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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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望上去,只覺得晴空萬里,碧藍舒暢。 “所以呀,古人有云,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它都凌云頂了,站得高看得遠,什么都收在眼底,哪里是一本冊子,一個故事,一個道理可以比擬的!它是一只極其不普通的風箏!” 他莫名的心中一動:站的高遠么…… 她試探道:“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他失笑,竟不忍與她爭辯,點點頭:“雖然道理歪,不過也有趣?!?/br> 忽的,只見她小臉一沉,雙手合十做拜托狀:“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那只極不普通的風箏,從樹上拿下來呀?!?/br> 直到后來,陳子朝也認定她不過是想讓他幫忙拿風箏胡謅的話,得知她是什么人之后,更是將這些拋在腦后。 但今日,不知是不是那“井底之蛙”四個字將他刺激了,他才驚覺當日發(fā)生的一切,他一絲一毫都沒忘記。 那笑容,那姿態(tài),分明清清楚楚。 陳子朝走到了家的后巷,那里堆積了不少不要的東西,會有人來收拾走,陳子朝走到一個籮筐前,將東西全都丟了進去,頭也不回的進了家門。 就算記得,那又如何!? 他此生,都不會娶丁凝這樣出生的女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這個故事吧節(jié)奏不算快,其實一開始是想寫那種家庭日常的,但是一來對古代家庭并不了解,文章大多架空,結合了各朝代特點,二來也會顯得繁瑣,所以以感情線為主線慢慢寫。 日子要慢慢過,故事要慢慢看。 容老公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啾咪~ 第10章 雙重吸引 丁凝猜的一點錯都沒有,日頭暗下來的時候,丁素真的回來了,一家人吃了一頓飯,華氏作為生母,也不好在全家面前呵斥丁素,干脆什么都不說,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丁荃由此更加佩服丁凝的細致觀察。 吃完晚飯,丁荃才想起來今早一回來就在四處蹦跶,正經(jīng)事情都忘記了。她將父親送的盒子拿出來給了秦氏:“父親在盛京買下的。” 秦氏接過盒子打開,看到了里面精致的銀針,扯扯唇角笑了一下,隨手將東西放在一邊:“今日你剛回來,我便不督促你的功課了,明日早期,一切如常?!?/br> 若是平常,丁荃一定哀嚎一聲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她兩幅面孔把握的非常好,對著秦氏恭恭敬敬一福身子:“是,那女兒先回房歇著了?!?/br> 秦氏淡淡道:“去吧。” 丁荃身邊伺候的丫頭叫做林竹,是她自己去牙行挑選的,是個寡言少語,但做事很穩(wěn)妥的丫頭。 回了房間,林竹伺候丁荃沐浴更衣,幫她整理衣物。 丁荃其實有兩個衣柜,一個擺在屏風后頭,還有一個擺在衣柜的后頭,加了一個半人高的大花瓶遮擋著,秦氏不會關注到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只以為丁荃將不穿的衣裳放在深處,殊不知,第一個衣柜打開,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秀氣裙子,里面那個衣柜打開,就是各種練裝皮靴,窄袖岔裙,外加皮鞭暗器,應有盡有。 林竹把出門帶的練裝藏在后面的柜子里,這才去給丁荃揉捏肩膀。 “姑娘,夫人說明兒個您得去醫(yī)館走一遭,奴婢明早回來叫你?!?/br> 丁荃聞言,連連點頭:“是該去的,今天就該去了,我這個不孝徒兒給忘了!” 丁永雋分到的家產(chǎn)并不多,但是秦氏進門之后,為人低調(diào)醉心醫(yī)術,丁永雋未免她整日困在后宅郁郁寡歡,干脆在城中置辦了一個醫(yī)館,招了幾個大夫,看病抓藥,也算是對秦氏對癥下藥了。這個醫(yī)館的位置不算特別好,萬幸的是請的幾個大夫仁心仁術,偶爾也會贈醫(yī)施藥,在窮人那里的口碑非常不錯,所以醫(yī)館的人每日都很多。 有了這個醫(yī)館之后,秦氏果然精神了很多,偶爾還會親自去醫(yī)館,扯一個簾子,為不便拋頭露面的女病人診脈。丁荃從小就跟著秦氏學醫(yī),雖然不算是醫(yī)術精湛,但總會些皮毛,秦氏便時時刻刻讓她學會打理鋪子。 華氏也知道,即便秦氏以后什么家產(chǎn)都不爭,這個鋪子是一定會要的,索性撒開手讓她去折騰,并不把這個鋪子算作能盈利分紅的家產(chǎn)。 不過秦氏怎么都沒想到的是,因為這個醫(yī)館,丁荃的醫(yī)術學的馬馬虎虎,倒是武術上十分精湛。 第二日一早,不等林竹來叫人,丁荃已經(jīng)早早地起來了,為自己選了一套淡綠色束腰裙,線條秀氣的琵琶袖,外罩深綠色帶淺色繡花的半袖,黑發(fā)如瀑,取一把輕挽幾下,固定之后,選了一支白玉簪子別入發(fā)髻,垂下的發(fā)絲乖覺的順在胸前,鏡中人如出水芙蓉,清雅無雙。林竹打來熱水,丁荃洗漱一番,抹了茉莉香膏,披著一件白色棉錦斗篷就出門了。 天氣嚴寒,還有不少人要做工,風寒入侵在所難免。 為了不讓馬車擋道醫(yī)館大門,丁荃一貫是在后門的巷子口停下,自己從后門進去的。 今日剛剛走到門口,一個高大清雋,穿著學徒衣裳的男子便出來迎接:“回來了?!?/br> 丁荃見到來人很是欣喜:“大師兄!” 衛(wèi)旋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外頭冷,快進來?!?/br> 丁荃點點頭,讓林竹去馬車上把禮物抱下來,自己先跟著大師兄進了門。 “今日師父剛好提起,她……”衛(wèi)旋正笑著說話,眸子忽然一厲,腦袋一偏,險險的躲過了丁荃毫不留情劈過來的手刀。 丁荃嘴角微翹,繼續(xù)進攻,衛(wèi)旋不遑多讓,兩人的交手一觸即發(fā)! 進門之后就是后院,位置寬敞,擺了不少正在晾曬的藥材架子,架子上放著簸箕,衛(wèi)旋抓起一只朝著丁荃飛了過去,丁荃腳尖點地,輕盈一躍,穩(wěn)穩(wěn)地接住,順勢一旋身緩解沖力,厚重的披風掀起下擺,寬大的裙擺也舞成了一朵淡綠色的花。衛(wèi)旋竟有些看呆了,不妨丁荃放下手中簸箕,順手撈起另外一個朝著他扔過來。 丁荃怎么都沒想到衛(wèi)旋竟然慢了半拍,眼看著一筐的藥材要糟蹋了,丁荃想都沒想,飛快沖過去伸腳一勾,簸箕被頂了一下,往她這頭飛來,藥材撒了一些在地上,丁荃因為慌亂沒有站穩(wěn),好不容易接住了大大的簸箕,卻被帶著轉圈圈,衛(wèi)旋大驚,沖上來趁勢抓住了簸箕:“松手!” 丁荃很聽話的松手,不料身子傾斜著,一腳踩到了披風,整個人朝著一邊倒去! 慌忙間,丁荃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都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托起!可不知道是不是她這么沖過來的勁頭太大,兩人直接撞上了屋檐下的一根柱子,砰的一聲悶響,丁荃聽到了一聲悶哼。 “阿荃!”衛(wèi)旋緊張的過來查看丁荃是否受傷,丁荃的注意力則是全在這個護著自己的人身上:“你、你沒事吧???你……是你?。俊?/br> 這一鬧騰,引來了不少人,衛(wèi)旋將丁荃從男人的身邊拉開,又擱在他們中間:“阿荃你沒事吧???” 丁荃有這個人rou墊子,連疼都沒疼一下,可看著一手捂著右肩的秦澤,她有點擔心:“你沒事吧???” “公子!”正安慌亂的從屋里跑出來,見到以手捂右肩的公子,險些嚇破膽子! 從前的盛京城無人不知,承安侯長子一手字寫得堪比書法大家,連圣上一位喜歡字畫的寵妃都親口贊賞過,因此圣上還多留意了一分秦家這位長子,這一手字既是自家公子的門面,更是如今吃飯的家伙,要是傷了可就麻煩大了! 秦澤給了正欲呼天搶地的正安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正安的一份護主之魂還沒開始發(fā)光發(fā)熱,就混著一口涼氣吃下去了…… 秦澤試著動了動胳膊,眉頭一皺,伴隨著輕微的抽氣聲,看來是真的傷到了。 “都在這里干什么???”一個沉冷的聲音從里屋的方向傳來,秦澤看到面前英姿颯爽的小姑娘打了一個冷顫。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穿著粗布衣裳,頭發(fā)梳成發(fā)髻,用同樣的粗布包裹著,是個普通婦人的打扮??墒撬f話的時候中氣十足,行走間步履穩(wěn)健,是有功夫在身的。丁荃的師父姓白,是個獨居婦人,一身功夫了得,丁荃也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纏著白氏教她武功,一晃眼已經(jīng)是十個年頭了。 衛(wèi)旋第一個解釋:“師父,是師妹來了,我們二人像往常一樣切磋,只是沒想……” 白氏看了一眼院中,藥材灑落了一地,簸箕也掉在地上,臉色頓時一沉,丁荃趕緊道:“師父,是我錯了,我稍后便打掃干凈!”然后讓開一個身位:“還是先看看這位公子吧,他好像受傷了!” 白氏看了一眼秦澤,又看了一眼丁荃,眼中浮現(xiàn)幾絲不解,但看秦澤一臉坦然,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沉聲道:“虧你母親對你悉心教導,眼下自己闖了禍,還要我來為你收拾爛攤子?。俊?/br> 衛(wèi)旋有些防備的看了一眼秦澤。剛才的情況的確是他慢了半拍,但是他分明看到這個男子接住師妹的時候雙臂有力穩(wěn)穩(wěn)當當,怎么師妹一到他懷里,就一起撞在了柱子上?。?/br> 衛(wèi)旋對著師父一抱拳:“師父,師妹剛剛從盛京回來,舟車勞頓,今日也是來看師傅的,這位公子還是讓我來看吧,我正骨推拿也比師妹學的好一些!” 丁荃眸子一瞪:“你什么時候就比我學得好了!你跟我比過嗎!” 衛(wèi)旋:…… 蠢師妹,笨死了! 一旁的秦澤看著她處處不愿服輸,又敢作敢當?shù)臉幼樱壑懈∑饚捉z掩藏不住的笑意,旋即輕咳一聲道:“白夫人,方才只是個誤會,晚生并沒有什么大礙……嘶——”秦澤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肩膀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丁荃戳了他的手指還沒收回去,認真的疑惑著:“你確定你沒受傷!?” 正安險些跳起來:你你你你——你太過分了!我家公子為了保護你受傷!你居然戳他!還那么用力的戳! 白氏對衛(wèi)旋冷冷道:“去做你自己的事情。”衛(wèi)旋縱然千般不愿,也只好從命。 秦澤被請到了上頭的房間,白氏不管不問,大有“你自己闖的禍就自己處理”的架勢,坐在一邊喝茶。倒是正安,一直警惕的盯著丁荃。 哼!不是他吹得,他們家公子從前在盛京,什么樣的追求者沒有見過?。?/br> 半路橫在馬車前碰瓷兒的,迎面走著走著衣服就要散了的,上房的跳河的,招數(shù)層出不窮,目的只有一個——吸引公子!然后將自己賴上來! 可是公子睿智,從未著過道,看待那些姑娘更是如同看猴戲一般——什么名門貴女,還不是為了一個男人什么招數(shù)都做得出來! 哼!瞧不起! 沒想到這次遇到了個更狠的!不對自己下手,直接對公子下手了! 正安憂心之處正在于此,這姑娘又是要給公子看病又是要正骨,摸來摸去在所難免了,可、可公子你這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是怎么回事!只要你一聲令下,正安有一百種羞辱方式讓這姑娘連您的衣角都沒臉摸啊! 難道真的撞傻了??? 秦澤很規(guī)矩的坐在那里,并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女子態(tài)度就有所不同,仿佛面前的是一位正經(jīng)的大夫,而他只是看大夫的病人。 丁荃當然也很認真,她沒想到自己會撞傷人,心里愧疚的很,偏偏這位公子還是在盛京城見過的,實在是難得的緣分!當日她便對他有不錯的眼緣,眼下更是愧疚了。 只見她去了披風,認認真真凈手,十分專業(yè)認真的摸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松了一口氣:“應該是脫臼了,沒事的?!?/br> 正安立馬道:“胡說八道!什么叫脫臼沒關系!我們家公子一張字畫價值千金,若是手壞了,你賠得起嗎!” 秦澤看都不看他,“退下?!?/br> 這話讓丁荃更不安了,“對不起啊這位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會傷到你……” 秦澤溫柔一笑,差點沒把正安嚇傻。 這樣柔情似水溫和的笑,真的是對著一個姑娘笑的!? 活見鬼了! “無妨,脫臼本就不是大事?!?/br> 丁荃態(tài)度更加認真了,她深吸一口氣,拖著秦澤的手臂,咔咔兩聲,順利正位,而她的利落干凈也讓秦澤很意外。 她今日的打扮,是個閨閣千金的模樣不錯,即便是在院中與她那位師兄過招的時候,也未見凌亂之姿,連頭上那把光滑玉潤的簪子都沒有多滑出來半分。英姿颯爽與小家碧玉同時放在她身上,絲毫不違和。 “好些了嗎???”丁荃小心翼翼的問。 秦澤活動了一下,果然好多了,他點點頭:“有勞姑娘?!?/br> 一旁喝茶的白氏放下茶杯,無情道:“院中那爛攤子,等著我去收拾!?” 丁荃嗖的一下站起來,對著白氏恭恭敬敬一拜:“師父莫氣,弟子這就去?!闭f完,她對著秦澤輕快一眨眼,笑嘻嘻的提著裙子就跑了。 秦澤一怔,心跳莫名的快了一拍。 堂堂前狀元郎,前成安侯府長子,于多少千嬌百媚間穿行未曾逗留一步,今時今日,竟被一個眨眼……電到了。 正安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心沖上來——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這分明是勾、引??! 作者有話要說: 秦澤你這樣就被勾引了,顯得段位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