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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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澤一拍腦門,有些恍然:“少國公說的,莫非是剿匪一事!?“ 容爍目光淡淡的:“秦澤,我今日既然選擇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就不要跟我顧左右而言他。誠然,當日剿匪獲勝,的確是有你的功勞在里面,但將我坑上戰(zhàn)場的,也是你,你的目的不過是讓我信國公府欠你一個人情,為你沖撞圣上之事留一條后路。現(xiàn)在想一想,秦大人真是好一步險棋?!?/br> 秦澤老神在在的講道理:“少國公至今沒有少一根頭發(fā),反而越發(fā)風光,秦澤撇了狀元榮光,來到這小地方做一個縣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我二人誰才是贏家,少國公這番話,著實沒什么道理了?!?/br> 容爍本來就不笨,遲早會發(fā)現(xiàn)當初是他坑了他。 但正因為他聰明,所以他才選擇坦白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秦澤,你的確是個有才能之人,一步一步,精妙算計,如今來看,你絕非池中之物,也不會甘心做一個小小縣令,他日即便封侯拜相,我也絲毫不奇怪,甚至可以裝作不知被你利用,所以我如今只問你一句話——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容爍的意思很明白了——若你是友,那你坑我一次也沒什么,只要目的是好的,我甚至還能幫幫你。 但若你是敵人,那不好意思,你的仕途止步于此,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浪花來。 秦澤沉默了一下,道:“少國公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世人皆知盛京城繁榮昌盛,盛京城的一個芝麻綠豆小官都比地方官的腿粗,若有機會,秦澤恨不能立刻回去,何苦來這個地方受罪?。俊?/br> 容爍眼中浮起了一絲冷笑:“既然是這樣,那秦大人……好自為之?!?/br> 話畢,容爍茶也不喝,就這么離開了。 正安有點擔心的湊過來:“大人,容少國公出身尊貴,容家在盛京城更是不可小覷,為何……” 秦澤笑了:“我又不是來做傷天害理之事的,有什么好怕的?!?/br> 正安:“可是……” “水沸了?!?/br> 正安閉上嘴,乖乖的去煮茶。 …… 從縣衙出來,閔星道:“少國公,可要再查一查這個秦澤!?” 容爍搖搖頭:“他沒什么可查的?!?/br> 秦澤從小就學識淵博,他與自己最大的不同,是他不僅僅博覽群書,還曾周游全國,他所有的謀略都不是紙上談兵,這樣的人不可小覷,若是能為己用,至少不會壯大朝中那些派別的實力?!?/br> “他來蜀州,一定有目的?!?/br> 正安忽然追了出來:“少國公?!?/br> 他將一份地契給了容爍:“這是少國公日前命大人尋的一處宅子,大人知少國公身份尊貴,不敢尋小宅子委屈少國公,這個宅子正好,少國公今日便可住進去,若是需要其他的奴婢,附近也有不錯的牙行。” 容爍接過宅子的地契和中間人的文書,一看到價格的時候差點將紙撕碎了。 他的確是給了秦澤一萬兩,讓他尋一個住處,但這一萬兩只是一塊試金石,瞧瞧他會將多余的錢怎么辦,會不會想辦法自己克扣一些,沒想一萬兩的銀票,他就真的滿打滿算全付出去了! 簡直……混賬! 容爍捏著地契與文書,剛剛攀升的怒氣因為文書上的字忽然就停下了。 丁家??? 秦澤買的,是丁府的那個宅子?。?/br> …… 正安回到府里,有些為難:“大人,您坑了少國公的人,又坑了他的錢,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秦澤喝著茶,淡淡道:“明碼實價,我又不曾中飽私囊,與我何干!?若是少國公出不起這個錢,去找丁家撤了這買賣便是?!?/br> 他頓了頓,眼中浮出幾絲幸災樂禍的笑意:“若是他拉得下這個臉面的話?!?/br> 正安深深的為大人捏了一把汗。 秦澤不再多說容爍,問起了丁永雋一家的事情。 正安事無巨細的回稟。 秦澤聽著聽著,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明顯,看來這次真是丁永雋走運了,看在他養(yǎng)出來的女兒還是那么回事的份上,他便給他一個人情。 第30章 兩個莊頭 另外兩個莊頭,那一整天都沒來過,好像完全不知道東家遷宅到這里似的。 丁永雋沒說什么,就連華氏都不問一句。 蘇嬤嬤有點著急。她何嘗看不出華氏這是在生氣,破罐破摔自暴自棄呢。 “夫人,您不能這樣,如今咱們搬到這里已經是事實,您要打起精神來啊,這個家還需要您啊!” 華氏無聲的冷笑了一下:“蘇嬤嬤,余生都在這樣的地方度過,又何來的精力打理什么?你何曾聽說過,舉家遷徙到自己名下的莊子里常住,連城里的宅子都賣了的人家?我如今已經不懂老爺的想法了?;蛟S在他的心里,最好的生活,便是與萬氏歸隱,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既然他不曾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又何必要為他打理什么???這個家……”華氏滿是嘲諷的看了周圍一眼:“有沒有我都一樣?!?/br> 蘇嬤嬤更著急了:“怎么會一樣呢!若是沒有您打理,這個家早就不成樣子了!” 華氏以手扶額,面露疲色:“好了,別說了……” …… 華氏徹底的撒手不管,丁婕什么都沒說,主動的擔下家中許多的瑣事。帶過來的下人如何安置,這里原本的工人如何安置,還有現(xiàn)在的賬目數字,以后的營生打算,住在這里和府里的規(guī)矩要怎么盡快磨合,都是值得費神的事情。 至于丁素,幾乎是剛剛落腳就收拾行李回了書院。她向來是這樣,丁永雋也不罵她,只要她懂得保護自己,與同窗相處知道分寸,他也就不說什么。 不過剩下的兩個就不□□分了。 丁荃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大,但是府里的人加上這里原本的工人,導致哪兒哪兒都是人,從前自己的院子還能有一片清凈,可是這里是莊子,沒有專門辟出來的院子,只有一排廂房,無論她是在屋子里還是屋子外面,一點動靜都能招來人。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原本想著盡快去秦澤哪里將東西取回來,現(xiàn)在卻覺得還好秦澤幫她收拾了那些東西。 否則的話,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一方凈土收藏那些寶貝,客棧里的房錢能把她耗干!是以,丁荃在心里默默的感激了一下秦澤,并且單方面記了一個人情到秦澤的身上,想著日后有機會一定報答他! “這你倒是不用擔心,不是有三個莊子么,之前父親說要將三個莊子打通連在一起,到時候就大很多了,說不定往后你見我還要乘馬車過來呢!” 丁荃的情緒一下子被帶回來:“對對對,三個莊子打通,的確很大!” …… 在他們到這里的第三天,吳家和許家兩個莊頭才姍姍來遲,雖然也帶了家眷前來拜見,但是比起王富,顯得怠慢了很多。 吳家的莊頭叫做吳海,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另一個許喆則是有兩個孩子。 兩家不進來的遲,帶的賬本也是缺這個少那個,莊子里的事情匯報的敷衍,對丁永雋少了幾分尊敬。 華氏以身體不適為由在房間里休息,丁婕聽說另外兩個莊子來人,便繞到前頭來看一眼,然后就碰到了丁荃和丁凝。 她們也聽說莊子上另外來人了,事關以后的生活質量,所以兩人跟來看看。 不料丁凝剛探出腦袋,就被吳海的小女兒瞧見了,吳海還在和丁永雋說話,吳玉蓮扯了扯母親的衣裳:“娘!那里有個人!” 丁永雋眉頭一蹙,望向門口,丁凝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進來,躲在外面做什么?。俊倍∮离h沉聲道。 丁凝和丁荃對視一眼,幾乎不等丁凝開口,丁荃已經一把把她推出去,自己腳底抹油跑了…… 丁凝:給我記??! 頂著一屋子人的目光,丁凝理了理以上走進來。吳海的大兒子吳勛一看到丁凝,眼睛都直了,當然,剩下幾個男孩子也看的呆呆的,只是沒有吳勛這般強烈的反應。 吳玉蓮瞧見丁凝進來,又瞧見大哥的反應,翻了個白眼,目光一轉,落在了丁凝頭上的發(fā)釵,立馬雙眼放光:“娘,我也要那個!” 吳海瞪了妻子胡氏一眼,胡氏不耐煩的扯了扯女兒的衣裳:“別鬧騰。” 吳玉蓮不依不饒:“我就要那個!” 丁凝就像是沒看到吳玉蓮似的,走到丁永雋面前:“父親?!?/br> 丁永雋:“有什么事嗎!?” 丁凝笑道:“沒什么事情,昨日王莊頭拿了不少冊子,大姐說王莊頭仔細又認真,瞧他做的賬本子還能學到不少打理莊子的本事,今日聽聞剩下兩個莊頭也過來了,阿凝就想著幫大娘和大姐把剩下的冊子拿過去?!?/br> 丁永雋心中輕笑一下。 這丫頭,永遠能找一套說法給自己辯解。 他指了指一邊三三兩兩的賬本:“都在這里了?!?/br> 丁凝一瞧,略顯吃驚:“就這么點?。??” 她一番話,下頭的吳海和許喆臉色都沉了沉。 “昨天王莊頭一個人給的都要三個丫頭才抱得下呢,啊,白找十個家丁在外頭等著了?!倍∧槐菊浀暮f,實實在在的將另外兩個莊頭的懈怠給比對出來了。 丁永雋擺擺手:“不要胡說了,帶走就是了?!?/br> 丁凝應了一聲,一個人就把所有的賬本抱走了。 吳勛跑到丁凝面前攔住她:“我?guī)湍??!?/br> 丁凝心中一陣好笑,這吳家人還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了。她淡淡回了一句“不用了”繞開吳勛就走了。 吳海沒對兒子的逾越行為有什么呵斥,好像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似的。只是一抬頭,猛然察覺東家的眼神像是愣了幾分,這才請客一聲,把吳勛叫了回來。 吳海的莊子靠近山腳,所以多種農田,但是不曉得是這里的土壤不好還是如何,并沒有特別的豐收過,至于許喆那頭,就是養(yǎng)一些牲畜了。 相比較于糧食和牲畜,王富管的果園每年也就收些果子,是最不值錢的,但是王富做的極其用心,從賬本上來看就能知道。 丁凝出來之后,臉色仿佛是吃了蒼蠅似的。 “不是給我抱賬本去了嗎,那個方向可不是我的屋子?!?/br> 大姐的聲音傳來,丁凝步子一頓,回過頭去。 丁婕雙手攏在護手套里,慢慢走過來。 丁凝:“你來的正好,給你了?!闭郎蕚鋪G給她,丁婕卻閃身一讓:“幫我拿過來。”說完自己轉身就走,丁凝無法,只能小跑著追上去。 她心里還憋著不痛快,“大姐,你說那兩個莊頭是不是故意的?!?/br> 丁婕淡淡道:“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都忘光了是不是?!?/br> “誒???” “如今我們剛剛在這里落戶,雖然這三個莊子是丁家三房的沒錯,但是這么多年來打理的人并不是我們。許多地方還要他們的配合?!?/br> 丁凝腦袋一歪,像是聽了個笑話似的:“怎么聽大姐的話,像是我們要求著他們幫忙似的?。克麄兪乔f頭沒錯,可是莊子是我們的,說白了他們只是來這里做工,若是消極怠慢,我們也有權利直接換人?!?/br> 丁婕嘆了一口氣,“你以為生意場上,也像你平時的處事一般,靠這一點小聰明就能解決了???這當中盤根錯節(jié)的東西多了去了,別的不說,他們都是莊子上面的老人了,說趕走就趕走,傳出去了旁人要如何說我們?我聽聞父親如今似乎想爭一爭四淩商會會首的位置,那名聲也就格外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