樣凌亂的一面見人,他無論何時都喜歡保持著整潔優(yōu)雅,現(xiàn)在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褲腳也是一個上一個下的,就別說睡袍沒系好了。 賀青池將臉蛋貼在雪白的枕頭上,眼睛發(fā)酸也沒有眨動,就這樣盯著他打量了好幾分鐘。 昨晚是做噩夢了,醒來后片段已經(jīng)記不太清。 不過看到溫樹臣在身邊,賀青池突然覺得自己不再那么害怕,連心口處,那股不知名的痛感都變得消失不見。 可能是一夜的疲憊低燒折磨著他,此刻突然不見,讓賀青池整個人重生了般,變得輕松不少。 她緩緩掀開被子起身,找到拖鞋穿,去拿了件薄毯給男人蓋上。 溫樹臣沒有醒來,而賀青池看他坐著都累,便彎下腰想把他扶到床上躺,結(jié)果伸手才剛剛觸碰到男人的手臂,手腕就被他防不勝防給抓緊了。 力道大得,差點兒要捏碎她的手骨。 賀青池有些吃疼,抬頭看著緩緩睜開雙目的男人。 許是初醒還有緩過神來,反應(yīng)遲鈍了幾許。 “樹臣……” 賀青池輕輕一聲叫喚,這才讓溫樹臣恢復(fù)清晰,五指的力道瞬間就沒了。 他看到面前纖瘦的女人,神色專注,低沉的嗓音開口:“好些了嗎?” 賀青池手腕的疼痛緩解了一半,忍住沒有說什么,假裝自然的垂下,然后平靜的說:“已經(jīng)退燒了,你去床上躺會吧?!?/br> 現(xiàn)在才五點多,窗外的天色剛剛朦朧亮起。 離他上班的時間還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