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高
!# 這時候魏多鑫忽然問宋少峰:“你那個經(jīng)書開篇是不是、‘如是我聞: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宋少峰一楞,驚訝道:“是啊。” “這就對了!”魏多鑫道,“一般的《金剛經(jīng)》開篇應(yīng)該是、“‘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wèi)國祗樹給孤獨國,與大眾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師尊食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大城乞食。……’,也只有金屬打造的《金剛經(jīng)》,開篇才會多出一段佛語,因為,北宋開寶時有個家財萬貫的員外,他的名字叫盧瑫,正好與六祖慧能的父親同名,傳說,他有一天夢見佛祖對他說,‘你是慧能轉(zhuǎn)世,如若肯散盡家財打造9999部經(jīng)書,那么你就可以成佛?!?,他就信以為真了,當(dāng)真散盡家財打造經(jīng)書,但可笑的是,他沒讀過書,佛祖說讓他打造經(jīng)書,他就聽成金子的金,因此,第一部書就是用金子打造的,并且為了區(qū)分他打造的‘金書’與眾不同,就在每一部金書的開篇多加了一段他喜歡的佛語,等他打造出第一部金書后,忽然想到:自己雖然有萬貫家財,但是用金子來打造佛經(jīng),恐怕別說打造9999部了,就算是打造99部也是沒那么多錢的,于是就用銅代替金子,但可惜的是,他仍然只打造出了999部佛經(jīng)后就把錢用光了,所以,后世流傳了著金屬打造的經(jīng)書,可以說,每部經(jīng)書都堪稱是無價之寶,但更可惜的是,到了元朝,朝廷禁止民間私藏銅鐵,凡是擁有金屬經(jīng)書的百姓都被砍了頭,只有極少極少的人還收藏著那東西,到今天,那就更是價值連城了?!闭f到這他嘆息道,“我們江峰市歷史博物館也是一個古墓中挖到一部用銅打造的《金剛經(jīng)》,因此我相信,你家里確實有一部同樣的經(jīng)書?!?/br> “咝……”宋少峰更是rou痛到死了,想不到自己運氣那么好,得到了唯一一部用金子打造的經(jīng)書,更想不到的是,剛得到又失去了,怎么不令人rou疼到死?就問道,“那這個金屬打造的經(jīng)書,除了稀有外,還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那也只是傳說。”魏多鑫悠然道,“傳說,擁有金屬經(jīng)書的人可以看見本心,是出家人頓悟無上正覺正道的寶典,但千百年來,也沒有誰真正的在經(jīng)書中看見過本心,要不早就成佛了!” “看見本心,頓悟無上正覺正道……”宋少峰心想,難道我在金書里看見佛祖,就是自己的本心嗎?那我豈不是成佛了,我曰!太扯淡了! 說話間,偏廳里已經(jīng)擺上了酒宴,大家分賓主入席,席間氣氛熱烈,卻沒人談?wù)?,直到吃過飯,花先知才特意邀請宋美芙、關(guān)夢蝶、何畢武、魏多鑫四人去書房喝茶,也不知道要淡些什么。而花千惠為了引誘宋少峰把經(jīng)書貢獻(xiàn)給她,單獨邀請宋少峰去參觀她的收藏室,宋玉玲、張玲玲、慕婉兒、花千姿等人也想湊湊熱鬧,可花千惠生怕別人偷她的東西似的,拒絕了,把張玲玲等人氣得直跺腳,暗罵花千惠和宋少峰是煎夫贏婦。 在花千惠的收藏室里,那可真是琳瑯滿目應(yīng)有盡有啊,什么佛像、雕刻、字畫、竹簡,金銀銅鐵,連三條腿的桌子、一條腿的板凳都有。 “這到底是垃圾還是破爛???”宋少峰擺弄著擺了一副殘棋的搖搖晃晃的桌子,一頭黑線啊。 “你懂個什么呀?!被ㄇЩ萆酚衅涫碌刂钢鴼埰宓?,“這是我從峨眉山金光寺弄出來的,這盤棋可是老毛和老將在沒有發(fā)跡之前偶然相遇時對弈的殘局,那可是具有歷史意義的寶貴存在!” “是嗎?”宋少峰還真不敢小覷了,彎腰觀瞧起來,頓時就楞住了——這殘局還真是著著精妙步步,頓時猶如身臨戰(zhàn)場一般,他自己的棋藝雖然不咋地,但卻看過很多棋譜,感覺,換做自己來下,絕對走不出些妙著,就問:“那這桌子和殘局你花了多錢買到的?” “買?”花千惠癟嘴道,“你做夢吧,這東西用可錢買不到?!?/br> 宋少峰驚訝道:“難道是偷的?” “才不是呢!”花千惠目光閃躲道,“不告訴你。” 一定是偷的!宋少峰這樣猜測著,出于本能地坐在凳子上,誰知咔嚓一聲,跌了個四腳朝天! “哎呀!你你你……你個該死的家伙,居然把我的古董坐壞了,你賠你賠……”花千惠驚天動地叫了起來,而且不但不扶宋少峰,還撲上來捶打他。 奈奈的,把古董坐壞了!宋少峰用手臂擋住臉,苦兮兮道:“失誤,純粹是失誤嗎,我賠你四條腿的凳子還不行么?” “不行不行!”花千惠揮舞著粉拳道,“這可是古董,是老毛坐過的,你必須用哪個經(jīng)書陪我!” “啊!”宋少峰爬了起來,指指點點道,“敢情你挖坑讓我跳哇,目的就是想訛詐我的經(jīng)書?” “誰說的!”花千惠理直氣壯道,“我讓了你坐下嗎?是你自己要坐的,坐壞了當(dāng)然要賠,你去問問,誰坐壞了我的凳子敢不賠的?” “咣當(dāng)了!”宋少峰張大了嘴道,“敢情以前也有人坐壞過啊,我就說怎么只有一條腿嘛。” “不是……”花千惠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耍起無賴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用經(jīng)書賠我,不然我叫我爸來收拾你!” 看這架勢,她是時常用這招來坑人啊,而且是肆無忌憚,根本就不擔(dān)心被人揭穿,想想也是,能到她家里來做的人都是些有錢有身份的大佬,明知上了鬼子的當(dāng),也不好意思和她計較。 “哈哈?!毕胪ù斯?jié)后,宋少峰笑道,“我就說嘛,老毛和老將縱然在沒有發(fā)跡的之前偶然相遇下過棋,廟里的和尚又怎么認(rèn)識他們啊,我猜,這殘局一定是你自己擺的吧?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