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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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寺廟內(nèi)心很平靜,沒有什么好求菩薩實現(xiàn)心愿,倘若有, 也只是希望溫樹臣的身體能健康平安,所以有僧人過來詢問她是否也要掛時,賀青池只要了一份紅布條。 她提筆在紅布條上寫下一行字和溫樹臣的名字,又在僧人的幫助下,親手系在了樹枝上。 不求與溫樹臣的姻緣如何,她只求這個男人往后身體能健健康康。 賀青池閉著眼,手心貼合,又在古樹下站了許久。 后來,她見時候不早也沒有繞道,被僧人引著,沿著寺院的路要回到去找曲筆芯,經(jīng)過某間偏僻的內(nèi)殿門前時,先聽見了傳來敲木魚的聲音。 賀青池視線被吸引,在停駐的那一剎那,看見一抹挺拔黑色的身影,側(cè)臉輪廓略熟悉,正邁步走進內(nèi)殿,她下意識沒吭聲,而對方仿佛察覺到了什么。 就隔著不遠的距離,他沉色的眼眸已經(jīng)望來,直直地,好似能看透她內(nèi)心。 賀青池沒想到來寺廟還能碰到溫越,抿著雙唇,站在原地。 另一個僧人很快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對溫越說了幾句話。 過程不過數(shù)秒鐘。 溫越將目光從賀青池身上移開,很快就消失在了殿門口。 “那位施主是來廟里給親人超度?!迸赃叺纳诉€年輕,以為賀青池在好奇,主動開口為她解開疑惑。 賀青池飄遠的思緒被拉回,扯了扯唇:“是嗎?!?/br> “他每年都會來廟里給親人超度一次,我?guī)煾刚f超度一次就夠了,但是他不停,還捐了很多香油錢?!鄙四钸读藥拙?,引著她從偏僻內(nèi)殿門前走過。 在路過時,賀青池眼角余光看了進去,里面門沒關(guān),光線有些暗沉,而溫越的身影就跪在中央,面前的牌位前供奉香寶蠟燭,香火繚繞,而幾位高僧在旁邊念經(jīng)文,不輕不重的敲著木魚。 匆匆地看了一眼,很快殿內(nèi)的門被合上。 * 賀青池回到大殿時,曲筆芯已經(jīng)抽完姻緣簽,從表情上看并不是什么好結(jié)果,見她現(xiàn)身了,接著就踩著尖細高跟鞋一路走來,口中念念有詞:“這家不靈驗,我們換一家?!?/br> 兩人走出寺廟大門,下臺階,沿路走到了停駛車子的地方。 司機和保鏢都在,上車后,賀青池吩咐回去的路程,沒等曲筆芯說話,她便先說:“我在寺廟里看見溫越了?!?/br> 曲筆芯捏著手心的下下簽,表情瞬間變得意外。 幾秒鐘后,眼神兒在賀青池的身上掃了一遍:“他sao擾你了?” 賀青池搖頭,略復雜的說:“他沒這個時間,在寺廟請高僧為她母親超度?!?/br> “看來溫越也挺可憐的……” 曲筆芯竟然還惋惜了聲,也惹得被賀青池面無表情道:“你能不能有點立場?” “我今天不是看溫越賞心悅目么?!?/br> “……” 兩人在談話間,賀青池留意著身后有沒有車跟來,她對溫越這個人了解的不深,也無法理解他對自己那份感情是用什么支撐著,說喜歡,還不如說是某種執(zhí)念。 就當賀青池失神的時候,耳旁聽見了曲筆芯臥槽的聲音。 她胳臂被扯了一下,回過神來。 寺廟的這條路并不寬敞,后方還有一輛黑色豪車橫沖直撞地行駛而來,有意圖要超過她們,而司機車技再好,也顧及后座的兩位,不敢和這輛車比車速。 很快就被超車了,旁邊豪車的車窗緩緩地降下。 賀青池清晰看見溫越冷漠的側(cè)臉露出來,眼神深暗不明,盯著她的方向。 她還平靜,反觀曲筆芯差點被這個眼神嚇死。 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胸口悶悶的。 司機的車被堵在了路中央,也熄了火。 車上有保鏢在,而溫越也沒帶人,這讓賀青池全程都能淡定自若,坐在后座沒有動靜。 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溫越推開車門走下來。 曲筆芯緊張抓著她的手:“來了來了……臥槽,他來找你做什么?” 賀青池看著溫越修長的身形近在咫尺,隔著一個車玻璃的距離,他從西裝褲袋里掏出煙盒,點了煙,動作極為漫不經(jīng)心,白色煙霧上升,籠罩模糊了他的神情。 四年未見,溫越嘴唇處慣來的招牌式笑容沒了,五官臉龐線條變得薄冷,從黑發(fā)間還看得出根根白發(fā),整個人散發(fā)的氣勢給人一種迎面而來的壓力。 她之前在寺廟看到溫越的時候,腦海中想到的是溫越如今變得和溫樹臣是全然不同了,即便五官幾分相似,周身給人的感覺也變了,可能是生活變故所致,也可能是他不再被刻意培養(yǎng)著模仿溫樹臣…… 所以斐楹能將這兩位給弄混,賀青池有一剎那時間是懷疑斐楹心底是清楚誰奪走她的清白,只是溫越過于難招架,退而求次,哪怕纏上溫樹臣也要讓溫家負責。 她蹙著眉,而溫越連抽兩根煙都沒有說一個字。 雙方依舊這樣僵持著,保鏢開始請示賀青池的態(tài)度。 賀青池沒有降下車窗,其實外面溫越看她的話,未必能看得清楚,大概就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她正要吩咐保鏢下車時,溫越將煙蒂扔在地上用皮鞋碾滅,轉(zhuǎn)身折回了車里。 飚著車,來堵人。 下車后,又抽了兩根煙,一言不發(fā)地離開。 這個讓曲筆芯都懵了,眨了眨眼睛問賀青池:“是瘋了嗎?” 賀青池也搞不懂溫越的態(tài)度,略掐進手心的指尖慢慢地松開,表面上,還是依舊平靜的搖頭。 這個小插曲,等回到了別墅后,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 曲筆芯在寺廟里求了一個下下簽后,似乎備受打擊,在她這邊用了晚飯先回去,賀青池心里有事也就沒有挽留。 深夜十點后,主臥變得安靜。 小家伙已經(jīng)入睡,賀青池則是洗漱完后,穿著絲綢睡袍走到床沿,找了個位置也躺下,她微微半合著眼睫,一只白皙的手輕輕放在孩子的后背上。 時間緩緩地流淌而過,樓上樓下都沒有半點聲響,直到溫樹臣晚間回家,他最近都忙碌得很晚,有一兩次會吵醒已經(jīng)睡下的人,所以開始養(yǎng)成了會在客廳脫鞋,長指拎著棉拖,光著腳走上樓梯的習慣。 推進主臥的門后,便輕手輕腳的將西服外套脫下,擱在沙發(fā)旁邊。 他五官臉龐上的神情隱在暗色里,似乎不太好,眸光看向了側(cè)躺著安靜睡覺的女人身影,先在黑暗中無聲地換了衣服,然后才走到床沿邊。 這段時間他夜晚回家后,并沒有什么睡意,時常會沉靜坐在床沿前凝望著賀青池睡顏許久,她睡覺喜歡用臉蛋貼著枕頭,眼睫很纖長,會落下一扇漂亮的陰影。 與當年的習慣沒什么變化,只是下巴變得尖了,瘦了不少。 在溫樹臣眼里,賀青池無論變得多沉睡安靜,還是他記憶中那個最深愛的女人。 他今天接到保鏢的電話,得知賀青池在寺廟遇上溫越遭到攔阻的事情后,心情不是很好,也晚回來了半個小時,獨自待在辦公室里,面對著高樓大廈的夜景,內(nèi)心似乎感覺更加的空蕩蕩。 只有回到她身邊,看著她安靜的躺在他的床上,才有了真實感。 賀青池總提自己沒有真實感,他何嘗不是? 溫樹心無旁騖的凝望著她一會,也沒有做出任何越軌的舉動,而賀青池隱約從夢中醒來,睜開眼,視線看見他的身影,便伸出白皙的手,去摸索著他的袖子。 “溫樹臣……你回家了……” 她睡迷糊了,似乎還在夢境里,聲音聽了也模糊:“我等你好久了。” 溫樹臣俯低,薄唇憐惜般的在她眼皮貼了一下。 賀青池聞見了屬于他獨特的氣息,很喜歡,潛意識里想要依賴,慢慢地,將身子貼近了他手臂,主動地,揚起臉,給了他一個深情的吻。 溫樹臣還算克制,回應(yīng)幾秒,薄唇稍微離開些:“我去洗澡?!?/br> 賀青池迷迷糊糊又貼著枕頭睡過去了,完全把他當成了一場夢。 而溫樹臣被她的吻,堵壓在胸膛許久的沉郁似乎也消散開,他坐在床沿,暗色的光線里,無人察覺他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 * 賀青池等意識到溫樹臣已經(jīng)回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她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便看見熟悉的睡袍面料,腰身微微的沉,是被他手臂抱在懷里。 而孩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可能是早起被保姆給帶下樓了。 賀青池在男人的懷里幾乎一動,溫樹臣就醒來,睜開緊閉的雙目,清晨的陽光灑在他俊美的臉龐上也柔和了線條,還展顏露出了溫和的笑。 “醒了?” 他的手臂摟著她沒放,繼續(xù)躺在這張寬敞的大床上。 賀青池已經(jīng)忘記跟他昨晚的互動了,點點頭,還有些困倦。 溫樹臣顯然早已經(jīng)醒來,溫柔的用薄唇貼著她額頭,帶著溫熱的氣息,似乎想一路沿著下去。 而很快就被賀青池躲過,扯著被子蓋住自己,聲音說:“我爸知道我離開烏山鎮(zhèn)了?!?/br> 外婆那邊是瞞著的,姚靜也沒有做聲。 但是賀家只要派人過來看一眼,就什么都露陷了。 賀青池抬起眼,看著溫樹臣的眼神,繼續(xù)說:“他不希望我們這么快有二胎?!?/br> 其實原話是可以接受溫樹臣來找她,但是不想她和溫樹臣這么快住在一起。 只是這會溫樹臣清晨醒來有某種想法,讓賀青池用了這個借口做擋箭牌。 她第一次懷孕到生子已經(jīng)被折騰的夠嗆了。 現(xiàn)在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不是很想經(jīng)歷第二回 。 溫樹臣眉目間的某種情緒慢慢淡下,從她話里也冷靜少許,手臂松開了女人的腰肢,然后先下床,拿起干凈的襯衣長褲穿上,過了會,還給她也找了要穿的棉質(zhì)裙子。 賀青池跟著坐起身,觀察著他神情,又有點后悔拒絕了。 “你沒生氣吧?” 兩人重逢以來,除了烏山鎮(zhèn)那晚差點發(fā)生后,其實他接下來的時間里都沒有表現(xiàn)的心急了。 這是第二次。 卻讓她委婉的拒絕—— “我沒生氣?!睖貥涑寄橗嫷纳袂槁冻鰷睾?,手掌去揉了揉她的烏黑長發(fā),舉止間異常的體貼,甚至還嗓音低緩地說:“是我的錯,我該多給你點時間?!?/br> 她好不容易會搭理他,沒有繼續(xù)翻四年前的舊賬了。 他何必急于一時為了紓解生理上的需求,讓賀青池心里不舒服。 所以溫樹臣表現(xiàn)的都很溫柔體貼,薄唇掛著笑,再三強調(diào)會給她時間重新接受自己。只字未提是因為昨晚她會主動吻他,給他造成誤解,今天早上才故意晚點起床想跟她親近。 而賀青池難免有些過意不去,幾度想說點什么,話到口中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