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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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婕適時的開口,“多什么嘴,人家夸你只是講客氣,你這臉皮厚的,還當(dāng)真了不是?!?/br> 丁凝勾唇一笑:“誰都愛聽好聽的嘛?!?/br> 兩姐妹你一言我一語,柳家姐妹一時間尷尬極了。 這擺明了是指柳蘭雯處處奉承柳芷靈,柳芷靈愛聽好聽的話,照顧她這個庶妹。 丁婉佳順勢坐在柳芷靈身邊,輕輕握住她緊握成拳的手,為她遮掩了一下:“你看看我這兩個meimei,就是活寶。她們說話自來沒什么顧忌,meimei不要放在心上?!?/br> 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暗笑不語。反正火沒燒到她們身上,她們樂的看熱鬧。 丁婉佳適時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你們可聽說過新上任的那位縣令大人?。俊?/br> 這個話題顯然更適合女孩子,據(jù)說那位新縣令不僅年輕有為,還生的極其俊朗,是盛京人士,身份還很神秘,指不定就是哪家的貴公子呢! 女孩子一下子炸開,七嘴八舌的聊起了她們聽到的有關(guān)縣令的事情。 這里頭,唯有丁家這三只興趣缺缺。丁婕向來不喜歡湊熱鬧,丁凝不喜歡這一類熱鬧,至于丁荃,純粹是對討論的那個人毫無興趣。 就在這時候,丫頭興沖沖的過來傳話:“姑娘們!大人已經(jīng)到了!各位老爺夫人讓奴婢來請姑娘們?nèi)デ皬d與大人見禮?!?/br> 剛說到就來了! 一眾姑娘們頓時紅了臉,也對那新縣令充滿了好奇,在丁婉佳的帶領(lǐng)下紛紛朝著前頭走去。 丁荃落在最后頭,一點(diǎn)興致都沒有。 丁凝從人群中慢下來,移到她的身邊:“士別三日,當(dāng)挖目相看。他如今已經(jīng)是縣令大人了,就算你們之間有不快,你也不曾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給我把要搬挺直了!” 誠然,提起秦澤,丁荃還是為那日的事情有些委屈,但是阿凝說得對,總的來看,她還不至于做了什么對不起秦澤的事情呀,她為何要躲躲閃閃的! “走吧!”丁荃拉著丁凝,陰郁一掃而空,一起去了前廳。 另一頭,前廳十分的熱鬧,眾人夾道相迎,讓正安覺得很不可思議。 難怪今日公子格外鄭重的梳洗潔面,原來真的是個十分鄭重的場合呢! 身份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秦澤進(jìn)門之后,退了罩著的披風(fēng),露出一身墨綠色的直裰;腰間束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他生的高大,宛若一個衣裳架子,黑發(fā)束起,束發(fā)的發(fā)帶上嵌了一顆成色極好的翠玉戒面,步履穩(wěn)健,行走間帶動了掛在腰間的一枚墨玉吊墜,真正的溫潤如玉,文人雅士。 幾乎是他進(jìn)門的那一刻,姑娘們都看呆了。 這、這新來的縣令……未免也生太好看了! 男人們紛紛向秦澤行禮,女眷們跟著一起行禮。丁荃和丁凝走在最后頭慢了一拍,前面的人一行禮,她們直挺挺的站姿就很顯眼了。 秦澤目光一偏,精準(zhǔn)的落在了丁荃身上。 丁荃幾乎是一對上秦澤的目光,就立刻低頭行禮,剩下還在窺伺這兩人之間互動的丁凝愣著不動。 華氏悄悄抬起頭,剛巧看到秦澤的目光一路向后,她順著望過去,就見丁凝站在最后頭,十分顯眼。 她心中一動—— 這是老天也要助她? 作者有話要說: 秦澤澤,你打扮這么漂釀也沒有意義啊,人家不會看你的啦! 秦澤:你管我。 第18章 擔(dān)心敗露 秦澤的出現(xiàn),無疑給在場的女子波瀾不驚的少女心中投下了一顆巨石。也給不少老狐貍們敲了一記醒鐘。 富人資助寒門學(xué)子不過是希望他們有朝一日飛黃騰達(dá)了能在官場上給自己通通路子,但是這猶如賭注般的投錢風(fēng)險大不說,即便真的慧眼識英雄投中了,對方會不會真心相助還是想要相互利用,就更是未知之?dāng)?shù)了。 這些寒門學(xué)子如今一文不值,可一旦真的魚躍龍門了,在仕途上又爭氣,升官發(fā)財不在話下!那時候他們這些商人就算是將女兒身上捆著一摞摞嫁妝送到人家那里,充其量也就是貴妾。 眼下這一位,那就十分的不同了。據(jù)說是盛京人士,尚未婚配。雖說放著好好的盛京城不呆跑來蜀州四淩城做一個小小的主簿聽起來似乎很沒前途,但能在短短時間將縣令都取而代之,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了。 這樣年輕,生的這樣俊朗,即便是將女兒送過去做妾也不虧! 況且比起對一個仕途未明的寒門學(xué)子下注,他們更有信心的是協(xié)助已經(jīng)在任的縣老爺,這位大人若是再往上爬,怕事就要到太守身邊做事了,搞好關(guān)系對他們來說百利無一害! 到時候有個女兒在內(nèi)接應(yīng),簡直如有神助。 這么一想,大家對丁永善這個老狐貍擺的宴席就十分有想法了。 按理說,丁永善這個老狐貍不可能放著好機(jī)會不去爭取的,但是他今日宴請了這么多家,有這么多的姑娘,難道他不怕自家姑娘被比下去!? 還是說這個秦澤有什么別的問題??? 這樣一想,剛才蠢蠢欲動的心,又多了幾分觀望的態(tài)度。 “秦大人肯賞臉,實(shí)在是鄙人之性,還請秦大人今日勿要客氣,務(wù)必盡興而歸!” 秦澤淡淡一笑,聲線低沉冷清:“丁老爺客氣了?!?/br> 這番氣度,這樣好聽的聲音,已經(jīng)讓不少女子紅了臉。 四淩城上任過的縣令不少,每每有什么大場合,總是要她們對著那些老男人們展露才藝阿諛討好,實(shí)在是討厭! 少女心思,自然是愿意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對著溫潤如玉的俏郎君。 不過今日這一位,算是十分合心意了。 秦澤到了沒多久就開席了,以丁永善為首的四淩商會的老板們迎著秦澤入座,丁陳氏這邊也招呼著女眷們?nèi)胱?/br> 丁陳氏是丁永善的妻子,今日作為丁府主母,可謂是出盡了風(fēng)頭。 丁府的風(fēng)光一直都是很多婦人們羨慕的,一直說著“這樣大的宅子能打理的井井有條實(shí)乃本事”云云,將陳氏吹捧的嘴角都合不攏。 柳芷靈笑著對丁婉佳道:“jiejie,那位秦大人生的真是好看,你今日也是明媚可人,我方才似乎瞧見秦大人看你來著,若是秦大人真的看上jiejie,丁伯父一定會很開心的?!?/br> 丁婉佳紅著臉道:“什么看上不看上的,一個姑娘家說這些也不羞!當(dāng)心我告訴你母親,讓她罰你!” 柳芷靈做無辜狀:“幾時說真心話也要被罰了!”柳芷靈忽然眸子一亮,“jiejie你看!” 丁婉佳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竟瞧見秦澤正看著這邊。 “jiejie!秦大人真的在看你這一頭!” 說話間,秦澤已經(jīng)收回目光,可是他方才的的確確是看著這邊的! “噗——” 一個沒忍住的笑聲從一旁傳來,正紅著臉相互打趣的兩姐妹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瞧見丁凝夾著一塊排骨咬在嘴里,一臉忍笑的樣子。 因著華氏與陳氏坐在一起,身邊則是挨次坐下來,丁凝本是挨著柳蘭雯的,但柳蘭雯方才被羞辱,并不想與丁凝坐在一起,直接與其他相熟的姐妹去了別桌,丁凝就挨著柳芷靈了,柳芷靈與丁婉佳關(guān)系好,便拉著她坐在一起。 柳芷靈看到丁凝那個沒教養(yǎng)的樣子便皺眉,丁婉佳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丁凝:“怎么了阿凝,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柳芷靈趁機(jī)諷刺:“吃沒吃相,你這樣噗嗤噗嗤的,人家還要不要吃飯了!” 丁凝飛快的吃下這快排骨,用帕子擦擦嘴,忍著笑道:“兩位jiejie說話說的熱絡(luò),怕是也不餓,面前的菜若是被我弄臟了,我吃了便是,兩位jiejie不要吃到就好了?!?/br> 柳芷靈最討厭她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簡直是厚臉皮,不知羞。 她索性丟了筷子,一臉惡心:“真是倒胃口。” 丁婉佳看了丁凝一眼,也別有深意道:“你喜歡吃便多吃些,回了府上,未必吃的上這么好的宴席?!?/br> 丁凝笑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努力的吃吃吃。 柳芷靈目光微微一偏,眼中的不屑瞬間越發(fā)濃厚起來,她用帕子掩唇一笑,示意丁婉佳。 丁婉佳一看,也跟著不屑一笑——坐在丁凝身邊的丁荃,一邊在根本沒有東西的碗里夾東西,一邊朝著秦澤那一桌看,別提有多滑稽了! 柳芷靈拔高了調(diào)子,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jiejie,這年頭吃什么,才能將臉皮長的那般厚,什么樣的人物也敢覬覦?!?/br> 丁婉佳輕笑一下:“你這張嘴,何時學(xué)會了說這般粗鄙的話,旁人做事不考慮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適,你可不能學(xué)?!?/br> 柳芷靈一拍嘴巴:“是是是,還是jiejie得體一些?!?/br> “阿嚏——”一個噴嚏打了過來,柳芷靈嚇了一跳,瞧見一旁揉鼻子的丁凝,正欲發(fā)作,卻見丁凝皺著眉頭瞧著她:“柳jiejie,你身上的香粉味道十分奇怪,你可是第一次用???” 柳芷靈愣了一下:“什,什么?。俊?/br> 丁凝一臉的難受:“我聽聞那些走街串巷的貨郎賣的香粉許多都是假的,涂在身上聞了味道可是要壞鼻子的!” 丁荃扭過頭一看,嚇了一跳:“阿凝!你,你的鼻子怎么了!” 丁荃這一聲,惹得一桌子的人都看過來了,丁凝的鼻頭竟然紅了,看起來像是過敏了一樣。 丁凝一臉無辜:“方才我聞到柳jiejie身上的味道十分不同,可是多嗅了幾下,便十分難受了……阿嚏!” 丁荃趕緊把丁凝攙扶著走到一邊,十分耿直:“快別聞了!” 這一鬧,這一桌的女眷都盯著柳芷靈,柳芷靈臉紅氣急:“我,我沒有!”她著急的拉住丁婉佳:“丁jiejie,我沒有,不是我!” 丁婉佳看了看丁凝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樣子,竟不由自主的用帕子捂住鼻子,難為情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彼頌橹魅思遥缓迷诖蠹业淖⒛肯聦Χ∧麄儾还懿活?。 丁婉佳走到丁凝面前:“我看是個誤會吧,阿凝,你要不要去廂房那頭清洗一下?。俊?/br> 華氏顯然也知道這頭發(fā)生了什么,她看了丁婕一眼,丁婕會意,起身走到丁凝的身邊攙扶住她:“不要胡說了,先去洗洗,若是嚴(yán)重了,須得找個大夫才是!” 丁凝按住丁婕的手,小聲道:“大姐不用勞心了,讓三姐陪著我一樣?!?/br> 丁婕看了丁荃一眼,丁荃有些心不在焉:“?。。颗杜?,好,我陪著阿凝!” 丁婉佳沉著臉領(lǐng)丁凝她們出來,丁凝又?jǐn)r了一下,笑道:“堂姐,我與三姐去二姐歇息的廂房歇一歇就好,您不必顧著我們,喚個婆子給領(lǐng)路就是了!” 丁婉佳現(xiàn)在要是還猜不出剛才是丁凝在作妖,她便白活了! 丁凝這個死丫頭,總是能不顧自己的顏面不顧規(guī)矩的亂來,反應(yīng)極快,裝腔作勢最拿手,偏偏她們又不能如法炮制的跟她一樣不要臉自毀形象,丁婉佳面上笑著,心里卻在計較——總有一日她要好好的教訓(xùn)回去! 這里沒什么人,丁婉佳也懶得繃著笑臉了,她淡淡道:“既然是這樣,你們二人好好去歇著吧?!?/br> 丁婉佳找了個婆子來領(lǐng)路,自己離開了。 丁凝和丁荃到了丁素休息的廂房,就將婆子支開了,丁荃對她不是很放心:“你的鼻子怎么樣了?。恳灰覀€大夫呀!” 丁凝打開她的手,用帕子將鼻頭的胭脂擦掉,“我沒事。” 丁荃愣了一下,竟然也不追問她為何鬧這么一出,別開目光,“哦,沒事就好?!?/br> 丁凝轉(zhuǎn)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篤定道:“我是沒事,可是你有事!” 丁荃被說中,小臉一垮,忽然抱住丁凝的胳膊,生無可戀道:“阿凝,這次我怕是難逃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