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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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了一下。 如果容爍重新回到泗陵城,也是為了這個白將軍,那就代表著…… 他所代表的利益方,和秦澤堅守的利益方,是對立的。 而事情牽扯到白將軍,說不定丁荃也會被卷入到權(quán)利紛爭中。秦澤對丁荃的感情丁凝沒有什么想質(zhì)疑的,可是誰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傷。 “嘖,我真是蠢!”丁凝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丁素:“你做什么?” 丁凝懊惱道:“若是二姐你早一分告訴我這些,我就不和三姐說那個了,現(xiàn)在反倒提醒了她,若是她以后格外留意這個該怎么辦!” 丁素應(yīng)該也是不想讓丁荃牽扯進來,所以才支開她的。 丁凝說了些什么,不用猜都知道了,丁素嘆了一口氣,倒也沒怪她:“無妨,要知道的總會知道的,這一點,怕是要看秦澤到底能不能好好的保護到她?!?/br> 因為她們都不喜歡這里,所以丁永雋拜完了年,把禮節(jié)上該做的都做完了,便攜所有人早早離開。 回去的路上,丁荃托腮看著窗外,丁凝小心的打量她,自己也有些出神。 原本以為日子可以簡單一些,但是幾個好jiejie喜歡誰不行,偏偏喜歡上那么幾個不得了的人物,愣是要將好好地日子過得刺激又驚現(xiàn)。 丁凝想著丁素說的那些事情,也跟著有些出神。 怎么辦,他們會不會因為立場對立直接打起來啊…… 同一時刻,丁凝的閨房里,容爍正站在梳妝鏡前,看著她整齊有序的梳妝臺。 梳妝臺上擺放了不少首飾,從頭到腳都是齊備的,梳妝柜下面只有一個小柜子是上了鎖的,容爍挑了一根簪子,輕輕撥弄一下就將鎖打開了。小柜子里面放著一只錦盒,容爍看到那個錦盒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dāng)日在宮中,太后贈予他禮物的時候,也是用著這么一盒紅色的小錦盒。 容爍將盒子拿出來,輕輕打開。 用罕見的血玉制成的墜子,似龍似鳳,盤旋蜿蜒而下,單看的話總覺得少了什么似的。容爍竟然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一個不可思議又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子里滋生。 他從袖子里掏出另外一半墜子,放在了錦盒的墜子邊上。 鸞鳳和鳴。 它們,是一對。 夜色漸漸的暗了,周世昭回到府衙后院的時候,身體仿佛被掏空。 不等秦澤去找他,他已經(jīng)主動來匯報工作。 “老娘們,不合作。” 周世昭很疲憊:“老秦,咱們也算是軟硬兼施了,可就是撬不動她這顆屎坑里的石頭,你說到底是為什么啊!老子真的想不通??!” 秦澤的臉色有些低沉。 白氏還是按兵不動。不管他們怎么明示暗示,她都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又或者說,她并不準(zhǔn)備回應(yīng)什么。 但是不合理。還是那句話,如果她真的準(zhǔn)備從此隱姓埋名,那就根本沒必要在丁荃這件事情上鬧這么一出惹來關(guān)注,現(xiàn)在連容爍都來了,秦澤幾乎可以肯定,白氏一定會回到京城,只是還欠一個理由。 “難道真的要讓皇帝老兒來請她?。克拿孀硬恢劣诖蟮竭@個地步吧!” “不可能?!鼻貪煞穸?。 白氏的身份特殊雖然是事實,但是她絕對不會是在想讓皇帝親自來請,一來,皇帝真的來了,她即便回到盛京城,等待她的也是指責(zé)和條條罪名,只要白氏暫無戰(zhàn)功又或者稍微暴脾氣一些,立馬就能惹來無數(shù)藐視圣恩的罪名,所以絕對不會是想驚動皇帝。 第二,白氏也不是絕對擁護帝王的那一類。 白氏這一輩的將士,都是實實在在讓人尊敬的,他們的初衷只是為了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yè),而非像信國公府那樣盲目保皇,令人不齒。 若是皇帝來請她就跟著回去,豈不是告訴別人,她是擁護皇帝的一派,自動站隊了嗎? 也不可能。 最終,秦澤給出結(jié)論:“還是那句話,如今我們所有的失敗,只是因為沒有抓住最關(guān)鍵的那個理由。只要找到了白氏扎根在此的理由,才能撬得動她。” 周世昭徹底的惱火了:“艸,老子怎么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么???她在這里呆著,除了收徒弟賣藥還干了什么???被人托孤幫著養(yǎng)孩子??!” 秦澤猛的一愣。 第98章 計劃 周世昭的話提醒了秦澤。 如今朝中這些小輩,沒幾個能進白無常的眼,唯一能讓白無常講感情的,就只有和她同一個輩分的那些生死之交。 如果說還有什么能牽動白氏,最后可能的就是一起從沙場上走下來的人。 白氏一生殺敵無數(shù),真要論起來恩怨情仇,也就只有兩個人值得一提。 第一個,是白無常這一生有情感牽扯的人之一,也是如今坐鎮(zhèn)盛京城,被封為虞國公的肖昶,而另一個,則是已經(jīng)被打為亂黨不復(fù)存在的譽王。據(jù)說,譽王治軍嚴(yán)格,而年少一戰(zhàn)成名的白無常卻是個天生高傲的性子,后來在譽王的手上栽過一次,雖然氣焰囂張的白無常有了一些改善,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不管是帶兵打仗的風(fēng)格還是軍中的各種規(guī)矩,白家軍和譽王軍都是截然不用的。 有好事者認(rèn)定白無常這是和譽王杠上了,但是從那之后很多年,兩個風(fēng)格不同的將領(lǐng)卻很少再有交集,也有人認(rèn)為,白無常和譽王亦師亦友,白氏其實是十分敬重譽王,不過是因為年輕要面子,不好當(dāng)面服軟。至于肖昶,只是在之后白無常立下赫赫戰(zhàn)功時與她并肩作戰(zhàn)多年的一個好友,至于兩人之間那些曖昧的男女情愫,至今未能有人篤定是存在過的。 剩下的那些副將,親信,多年前就隨著白氏的突然離開留在了盛京城中為自己尋覓一官半職安定下來。 這么多年來,盛京城統(tǒng)共也就只發(fā)生了譽王叛變那一件大事,就連后來的敬武侯府,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徹底心寒,舉家離開了盛京城,開始隱姓埋名。 秦澤看著周世昭,眼神深邃了幾分:“當(dāng)年周家舉家歸隱,你可曾聽過侯爺或者夫人提過什么有關(guān)于白將軍的事情???” 周世昭被問到,還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最后只能愁苦的搖頭:“當(dāng)年譽王叛變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和譽王有牽連的都沒好下場,我爹說咱們這叫明哲保身,榮華富貴什么的也不想了,至少要把我這個獨苗苗留下來。怎么好好地說起我來了,不是在說白無常嗎!哎對,你說那個理由到底是什么???” 秦澤沉吟片刻,忽然道:“你覺得,譽王的子孫,真的已經(jīng)全部滅口了?” 周世昭蹺二郎腿的動作一僵,原本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铀查g變成了嚴(yán)肅正經(jīng)的模樣,他沒急著回答,而是先站起來巡視了一下四周,然后才沉聲道:“老秦,這個玩笑可沒意思?!?/br> “沒人跟你開玩笑?!?/br> 周世昭不淡定了:“你、你們文人是不是都這么異想天開?。磕阆胝f什么,白氏的那個理由,和譽王有關(guān)???我他媽就是隨口與說了句托孤,隨口說的!你能不能別病急亂投醫(yī)瞎猜???俞王尚且手握重權(quán),你是覺得泗陵城太繁華了,還想去更偏遠(yuǎn)的地方是嗎!” 周世昭深吸一口氣:“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譽王后人真的存于人世,就如今的局勢來講也只是一個戴罪之身,要是白無常真的和他們有關(guān)系,那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這個女人遠(yuǎn)一點,指不定還要惹什么麻煩!” 秦澤哼笑一聲:“我倒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猜想?!彼难凵窭锿赋鲣h利的光芒來:“如果我們的猜測是真的,那么白氏將會是我們握在手里最堅不可摧的利刃。” 周世昭因為秦澤的這個推測,感到很惱火。 且不說這個猜測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萬一又不是呢???秦澤是有點魔怔了,好像就篤定了似的,一定要從這里挖一挖,可這是說挖就能挖出來的嗎! 到頭來跑腿的還是他,這不是折騰人嗎! 周世昭心里有些煩躁,嘴巴便耐不住寂寞想要喝酒。 從這里撿的有用的人已經(jīng)派手下連夜送到了山莊里,現(xiàn)在手頭上連個出氣的人都沒有,真他媽憋屈! 這個jian詐小人倒是分配的很好,說什么各個擊破,他那邊負(fù)責(zé)從丁荃處旁敲側(cè)擊詢問,而他這一頭則是自己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這個混蛋真的不是假公濟私和那個丁小三你儂我儂?。?/br> 想來想去,周世昭這邊……好像也只能從丁家姑娘那里下手了。 大年初一之后,泗陵城的很多店鋪都重新開張了,這里畢竟是樞紐之地,多的是早早離家的商人繼續(xù)開始新一年的營生。 醫(yī)館的生意常年不變,按照秦氏的話來說,病痛這東西未必會分節(jié)日一起來,所以醫(yī)館從來不關(guān)門,多半時候甚至是節(jié)假日時候泗陵城唯一正常營業(yè)的醫(yī)館。 丁素一身的傷在藥膏的調(diào)理之下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好轉(zhuǎn),原本可怕的化膿傷口漸漸地結(jié)痂,恢復(fù)最快的疤痕在扣掉了結(jié)痂之后,泛著紅色的皮膚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十之八九,直等到紅色消退,再繼續(xù)抹一些,就能把布在皮膚上的疤痕徹底的淡化,又是一片冰肌玉雪。自從初一之后,丁素的日常路線變成了家,醫(yī)館,書院,這樣一連堅持了三日,終于在第四日的早上,碰到了一早蹲在門口的周世昭。 “丁姑娘?!?/br> 丁素略帶意外的看著周世昭:“周公子?” 周世昭干笑道:“丁姑娘的傷勢怎么樣了?”乾坤聽書網(wǎng) 丁素實話實說:“多虧了周公子那五千兩的藥膏,十分的有效,如今正是最后的恢復(fù)期,未免以后不會落下疤痕,所以按照白師傅的吩咐,會到醫(yī)館這里來換藥上藥,把控藥量,方才能恢復(fù)的最好。” 丁素的每一個字,都讓周世昭覺得有點羞愧。 因為他來找她的心思,并不是純粹的探望和關(guān)心。 “別站在門口說話了,進去吧。”周世昭的指尖動了動,還是沒有勇氣伸手來攙扶她,他干巴巴的指了指里面:“那……進去???” 丁素從善如流的微微一笑,這一笑,竟然讓周世昭有些晃神。 該怎么說呢? 這個丁家二姑娘,聽聞從來就是個書呆子,只喜歡看書,周世昭因為和丁凝查連珠的事情時曾經(jīng)聽丁凝說過自己這個二姐,總之就是……很不會來事兒,也不打扮,喜歡與窮酸書生為伍,并且以奚落他們的天真爛漫為樂。 以至于周世昭對丁素的最大認(rèn)知就是——讀書多,罵人利索,人情世故經(jīng)驗淡薄,出了書院就很有可能被拐走。 但是和丁素接觸下來,周世昭覺得丁凝對丁素的認(rèn)知簡直是膚淺的可以! 這姑娘身上都傷成這樣了,愣是眉頭都沒有皺一次,非但不對他這個始作俑者口誅筆伐,甚至連五千兩都沒想讓他來出! 這分明是一個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堅強又隱忍,勤奮又好學(xué)的好姑娘! 此時此刻,他帶著另有所圖的一顆心接近丁素,換來的卻是一個誠摯的笑容,這讓周世昭覺得非常的難堪,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果斷的拋開了最初的目的,眼里的關(guān)切都多了幾絲真心。 “是我疏忽,你若是每日都要來換藥,應(yīng)該知會我一聲的,我必定要每日陪著你來才行!” 丁素順口就道:“無妨,我還要換七日,你還有機會?!?/br> 周世昭:“……” 怎么有種挖了個坑給自己跳的感覺? “七日就七日,我陪你!” 藥是白氏親自調(diào)好的,上藥的則是丁婕安排在丁素身邊的婢女青竹,周世昭看著白氏拿藥來的時候,剛才按下去的想法又滋生出來——如果秦澤的猜測是真的呢!? 或許他不該想到譽王后人那么復(fù)雜,別的故人呢???受人所托,所以留在這里?。?/br> 再或者,她是想著東山再起的,只因為勢單力薄,并不是有什么受人所托的遺命,僅僅只是因為想聯(lián)絡(luò)舊部先鞏固自己的實力?。?/br> 就在這時候,衛(wèi)旋拿著一包藥草過來,對著周世昭點頭致意,笑道:“這里還有師傅準(zhǔn)備得一些藥浴,丁姑娘每晚藥浴之后,能加速傷口的恢復(fù)?!?/br> 周世昭心中一動——對啊,白氏不是收了不少弟子嘛?。?/br> 難道答案就在這些弟子里面??? 周世昭來了精神,眸子精亮的盯著衛(wèi)旋:“小大夫,你們都是跟在白將軍身邊的弟子嘛?” 衛(wèi)旋微微一笑,禮貌道:“門中師兄妹皆是孤苦無依的孩子,的確是師父收留,養(yǎng)育我們至今。我們侍奉在師父身邊,也是常情?!?/br> 看著衛(wèi)旋,周世昭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或許從這些小弟子們逐個擊破,能有什么大的發(fā)現(xiàn)也說不定啊! 與此同時,門內(nèi)的丁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讓丫頭退開了一些,自己聽著外面的人說話。