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這話下來,崔昌林確實不樂意了,可是依舊得謝恩,“臣叩謝陛下,” 魏學(xué)洢也隨著崔父跪下,“臣女謝陛下!” 令湘公主輸了比賽,沒有半點兒沮喪,反而饒有興趣得看著魏學(xué)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昀亞公主猜測這個家伙是不是想什么陰招呢! 不過,隨著她們下臺了,也有其它的小姐們登臺獻藝,魏學(xué)洢卻有點兒心不在焉,她心里想著,不知道柳翰明在洛城做什么? 遠在洛城的容旭和景千等人得了篍馨的千里穿書,便趕忙去青魚潭,果不其然太青魚潭下有一處暗流,幾個人隨著暗流游,再次出水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一出不知道什么的地方。 這里四處都是一片沼澤地,好在篍馨的書信中提及了沼澤地,幾個人身上都背著幾個木板,出了水之后便直接綁在了腳上,這樣就可以在沼澤地上健步如飛。 這方沼澤地的中間有一處小島,小島上有數(shù)百戶人家,不過這里的人都有這奇怪,殘疾的人很多,很多人長得是極像。 柳翰明那日到處尋找發(fā)病的源頭,確實不慎遇到了埋伏,情急之下只能跳水求生,不過卻不是青魚潭那邊,而是另一邊的商河,卻不知怎么到了沼澤地,沼澤地里的人卻告訴他,無法出去的,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被困百多年。 遇到了景千和容旭,柳翰明當即便問道:“你們是怎么來的?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景千笑著道:“是篍馨寫信來,說是未來主母做夢夢到了您了,夢見您在這里,篍馨就趕忙寫信給我們,我們就照著信中的路線來到了這里?!?/br> 柳翰明皺著眉頭,“學(xué)洢知道我失蹤的事了?” 景千搖搖頭,“目前還不知道,篍馨很機智的用了千層酥將魏小姐給騙了過去,” 柳翰明點點頭,“你們是從哪兒過來的?可是商河?知道哪兒出去嗎?” 景千道:“我們是從青魚潭那邊的暗流而來,可以出去的!” “好,我們離開這里,容旭,回去以后,讓官府的人將這里的人都接出去!” “是!” 宴會結(jié)束后,令湘公主就讓自己的侍女送個一張請?zhí)搅舜奚袝?,邀請明日午時她一起去醉香樓用飯。 翌日,魏學(xué)洢掐著時間到了醉香樓,而令湘公主已經(jīng)再吃了,看著魏學(xué)洢進屋了,“隨意坐!” 令湘公主擦了擦滿手都是油的手,魏學(xué)洢看著她吃了差不多了,便詢問道:“公主喚學(xué)洢來,所謂何事?” 令湘公主喝著茶,“你猜猜看?” 魏學(xué)洢道:“你我的繡技陣法有點兒像!” 令湘公主點點頭,“是有點兒嗎?這種陣法我可以告訴你,只有我水越國皇室才會的,你現(xiàn)在知道為何找你了吧?” 水越國皇室?難道母親是水越國皇室中人?那么她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水越國?“哦,是嘛?” “你倒是淡定的很,”令湘公主點點頭,笑著道:“果然不愧為姑姑的女兒,有姑姑的大氣!” 魏學(xué)洢眼睛微微縮了起來“你在說什么?我不懂?!?/br> “此處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方,改日吧,你尋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再說如何?”令湘公主拍拍手,“好了,我吃飽了,就先走了!” “慢著!” 令湘公主疑惑的看著她,“怎么了?有什么要說的嗎?” 魏學(xué)洢好好的說道,“公主要走記得把帳給結(jié)了!” 令湘公主愣了一下,還以為這個人會詢問她生母之事呢! 說罷,魏學(xué)洢就起身離開了,其實魏學(xué)洢心中沒有她臉上那么淡定,可是誰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假的,跟她說這些有何目的? 不過既然與水越國皇室有關(guān),這倒是一個可以查找的線索,魏學(xué)洢匆匆回到了崔尚書府,將自己聽來的,猜測的都告訴了自家父親。 崔昌林得了一個消息之后,就匆匆讓人去查探了,終于找到了一個可靠的線索,離找到人就更進一步了! 而且此時此刻,柳翰明也正在從洛城趕往京城,馬不停蹄,就是想早點兒回到京城,去見自己的心愛之人。 第六十五章 過了幾日, 魏學(xué)洢不著急, 而且崔昌林也不著急的樣子, 可是令湘公主著急了。 令湘公主當即就登門拜訪了崔尚書府, 崔昌林和魏學(xué)洢迎接。 令湘公主斥退了下人, 看著那邊喝著茶的父女,便道, “在我離開了水越國的時候, 我姑姑讓我過來找一個人, 找一個名喚崔昌林的人, 也就是尚書大人你, ” 崔昌林問道:“姑姑?公主的姑姑是何人?” “我的姑姑自然是現(xiàn)在水越國的敏裊公主,”令湘公主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帕,魏學(xué)洢上前接過, 看了兩眼, 隨后又遞給了父親, “這個手帕是我姑姑讓我?guī)淼?,說是崔尚書若是沒有忘記的話, 就應(yīng)該認得!”令湘公主道,“去接水越國風雨飄搖,若是崔尚書有心的話,就請往水越國的國都走一趟, 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明了!” 崔昌林緊緊地拽著手中的帕子,這個帕子是閔緋的,曾經(jīng)他看著她貼身帶著, 一直不離身。 “好了,我能說得已經(jīng)說完了,剩下的就看你們得了,至于你們信不信就由你們了!”令湘公主起身就要離開,“本公主就先離開了,” “父親,她的意思是不是告訴我們母親就在水越國?與敏裊公主關(guān)系匪淺?”魏學(xué)洢詢問道:“我們是不是要去一趟水越國?” 有線索崔昌林自然不會放棄,不過卻不是這個時候去,“在過幾日就是婚期了,等你們的婚事解決了,再說吧!” “父親,你不會想自己去吧?”魏學(xué)洢忙道:“不行,尋找母親,我也要去!” 崔昌林摸了摸魏學(xué)洢的頭,“為父現(xiàn)在還在朝廷中為官,不得輕易擅離職守,得安排妥當了才能出發(fā),你就放心吧!” 如今水越國的國勢情況復(fù)雜,現(xiàn)在還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閔緋到底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崔昌林忍不住的猜測著,魏學(xué)洢看著父親又在思緋亭想母親了! 韻兒看著自己手中的食盒,詢問道:“小姐,這糕點還要不要給老爺送過去?” 魏學(xué)洢搖搖頭,“把它送到父親的院子,等父親想吃的時候可以吃,現(xiàn)在父親想要自己的呆在一處,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了!” 魏學(xué)洢轉(zhuǎn)身回去自己的院子,唯有愛著,才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柳翰明這才離開幾日,她就想得要瘋了,忍不住的在想著他在做什么?在治病的過程中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而母親已經(jīng)失蹤了那么久,父親心中的想念怕是更深,更加擔心吧! 魏學(xué)洢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父親還真的是癡情,可是卻是一個飽受相思苦的人,希望還是早日找到母親,才可以讓父親真正的高興吧! 篍馨看著小姐好似有點兒低沉,便道:“小姐,好消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您猜猜看?是什么?” “什么好消息?”魏學(xué)洢驟然想到了,頓時眼睛一亮,“是不是翰明回來了?” 篍馨點點頭,“是,公子要回來了,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到京城了!” “快備馬車!”魏學(xué)洢忙詢問道,“我的這身有沒有不妥的?快幫我看看!” 篍馨調(diào)理的笑道:“小姐這一身真美,看得奴婢都心動了!” 韻兒莞爾一笑,魏學(xué)洢瞅了她一眼,“貧嘴,說實話!” 韻兒道:“小姐,篍馨沒有說錯,您長得好看,現(xiàn)在穿著這身就更美了?!?/br> 管家站在了崔昌林的身邊,回稟道:“老爺,小姐帶著韻兒和篍馨匆匆出府了,去迎接柳公子的!” 崔昌林淡淡的說道:“柳翰明這一去有些日子了,學(xué)洢也是怪想他的,讓她去吧,” 京城外的長風亭,崔尚書府的馬車就在這里聽著,魏學(xué)洢站在了長風亭外樹下候著,忍不住的往官道眺望。 官道上來來往往的商人旅客甚多,“小姐,不如我們進亭子里面去等著吧,外頭塵土飛揚的,” 魏學(xué)洢點點頭,這才走進了長風亭中,靜候著歸人! 天空驟然變化,烏云密布,好似隨時都會下雨一般,魏學(xué)洢頓時坐立難安,不由得擔心道:“這個天怎么說變就變了,翰明他們怎么還沒有來?” 篍馨看了看天空,很是確定的說道:“小姐莫憂,這雨一時半會還下不來!” 果不其然,這風云大作,可是就是沒有下雨,在焦急的等待中,千盼萬盼的人終于回來了。 魏學(xué)洢高興地跑到路邊上,看著策馬而來的柳翰明,不錯眼得看著他。 柳翰明策馬飛奔而來,就在魏學(xué)洢的跟前停了下來,兩個人一人在馬下,一個人在馬上,靜靜得看著對方,片刻之后,柳翰明勾了勾嘴角,翻身下馬,將心心念念的人兒抱在懷中,輕聲道:“學(xué)洢,我回來了,讓你久等了!” 魏學(xué)洢也是緊緊地回抱著他,感受著這熟悉且久違的懷抱,喃喃道:“翰明,我好想你,好想,真的好想你!” 柳翰明當即就笑了,魏學(xué)洢比較羞澀,能夠當面說好幾個想,還真的是難得,聽到他的笑聲,魏學(xué)洢睜開眼睛看著他,“你笑什么?” “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柳翰明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魏學(xué)洢的臉轟的一下炸紅了,魏學(xué)洢忙左右看了看,隨后又瞪了他一眼,咬著唇,“你就不能……” 柳翰明輕笑問道:“不能什么?” “你!”魏學(xué)洢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讓人看了多不好!” 柳翰明知道她臉皮薄,從善如流的點點頭,“好,” 柳翰明隨行的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柳翰明便拉著魏學(xué)洢到了馬車旁邊,對篍馨道:“你是我的馬,回王府,容旭,景千,你們先回王府!” 說罷,柳翰明帶著魏學(xué)洢上了馬車,魏學(xué)洢挑開了車窗簾子的一角,便看見篍馨與一個看起來有點兒秀氣的男子在一起,便問道:“他就是景千吧?看起來和篍馨很登對!” 柳翰明拉過她的手,讓她不去看外面,“不管他們!” 魏學(xué)洢靜靜得看著他,心疼道,“你瘦了,你在洛城是不是出事了?你知道嗎?有一段時間我老是心緒不寧,還做噩夢了!” 那時候她滿心擔憂,可是又怕家人擔心,所以只能忍著,他遲遲不歸,眼看著就要到了婚期了,她就愈發(fā)著急了,今天看見人了,這一顆心總算是落到實地了,踏實了! 柳翰明抱緊著他,他知道魏學(xué)洢的擔心和掛念,說起來還是她的一個夢,才讓他安然脫離了那片沼澤地,說起來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也許這就是心有靈犀吧,柳翰明笑著道:“不過是一小點的麻煩而已,而且,再過半個多月就是我們的婚期了,我一定會如期趕回來的!” 柳翰明又道:“聽說你在皇后的生辰宴會上大展光彩,然后皇帝一高興就準你以公主的規(guī)格出嫁了,這樣算起來的話,你要低嫁了!” “什么低嫁?”魏學(xué)洢眉眼如畫,笑容中帶著幾分羞澀和歡喜,“在我的心里,不管高嫁還是低嫁,只要嫁給你,就夠了!” 柳翰明開懷大笑,隨后直接抱著她,咬住了那紅潤卻誘人的唇瓣,如狂風驟雨般的熱情瞬間將她給埋沒了。 這般親昵讓人感到害羞卻又特別的高興,心中雀躍不已,魏學(xué)洢抱緊著他,熱情回應(yīng)他,柳翰明愣了一下,心里高興,漸漸誘導(dǎo)她,漸漸的將主動權(quán)交給她! 與自己心愛之人相處,自然是會想與他親昵,肌膚相親,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看著她難得主動一會兒,柳翰明就更加高興了! 聽著他爽朗的笑聲,魏學(xué)洢的臉就更紅了,將自己埋在了他的懷中不起來! 柳翰明看著鴕鳥一般的魏學(xué)洢,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學(xué)洢,我很喜歡! 魏學(xué)洢耳朵熱的不行,略微不滿得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別說了! 看著懷中的人兒,連日來疲倦一掃而光,感覺全身舒暢! 柳翰明回來了,最高興的人自然是魏學(xué)洢了,看著魏學(xué)洢每天一臉的傻笑,魏殷伊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繼續(xù)讓自己的書,再過一個月就是秋試了,魏殷伊雖然心中很有底氣,可是每日還是會看書的。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令湘公主來崔府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魏學(xué)洢正在院子里刺繡,她要準備一些繡品,到時候進了靖王府,可以當作是見面禮,就這會兒,韻兒匆匆來報,說令湘公主又來了! 聽到這個,魏殷伊便放下了書,便從側(cè)門離開了! 令湘公主今天卻是穿得一般般,就是比較名貴的綢緞,一看見魏學(xué)洢坐在那里刺繡,就走了上去,“本公主親自來看你,你也不知道迎接迎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