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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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池輕聲問:“那我們不去一趟你堂奶奶家嗎?” 誰知溫樹臣緩緩地說:“你可以經(jīng)常去走動,堂奶奶對我照顧有加,也會很喜歡你?!?/br> 這話字面上是沒錯的,可是賀青池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表情茫然的坐起身,看著躺在她床上的男人:“什么叫我去?” 溫樹臣眼眸沉定的落在她臉上,薄唇溢出的語調(diào)平靜到仿佛已經(jīng)跟她商量好了似的:“這幾個月你先留在賀家,等我那邊事情結(jié)束了再來接你?!?/br> 賀青池捫心自問從來不會主動給他添亂的,這樣平白無故被送回娘家,難免會有一絲情緒:“留在別墅陪你不好嗎?” 溫樹臣抬起長指,想要碰她的下巴。 賀青池略躲開了,幽幽地看著他:“還是說你已經(jīng)找到女人陪了?!?/br> “我能找哪個女人陪?”溫樹臣被她幾分醋意的話說笑了。 賀青池繼續(xù)板著臉說:“那可不好說呢,沈復(fù)都能背著曲筆芯藏一個女人,你要是藏十個我也不會意外的,把老婆送回娘家,沒人查崗隨便你怎么玩?!?/br> 她不是懷疑溫樹臣會出軌,只是不愿意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的時候。 自己躲在賀家享樂悠閑,讓他獨自去面對老宅的那些人。 溫樹臣也亦是明白這一點,口頭上和她調(diào)侃著找女人這事,并沒有放心上。 賀青池指尖去拽他的領(lǐng)帶,把話放在這里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回江城,你要敢偷跑了就再也不要來我家了。” 溫樹臣見她堅持,眸色深沉,久久都沒有說話。 賀青池看他像是深思熟慮著什么,便找鞋子下床,丟下一句話:“你自己想想吧?!?/br> * 溫樹臣這個決定,是完全得到賀爸爸的支持。 在賀青池離開房間的時候,看到老頭子鬼鬼祟祟地就站在門口,好像是在偷聽墻角。 兩人防不勝防地正面對上。 賀爸爸這輩子都沒這么尷尬,很想假裝自己在夢游。 而賀青池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走到書房去了。 賀爸爸猛地回神也跟上去,等四周都沒人的時候,才關(guān)起書房的門說話:“寶貝兒,你干嘛還要回江城溫家啊,在家里好吃好喝玩?zhèn)€幾個月不好嗎?” 賀青池朝沙發(fā)一坐,沒有抬起眼睫看他,兀自把手伸到茶幾上,倒了杯涼水冷靜下。 “爸,要是賀家出事了……溫樹臣躲在江城不見人影,你覺得我心里面會怎么想?” 不能因為溫樹臣是男人,就完全不照顧他內(nèi)心的感受。 倘若就因為溫樹臣能力出色,是外界傳言那般觸不可及的男人,就忽略了他也是有血有rou的,強大的外表下也需要感情和溫暖陪伴的。 那他娶她這個妻子有什么用? 是娶來放在家里做花瓶供他賞心悅目的嗎? 賀青池沒有辦法狠心做到待在賀家不聞不問,等他重新在溫家站穩(wěn)腳跟了,又沒事人一樣回到江城,繼續(xù)站在他的身邊做個富貴悠閑的太太。 “爸……”她很清楚的跟自己父親表面立場,眼眸下沒有一絲猶豫:“我知道,溫樹臣當初娶我的時候,肯定跟你承若過不會讓我卷入溫家的內(nèi)斗,所以現(xiàn)在想把我留在賀家,可是我不想這樣,他贏也好,失敗也好……就算變成喪家之犬,我也不會放棄他的?!?/br> 賀爸爸表情有些沉重,很長時間都沒有表態(tài)。 賀青池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旁人很少能左右的了。 她骨子里的倔犟,是與生俱來就遺傳了自己的母親。 認死理,撞的頭破血流丟了性命也不會后悔。 賀爸爸終于感慨地嘆氣道:“凡事都是有緣法,你媽走的時候,我就不止一次想過,當初要不是把她娶進門,也不會害了她年紀輕輕就車禍離世,如今對你也是……” 要不是當初他放任溫家那兩個小子接近自己女兒,都沒有今天什么事。 賀青池淡淡笑了笑:“可能都注定的吧?!?/br> 無論如何她是不會留在賀家?guī)讉€月,這個態(tài)度很決絕。 到了晚上的時候,賀家來了不少親戚,大家都熱鬧的在飯桌上喝酒。 溫樹臣作為女婿自然要陪客,整晚都被一群人熱情包圍著,喝點酒,又聊著各方面領(lǐng)域里的事情。他什么話題都能接得上,連三歲小孩都哄的住。 賀青池因為白天那點小變扭,就徹底不管他死活了。 只吩咐賀梨煮一碗解酒湯給她堂姐夫端上去,自己先上樓。 酒桌上的應(yīng)酬到很晚才散,賀爸爸喝得滿臉通紅,酒量卻出奇的好。 到最后客人都一一離席了,他和溫樹臣還勾肩搭背的喝個痛快。 兩人的西裝外套都擱在了椅背上,嫌悶熱,襯衫都扯開領(lǐng)口的紐扣,多了幾分慵懶自在。 溫樹臣面容薄紅,眼神倒是還清明,而賀青池的父親就已經(jīng)是滿臉通紅,打了個飽嗝,念念不休的說道:“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十幾年前拿命護著我寶貝閨女的份上,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賀家大門你別想進。” 溫樹臣繼續(xù)給岳父大人倒酒,不管說什么話都是從容應(yīng)對。 賀爸爸小酌一口后,特別感慨的長嘆氣:“養(yǎng)這么大……還是要折在你手上啊。” “伯父,我拼盡全力也會護住青池,當年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br> 溫樹臣薄唇說出來的聲音,字字清晰且冷靜無比。 不管賀青池的父親是用什么態(tài)度對待他,兩人的出發(fā)點都是一致的。 都想讓賀青池好好的,活在自己的庇佑之下。 賀爸爸瞇著眼,看了他沉靜俊美的面容半響,突然有個疑惑;“那小子這張臉也很吃香啊,跟我當年一樣很多姑娘追求,怎么非要我閨女不可?” 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 溫樹臣在沒有遇見賀青池之前,也簡單的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女人。 有智慧型的,年輕漂亮的,事業(yè)上能力超越男人的。可是沒有一個能讓他心動,想要追求的打算。 賀青池出現(xiàn)的一剎那,就在他眼里印下了身影。 溫樹臣靜默的喝了杯酒,半響后,語氣極為輕:“如果有別的女人選擇,我情愿不是她?!?/br> 這樣他就能讓賀青池平安的置身事外。 可能很多年后,也會在某個高檔的場所晚會碰上一面。 他可能會遠遠一睹,記起賀家這個小meimei。 也有可能會替她做一件事,不留下姓名。 永遠讓溫樹臣這三個字,都不要和賀青池牽扯在一起。 事已成定局,溫樹臣重新遇上賀青池,兩人又有牽扯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放手,有很強烈的沖動想跟她在一起。 賀爸爸今晚的酒,是越喝越惆悵。 到了快凌晨的時候,他再喝下去估計就要叫救護車了,起身準備回房間休息,走之前,還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溫樹臣的肩膀,交代了一句只有男人才聽懂的意思:“晚上別折騰我閨女啊?!?/br> 溫樹臣坐在原位,修長手指端著玻璃酒杯,對此只是忽地笑了。 一個面容俊美干凈的男人,不經(jīng)意間也會笑得幾分桃花相。 安靜的院子里,黑夜無聲侵襲著四周。 溫樹臣身形沉靜地坐在昏黃的燈光下,他低垂著頭,半天都沒有上樓的打算。 賀家的保姆又重新煮了一碗解酒湯端過來,然后也去休息了。 靜悄悄的環(huán)境下,這次徹底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半小時后,傳來了一陣細細的腳步聲。 溫樹臣眼皮掀了一下,看到賀青池安靜地站在門廊前,淡淡燈光籠著一身纖柔的睡裙,臉蛋的表情沒有生氣,也沒有情緒就這樣看著他。 半響后,溫樹臣專注盯著她好一會兒,慢慢的起身了。 他拿起椅座上的西服外套,腳步?jīng)]有半分凌亂,走路還算是很穩(wěn)的朝女人過去。 距離近的時候,賀青池抿唇開始說他:“我不下樓找你,你今晚就坐這里過夜了?” 溫樹臣伸手牽起她的手腕,低聲緩緩道:“你舍不得?!?/br> 聽聽這話,算是吃定了她性格一樣。 賀青池沒好氣的瞪了眼過去:“我是怕你把我爸喝進醫(yī)院?!?/br> “爸爸對身體健康很重視,已經(jīng)上樓休息了。” 才一夜喝酒的交情,溫樹臣就已經(jīng)改口,從客氣有禮的伯父變成了爸爸這個稱呼。 他叫出口沒有半點違和感,嗓音低沉又好聽。 賀青池一兩秒沒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看他:“你喊我爸什么?” 溫樹臣把她原路帶回房間,關(guān)上門又上了鎖。 他周身有股濃郁的酒味沒有散去,就去抱住賀青池要親近,也不回她的話。 好似那句爸爸,只是錯覺而已。 “噓……我們上午八點就要回江城,早點睡?!?/br> 他薄唇貼著賀青池的耳朵低低出聲,沒給拒絕的機會,就把人推倒在了被褥里面。 …… 賀青池意識沉沉淪淪的,一截雪白的手腕攀附在他肌rou緊實的肩膀上,好幾次都想出聲說話,又被中斷,咬唇半天后,終于有機會跟他重復(fù)確定好:“明天我也回江城?” 溫樹臣把俊美的臉龐緊貼著她光潔的脖側(cè),薄唇一下沒一下的觸碰著那柔軟肌膚,好似每次都很喜歡這樣做,聲線格外慵懶低沉:“我慎重考慮過,晚上沒你陪實在孤枕難眠……” 這句話明顯是逗她開心的。 賀青池唇角彎起笑,又很快故意壓下去:“你知道就好!” 溫樹臣似乎被感染著也跟著一起低笑,未了,親昵又溫柔的用薄唇磨了她唇角幾下:“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拭?!?/br> 他掀開被子起身,很快又把被子給她嚴嚴實實蓋好。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后半夜了。 賀青池是真的懶得起身,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溫樹臣撿起地上的黑色褲子穿上,然后光著腳走向衛(wèi)生間里。 過了十來分鐘,他自己倒是洗了干干凈凈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