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銀手指修尸手冊、黑化男配想獨(dú)占我[快穿]、不遇(鄉(xiāng)村NP)、請勿高攀、長安貴女、龍飛鳳舞之穿越到宋朝、重生后我被大jian臣寵上天、理科學(xué)霸的古代研究日常、一品繡妃、我在漢朝養(yǎng)老
“不是讓你等一下了嗎?”朝霧拽住了陸景睿的胳膊,不悅的訓(xùn)他,“跑什么跑!就你這小矮個兒,還想跑過我?” 小崽子鬧起了脾氣,反手甩開了朝霧:“你還追來干什么?我都聽到你說的話了,你寧愿死也不愿意嫁給我?!?/br> “那是為了氣我媽故意說的?!背F隨口解釋道。 小崽子出奇的好哄,面兒上雖然仍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卻忍不住拿眼梢偷偷瞄朝霧:“……所以,你其實愿意嫁給我?” 朝霧很誠實的搖頭:“不愿意?!?/br> 這下,小崽子更生氣了:“你別跟我說話!我不想理你!” 發(fā)完狠,轉(zhuǎn)身就走。 “聽我把話說完啊?!背F輕輕松松的追了上去,然后倒退著跟小崽子聊天,“小鹿崽,你現(xiàn)在太小了,所以才會一心想娶我,等你長大了,認(rèn)識了更多的女孩子,你就不會這樣想了?!?/br> 小崽子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看都不看朝霧一眼:“我已經(jīng)十一歲了!” 朝霧哈哈大笑:“十八才成年呢,你十一歲有什么好得瑟的?” 小崽子終于停下,扭頭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向朝霧:“那如果我十八歲的時候還想娶你,你會愿意嫁給我嗎?” 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桃花眼,橢圓形,眼角微微上揚(yáng),認(rèn)真凝視別人的時候,給人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深情感。 朝霧愣了愣,迎著這樣一雙深情的眸子,她竟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爸爸說,年齡并不是成熟的標(biāo)志,成功才是。”思忖片刻后,朝霧拍了拍陸景睿的肩膀,一本正經(jīng)的跟約定說:“等你什么時候像我爸爸一樣成功了,我們再談這個問題?!?/br> 她當(dāng)時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有朝一日小崽子竟真成了商業(yè)巨鱷。 凝視著報紙上那些夸張的頭銜,朝霧忍不住搖頭笑:現(xiàn)在的小崽子,肯定沒興趣再娶她了。 ……說起來,她和小崽子貌似已經(jīng)快十年沒聯(lián)系過了。 嘖!朝霧敲報紙旁邊配的照片,不滿的嘟了嘟嘴:小沒良心的,這么久不見,回國也不知道聯(lián)系下我。 難道還在為婚約的事兒生氣? 年紀(jì)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朝霧搖著頭笑。 那天的鬧劇之后,朝霧終于得償所愿,和陸景睿解除了婚約。 據(jù)說是因為陸景睿找雙方父母協(xié)商,最后婚約才解除。 她想要的,他全給了。 哪怕她要他用刀剜出心臟,他也甘之如飴。 之后不久,陸爸爸被陸老爺子安排到了國外擴(kuò)展海外市場,陸景睿一家搬到了國外,同年,霍家搬到了朝家附近,霍司辰成了朝霧的新鄰居。 人生的路出現(xiàn)了岔口,朝霧跌跌撞撞,偏選了最難的一條。 自作孽,果真是不可活。 第4章 我們離婚吧 新聞旁邊配著照片,那個被稱為“華爾街商業(yè)奇才”的年輕男人站在人群中央,彎腰和龍城某個富商握手,他挺拔的身材以及傲人的身高,將周圍或大腹便便或矮小干癟的富商對比的更無法入眼。 可朝霧卻覺得陸景睿他長殘了。 倒不是說照片上的陸景睿不好看……怎么說呢?小時候的陸景睿更加驚艷。 陸景睿小時候長得極其漂亮,用現(xiàn)在的話來講,就是“無死角正太”,他有一雙撩倒眾生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仿佛上帝在皚皚白雪間灑下一片爛漫的桃花,美得觸目驚心。 朝mama經(jīng)常開玩笑說,單憑這雙眼睛,小景睿長大了也絕對是個禍害。 可現(xiàn)在,他那雙令人觸目驚心的桃花眼卻不知怎么的長成了下垂眼,五官也極其硬朗,跟小時候的漂亮精致完全沾不上邊兒了。 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啊。 不過這樣冷肅硬朗的氣質(zhì)才符合商業(yè)奇才的稱號嘛,商場無情,冷血才能贏。 朝霧盯著報紙,修長白皙的五指仿佛彈鋼琴般,在桌上有節(jié)奏的拍打著,她沉思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五指驟然收縮。 她心神不寧的想了一會兒,然后毅然決然的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凌子霄,進(jìn)來一下?!?/br> 凌子霄是朝霧的特助,他跟了朝霧五年了,做事一向認(rèn)真嚴(yán)謹(jǐn),能力也強(qiáng),是朝霧在公司里最信任的人。 電話掛斷,不久后,凌子霄便敲門進(jìn)來了:“朝總?” 朝霧沖凌子霄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凌子霄反手關(guān)上了門,然后緩步上前:“朝總,有什么吩咐嗎?” 朝霧倚在老板椅上,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著桌上的報紙:“我需要你幫我做兩件事,這兩件事都非常的嚴(yán)肅,你暗中去做,不要節(jié)外生枝?!?/br> 凌子霄微微彎腰,態(tài)度是一貫的專業(yè)與恭敬:“朝總請吩咐?!?/br> “我聽說陸老爺子的獨(dú)孫陸景睿近期回國了,你代替我去拜訪一下他?!背F言簡意賅的下命令道:“然后幫我問一問,看他對朝氏企業(yè)有沒有興趣,若是有的話,我愿意把我手里所有朝氏企業(yè)的股份以每股低于市場價5塊的價格賣給他?!?/br> 朝霧的語氣很平靜,可說出口的話,卻似一道驚雷,瞬間將凌子霄劈了個外焦里嫩。 “什么?!”一向沉穩(wěn)干練的凌子霄也罕見的沉不住氣了,驚呼出聲:“您要賣掉朝氏企業(yè)?!” 凌子霄睜大了雙眼,滿目不可置信的盯著朝霧,仿佛朝霧瘋了般。 可朝霧沒有瘋,相反的,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么清醒過。 “恩?!背F垂下眼簾,又長又密的睫毛遮住了滿目的疲憊,“反正不賣朝氏企業(yè)過不了多久也會被霍司辰吞掉,與其白送給霍司辰,我不如把它賣了?!?/br> 凌子霄瞳孔微顫,那一瞬間,他眸底涌動出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感:震驚,疑惑,痛心……這些情緒摻雜到一起,令他心底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其實凌子霄早就提醒過朝霧,霍司辰狼子野心,暗中在朝氏企業(yè)安插了不少眼線,并大面積的換掉了企業(yè)的老員工,在朝氏企業(yè)明目張膽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 他正在一點一點的吞噬朝氏企業(yè),一點一點的侵占屬于朝霧的資產(chǎn)! 可朝霧不在乎,無論凌子霄怎么說,她總是站在霍司辰那邊,說霍司辰是她老公,她和霍司辰是一家人,她的公司就是霍司辰的公司,她的財產(chǎn)也是霍司辰的財產(chǎn),讓凌子霄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而現(xiàn)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比如朝霧不再像以前一樣稱呼霍司辰為“司辰”,而是點名道姓,而且她提起霍司辰的時候,以往語氣里的癡迷和陶醉也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shù)次失望后的疲憊和厭倦。 她開始反抗霍司辰了,雖然手段有些極端。 片刻的沉默后,凌子霄收斂起心底澎湃的情緒,沉聲勸諫道:“朝總,我和朝氏企業(yè)的大多數(shù)員工都一直相信著,您不是斗不過霍司辰,您只是不想跟他斗,所以……” “沒錯?!辈淮枳酉霭押竺婀膭钭约旱脑捳f出口,朝霧便干脆利索的打斷了他:“我不想跟霍司辰斗,所以我請了個外援?!?/br> 她忽而笑了,這一笑,霸總的威壓稍減,顯出幾分女性特有的嫵媚與溫柔來:“放心,陸景睿不是別人,他是我弟弟!你可能不知道,陸家和我們朝家是世交,我爸爸和陸景睿他爸爸是拜過把子的好兄弟,陸景睿他們一家沒搬去m國的時候,我媽都把陸景睿當(dāng)親兒子養(yǎng)?!?/br> “朝氏企業(yè)交到他手里,我爸媽肯定不會有意見的?!?/br> “可是……”凌子霄還想再說些什么。 朝霧卻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不必再勸我了,我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br> 她扯了扯唇角,一笑傾城:“再說了,我弟弟難得回國,作為jiejie,我不得給他備份兒大禮嗎?” 這其實是個一箭四雕的辦法,對誰都有利。 陸家家大業(yè)大,陸爸爸當(dāng)年雖然帶著陸mama和陸景睿去了國外擴(kuò)展業(yè)務(wù),但陸景睿的祖父和姑姑們還留在國內(nèi),主要經(jīng)營地產(chǎn)行業(yè)和珠寶行業(yè)。 陸景睿有足夠的資本來購買朝氏企業(yè)。 而現(xiàn)在的陸景睿也需要購買朝氏企業(yè),因為他在m國主要經(jīng)營的是it和傳媒,這生意在國外做的雖然大,可在國內(nèi)卻是沒有任何根基的,現(xiàn)在他回國擴(kuò)展市場,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購買國內(nèi)小有名氣的it和傳媒公司,以此為基礎(chǔ),打開國內(nèi)市場。 而十分湊巧的是,朝家主要經(jīng)營的就是it和傳媒。 把朝氏企業(yè)賣給陸景睿,相當(dāng)于給了陸景睿他想要的根基,他可以盡情的施展才華,橫掃國內(nèi)it和傳媒產(chǎn)業(yè),岌岌可危的朝氏企業(yè)也能得救,而朝霧……她也總算能解脫了。 擺脫不幸的婚姻,甩下扛不起的公司,帶著她的億萬家產(chǎn),自由快樂的度過自己所剩無幾的時光。 這是前三雕,至于第四雕嘛…… 朝霧很想知道:陸景睿接手朝氏企業(yè)后,霍司辰還敢不敢再在她面前叫囂,說他不到三個月就能拿下朝氏企業(yè)! 作者有話要說:陸景睿,一個只能出現(xiàn)在回憶和別人對話里的男人。 鹿鹿委屈。 陸景睿:是我給的贊助少還是怎樣,為什么還不讓我正式出場? and……老子沒長殘?。。。。。。。。?/br> 咳咳,鹿崽淡定,下章就讓你正式出場,并洗清長殘的謠言! 第5章 我的小狼狗 凌子霄跟了朝霧五年多,對朝霧的性格非常了解,看她的眼神,他便知道她已經(jīng)拿定了注意,不會輕易改的。 也罷,凌子霄垂下眼簾,在心里默想:這本就不是他能管的事,多說無益……事后,還是請教下那位大佬,再做定奪吧。 于是他也不再勸了,收斂了情緒,微微彎腰,擺出他慣有的沉冷與專業(yè)來:“這如果是您的意愿,我一定會盡力去辦的?!?/br> 他頓了頓,腰板又微微挺直了些:“那第二件事呢?” 提及第二件事,一向矜貴冷艷的朝霧臉上竟?jié)B出幾絲緋紅來,她好似害了羞,頭微微偏了下,目光也飄向別處,不敢去看凌子霄:“幫我找只……鴨!” 凌子霄愣了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朝霧的意思:“……北京烤鴨?” 朝霧沖凌子霄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臉憋得通紅,咬著牙一字一頓的糾正他:“少!爺!” 凌子霄一寸寸石化,若說第一件事宛若萬里晴空的一道驚雷把他劈了個里焦外嫩,那第二件事則直接把他劈成了灰。 他的老板,他一向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的女老板,他那個已婚的,對自己的渣老公死心塌地忠貞不二,除了她的渣老公以外對任何男性都不感興趣的女老板……居然讓他去給她找鴨?! 地球是要?dú)缌诉€是怎么的? 眼前這個老板該不會是假的吧? 凌子霄還在風(fēng)中凌亂,朝霧已經(jīng)開始提要求了:“我要剛?cè)胄胁痪玫模眢w一定要干凈,最好還沒接過客……我有潔癖,長相嘛,只要五官端正即可,但身高一定要高,要在一米八以上,要溫柔體貼,會哄人開心?!?/br> “對了,還要會演戲,演技要好到能讓我忘了他是個少爺——我不想花錢買包養(yǎng)的體驗,那沒有意思,我想要……戀愛的體驗?!?/br> 說起來挺可悲的,朝霧都二十四的人了,卻一場戀愛也沒談過。 她把所有青春全揮霍到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