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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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雨的緣故,溫樹臣將披在肩膀的黑色大衣遞給宋朝,一身持重內(nèi)斂的氣質(zhì),眉目清靜,將視線落到了她臉上,旁若無人般,也沒有移開分毫。 賀青池先低垂眼,意示隔壁的客房,出聲說:“人就在里面。” 溫樹臣顯然對這個斐楹不是很在意,邁步走近,先很有紳士風(fēng)度般將她腰肢虛扶,低聲道:“我看看孩子?!?/br> 托別人的福,他一來烏山鎮(zhèn)就能進(jìn)院子到她房里了。 先前孩子還說想爸爸,賀青池也不可能拒絕。 她看了一眼宋朝等人,先帶溫樹臣進(jìn)房間。 這里應(yīng)該是他第二次來,四周擺件都添了不少,到處是賀青池生活過三年的痕跡,而那張古典雕花木床上,鋪著柔軟厚厚的被褥,小家伙就窩在里面睡覺。 “剛睡不久……他還說想你了?!辟R青池只點(diǎn)了一盞柔和的燈,這樣孩子睡覺不傷眼睛。 她說完剛轉(zhuǎn)身,就被溫樹臣伸出手臂給抱住,兩人就站在床沿前,聽著他薄唇貼近耳朵說:“斐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br> 賀青池早就猜到,表情平靜,一點(diǎn)也不意外。 她身子任由溫樹臣抱著,額頭擦過他肩膀的西裝布料,眼角余光看到了別處:“溫越把斐楹往你身上推,她懷孕了,是想讓你再做一次父親?!?/br> 溫樹臣眉目間浮現(xiàn)出幾許情緒,似乎很是不屑溫越這種玩?zhèn)€女人還要搞栽贓陷害的的行為。 賀青池不管他們兄弟倆之間斗得你死我活,出聲說:“孩子想著你,這次來了正好,也把小家伙接走。” 溫樹臣視線落到了她平靜的臉蛋上,似乎意圖想看不出一絲不舍的情緒。 而賀青池就跟他聊家常般,手心抵著他胸膛,想要推開些:“我去端杯茶和你喝?!?/br> 溫樹臣沒有松手,眼神反而更深幾分。 他原先是想處理完這些事,再來打擾她,如今看來賀青池是連孩子都要還回來,一副要撇清關(guān)系的模樣,也使得他當(dāng)場便改變了計劃,開口的嗓音平平淡淡的,說出的話卻相反:“你要不要收拾幾件衣服?” 賀青池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給問愣,滿是不解看向他。 “不收拾也沒關(guān)系,別墅都有?!睖貥涑际窍氚阉惨徊ё撸譀Q定下:“今晚不早了,先歇你這一晚,明天拜見完你外婆再走。” 左右都被他一個人給當(dāng)家做主了。 賀青池幾次張了張嘴,想反駁又沒有出聲。 溫樹臣稍微強(qiáng)勢點(diǎn),就完全能把她給掌控的死死。 * 深夜十一點(diǎn)后。 孩子睡得沉,溫樹臣趁著賀青池去換睡衣的時候,親手抱到了隔壁,讓姚靜照顧一晚,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被重新鋪好被子。 溫樹臣將西服外套脫了擱在貴妃榻上,又解了領(lǐng)帶和袖扣,這里沒有他換洗的衣物,今晚只能先勉強(qiáng)穿著襯衣入睡,還走到房門前,不緊不慢地將門給鎖上了。 這看得賀青池皺眉,安靜的空間里只剩下兩人面對面著。 “可以休息了?”溫樹臣先問她,作勢是要關(guān)燈。 賀青池紅唇輕動,想開口問孩子。 而這個男人已經(jīng)回答出來,燈光暗淡的緣故,連他的嗓音聽上去都有些模糊:“我抱到姚靜房里睡了?!?/br> “……” 她慢慢找到床沿坐下,眼眸看著面前的男人。 溫樹臣先是關(guān)了燈,待室內(nèi)陷入昏暗,步伐才緩緩靠近。 他先讓賀青池躺在里面,又掀開被子躺下。 比起前段時間兩人同床共枕,是在她困倦到極致的時候,還有孩子在,而這次房間沒了第三人,在黑暗中,他的呼吸聲低低淺淺,似乎都能清晰地聽入耳中。 賀青池將臉蛋貼在柔軟的枕頭里,有片刻是后悔沒有堅持把孩子抱回來。 久別重逢的夫妻最怕的就是私底下獨(dú)處,有些白日無法挑破的情愫,都在夜晚醞釀個徹底了。 溫樹臣身高腿長的,稍微靠近點(diǎn)就貼到她后背了,說話時似有一股溫?zé)岬臍庀⒎鱽恚骸翱吹届抽旱臅r候,你有沒有懷疑到我身上?” 賀青池微閉著眼睫,不想說出讓他得意的話。 溫樹臣的手掌覆在了她肩膀處,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都被他擋住,有些熱熱的。 今晚他身體的體溫,比平時接觸的要熱,沒了一絲冰冷。 賀青池隱約明白過來是因?yàn)槭裁?,偏偏睡在里面,連躲避的余地都沒有。 她翻身,白皙的手指碰到的是男人的襯衣面料,不自覺摸索了幾下,心想著穿襯衣這樣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不舒服。 而此刻,溫樹臣手臂抱著她軟軟的身子,腦海中想的事情早就變了味。 “你難受嗎?” 賀青池冷不了的一句話,讓他愣了一瞬。 溫樹臣與她想法不同,低頭呼吸著近在咫尺的烏黑發(fā)間香氣,說話的聲音,盡可能不那么沉?。骸扒喑?,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么?” 這下?lián)Q成賀青池愣了,開口說:“你誤會了,我是指你穿著襯衣就睡。” 溫樹臣靜默了半響,似乎也不尷尬:“那我脫了。” 他在黑暗中將自己襯衣的紐扣一顆顆解開,沒會兒,就扔在了枕頭旁邊,又去解皮帶和西裝褲。賀青池即便視線沒有目睹,也聽得到聲音。 她不可避免的會碰到溫樹臣的身軀,感覺清瘦了不少,被重新抱入懷后,指尖無意間掃過他的胸膛,連八塊腹肌也不在了。 這些年,他也亦是難熬。 賀青池那股想哭的情緒又重新回來,被努力的克制著,下意識將臉貼在他脖側(cè)。 溫樹臣修長的手指在她臉蛋和眼角處摸索,嗓音低低:“你要哭了,我會后悔脫衣服。” 賀青池將情緒收了回去,平靜的開口:“沒有哭,你睡吧?!?/br> 她想要翻身,背對著他,又被抱緊著腰,也沒辦法掙扎。 同一張床,他就算身子骨變?nèi)趿?,對付她還是綽綽有余的。 賀青池被溫樹臣抱在了懷里,烏黑秀發(fā)也跟著凌亂,呼吸跟著低喘間,聽見他嗓音低沉的說:“無論是斐楹還是溫越到你面前說什么都別聽信,青池,我四年沒有碰過女人,也不知道行不行。” 賀青池僵了一瞬,在黑暗中,眼睛睜大看著他模糊的臉部輪廓。 溫樹臣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完全是拋棄了男人起碼的自尊心。 他不確定自己行不行,用用身軀貼著她。 只是一時半刻,賀青池也沒有感受到他的反應(yīng)。 溫樹臣開始用薄唇貼著她耳朵,講述著這幾年奔波著國外醫(yī)院和江城的生活,也提到治療期間的事情,借著今晚獨(dú)處的氣氛,都想跟她交代得明明白白。 賀青池聽著,眼中似有淚光閃過。 他還說起這幾年也在密切關(guān)注著她在烏山鎮(zhèn),能倒背如流出她每個客人的名單,原因很簡單,為了能了解到她,有些上門的客人,都是他托人去的。 賀青池給人做旗袍會挑客人,這一點(diǎn)上溫樹臣下了不少功夫。 他說起時,帶著自作自受的低笑:“后來我摸索到了你選客人的習(xí)慣,錢給的多沒用,要把故事講的好聽,才是加分項(xiàng)?!?/br> 賀青池認(rèn)為每一件旗袍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她會問客人為什么想做件旗袍,倘若是想靠錢砸她,是肯定行不通的。 她聽了許久,將帶著淚痕的臉蛋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前,想打他,又心疼壞了。 “青池,我們試一試……嗯?” 溫樹臣理由給的很充分,怕四年沒有碰過女人,身體還受過重創(chuàng),會不行。 第118章 室內(nèi)昏暗很靜,溫樹臣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桌前倒一杯茶喝, 光著腳連鞋子都沒有穿,他微仰頭, 喉結(jié)有力地滑動,喝完一杯又倒了杯。 “你把衣服穿上?!?/br> 賀青池怕他身體會著涼, 而溫樹臣喝完茶后, 很快又折了回來。 他重新躺進(jìn)被子,隨著動作,這張舊式的木床也發(fā)出些響聲。 賀青池聽了也尷尬, 躲在被子里, 又抬起腦袋看向了身旁躺下的男人臉龐神情,好在溫樹臣喝完茶降火后,還算是淡定的, 只是今晚可能會夜不能寐了。 平時賀青池身體輕, 加一個孩子也重不到哪里去,誰沒想到溫樹臣躺下后, 稍微有點(diǎn)動靜,這張床吱呀聲會這么清晰。 到底是一具成年人的男性軀體,和她有所差別。 賀青池稍微靠近點(diǎn), 額頭就貼在他肩膀處了, 接著,溫樹臣伸出手臂將她摟住,手掌心下腰細(xì)的無法形容, 指腹有意無意地輕輕沿著曲線,也不安分。 原本想借此跟她進(jìn)展一段關(guān)系,結(jié)果卻被木床發(fā)出的聲響給打亂計劃。 溫樹臣有著許些不甘,俊美的臉龐開始貼近過去,薄唇磨著她的發(fā)絲間。 賀青池此刻心情倒是不復(fù)雜了,沒讓他得逞也好,眼睫合上,有了困意。 溫樹臣在耳旁,聞著她發(fā)間的香氣,嗓音低低叫著青池二字。 似乎怎么都叫不夠,又開始自顧自地想跟她說說這些年。 賀青池最后疲于應(yīng)對,被他嗓音催眠的陷入夢境中。 一宿的時間過得很快,窗外天色剛剛露白的時候,溫樹臣就已經(jīng)從舊式的木床起來了,他有意放輕動作,以免鬧出聲響吵醒窩在被子里熟睡的女人。 枕邊的襯衣被一直修長冷白的手拿起,先穿好后,又見地板上的西裝褲撿起。 待穿戴整齊后,溫樹臣拎著自己的西服外套走出屋里。 清晨的空氣微涼,庭院中還有縷縷白霧沒有散去。 斐楹一整晚都沒有休息好,可能是周圍環(huán)境過于寂靜,更顯得她的不安,走出房門后,冷不了的聽見幾道低咳聲從隔壁傳來。 她驀地停駐在原地,轉(zhuǎn)頭望了過去。 一抹修長的身影就站在庭院門廊下,隔著段距離,清晨的光線模糊照映著他俊美的面容,整個人的氣質(zhì)給人留下了一種溫和低調(diào)的印象。 他不緊不慢地拎著件西服抖了幾下,似乎察覺到有視線盯著自己,側(cè)頭,掀起眼皮,淡淡一掃。 斐楹莫名的僵住,愣怔地看著幾步遠(yuǎn)的男人。 當(dāng)初指認(rèn)照片上的溫家男人,與現(xiàn)在親眼見到本尊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溫樹臣單憑周身的氣度,就讓她潛意識里覺得不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即便是真的冒犯了女人,也不會死不認(rèn)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